书城古代言情红楼梦之潇湘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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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话说吴卓炎正一杯一杯往自己嘴里灌着酒,忽见一只手上来夺过了自己手上了碗。吴卓炎眉一皱,回头一看,却是吴千忆。吴卓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垂下眼淡淡道:“你怎么出来了?”吴千亿道:“我是跟着你出来的,一直在你后头坐着,你没瞧见罢了。”吴卓炎听罢,不觉皱了皱眉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吴千忆气道:“我知道你来见离歌,故意跟来瞧瞧的,也好知道那林黛玉心里头有没有你,值不值得你为她这样痛苦!”

吴卓炎听罢,登时脸一沉,冷冷道:“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赶紧回去!”说罢,自顾自的直接拿起桌上的坛子又往嘴里灌酒。那吴千忆赶紧又上前去夺她哥手里的酒坛子,却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只得急道:“哥!你不要这样了,那林黛玉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何苦这样要糟蹋自己?”

吴卓炎听罢,登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将举起的酒坛子“哐当”一声狠狠砸在桌子上,喝道:“我说了,我的事儿不用你来操心!”吴千忆见此情形,登时吓了一跳,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了下来,委屈的大声哭道:“我不过是担心你,你吼什么吼?”说罢,见吴卓炎默不作声,因又哭道:“那个林黛玉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痛苦的?你难道没听到离歌说吗?她将你的木雕一扔了事,没有一丝的感动!可怜你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手不知划了开了多少刀,不知熬了多少夜,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这样没心没肝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喜欢?”

吴卓炎听罢,脸气的铁青,大声喝道:“你闭嘴!我再说一遍,我的事儿不用你来管!”不料千忆也气了起来,高声道:“我不闭嘴!我偏要说出来!那个林黛玉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样一厢情愿有什么意思?那个没心没肝的女人她不值得你这样为她痛苦!”

话音犹未落下,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落在吴千忆的脸上。吴千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卓炎,喃喃道:“哥,你打我?”说罢,忽笑了一下,然后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淌了下来,道:“从小到大你是最疼我的,从来不曾让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也从来舍不得骂我一下,更舍不得动我一下,如今你却为了那个林黛玉打我!”

吴卓炎也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伸手打她?她可是自己最疼的妹子啊!吴卓炎愣愣的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的脸庞,不觉又难过又心疼,因将手伸到千忆脸上,心疼道:“疼吗?”吴千忆转过脸,抽泣着不说话。吴卓炎手了扑了个空,举在半空中,良久,苦涩一笑,道:“千忆,你还不懂,你不知道什么是情。哥哥是真的很在乎林黛玉,没有她我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可眷恋了。”

千忆回过头,看着吴卓炎心酸道:“那我和爹爹呢?难道不值得你眷念吗?”吴卓炎一笑,道:“傻丫头,那不一样。”千忆听罢,冷笑一声,道:“什么不一样?不过是林黛玉你更在乎一些罢了!”吴卓炎无奈道:“千忆……”

吴千忆哼了一声,打断吴卓炎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林黛玉!”说罢转过头,背对着吴卓炎眼泪又流了下来道:“她心里压根儿没有你,你何苦这样伤害自己呢?”只听吴卓炎道:“那又如何?我说过此生非她不娶!”千忆听罢,转过头,泪花涟涟道:“哥!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呢?”

吴卓炎淡淡道:“为了林黛玉我宁愿执迷一生。”吴千忆愣了半日,忽然道:“若是她死了呢?”吴卓炎听罢,看着千忆道:“这话什么意思?”说罢,旋即又惊觉道:“千忆,你可不要胡来!我是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吴千忆听罢,含着泪恨恨的看了吴卓炎半日,道:“与其这样折磨的你死去活来,倒不如死了干净!”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卓炎听了,不觉心惊肉跳,赶紧去拉她,却哪里还拉的住,那千忆早出门不见了踪影。吴卓炎不觉叹了口气,这丫头,脾性最是倔强任性,今日自己出手打了她一巴掌,她肯定是生气的了得,若是将这一巴掌记在黛玉头上,因此去伤害黛玉,也说不定的,这岂不是坏事了吗?可细一想,千忆一直是个单纯的孩子,还不至于生出如此歹心的,也不过是在气头儿上说说罢了。

想至此,不觉长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却见茗香阁里此时是一个人也没了,空荡荡的,只见店小二在那里缩头缩脑的。吴卓炎不觉奇怪道:“这人呢?”那店小二战战兢兢道:“吓跑了。”吴卓炎道:“吓跑了?”小二点头道:“你和那位公子吵架,将人吓跑了。”吴卓炎听罢,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道:“再上两坛酒!”那小二赶紧接过银子,拿酒去了。

展眼又到了年底除岁,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长街小巷是鞭炮声声,张灯结彩。北静王府里自也是热闹非凡,可多少还是有些冷清。远方的人征战万里,在家的人倚门盼归程,心里的担心,落寞可见一斑。

除夕日,太妃因道:“可怜三弟妹一个人在府里,冷冷清清的。”黛玉低头想了一日,道:“不如将王伯母接道咱们府里来过除夕罢,一来也热闹些,二来也减了她的思念之苦。”雪颜也点头附和着。

太妃点头笑道:“也是,我这就打发人接了她过来。”话音犹未落下,却听一个声音笑道:“王伯母不用费心了。”众人扭头一瞧,却是水澈走了进来。

太妃不觉笑道:“你小子大过年的怎么跑这儿来了?”水澈笑道:“老祖宗让我瞧瞧王伯母嫂子还有妹妹的。”说罢,只见后面进来一开溜的太监宫女,各自端着盘子或拿着食盒,挨门站开来了。太妃走过去挨个掀开几个瞧了瞧,笑着对黛玉雪颜道:“还是老祖宗疼咱们,没忘了好吃的给咱们端了来。”众人听罢俱笑了起来。

水澈因笑道:“可不是,老祖宗特特儿的吩咐御膳房赶着做的,都是王伯母和妹妹素日里喜欢吃的一些点心。”

太妃因让那些太监宫女将东西搁在桌上,然后又问道:“你方才进来说不用我费心是何意思?难不成要你王伯母一个人在府里冷冷清清的过年?”

水澈笑道:“王伯母放心罢。老祖宗怕王伯母一个人冷清,早让沁儿回去了。”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黛玉道:“既如此,咱们也不必去接王伯母过来了。”

水澈点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了。”因又走至黛玉跟前道:“妹妹近来好?”说罢,上上下下打量了黛玉一番,道:“妹妹怎么见瘦了?”

黛玉笑道:“哪里瘦了?不过少吃了几口饭罢了。”水澈皱眉道:“怎么妹妹胃口不好?”黛玉笑道:“我素来便是这样,平日里十顿饭只吃五顿的。”水澈急道:“这可不成,妹妹身子弱,若再是不好好儿吃饭,可怎么经得住?”说罢,因走过去,端了一盘点心过来,道:“这是妹妹最爱吃的莲子糕,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多做了些,妹妹可要多吃些,老是这样不吃饭可不行。”说罢,拿出一块,递到黛玉跟前,一笑。

黛玉看着他温暖的笑容,不觉心里有些感动,她岂能不知道水澈一直以来的心思,可是自己早已经是心有所属了,也只能辜负他的一番痴爱了。想至此,黛玉不由一笑,接过那点心,道:“还是六哥疼妹妹。”

水澈听罢,不觉一愣,继而是心一酸,傻丫头,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只是拿你当妹妹啊。

这里太妃雪颜一旁瞧着二人,不觉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痴心人,可如何是好?雪颜因笑道:“怎么也坐下来吃才是罢?瞧玉儿馋的那个样儿。”太妃也笑道:“坐下来罢,你们两个端着盘子站着吃东西,像个什么话!”

黛玉水澈听罢,不觉笑了,因走上前去,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各自挑着自己喜欢的点心吃,说着闲话自不在话下。

水澈一直磨蹭到太黑才走,走时又道:“老祖宗叫明早王伯母嫂子早些去呢,老祖宗可是想妹妹的紧。”黛玉低头一笑,不说话。

太妃笑道:“知道了,你快些带着这些人回去罢,天儿也晚了,老祖宗可该着急了。”水澈听罢,又瞅了瞅黛玉,方才走了。

太妃因看着水澈的身影,拉着黛玉的手,轻轻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你跟水洛那孩子的事儿澈儿还不知道。”黛玉因低头喃喃道:“母妃……”却说不出话来。太妃拍拍她的手,道:“罢了,不说这个了,没的扰心。咱们娘儿仨去玩焰火去。”黛玉雪颜听罢点点头,三人自进了里面去不再话下。

爆竹腾空,烟花绚烂,太妃搂着黛玉,雪颜笑着跟那些个小丫头子一起点烟火,众人笑着闹着,烟花烛火照着众人的脸,每张脸庞上皆是笑意浓浓,为这除岁里添了厚厚的温暖。

却说说贾府梨香院里。此刻那梨香院里也是热闹的很,不过不是爆竹笑语声热闹,而是夏金桂大哭大叫的吵嚷。你道是怎么回事?却是那夏金桂寻不找事儿,故意找茬来着。自薛藩又进了牢里去之后,夏金桂便每日的吵嚷哭闹,闹得是鸡飞狗跳,薛姨妈得不了片刻安宁。今日乃是除岁,那夏金桂闲得发慌,因叫香菱来给她捶腿,可巧香菱正在给薛姨妈点查明日儿个送往各处的东西,因道:“奶奶稍等一等,我这儿走不开。”

自宝钗出阁之后,薛姨妈见夏金桂指望不上,又见香菱是个实心孩子,可疼可爱的,便将家里的一些事儿交与她打点。夏金桂见了自是十万分个不舒服,她才是这家的当家媳妇儿,而那香菱不过是个小妾,如今倒爬到自己头上去了,因此有事儿没事儿便寻点子事儿或骂香菱一顿或打一顿。此时听了香菱如此说,心里的火腾的冒了上来,立即跳起来骂道:“放屁的话!什么叫走不开?我看你是托懒儿抑或如今当家做了奶奶,管起事儿来了,便不将我放眼里了!真真是个好丫头,从前死鬼在的时候,也不曾在我跟前说个不字,如今死鬼走了,你倒翻身了,当了家了,伙着那起混账人欺负起我来了,骑到我头上来了!我真是越发的混个连个人也不如了,倒叫一个丫头骑到头上来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说着嚎啕着便要往身后的柱子上撞,唬得屋里一干老婆丫头媳妇儿连忙涌上去拉着她,那夏金桂哪里肯罢休,更是哭骂个不住,捶胸顿足的。

香菱早吓得跪倒地上了,道:“奶奶莫要生气,是香菱一时糊涂,不知好歹,误了奶奶的事儿,要打要骂任凭奶奶责罚,只求奶奶莫要气坏了身子。”

只听那夏金桂脖子一扭,鼻子一哼,道:“怕是你心里这会子偷着乐的罢?你不是早盼着我死了,你好扶了正了,从此正儿八经的当家管家么?这会子别在这儿假惺惺故作姿态,嘴上说着一番话,心里咒着我早死呢!”

香菱哭道:“香菱死也不敢有如此想法,奶奶真的是冤枉我了!”夏金桂冷哼一声,道:“冤枉?哼,我心里怎么想的别打量我不知道!我死了,可不称了你的心了?”

一旁的宝蟾也帮腔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妾罢了,当了两天家而已,胆敢忤逆奶奶,奶奶说你一句两句还敢回嘴,我非得灭灭你这气焰!”说着便走上来,扳气香菱的脸,啪啪啪的抽了香菱几下。

香菱的嘴角登时渗出血来,却也不敢做声儿,只捧着脸嘤嘤的哭泣,宝蟾却是又啐了了她一口,骂道:“下作的娼妇,也敢骑到奶奶头上!”说罢,又要上去打香菱。

却忽见薛姨妈走出来,喝道:“你干什么?”宝蟾看了夏金桂一眼,方才住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那薛姨妈走上来,拉着香菱道:“你又怎么得罪奶奶了?”香菱只哭着,不敢说话。薛姨妈一跺脚,急道:“你们真真是要气死我啊?这大过年的,又哭又闹的,成个什么样子?”

夏金桂一听登时又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你养的好儿子,外头买了这么个能干的小老婆来当家,处处压打着我!我活着这还有什么脸面?”说罢,又要忘柱子上撞去。众人又是慌着去拉她。

薛姨妈气的又是叹气又是跺脚,道:“整日里在家吵吵闹闹的,过个年都不安生!藩儿又在牢里,也不知是死是活,你们又这样闹!既要寻死,索性大家一起死了干净!也省得我为那个畜生操心了。”说罢,走至里间拿着一把剪子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这里众人赶紧松了夏金桂又拉她去。一时间屋子里骂声,哭闹声,吵嚷声,声声交织,是热闹非凡。

却说那夏金桂瞧见薛姨妈寻死,倒也不哭不闹了,一旁看了一会子后,竟然不管不顾的回了自己屋里去了。那薛姨妈见夏金桂安静了,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却气个不住,喘着粗气,又回过头来骂香菱不省事,没事儿惹她夏金桂给自己置气受,闹得家里上下不得安宁。香菱只委屈的低着头,也不说话,抽抽搭搭的哭。

却说那夏金桂进了自己屋里,一边可这瓜子,一边叫宝蟾给自己捶腿,嘴里犹在骂骂咧咧的。宝蟾因谄媚道:“那个香菱真是忒不知天高地厚了,仗着自己当了两天的家,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越发骑到奶奶头上来了!”

夏金桂道:“真真是那个死老太婆,也不知怎么想的,叫香菱一个小妾当家,倒将我推一边去了。”宝蟾听罢,因一笑,凑到夏金桂耳边道:“那个香菱是个碍事儿人,奶奶何不将她除掉?”

夏金桂听罢,不觉惊了一下,忽然一拍手,道:“我如何让没想到这一层?那个贱坯子早该死了!”说罢,因看着宝蟾问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能整死她的?”宝蟾一笑,趴在夏金桂耳边叽里呱啦的手了好一阵子。

及下午夏金桂忽然病了,大叫着身子不爽快,点名道姓要香菱来伺候她,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捶腿一会儿揉肩,折腾的香菱连饭也没吃上。那夏金桂看着香菱如此任劳任怨自是心里受用,也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想着法儿折腾香菱。那薛姨妈自是心里明白夏金桂故意难为香菱的,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由着她去了。

及夜里吃团圆饭的时候,那夏金桂仍是称病,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让香菱去吃饭,只让她一旁伺候着自己。过了半日,那夏金桂忽然说要喝汤,且要现熬的鲜鱼汤,香菱听了赶紧往厨房去熬汤。

忙活了好大一会儿,鱼汤熬好了,香菱又赶着端了过去。那夏金桂道:“你也吃一口罢,忙了这一日了,也累坏了你。”说着叫宝蟾出去拿了一个碗来,倒了半碗给香菱。香菱见状不觉感激涕零,拿勺子舀起来喝了一口,忽听那夏金桂道:“这汤我尝着有些淡了,你去拿些盐巴过来。”

香菱愣了一下,又赶紧出去拿盐去了。这里夏金桂给宝蟾使了个眼色,宝蟾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来道:“这事儿还是我来,省的脏了奶奶的手,奶奶只管到门口去看着便行了。夏金桂笑道:“好丫头!”然后走至门口瞧着香菱。

这里宝蟾却是瞅着夏金桂不在意,将药一下子倒进了她的碗里,然后搅了搅,道:“好了,奶奶。”夏金桂道:“可妥了?”宝蟾点点头,道:“妥了。”只见那夏金桂赶紧走过来坐好,可巧刚坐下,香菱便拿着盐进来了。

夏金桂道:“真是辛苦你了,快坐下歇歇,好好喝口汤罢。”香菱一笑,坐下来,道:“我给奶奶碗里加些盐,奶奶再尝尝可淡不淡。”夏金桂点点头,由着她往自己碗里加了一点盐,然后笑道:“你也吃罢。”香菱笑着低头喝了一口汤,夏金桂也低头喝了一口汤。宝蟾一旁冷冷看着。

少顷,忽听夏金桂尖叫了一声,继而倒地七窍流血而死。那香菱见状,惊得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继而害怕的叫了起来。宝蟾却是上前一把捉住香菱的手道:“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奶奶不过骂了你几句,你便用药药死了她!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说罢,高声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奶奶死了!”

众人听见叫声,一哄涌进屋里来了,一看到夏金桂七窍流血的样子,俱是吓个不住,又都惊叫起来。薛姨妈问见声音也慌忙赶来了,拨开人群,见此情形,登时惊得晕了过去,众人慌忙上去扶住她,又掐人中又呼喊的,好容易又醒了过来,颤抖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宝蟾因拉着香菱的手,道:“是她药死了奶奶!奶奶不过是打骂了她几句,她便怀恨在心,竟然在汤里下了药!真是个蛇蝎女人!”

香菱赶紧跪下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下药药死奶奶。”宝蟾道:“你还狡辩,那汤难道不是你熬的吗?也是你亲手端给奶奶的,奶奶让人药死了,不是你还是哪个?”

薛姨妈颤着声儿问香菱道:“汤是不是你熬的,还有没有他人经手?”香菱道:“汤是我熬的,也没有别人经手,可是我真的没往奶奶碗里下药。”宝蟾冷笑道:“你没有下药?难不成是奶奶自己药死自己的?”

香菱一时语噎,说不话来,只得干哭着。薛姨妈叹口气,道:“罢了,想将香菱给绑起来!明日见官再说!”又转过身对一丫头道:“快去请姑奶奶过来。”小丫头赶紧答应着走了,另一些仆妇则是拿了绳子来三下两下将香菱给绑了。

香菱哭得肝肠寸断,宝蟾却是一旁笑在心里,这一箭双雕可用的真实好,两个一起除了,这以后薛家当家奶奶可不是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