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直闭着,嘴里喊着,“燕子对不起,燕子对不起,燕子对不起……”成灵究竟跟燕子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
我心中有一千个疑问,但是我最终没有去找燕子,一直在她的身边守着她。
两天过后,天下像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我父亲的帮会被警察抄了,原因:贩卖毒品。狗仔他们无一幸免。看到报纸的时候我心中所有的怨恨都没有抹杀的一干二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吧,谁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三天后,魏雅和骆沙洋来了。魏雅的手里拿着鲜花,骆沙洋的手里拿着鸡汤。然而成灵终究没有醒来。
魏雅守在成灵的身边,骆沙洋把我叫了出来。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头低下来,眼睛泛出些透明的泪花。
“我哥死了。自杀。”说完还抽泣了一声。
“他为什么要自杀?”我完全愣住了,他干吗要自杀?他不是……
“因为他喜欢成灵,而成灵喜欢的是十年前已经死亡的阳柒页,他用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打败只出现她眼前几次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好失败,也就是一时想不通选择了死。”他抹去眼角的泪花,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他留下了一封遗书,给你。”说完走进了病房里。
我看着遗书,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爱吗?因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要选择自杀吗?我好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当初我要是没有答应他,他或许还有机会争取成灵,那么他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走进病房,她依然闭着双眼,她似乎成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如果她的王子不来,那么她就永远也不会醒来。可是,我不是她的王子。
“阿佑我们也该走了,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受到伤害了。”魏雅起身拉着骆沙洋的手对我说了告别。
他们走到门口犹豫了,然后又走了。
我有种感觉,我感觉她还喜欢我。而我没有说出来。或许有的秘密埋藏在心底才是最好的保护吧!
我最终站起身,去了护士的值班室,将窗户和门都锁上了,走了出去。我要去找燕子,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好受些。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她的地方。
来到那座公寓,去了她的家。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回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终门没有打开,只有她家对面的邻居说她搬走了,去了日本。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疯狂地大喊,“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那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断断续续地说,“就是五天前,有个人来找她然后就搬走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话闭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失望地走下楼梯,手狠狠地掏了两下墙,也许是用力太猛,手流出了点点血迹。
在外面吹了一个下午的冷风才回到医院里,病房的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地上到处鲜血,看得人想吐。有位护士见了我,训了我一顿,“你干什么的?把门给锁上,你女朋友要自杀,要不是有位病人经过听到痛苦的呻吟声,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把钥匙给我。”
我没有理她,立刻跑进了病房,看到她的手腕缠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纱布,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她躺在床上并不安分,医生打了镇定剂她才闭上了双眼再次睡着了。
人群散去后有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出示了自己的名片,他叫宇大磊。
“你好!我叫林子佑,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走到成灵的旁边坐了下来,摸着她的那缠着纱布的手,眼角有了点点泪花,“她是不是叫谭微微?”
我点点头。
“我是她的父亲,我找了好几年了,终于找到了她。我本名叫谭大磊,因为到处欠债不得不改了姓名。”他站起身对我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当年我们为了治疗她的腿伤花去了所有的积蓄,后来我们为了逃避那场车祸的责任毅然地选择了再次出国。我原本以为这是最好的保护,可是机票买好了,东西也准备齐了,她失踪了。我跟她的妈妈找了好年了。现在终于找到了。”说着眼泪从小变大。
我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而这个时候她醒了,成灵醒了,哦,不对,应该说谭微微。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拔掉了输液针,想要跑出去,却被她的父亲拦住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恨你!”说着还在她父亲的胳膊,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血一滴滴地流了下来,流到地板上,又是一滴血滴。
我走上前搂住了她,“如果我可以做你的王子,你会答应吗?”
“对不起,我依然爱他。”
说完她走了。去了遥远的地方,跟她的父亲生活在了一起。
她去机场的那天,我独自在酒吧里喝了好几杯酒,酒吧还是原来的酒吧,只是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