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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经过那夜的听曲,虽不能说骷髅令主是自己的知己,但是茗烟觉得他们的关系至少能有稍稍的改善,不会再那么剑拔弩张,但是结果却出乎茗烟的意料,骷髅令主来的更勤了,纠缠的更凶,只是他的目的却是那么的凶残,几次差点将孩子夺去,惊的茗烟他们心神不定,每次在最危急的时刻,都是那个美的不像男人的白衣男人解了危难,对他茗烟有说不出的感激,但是男人对她,对其他人总有莫名的冷淡,总是转瞬即逝,不给他们道谢的机会。

日子在惊险和杀戮中一天天的向前挪动,虽不至于度日如年,但是却凶险无比,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随时准备反击。

天气炎热,已然步入夏末秋初,但似火的骄阳高悬头顶,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让人挥汗如雨,呼吸间萦入鼻腔中的空气都带着暑热,让人呼吸困难,路边的树叶被烤的卷起来,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纹丝不动,茗烟口舌冒烟,四顾之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歇脚的地方,罩在纱帽下的小脸早已红透滚烫,满脸的无奈之色,左右看看其他人,都不好过。

舞娥抱着孩子躲在薛帆的怀中,几乎要神思恍惚了,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只着一简单的艳红肚兜,红扑扑的小脸,漆黑灵动的星眸正四处巡视,对茗烟的目光似有所觉,灵动的目光扫了过来,相接,对视,娇俏的小脸上顿时溢满笑容,顿现两个梨花般的小酒窝,看的茗烟纤细的心微微的颤抖,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孩子,暑热之感微微下去,一股清流缓缓流过心田。

马蹄奔腾,热风拂面,呼呼作响,恍惚间又下去几十里,一丝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的景色,所有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抹去额角的汗水,欣喜隐约浮现在唇角。

纵马而行,道路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茂密树林,郁郁葱葱,苍翠欲滴,清风拂面带来丝丝凉爽,继续前行,却是一个不算俊秀的小山。

纳兰靖宇提议休息一下再走,得到众人的认同,寻了一处有溪水的洼地席地而坐,一眼扫过,大家个个面色赤红,汗湿后背前襟,稍稍清洗了一下,唯有柳云飞最快乐,整个泡在了水中,手舞足蹈,开心的咯咯轻笑,嘴里发出依依呀呀呀的语调,却没人能听得明白,不过这不影响他的自得其乐,也不影响他人对他的爱怜,真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家伙,不哭不闹,特爱笑。

茗烟席地而坐,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裙,带着舒心的微笑看着水里那个玩得开心的孩子,倒是舞娥紧张的围在溪边,生怕他不小心摔在水里。

看着眉目含笑的茗烟,盈满柔情的美眸始终落在柳云飞的身上,纳兰靖宇微微苦笑,羡慕不已,如果这是自己的孩子多好呀,斯文俊逸的脸庞浮上黯淡的阴云,情绪低落的他缓缓踱步渐渐远离了茗烟他们,感观灵敏的他突然察觉附近有隐隐的杀气,黯沉的脸色突变,这杀气太熟悉了,多年来始终是他们陪伴着自己走上权利的巅峰,他反应迅速的回身疾走,“小心!”高声提醒着犹自其乐融融的大家。

早就习以为常的舞娥动作迅速的抱起孩子,薛帆立刻上前,将他们护了起来,柳少卿,傅柏轩宝剑出鞘,冷着脸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依旧毫无动静的树林,茗烟紧皱眉头,满眼的不耐烦,这人实在讨厌,阴魂不散,只是这凛冽的杀气似乎不是一个人,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

“杀!”一个阴冷邪魅却又异常熟悉的嗓音幽幽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无边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大约有百十口子的黑衣人出现他们周围,黑色劲装,黑巾蒙面,泛着幽光的宝剑,唯一特别的是,黑巾上绣着狰狞诡异的骷髅图案,看着熟悉,却也让茗烟黯然神伤,果然还是他,只是这次似乎要痛下杀心了,那么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软。

安静的密林被嗜血的杀气笼罩,本来舒适的气温陡降,让人情不自禁的毛孔张开,汗毛直竖,叮叮当当的兵器声不绝于耳,茗烟护着薛帆舞娥在圈子最中间,外面是傅柏轩,柳少卿,纳兰靖宇,茗烟冷静的站着,小脸冷凝,嘴唇紧闭,水眸中深沉的无法窥见一丝波动,她在等,等那个毫不犹豫说出杀字的人。

傅柏轩出手狠且毒,招招不留余地,他的仁慈之心,无边的柔情只对茗烟展现,而胆敢伤害茗烟的人,就是他傅柏轩的敌人,邪魅的容颜上溢满嗜血的残忍,勾起一朵邪魅的笑容,再次削断一个黑衣人的胳臂,断臂飞起,带起一蓬热血,洒落,溅得他满身,满脸,热热的,惺惺的,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手起剑落,凌厉的剑光闪烁,挽起复杂的剑花,血花飞舞,肉屑溅落,他硬生生的将那断臂的血肉削光,只余一段犹带血色的森森白骨落在地上。

血色伴着那残忍的邪笑,让傅柏轩狰狞如恶魔,就是断臂后都没有哼一声的杀手,心中都情不自禁的浮现恐惧,面对这样一个散发着邪魅气息的男人,他心生怯意,动作有短暂的迟钝,但是高手搏杀,片刻足矣,如灵蛇般的剑尖舔上那人的脖颈,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黑衣人早已断了气息,不敢置信犹带恐惧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眼前那个散发着恶魔之气的男人,魂归,死去。

看到这惨烈的一幕,面对傅柏轩的杀手有丝丝的迟疑,停驻不前,傅柏轩剑眉轻挑,笑意不减,犹自滴血的宝剑平举,不带杀气的一笑,“怎么,怕了,可惜!”

黑衣人对视一眼,不战是死,战亦是死,没有选择的选择,厮杀又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相比这边的惨烈,纳兰靖宇那边就温和了许多,黑衣人虽有受伤,却没有死亡的,纳兰靖宇更是毫发无伤,剑法如行云流水般飘逸潇洒,配上温文俊秀的容颜,虽然气势凌厉阴沉,却姿势曼妙如画卷般养眼,而柳少卿却怒火中烧,眉头紧皱,表情不耐,焦躁不安,虽然杀伤了不少黑衣人,自己却也没有完好无损,衣摆被削掉,手臂被划破,发丝凌乱,但是招式灵活多变,临危不惧,没有多大的危险,茗烟看在眼中,笑在心中,有进步,这个小屁孩,终于可以独挡一面了。

不愿再纠缠不休,浪费体力,茗烟不动声色的用毒,虽不是立刻致命,却能让那些黑衣人失去围攻自己的力量,效果很快,不少人开始口吐黑血,瘫软在地,咣当,一声声脆响,兵器落地,却无一人呼痛,可见组织规定的有多严,茗烟微叹,眼中掠过丝丝的不忍,可她更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最自己的残忍,眸光恢复平静,淡声道:“令主难道真的要看他们死在此处吗?”

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冷哼,冷酷而无情:“无用的东西,该死!”

闻言,萎顿在地的那些黑衣人顿时瑟瑟发抖,不知想到了什么,茗烟别过眼去,不愿再看。

张扬的黑发,扬起的黑色披风,狰狞诡异的骷髅面具,让茗烟熟悉的身影飘然而来,立在一丈远的对面,眼神闪烁不定,隐约着一股执着,让茗烟迷惑又心惊。

“如果说你柳茗烟必须死,我宁愿你死在我的手里!”醉人的温柔浮现在眸中,语气却阴狠可怖,茗烟对他隐约的话若有所觉,秀眉微蹙,警觉的追问:“你知道谁要杀我,谁要我死!”

“不错,所以不要去你要去的地方,那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如果一定要去送死,不如让我先杀了你!”

“谁?”谜底近在咫尺,茗烟如何能不激动,语调情不自禁的高昂,带着自己没有觉察的紧迫。

骷髅令主不屑的冷笑,眼中却柔情似水,“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放弃他们跟我走,那么一切将烟消云散!”纤长的手指指向傅柏轩,纳兰靖宇他们。

眼神微动,似乎有什么滑过茗烟的心头,却飘渺的无法抓住,究竟是什么,明明很重要,偏偏就是一闪而过,泄气的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断然拒绝:“不可能,我只是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被任何左右!”

“是吗,可惜!”如水的眸光转为凌厉阴狠,如苍鹰一般的扑向茗烟,阻止傅柏轩和纳兰靖宇,茗烟手持银月当头迎上,平刺他的前胸,骷髅令主挪腰闪过,纤长的十指如钩,抓向茗烟的咽喉,逼得茗烟不得不倒退避开,趁此机会,他亮出了银环,身形鬼魅的紧随,攻击而来,惊险的景象看得观战的众人心高高的悬起。

茗烟却不慌不忙,仰面折腰,银月斜刺他的肩胛,逼得他不得不换招,你来我往,剑光闪烁,银环鸣叫,白群飘飞,黑影诡异,两人竟然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