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还吹这样的入眠盅,你这样利用自身所得到的连心,不过是心痛,究竟有什么好?”
辛情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无限的悲哀。
她在说他,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明知道这样跟着,毫无结果,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跟着他。
哪怕晚上,只能蜷缩在马车里。
这便是她的宿命吗?
她还是不甘,残月这一招,痛苦的该是多少人,就连他自己,不也要忍受这种,噬心之痛?
“有什么不好?至少她现在,必须爱我!”
冷残月将血笛收起,疲惫的说道。
他转而想走,之前已经打探过,这附近再没有别人,也就是说,贺轻衣连个手下都没有。
他倒是不怕被人所发现,只是现在,还不到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况且,就算到那时,浅夏也必定会站在他这边。
只是,出来得久了,还是不好解释。
“可是这样的强求,你就真的快乐吗?”
辛情在他身后喊,很是无力的声音。
冷残月的脚步顿住,他回想这些天来的情形,快乐,是真的有,但,总是醒的太快。
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一个替身,而他,不过是控制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宁愿让这份假来欺骗自己。
“残月,也许我们可以回苗疆,不再踏入中原——”
“不可能!”
辛情才试着说了一句,冷残月立刻就打断了她。
他是不会去那里的,除非,他也将她带去。
辛情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屋子,无能为力,同时,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她要解了他的连心盅!
花离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明白贺轻衣为何要众人在这里休息两日才上山。
只怕,他是在等待公子。
只因,这一天早上,独孤殇等一众人的马,停在了茅屋外。
他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好,不管他现在还是不是他的部下,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