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天早上,独孤殇等一众人的马,停在了茅屋外。
他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好,不管他现在还是不是他的部下,也迎了上去。
“公子!”
独孤殇会在这里看到花离,其实也是很意外的。
本以为,他定不会离开玄城,没想到……
这一次,也是为了浅浅吧?
他寻了一路,甚至连残月教都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接到师傅的来信,说她已经到了他这里,于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然则,他的内心还是疑惑不已。
惊雷临死前所说的,她是被冷残月所掳了去,又怎么会安然的到了师傅这里?
贺轻衣的信极其简洁,他也没有时间多问,只是在见到浅夏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原因……
他翻身下马,没有去理会花离,便即向那座茅屋走去。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主仆,甚至一定程度上,是敌人。
他从不后悔当年救过他,但父皇的病,却是因他而起的,如此,怎能再为友?
花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却不能,真的单纯的与他为敌。
更何况,现在要共同面对的敌人,是冷残月。
独孤殇待要伸手推门,便见那扇木门自里打开,而打开它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没来由得心里一轻,面上也挂了一抹倾城之笑。
“浅浅……”
待要伸手去拉她,却见浅夏狐疑的向后退了一步,面带迷茫的看着他。
“浅浅,你怎么了?冷残月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一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独孤殇微愣了一下,又再开了口。
浅夏怔怔的看着他,那份迷茫退尽,便是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一个人?
她怎么会是一个人,残月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吗?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让她觉得,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