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心情烦燥的还有另一个人,阎冷斜斜的靠在软榻上,绿云端着一盘子天界特有的几种仙果站在他身后,若说这天界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他,怕也只有这些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果子了,只是此刻连平时他最爱吃的青果都没有了入口的欲望。
血影那看似轻轻的碰触对他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大,他都不记得有多久自己没有这般的狂燥了,怕是久得让他都快忘记了他还会有这么一种情绪。
反覆在脑中推测她是怎么会和那种家伙认识的?之前几天有消息回报说那家伙来了东方界他并未在意,以为他是来天界凑热闹的,难道说他们这么巧就会在这短短的几日相遇?
还是说他是特意来寻那女人的?如果说他知道自己的失误想以她为把柄来威胁自己也太牵强了,说不通。
还有那女人对他的态度又是怎么一回事?看她那依依不舍的神情,难道关系真的有那么亲密?阎冷越想越生气,桃花美目眯成了一条缝。
阎冷没发现现在的他有多反常,向来都是别人围着他转,看着他的脸色行事说话,什么时候他竟然会思量起别人的心思了?
绿云端着果盘小心的观察着阎君的脸色,那提到噪子眼的心伴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很清楚他生气时的表现。平时他再生气也都会挂着那邪邪的笑,越生气眼中的笑意也就会越浓,可现在这样的面孔她真是没见过,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猜不出这次倒霉的会是谁。
“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绿云摸不到头脑,愣了一下却依旧用古板的语调冷静的回话,“奴婢不知阎君所指何事。”
阎冷轻轻的回头瞟了一眼绿云,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可比现在好玩多了,曾几何时被他那白痴属下给弄成这个样子了?终日板成一张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无聊死了,现在他的新玩具也在那个白痴那儿,不会也被他弄成这个样子吧!
他可不希望他的新玩具被教的一板一眼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呀?还是先观察一下,发现不对就立马把她带出来,交给别人看管好了。阎冷没发现自己这是在给自己的偷窥找理由,只是对自己的想法敢到满意,立马的形动了。
南宫芷和西方门主单独在一起的脑电波传过来,让阎冷本就烦燥的心更加的难以安稳,在他的印象中从经历了绿云的事之后,西方就对所有女人敬而远之。
难道他太低估了这个千年后过来的女人的魅力了?她可以成功的引起他的兴趣,自然也可以让其它男人对她另眼相待。感受到阎冷在探测南宫芷的所在,绿云终于明白他刚刚说所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心中对阎冷对南宫芷不同寻常的关注感到诧异,只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的西门傲雪,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才能讨到老板的欢心,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存活下来。绿云看着阎冷的脸色,小心的试探到,“不如让属下去问个清楚?免得西方下界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阴谋。”
这句话果然很对阎冷的心思,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大的事不好好审审她怎么行?”绿云为他少有的表扬弄得受宠若惊,还没想好要怎么回话,眼前的软榻上已不见人影了。
隐约的感觉到空气中正朝这边飘来的气息,西方门主有些不安的扫了一眼南宫芷。没有时间让他做太多的挣扎,心中的愧疚很快就占了上锋。只见他一挥手,还没等南宫芷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人已经身在红帐之内的床上,而自己的上方还悬成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男人。
“你这是干嘛?”言语中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因为明白的知道他不会是想对自己怎样,否则就不只是悬在她上方,造成这种借位的假象了。问题是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想要演戏?演给谁看?
“别出声。”西方门主压低了声音,趴在南宫芷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说道,为了弥补之前的错他可是连自己的清白都搭上了,要是让绿云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可真是跳到天池泡上八百年都别想洗清了。
但是为了保全她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感受到阎君那来势汹汹的怒气,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靠此法来拖延时间。希望阎君能误会他们现在的状态引起一些联想,就此打到回府,说不定过一夜他就会忘记一些今天发生的事情,至少不会这么的生气,到时候他们讲情也方便一些。
孰不知他这次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心办了坏事,联想是联想的很充分,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倒了大霉。
一向处变不惊的阎冷这次可真是被震到了,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到了当场,透过那薄薄的红蔓,身体交错的人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暧昧,一股气涌了上来怒波中还夹着些许的酸味。终日打雁这次却被雁啄了眼,一向以恶作剧为乐的他这次设计来设计去竟然设计到了自己。还真是失算呀!
他的玩具怎么能沾染上别的男人的气息呢?血影那一吻已经够让他呕的了,没想到竟然连他的手下也敢跑来分一杯羹?
白发一扬,红蔓碎裂纷飞,西方门主没有开口做出任何解释的机会,已被震飞重重的撞到了墙上。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击着味蕾,是鲜血的滋味。
怕是他无论怎样都不会料到现在这种情况吧!西方门主用手撑着地,借着墙壁的力量却还是没能站起来,可见阎冷这次出手有多重。就算是他最得力的手下碍了他的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君上?”西方门主一脸的错鄂。上次阎君对他出手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时他为了当初的西门傲雪,现在绿云出言不训,可真是豁出去了,挑战了他的权威,触犯了不能带凡人回阎宫的规矩,惹怒了阎君被打是他活该。可是这次他自问没做错什么事呀?为何要受到如此对待?下手竟然比上次还要重。
“你活得不耐烦了?我的东西你也敢碰?”这女人目前他还兴趣正浓,没打算放弃这么好玩的玩具呢!放在他这儿不过是他兴起的捉弄,想看看绿云,西方和那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女人之间能演变出什么样的故事,可并不是真打算为他的后宫添丁!
就算这人类女人他看不上眼,不够资格上他的床,他也不打算碰她,但那并不表示他们可以随便动手,碰脏他的玩具。
“属下不敢。“可怜的西方门主嘴上如此说着,可心中却觉得莫明其妙,他什么时候动了阎君的东西了?他从来了天界就一直呆在房间里,还没出门好不好?
再说了谁不知道他们老大有洁癖?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去动他的东西呀!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阎冷看着半坐起身,呆呆的看着这快速发生的一切,一脸茫然的南宫芷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若不是看在她的衣衫完好,发丝服贴,混身上下不该露的一点都没露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要是真的惹恼了他,别说再给他一掌,就算是让他的这个得力爱将受在重十倍的处罚,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虽然以前并没有对他们四个用过太过严厉的处罚,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比较懒,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靠着他们为自己出力咧!
可那并不表示一直都不会有,以前是因为并没有出现对他来说比四方门主更重要的人,更吸引他的事,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他自己还没发现,可是他对南宫芷的关注和占有欲已明显的超过了其它的那些玩具,那份不同只要是明眼人怕是都能看得出来。
“属下知错。”挣扎着跪好,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认错总是没错的吧!不求他能给自己一个平反的机会,但求他老大可以消消气就这样放过他吧!
直到阎冷冷哼了一声,和床上的南宫芷一同消失,他才反应过来,有些了解阎冷口中的东西所指的可能是什么。苦笑挂在脸上,心中大为自己这身伤感到冤枉。
谁知道会是这样呀?明明说是赏给自己的妾,虽然他并不打算真的以这个身份看待她,可就算他做了什么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只是好心的想帮帮忙,摆了个造型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惹了一身的骚,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还真是被倒霉神附身呀!
明明是他自己让把人带回来的,这会子又跑来找麻烦,真是弄不明白他家那喜怒无常的头到底要怎样!
(出差在外,趁着中午时间在网吧打的,因为下午还有事情,所以没细改,若有错字,请亲们见谅喔!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