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如豆,两人身影被拉得很斜,时不时跟着跃动火光而摇晃。因为他颠倒黑白的话,性格柔婉的月落尘怒气横生,拼命想拉出陷入安陵泰宇手掌钳制的手腕:“你不要无中生有,毁我清誉!我和安陵立宇清清白白,素无瓜葛。安陵泰宇,你放开我,放开!”
“哼,若你和他没什么,他怎么会为你开口求情?女人嘛都爱装清高,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这本王见得多,但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浪得很,本王实在很想知道你在床上会如何。”铁箍般的手掌根本没因为月落尘的挣扎而松开分毫,安陵泰宇的笑容越来越肆意放荡,垂涎三尺的模样猥琐不堪。
月落尘哪听过此等淫/靡之词,气血冲入脑门,她毫不犹豫的挥起左手扇向安陵泰宇,啪的声音刺耳无比。翦瞳生寒,她冷言讥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陵泰宇,你的想法真龌龊!身为王爷的你不要自己的身份和脸面,本宫还要,所以,现在请你出去,出去!”
抬手抚摸*****辣痛着的脸颊,安陵泰宇恼怒瞪向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女人。但不过瞬间功夫后,他又换上嬉皮笑脸。伸出舌头舔舔唇角,强劲有力的手臂用力一扯,柔弱如柳的月落尘就被他拉进怀抱,右手已禁锢住她的纤腰,炙热呼吸近在咫尺:
“龌龊?娘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本王,你是第一个,不过看在你这无以伦比的俏脸和引人遐想的身段上,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不过,本王要好好惩罚你,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左右两手将挣扎不断的人固定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安陵泰宇垂头至她透着幽香的鹅颈间深嗅。慢慢的,左手也开始不安分隔着白衣抚摸她纤细背部,身子火热如同烧红的铁,令与他紧紧相挨月落尘羞愤不已,恨不得立即砍掉他肆意的手毒瞎他淫/乱的双眼。
将双手用力抵在两人之间,她感觉到安陵泰宇灼热的手掌传来的温度,顿时作呕。柳眉紧蹙,紧咬下唇的月落尘趁他感慨自己很香之时猛然抬脚,用尽全部离去狠狠踩在他的靴子之上,然后趁他缩脚喊痛之际挣脱出身迅速逃至门边义正词严道:“安陵泰宇,本宫始终是你皇弟的妻子,你不要乱来!”
没料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皇后会趁自己沉溺她的芬芳时下脚,安陵泰宇痛得歪脸咧嘴。跺跺脚缓解疼痛,他亦气愤至极。我想要哪个女人不是手到擒来最终承/欢身下,包括当年的孤傲高洁的梅初雪,现在她一个落魄皇后居然跟我叫板,真是够胆!冷冷嗤笑几声,安陵泰宇不屑道:
“你是天皇老子的女人都好,本王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会到手!皇弟的妻子又如何,那梅初雪也是泓宇深爱的女人,不照样在我身下求/欢。只是本王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你竟然比走南闯北的梅初雪还狡诈,竟然狠心踩我,真是不知死活。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已经不是凤凰还昂首挺胸做什么?乖乖伺候本王,也许本王能保住你的性命!”
慌乱被震惊所取代,月落尘不敢置信的看向挥着长袖的安陵泰宇。他竟然说梅初雪在他身下承/欢,怎么可能?安陵泓宇所说的梅初雪至情至真,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夫君而勾搭夫君的皇兄?难道梅初雪当年自杀是因为被他所迫失去贞操所以羞愤难当吗?
捂着胸口扶住门沿慢慢直起身子,月落尘素心薄凉。有意为安陵泓宇找出当年真相,她抿抿唇故作惊讶,秋波盈盈明亮怡人:
“信口开河!据本宫所知,雪妃是皇上生前最爱,她和皇上两情相悦,怎么可能跟你、、、?还有,本宫可是听到闲言碎语说当年王爷亦深爱她呢。可惜呀,香消玉殒得过早,想必王爷、、、”
历来都听说安陵泰宇胸无点墨粗枝大叶更毫无智慧,也许我能套出他的话。酸溜溜的口吻拿捏得恰到好处,月落尘瞬间表现得宛若一个醋波已生的哀怨女子。
浓蜜色脸庞顿时变得阴晴不定,没有多考虑为何自身难保的皇后不为自己求情反而问这些,安陵泰宇恨恨踢开身旁因为两人拉扯而倒地的椅子叫嚣起来:
“本王就从来没爱过她,没有!女人嘛,到处都是,本王怎么会爱她呢?只不过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而已,况且梅家富可敌国。我堂堂大襄国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哼!你告诉我,谁在嚼舌头根子,看老子不剁碎他!”
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过两三句话就已恼羞成怒。不过从他的激动神情来看,想必当年也是动过心的吧?因为动过心,所以不能提,一提就像被踩到痛处似的狂躁。眼见安陵泰宇变得烦躁,月落尘并不慌张,她知道自己已经暂时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引至梅初雪身上:
“呵,王爷何必恼呢?闲言碎语而已。想必王爷也知道,皇上生前本宫经常陪伴左右,他想什么说什么本宫最清楚。其实,皇上对雪妃之殁始终存有疑惑,他根本不相信雪妃会无缘无故用白绫结束生命,甚至到弥留之际还在念叨此事,还说、、、哎,还是不说了吧,免得继续有流言蜚语长存于宫中,那样总归不好。”
故意放缓拉长语调,月落尘有意收了收潋滟秋波,故作忌讳之态。
安陵泰宇听到她说得情真意切,急急抬步向前,之前的狠厉和淫/荡一扫而光,显得急不可待:“他说什么?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