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有四更,说不准会五更,嗯,五更要看俺的蜗牛速度允不允许了,(* __ *)嘻嘻……)
音瑟顶着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带着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在马路上愤步疾行,哪儿人多她往哪儿走,恨不得能即刻消失在人群里,甩掉身后的那个尾巴。
自从荒岛上的那个刀疤男醒过来以后,也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死活缠着她不走,从他们下了船去吃饭喝茶再到成衣店,这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还主人主人的叫个不停,这感觉就像是在家里养了只会说话的拉布拉多导盲犬,形影不离的在你面前表彰他的忠诚。
可她不需要导盲犬,更不需要跟屁虫,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一只披了狼皮的跟屁虫牌导盲犬。
楼雨过一边在人群中紧盯音瑟,生怕她走丢,另一方面对身后的男人也实在无可奈何,同为江湖中人,他看得出那男子很重义气,就因为音瑟每日用干粮和水救了他的命,他便一直想着要报答,如果这个时候跟着他们的不是这种人,他一定会一镖飞过去将他逼退,也免得日日烦心。
音瑟只顾着低头郁闷,却走着走着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恼怒的直想撞墙,回过头时,楼雨过跟那个刀疤男已经赶了上来。
音瑟十分无力的垂下了肩,双手合十地恳求他,“大侠,请你饶过小女子吧!”
囧,这话怎么那么像——师太,请你饶过老衲吧!
谁知刀疤男竟然身子一矮,单膝跪在了地上,狠一顿头,那样子就像是日本的武士,“请主人不要再赶我走,啸天的命是主人救的,自然要追随主人!”
“哮哮哮哮哮哮——天?”音瑟伸着手指,惊愣愕然地颤抖着指向他,“你你你你你你叫哮天?”
上帝!好雷!
刀疤男抬眸看她,然后重重地点头,“是的,口肃啸,天地的天!”
虽然那个啸字与哮天犬的哮同音不同字,但依然让音瑟忍不住嘴角抽搐,浑身僵硬。那个梦里的幽魂说过什么,她说哮天犬会被贬下凡,这个人难道就是——
“你你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为什么会昏倒在那个荒岛上?”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啸天缓缓从地上起身,略一偏头好像想回忆什么,但最后仍然是一脸迷茫地道:“我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失忆?这招用的,不仅雷人而且还很狗血。
音瑟撇了撇唇角,盯着他的眼睛道:“那你记得什么?”
啸天一正脸色,“我只记得梦里有一个声音,他不停的提醒我,说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主人,要我一辈子跟着他,否则我会不久死于非命!啸天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姑娘,所以,姑娘就是啸天的主人!”
音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注视他的双眼,那眼里神色自然如常看不到说谎的成分,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么,所以她现在倒是愿意相信他几分。
如果她不是被哮天犬吓死的,如果她死后没有见过阎王,如果她不是带着记忆的轮回转世,打死了她也不会相信这种神仙下凡的无稽之谈,但她经历过了那些,便不会觉得荒谬可笑。
可心里虽这样想,嘴里却道:“你这人真是死心眼,不过一个梦,你在意它做什么!”
啸天却认真的摇头,“它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指引,它指引我认识了主人!”
音瑟半眯了眼睛思索了很久,最终舒了口气,走到楼雨过面前,将手一伸伸进了他的臂弯,“雨过,又要有一个人花你的银子了,你有意见吗?”
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但这短短的几日内却也经历了生死与共,音瑟早已将楼雨过当做她现今唯一的依赖,就好像最好的知音和朋友,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但楼雨过的心思自然与她不同,他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臂弯,绷紧的神色开始放松,“随你喜欢!”
啸天双眸泛喜,对着楼雨过一抱拳,“多谢公子成全!”而后又对着音瑟道:“多谢夫人,啸天会致死追随夫人,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等等等等,停!”音瑟满头黑线,先是主人现在又是夫人,他叫的倒是顺口,她听得可实在别扭,“叫我音瑟吧!”
啸天一怔,一丝不苟地道:“不可!夫人是啸天的主人,啸天不能越矩!”
身旁的楼雨过咳了一下,音瑟脸上蓦然一红,“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他……那个什么,他也不是我的那个什么!”
啸天又是愣了愣,楼雨过却突然开口:“我倒觉得这称呼很好,主仆三人一行,也好各处行走,无人会生疑!”
音瑟霍一抬头瞧他,楼雨过急忙解释,“我说的自然是假身份!”
啸天看看二人,没出声,音瑟也无法辩驳,这确实是最合适的身份安排,但总觉别扭。
为毛呢?在她眼里楼雨过像小受,她更像小攻,如果称呼能倒过来她就更乐意了。
“那这样,人前就这么称呼吧,人后你叫我小姐好了!”她到了这里这么久,还没有过把当小姐的瘾,顺便也试探试探这个啸天。
“走吧!去客栈,再晚了还不知好不好找客房!”楼雨过将手臂紧了一紧,带着音瑟先行一步。
啸天等他二人从自己身边擦过,才抬步跟在了他们的后面,那份下人的样子做得十足。
楼雨过用余光瞄了瞄他,微微皱眉,音瑟也是如此,抬头看楼雨过,眼神与他在空中交汇,彼此传达着讯息,两人心中所想,或者一样。
这个集镇不大,但因为是在渡口,所以来往的人可不少,当他们到了客栈时,客房也只剩下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