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了,滚去写论文了,TAT~)
“神秘河谷?”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埃及金字塔,“她修那个做什么?”
“放她死后的灵柩!”楼雨过说着蹙了下眉,转回头看她,“你爹连同你所有的家人都去了那里,还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者……”他停了一下,“或者,不知是否能回来!”
音瑟身子僵了一下,低下头沉默,虽然她同那些没见过面的家人没什么感情,但她占了这具身.体,他们就是她的家人,心里难免会不大舒爽。
“他们都走了,却将我留在了这里!”她一直不明白她何以做的是铄王府的下人。
楼雨过落下手中的一棋,“音将军神勇无敌,哪个国家不想将他收过去?如果他要弃天凤而逃至其他国家,没有人不会为他敞开大门。但是放了颗可以牵扯他的棋子在手里,那他想走也怕是走不成了!”
音瑟神色一凛,暗暗心惊,她从没想过她待在铄王府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表面上却语气平和的继续套话,“她们就认为我一定能牵制得了我爹吗?”
“能!”楼雨过回答得斩钉截铁,又是令音瑟浑身一震,“曾听北堂说过,音家只有你一个嫡出,而在天凤,男女皆可继承家业,所以,你就是音氏家族的最大弱点!”
“弱点?”音瑟猛然抬头,呼吸有些紧急,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些,从来也没有意识过她会是整个家族的弱点。难怪那幽魂死前会拼命的向外爬,她或者就是想通过一切手段离开铄王府,以让她的家人不受牵制。
楼雨过低了低眉,吃下她的最后一颗棋,“你输了!”
晕!她输了?
音瑟赶紧低头去看棋盘,那纸上哪里还有她的棋子?他明明一直都在跟她说话,到底什么时候出手的?她明明记得有毁了几次棋,还吃了他的虎和豹,怎么就输了?
楼雨过将自己的棋子捡回来,挑衅地看她,“要不要再来?”
这么一搅合,音瑟也忘了刚才的事,一撅嘴,“来就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两人摆好棋子又玩儿了起来,来来回回下了不知多少盘,音瑟是输多赢少,最后她耍起无赖,在眼看又要输的时候,将盘面一划拉,“不玩了!睡觉!”
说完就走到床边,将鞋子一踢滚到了床里,然后扔了床被子给他,谁叫他总是赢她,叫他睡地上!
楼雨过单手接过她抛过来的薄被,皱了皱眉,又无计可施,若是在从前,那个睡地上的铁定是她,但如今——
抬眼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将被子放在了椅子上。
音瑟假意闭眼,实际掀了条缝瞧着,看他仍是坐在窗前,兀自拾掇好棋盘,将每一张写字的棋子翻看着。
音瑟知道自己的字很丑,跟她眼中凤袭柠的身材一样丑,忍不住道:“你看就看,但不许取笑我!”
“你哪里学来的这东西?”他笑。
音瑟翻了个身,面朝上,“小孩子都会!”
楼雨过见她要睡,便不再说话,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
音瑟还真的就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又兀自醒了过来,睁开眼时看到楼雨过依然坐在那里,给他的被子还安安静静的放在椅子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睡地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想到他从小娇生惯养的,估计也没有这么样的经历,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楼雨过听到床边的动静侧脸看她,音瑟走到他面前,将被子抱起,“你去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还没等她将被子放下,他断声将她打住。
音瑟打了个哈欠,“你又不肯纡尊降贵的睡地上,只好我来睡!”
楼雨过被她说到了症结所在,快速眨了眨眼,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睡吧,我不困!”
这人可真别扭!音瑟无力地朝天翻白眼。
想了一想又爬到床.上,身子靠在床里,将被子弄成一条放在中间的位置,“那这样,我们都睡床,不过不许过线!”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这个方法,他都那啥不举了,能对她咋样?不过当时觉得两个人挤一张床太累了,所以才想分开睡,这会儿见他死活坐着干受罪,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楼雨过看了眼那窄小的床,却没动。
音瑟躺在那里仰头瞧他,“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好不好!”
楼雨过吞咽了一口唾沫,沉吟了片刻,终于站起了身。
音瑟一口气叹在肚子里,别扭受,非要她用激将法,“熄灯!”对他喊了一声,她将脸转朝向里。
楼雨过听话的将灯火吹熄,而后缓缓的朝床榻走去,他走的很慢,仿佛是想刻意将这段路程拉长。
音瑟静静的等着,突然的安静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抖,“砰砰”的心跳震着耳膜,她好像,也有点儿紧张。
感觉到床沿一沉,料想是他坐了上来,过了片刻,沉陷的一角渐渐回升,应是他躺了下去。
当他的头接触到枕头的那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但谁都一动也不动,一时间房间里静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她心跳如鼓,不是没有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过,但那和现在的气氛心境不同,也不是没有跟他深接触过,在岛上穿得那么少她都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却不知怎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即使她知道他不举,但就是那么绷着不肯放松。
楼雨过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面朝外侧而卧,虽闭着眼却如何也不能入睡。
三更鼓……
四更鼓……
五更鼓的时候,两人彼此认为对方都睡了,同时悄悄的将僵硬难受的身子翻转了个方向,可是当两人都转过来时,四只张得大大的眼睛不偏不倚的就对在一起。
“你没睡啊?”音瑟小声问。
“你不也没睡!”楼雨过回她。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