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丑女七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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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先道歉,今天起来晚了,才更新,TAT)

心念一动,像有电闪划过,音瑟猛然握住了他的手,“你说,天下第一庄的惨案,会不会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因为……”她深吸了口气,看着他慢慢向她转过头,“因为……因为她看上了你……”

楼雨过没有音瑟想象中那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低了下眼皮,“是又如何,我找不到证据!”

他这之前也不是没有联络旧部下去搜寻证据,但结果如何呢?讪讪一笑,“即使有了证据也不能将她怎样!”

音瑟松开了捏着他的手,低下了头,是啊,就算有证据又怎样?他一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她做的,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或者可以掀起血雨腥风大闹一场,最多是杀了她,但却无法推翻整个王朝,她死了,凤飘零且会放过杀了她的人?

“雨过……”

他忽然沿着屋脊仰躺了下去,唇角挂着冷笑,“你说她是为了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大动干戈!”

“你有!”音瑟斩钉截铁,俯看着他,曾听北堂兮说过,凤袭柠所要的都是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包括他的男人。

“因为你是无双公子,因为你有天下第一庄!这两样,足够他想得到你!”

楼雨过嘴角的笑僵在一处,一时沉默无语,她说的何尝不对?这两个身份给了他无上的荣耀,却也给了他今日这不堪的一切,究竟是好还是坏,谁能说得清!

他不回答,她也不再说话,他不知自己遇上的一切是好还是坏,她也同样不知。

如果不是跟着楼雨过逃出来,只怕她早就被抓回去了吧,凤袭柠不抓她,就是因为楼雨过在她的手掌心,而音瑟跟着他,自然更不用提。

“唉……”一声薄叹,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睁眼毫无焦距地看向迷茫的夜空。

两人就在这屋顶躺了一晚,谁也没有下去回房,即使回去了也是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还没等太阳晒到他们的脸上,就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音瑟想起来看看,楼雨过却一把捏紧她的手,不让她动作,她想一想便没动,来者不知是敌是友,还是静观其变。

“过公子!”来人开口就叫他公子,令两人眉心揪起,显然这是敌绝不是友。

见没人答话,进来的人也不等,就兀自抬了两个大箱子来,放在了院子当中,而后对着屋门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道:“过公子,这是王妃给公子送的千两黄金,以供公子消遣时用!”

楼雨过握着音瑟的那只手蓦然变得更紧,紧得音瑟心里一阵冲动,就想跳起来将那些银子都砸在几个人的脸上,这叫什么,这叫打个巴掌又赏个甜枣!但楼雨过却横出另一只手将她拦住。

音瑟怔然!

他原本是比她还受不得气的人,此时他不说话忍着必定有他的道理,便强自压下心头怒火,听着院子里的情况。

楼雨过表面平静,可那双眼里冒出来的怒火早已开始燎原,如果他是一个人,豁出去了也无所谓,可现在身边有她,他不想她有闪失!

那几人见无人应声,也无所谓,就转身出了大门,并将门关合上。

人走了,音瑟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顺着梯子就爬下了屋檐,从旁边拾了把斧子,就朝那两只大箱子狠狠的砍了下去。

楼雨过紧绷着脸面,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似的边砍边骂,在她累得再也抬不动斧子的时候,才飘然跃下。

到她面前,将她猛一把狠狠按在怀里,而后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们走!”

音瑟扔了斧子,抬头愕然的看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楼雨过在她脖颈中窝了片刻,带着她去了厨房,拿了许多干粮和水囊,而后又回了屋,且关门上锁。

“怎么了?”看着他完成这些事情,她问:“真的要走?可是他们都在外面藏着,而且还是白天,我们怎么走?”

楼雨过将手中干粮和水囊放在一块儿打了个包袱,“这里有暗道,可以直通梅州城外,只有我和张彦知晓!”

“暗、暗道?”又是暗道,音瑟轻呼了一声,“你们江湖人都喜欢挖这个吗?”

“为了自保!”他将包袱扛在肩上,拉起她的手,“走!”

“等等!先上柱香!”音瑟的声音低了下去。

楼雨过却摇头,“不了,我怕我会失控出去杀了他们!”

音瑟叹了口气,就跟在了他的身后,去寻暗道,“我们走暗道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楼雨过脚步一停,“至少三天之内不会被发现,他们会以为我们躲在屋子里!只要能提前出了梅州,并且走那些隐蔽山道,便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走山道……”音瑟将手从他手里抽出,低了眉道:“可是以后呢?要不然……你自己走吧,我回铄王府去!”

她跟着他,只会是他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会更容易隐蔽他自己。

楼雨过背对着她,什么也没说,音瑟抬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没来由一沉,转过身准备回去。

突然一股力道从背后而来,将她刚刚转过去的身子给拉了回来,音瑟眼前一晃,还不等她看清楚什么,他柔软的唇就朝着她落了下来。

他只是轻轻一吻,很快将她放开,而后额头抵上她扬起的额头,“音音……如果我想躲进穷乡僻壤,你愿意随着我吗?”

音瑟脑袋里一阵迷糊,他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表白?

微微退开少许,她抬头看他,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畔,“你放弃了?”

楼雨过深深的看着她,深得让她有些心慌,“不会,我会等!音音,你还没回答我,你愿意吗?”

“我……”如果一辈子隐居起来,这会不会也是件好事呢?

他看着她,等她将话说完,过了许久,久到他几乎站得腿脚酸麻,那面前微张的檀口里终于发出了细如蚊呐的声音:“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