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兮起初是一怔,没防备她将水送进了自己口中,待她要撤离的时候,他却突伸一手将她的头按住,舌尖轻巧一探,灵活迅速地滑入了她的齿间,搅起一滩津泽。
音瑟手里仍捏着水囊,囊口敞开,害她都不敢大力挣扎,怕一用力而将那仅剩的半囊水给溢出了囊外,只能发出“呜呜”声来抗拒。
北堂兮勾起舌尖,在她舌根处轻刮慢扫,让她的身子禁不住颤了又颤,手里的水囊也跟着轻微的摇晃。
直吻到她气喘连连手软脚软,吻到他心满意足,北堂兮才肯松手赏她一口空气,舔了舔嘴唇,坏笑着道:“干粮味儿!”
音瑟虽然不愿意跟他有肌肤之亲,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技巧的确高超,怕是任何有七情六欲的女人都无法抵挡,只是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让她心里的那丝波澜顷刻被冲得四散。
“彼此彼此!”音瑟将水囊塞子塞上,用力去推他压在自己腿上的脑袋。
北堂兮逆着她的推力翻了个身,将脸靠近她的小腹,“不过倒是有画饼充饥的功效!”
音瑟讪笑了一声,对他这个方向的侧躺皱起了眉头,“喂,你要么就老老实实像方才一样躺着,要么就去枕芦苇!”
“嘘!别吵我!”他阖了眼,却没有转过身,“你若吵得我睡不着,我可要继续方才的事了!”
“你——”音瑟捏起拳头,虚空着对他的头顶捶了下去,“流氓!”
“最后一遍提醒你,别吵我,否则流氓会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掐住她的腰,脸贴上她的小腹。
音瑟将身子后仰,双手撑着地面,气恼地动了动腿,北堂兮不动也不说话,还真的开始睡觉了。
音瑟盯了他半天,他都没再有动静,只能放弃地往地上一躺,睁眼看夜空,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人走出了芦苇地,继续向前,前方有陆有水,因为可分辨,所以倒不用像之前那么小心,走起来也快了些许。
到得日正当午,二人已与那片芦苇沼泽拉开了很长的距离,虽然还不知前方是否有出路,但都走出这么远了,希望可能就在不远的前方。
天气异常的热,没有一丝的风,沼泽里的空气更是憋得胸闷难当,音瑟摸了摸包袱里的水囊,将唇畔咬了再咬,还是决定不喝的好,现在还能支撑,若是什么时候支撑不住了,这点水也可做应急之用。
北堂兮擦掉额上滚下的热汗,看着她原本青灰的脸被太阳烤得不正常的红,停下了步子,“要不要休息?”
音瑟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睛,汗水和风尘让她的眼前都开始不清晰起来,可她却摇摇头,“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待得久了,会让人窒息!”
北堂兮点了点头,伸手去够她身上的包袱,音瑟见状急忙将包袱主动递给他,他是忍得不得了了吧,否则也不会来取水喝。
看着北堂兮从包袱中拿出水囊,她不知怎的竟有些高兴和放松,若是她累倒了他还能将她带出这里,如果是他倒下了,他们却只能在这里等死,更何况,这本就是她的事,牵扯到他岂不是太无辜?所以她宁可自己饿着渴着,也愿意将包袱里仅有的东西让给他。
北堂兮仰起头,一面将水囊里的水灌入口中,一面低眼瞧她隐约喜悦的脸,眸子里不经意的划过一股温暖笑意,突然出手搂住她的脖颈,同她昨晚一样,口对口的将水送入了她的喉咙。
音瑟讶然地睁大眸子,一切仿佛昨晚重现,只是双方调换了个位置。
这次北堂兮并没有挑.逗停留,而是待水传给她后便退了回来,“你不听话,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液体滑过喉咙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得让她的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畔。
北堂兮又含住第二口,在她以为他已经咽下的时候,又突然将她的嘴唇撅住。
这一次,两人都有了准备,彼此对望近在咫尺的容颜,竟同时加速了心跳,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加重了的呼吸声。
忽然一个更重的呼吸闯入了这暧昧的氛围当中,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破水爬出,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有了相同的认知,是鳄鱼!
鳄鱼出现的方位正对着北堂兮,也就是在音瑟的背后,来不及提醒,也来不及多管身.下土地可否承受他二人加在一起的重量,臂上一用力,将她猛地抱起打了个转,嘴唇从她唇角脸颊划过的瞬间,他腰中的盘蛇软剑抽离出鞘。
音瑟微微侧头,正看到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啊”的一声尖叫而起,北堂兮单手用力将她的头扣入自己的胸膛,“闭上眼!”
只听得刀破皮肉的声音有些巨大,很快他便停了下来,搂着她重重的喘息,“好了,没事了!”
音瑟胸口因惊悚而上下起伏,却仍是鼓起了勇气去看向鳄鱼的尸体,只见头尾分家,竟是被他一切两段,看着那鲜血汩汩外冒的残尸,她不禁胃里翻搅作呕,霍地一撇头捂住唇畔,不让自己当真呕吐出来。
低头看见他手中带血的剑,阳光下分外亮眼,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而弯折波动,“这是什么?”
北堂兮警戒地朝四处看去,略一低眼回她,“软剑,我很少用!”
这一路并没看到过他拿剑,陡然想起那时她受伤在千灵阁,她摸到他腰间的硬物,还记得他说“他的宝贝轻易不会拿出来,拿出来便是要做事的”,原来,竟是这个。
“走!”北堂兮松开她的腰,一手握剑一手拉着她的手,“不能待在这里!”
他有预感,鳄鱼不知何时又会冒出来,因为这东西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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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更~离吃北堂不远了~掐指算算。。。没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