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这两天高考,预祝所有惨叫高考的亲金榜题名~)
音瑟咽了口唾沫,说不出的尴尬,咬了咬唇畔,辩驳得毫无底气,“长途跋涉,自然需要防身的工具。”
北堂兮将芦苇铺在地上,坐了上去,突然一伸手将她拉了下来,音瑟一个不稳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身子成侧坐的姿势被他抱揽入怀。
“北堂兮,你做什么?”音瑟呈半躺状态,挣扎着想起身。
北堂兮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不做什么,就是告诉你,下次防我最好是用毒药,或者……”他忽然压低了嗓音,咬她的耳朵,“软骨散加春.药,记得春.药一定是让人不交合便会死的那种,这样我看着你却又吃不到,会——”
音瑟脸上做烧,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北堂兮作势在她手心亲了一口,“害羞?”
音瑟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推开他,她知道,跟着正经的人她可以耍流氓,但对着真正的流氓,她就必须要正经,否则,吃亏的就是她自己。
音瑟在她怀里扭了几扭,“你放不放开我?”
北堂兮两手一收,将她揽得更紧,“你说呢,好不容易送走了洛菲颜!”
音瑟泄气的吐了口气出来,也放弃了从他腿上下去的念头,“那先说好,你不许乱摸乱来!”
北堂兮看了看她认真的神色,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在这等空寂的地方,显得异常的阴森。
音瑟身子抖了抖,“你别笑了,我冷!”
“嗯……”北堂兮将自己贴到了她身上,“这地方夜里确实冷,所以才需要互相取暖!”
音瑟伸手去推他,想靠转移话题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这里真的有鳄鱼——不是,土龙吗?”
北堂兮抽空看了眼前方,“也许吧!”
“哦!”音瑟答应着,琢磨着下一句话,“那……你说,它们会不会爬到这里来?”
“应该不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北堂兮用两根手指在她身上画圈,从上到下,慢慢的来。
音瑟捏住那两根手指,“那它们爬过来怎么办?”
“只要不是成群的过来,不难对付!”他任她将手指捏住,带着她的手继续画圈。
音瑟忽然打了个激灵,胸前传来指尖拨弄带起的酥麻触感,北堂兮见她的反应又森森的笑了起来,音瑟手上一使劲儿,带着他的手指到了唇边,上下牙一合,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
咬过之后嫌恶地擦了擦嘴,“真脏!”
北堂兮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的确……是有点脏。
音瑟趁他不注意推了他一把,一挪身子下了他的双腿,“你若是想做点儿什么,那最好先将自己洗干净!还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体力,可别没等被土龙吃掉,你先脱水而死!”
北堂兮本也没其他意思,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孤男,寡女,沼泽地……”他说着,突然一倒而躺在了她腿上,“确实不适合做什么!”
音瑟听了前半句,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流氓话,待听他说完下半句,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就任他躺着,没有推拒。
北堂兮仰面向上而躺,看了看头顶星空,伸手够来一旁的水囊和干粮,“一日没进食了,该吃东西了!”
音瑟伸手挡住,“我不饿!”
说来肚子也不争气,偏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北堂兮挑眉一笑,“你可以不诚实,但你的身.体,却不会不诚实,这同女人被疼爱时是一个道理!”
音瑟立眼朝他一瞪,三句话不离“本行”,好像不这么说话他就浑身难受一样。
“不吃明日不但没力气走路,也没力气防着我,我敢肯定,我会比你坚持的时间长!”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嗤!”音瑟接过干粮,却只掰了一半下来,另一半塞给他,“我赌你没我坚持的时间长,所以,不吃的话你也同样死翘翘!”
北堂兮一笑,将干粮接过,两人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却谁也不肯喝那只剩半囊的水。
他们话说得轻松,彼此的心情却都有些沉重,谁也说不清明日能否走出这里,因为这半囊水,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本就一日滴水未进,现在又吃起这么干燥的东西,喉咙里就像有着东西在刮一样,又艰涩又难受,更着起了一把火,烘烤着让人急需液体来缓解。
音瑟看了眼水囊,终是忍不住抓起拧开,仰头灌了一口,登时浑身舒爽,就好像久旱逢甘霖的那种感觉,只是喝了第一口,就有了欲.望去喝第二口,并且身.体里那些个躁动因子又在策反鼓动她痛痛快快的喝个够。
但她还是忍住了,第二次也只喝了一小口,然后抹了下嘴唇,将水囊递给他。
北堂兮艰涩地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却将水囊推向了一旁,“我不需要!”
音瑟皱了眉,“说什么傻话!”刚刚吃东西那番光景,她亲身.体验过,自然知道那股子难受,会想喝水想到抓狂。
北堂兮看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将一双手叠起放在了她的腿上,枕在了自己的头下。
“喂!”音瑟去扯他的手臂,那手臂此时却坚如顽石了,怎么都扯不动。
她又皱了下眉,将水囊对准了他的嘴唇,他又将头偏向一旁,打了个哈欠道:“你留着吧!”
音瑟心里一软,好像积雪被水滴点化一样,软成了冰和水的结合体,却又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是纯粹的怜香惜玉吗?
低头看了看他的脸,月光下可隐约瞧见憔悴,他难得如此刻这样放松安静,却也因为这样,让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惫。
一扬手抬头,将水含在嘴里,突然俯身将他的脸扳正,双眸盯着他诧异的眼睛,唇对唇的将口里的水尽数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