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为难地回头看了音瑟一眼,“二位公子,小姐说……小姐说……”
“说什么?”萧烬穿过牡丹看向端坐床头的音瑟,难得她此时一动不动连话也不说,不知想搞什么名堂。
其实对于搞名堂,音瑟也是非常不情愿的,但如果不用个什么方法来让今晚得洞房顺利进行,她不敢保证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而且,流血的一方很可能是她。
牡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碍于面前两人的气势压迫,不得不后退了两步,这才喘了口气继续道:“小姐想问二位公子几个问题!”
“问问题?”楼雨过疑惑地道。
牡丹点点头,“小姐说了,第一个问题哪位公子回答上了,就由哪位公子来掀盖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方式,显然都感到很不舒爽。
“瑟儿,不要胡闹了!”萧烬绕开牡丹走向屋内,牡丹想再拦,却被他一记厉眼瞪了回去。
“我没有胡闹!”音瑟终于忍不住开口辩驳,而后问向楼雨过,“雨过,你的意思呢?”
楼雨过虽然对今晚的情况很是无奈,但也不赞同音瑟的做法,“如果这么下去,天就亮了!”
“那好!”音瑟从盖头下看着朝她接近了的两双锦靴,有些抱怨地道:“那你们谁来掀盖头,谁来跟我喝合卺酒,或者你们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回来?只怕那样才会真的天亮!”
两人均无言,音瑟也不说话,等了半晌还是等不到他们的意见,便是默许了。
“牡丹!”音瑟得意地叫了一声。
牡丹清了清嗓子,将用来掀盖头的秤杆拿在手中,“小姐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公子们觉得黎三小姐美吗?”
音瑟坐在那里偷笑,她可以想象得到牡丹问这个问题时的表情该有多么无辜多么囧。
两人都有片刻的惊愕,还以为她会问些什么,原来竟是这种怪问题,不是怪在美不美上,而是她居然问的是黎芍珍却不是她自己!
怔愣了须臾,萧烬撇唇一笑,“在拜堂之前我已经说过,牡丹可以作证!”
牡丹笑得好不僵硬,拜堂之前他只是说了小姐很美,又没有去说黎三小姐,这叫她怎么答?但见萧烬又在看自己,只好点点头小声心虚地道:“是!”
萧烬的意思牡丹没听出来,音瑟岂会不知?他分明就是说,谁都没有她美!
音瑟抿了嘴唇,在盖头底下偷偷的笑,又不敢笑出声音来,此时的心情可以用暗爽来形容。
楼雨过想了一想,他对黎芍珍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便道:“黎三小姐为人很真诚,音音你该珍惜这个朋友!”
如果说萧烬的回答让音瑟很开心很甜蜜,那么楼雨过的回答便是让她觉得温暖,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想要个什么答案,但是楼雨过的话却说到了她的心窝里,于是她便轻轻点了点头。
牡丹会意,将秤杆交到了楼雨过的手中,楼雨过笑了一笑,缓步上前慢慢挑开了隔着二人的那层红色的盖头。
音瑟抬起头来看他,晕黄的灯光将他秀逸的脸庞映照得异常柔和,连眉梢眼角都在这一刻偷偷的上翘。
“雨过……”音瑟轻轻唤了一声,在盖头拿下的一瞬间,心里竟突然汹涌澎湃,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终于真正的走在了一起么?
楼雨过从她的脸膛露出来时就定住了视线,人们常说女人在新婚之夜是最美的,他此刻方能领会,纵然见过她千回百遍,即使相隔数月甚至数年都不会忘记那容颜,但怎样都不及此时此刻心里的那种震撼,是带着丝丝甜蜜和温馨的震撼。
萧烬看着他二人,微微垂了垂眉,将视线一转,矮身撩袍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楼雨过余光中瞥到他的动作,从床沿退开,靠在了窗边。
音瑟将缠绵的目光从楼雨过身上收回,看向牡丹,牡丹只好再次“不合时宜”地走出来,充当这三人世界中的特大号照明灯,“第二个问题,小姐说——如果她老了变难看了,公子们还会不会……会不会……”
牡丹张着嘴用唇形说了半天,还是没将那个字给吐出来,急得她两手使劲儿攥着衣襟,求救的看向音瑟,“小姐!”
音瑟恨铁不成钢的将头一撇,牡丹只好拧着衣襟小声地接着道:“会不会……爱……爱……她!”
那个“爱”字她说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但好在那两只都是练家子,再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在牡丹说完时,两人都忍不住尴尬地咳了咳。
这一次是楼雨过先答,“在你老去的时候,我也将满头白发,不是吗?”
音瑟轻笑出声,而后转头看萧烬,萧烬已举起酒壶向杯子里注酒,见音瑟朝他望来,随意地道:“如果你能早些变丑我倒是高兴!”
音瑟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咬着嘴唇哀怨地瞪视他,萧烬则走过去将她拉到桌边,递了一杯酒与她,唇角露出一丝坏笑,“这样就算你整日出门抛头露面,我也不必过分担心了!”
音瑟怔了几秒,之后“噗”的一声喷笑出来,原来甜言蜜语换一种方式来说,会有更让人心动的效果。
二人互看着对方,手臂交叠共饮了那杯合卺酒。
此时烛火“劈啪”一声燃得更旺,楼雨过双手抱胸看向了窗外。
音瑟有去注意楼雨过的表情,包括方才在他掀盖头的时候她也有去看萧烬,就算两人心里都有点别扭,但她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了,目前来说,这个方法所带来的结果还是比较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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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非常时期河蟹第一,TT,洞房还是轻松度过吧,(* 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