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的春.天到了,啊哈哈,种田的日子结束,加快步伐收老公~)
贺兰楚凉是第一次私下里用世女府的马车,通常去千灵阁他都是步行为之,只是今日情况特殊,才不得不叫上了初六。
马车不快也不慢的行驶在大道上,由于路上行人来往不断,所以无法行得更快些,贺兰楚凉心里着急可也无法催促,只是不停的问小七那病人的情况。
“那刘家娘子说她相公一早上就开始抽搐,还口吐白沫,不知是怎么了!”小七回想着刘家娘子话都说不明白的样子,看来她相公的情形一定不怎么乐观。
贺兰楚凉闻言叹了口气,掀开车帘去看行车的进程,不料一匹白色的骏马霍地出现在了马车旁,惊了他一跳。
“萧烬?”贺兰楚凉看清了马上坐着的人,不解地道。
萧烬拉慢马速,微微俯下身,“看到马车在前面,便想起来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贺兰楚凉略将头探出,看到了随后跟上的楼雨过,一笑对他点头示意。
“瑟儿怕吃药太苦,居然将你送的药都藏了起来!”萧烬摇头失笑,不想吃还不说,竟偷偷摸摸的做坏事,也就楚凉会被她骗过。
把他送的药都藏了起来?这话何解?
“下次记得把药直接送去厨房!”萧烬笑着丢下这句话,夹紧马腹,“我跟雨过先行一步!”
贺兰楚凉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几时将未煎熬的草药送去音园了?每次都熬好了才送过去……”
旁边的小七听见他的话,随口接话道:“说不准是别人送的,初六哥方才跟我说,昨日夫人跟黎三小姐上街去了,可能是黎三小姐硬塞给夫人的吧!依夫人那上个药就要叫上半天的性子,铁定是不想喝苦药的!”
“她昨天上街了?”贺兰楚凉苦苦思索,她明明情绪很是低落,怎会有心情逛街?
不对!他有不好的预感!
“初六!初六!”想着他大声喊:“快掉头,回府!”
“公子,您这是……”小七迷惑地看着他,“那刘家娘子还在等着!”
“小七,你去其他医馆为刘家娘子请个大夫,看诊的钱由我来付,我现在必须要回去!”贺兰楚凉心里头“突突”直跳,越跳便越慌,“初六,快,回府!”
一直专心赶车的初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贺兰楚凉叫他掉头,虽然多有疑问,还是听命地掉转了马车,朝着回路驶去。
小七被贺兰楚凉赶下马车,只看着马车在贺兰楚凉的催促下一阵风似的从身边刮过,不禁奇怪了,他家公子可是最看不惯人家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赶快车,就在刚才,那十万火急也没见他怎么催促初六哥,这会儿是怎么了?
萧烬和楼雨过打马快行,眼看就要出了城门,他却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个事放不下,城门口愣是勒住了马。
“怎么了?”楼雨过也随之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神不宁!”萧烬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刚刚楚凉的表情为何那么吃惊?”
楼雨过琢磨了一下,“不是吃惊吧,应该说是比较茫然!哦,对了,我记得楚凉每次都是将药煎好了才给音音送去,而且每每都要看她彻底喝下才会离开,怎么会只送了草药要她自己去熬?”
萧烬回想着昨晚,他夜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手一直按在枕头上面,虽然昨晚对那包药没太留意,但仔细一想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按理她收到了北堂的信后,不可能那么安静,可是昨夜她却安静得异常,还跟他聊起了衍宸,这样才更显得不对劲。
“走,回去!”萧烬捏紧了马缰,率先打马掉头,楼雨过也是聪明之人,一点就透,赶紧也勒马回转。
马车行到了府门口,还没等停稳贺兰楚凉便跳了下去,三步并两步的朝着音园跑去。
音瑟端着药碗默默呆愣了良久,直呆得药都冷了,牡丹不得不开口提醒,才眨眸回神,一咬牙闭眼,举碗就朝口里灌。
“音瑟,不要喝!”贺兰楚凉奔到窗边,眼看着她将药碗送到了嘴边,惊得大喊。
音瑟唇角刚刚沾了点药汁,本还在犹豫,听到他的声音心底蓦然一慌,反而当头灌了一口下去。
“牡丹,不能让她喝!”贺兰楚凉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些,赶紧去叫牡丹,牡丹一愣之下本能去听从他的命令,伸手就去抢音瑟的药碗。
音瑟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回缩,牡丹的手指挨到碗边,就被她躲了过去,“牡丹,你出去!”
对牡丹吼了一声,她逃到墙角,举起碗想趁他们赶来之际将剩下的药汁全数喝掉,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脸上那饱满的双唇硬是挤进了她的檀口与药碗之间,生生将她带着苦味的嘴唇给堵了住。
唇上陌生又柔软的触感让音瑟脑子里“嗡嗡”炸响,就在她这怔愣的当口,他已经大掌一挥,将她搁在唇边的药碗给扫了出去,瓷器落地发出“叮咣”的脆响,一碗药,被他尽数打翻。
贺兰楚凉的吻是生硬的、本能的,也是焦急的、担忧的,他只是想用这个方式阻止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完全简单毫无杂念的一个吻。
可音瑟却被他的吻给震住了,脊背紧贴着墙壁,连挣扎都没有一丝。
贺兰楚凉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嘴唇与她稍稍脱离,眼角那浑然天成的忧郁之色此刻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他小声的开口,似极了一种无力的请求,“音瑟,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留下这个孩子,我来做他的父亲,好不好?”
多么谨小慎微的一句话,几乎低沉沙哑得让人根本听不到,但音瑟听到了,牡丹听到了,伫立在门外的萧烬和楼雨过也听到了,无人不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