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吻开始,小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TT,可怜滴孩子,就这么的要被收服了。。。)
贺兰楚凉抿了抿嘴唇,尝到了由她口中传递而来的苦涩,突然想起她将那堕胎药喝了一口,忙捏住她的肩膀,对着身后的牡丹喊道:“牡丹,快去马车里将我的药箱取来,要快!”
牡丹早就慌了神,完全不知道如今这是个什么状况,夫人不是说那是滋补的药吗?怎么楚公子有这么大的反应?却好像它根本不是用来滋补而是分明用来打胎的一般。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贺兰楚凉微侧头,用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吼道。
牡丹片刻也不敢耽搁,答应一声,没头没脑的就冲了出去,连撞上门口的楼雨过都没有反应过来,匆匆越过他而去寻初六。
楼雨过想进去看看,萧烬却一把将他拉住,对他摇了摇头,两人默契的缓缓抬步离开,直到出了音园,楼雨过才忍不住开口,“为何不进去?音音现在一定情绪很不稳定!”
“我们若出现,他会更加情绪不稳!”他还没忘昨晚对她说过什么,他都已经明确表示接受那个孩子,可她还是走了这一步极端,只要仔细想想昨晚的对话,不难明白她是认为他是在哄她骗她,越是如此她越不想将孩子留下。
叹了口气,萧烬继续道:“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对她表明心迹,她也只会认为这是我们对她的同情,所以……还是交给楚凉吧!”
他们所能做的是要让她一点点的接触到他们的想法,不是他们强加,而是让她自己认识到,这样方能打开心结。
“也只好如此!”楼雨过扭头看向音园的院落,却看不清房内的人在做着什么,“楚凉会说服她吗?”
萧烬背负过双手抬头看天,“即便说服不了,也会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楼雨过不无赞同的点头,“他跟北堂是至交——”
他话还未完,就被萧烬摇头打断,“不能只看表面,他关心的不止是那孩子,还有瑟儿!”
楼雨过自然明白他话里含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率先提步前行,边走边道:“总是觉得楚凉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到了现在已经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接受他,比接受北堂,对我来说更容易些!”
他的话听起来随意,实则暗含了多少心思,萧烬慢慢从他身后跟上,与他比肩之时方道:“他比我们更适合做人家相公!”
楼雨过轻笑出声,在他身上捶了一拳,“走吧,不过前提是要音音看上他!”
萧烬眼角一斜,“正是!”
贺兰楚凉对着呆怔原地、满脸是泪的音瑟无计可施,想将她拉到床.上却怕不小心伤了她,只得将她打横一抱,强行将她放躺下去。
“牡丹,针包给我!”贺兰楚凉按着音瑟的双手,不让她起来,牡丹此时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人也恢复了镇定,手脚麻利的将针包从药箱中拿出递给贺兰楚凉。
音瑟将头撇向里,抽噎道:“药我已经喝了一口,不管多少总是喝了,一切都是天意,你这又是何必!”
贺兰楚凉取出银针,怕她乱动,首先刺了她的麻穴,“我会保住他!牡丹,去我房内的药架上数第二格取药,以红绳为标记!”
“哦,是!”牡丹转身又马不停蹄的去了。
音瑟想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泪水一停,“你对我做了什么?”
贺兰楚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软言道:“别怕,待我行好针,就为你解开!”
他从未如此自然的将她的手攥住,此时这样做,没有刻意,也没有紧张,他要给她一个安心,让她明白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伤害。
“楚凉,你不该——”
“音瑟!”他微高的声音将她打断,“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北堂有情,否则也不会有了这个孩子,我这么说不是想为北堂辩解些什么,但你是有了情才会有了这个小生命,如果你扼杀了他,同时也等于在扼杀你自己!还有,女子堕胎从来都是下下之策,这其中的风险很可能是你一生将不能再生育,如果真是那样,你对萧烬和雨过如何交代?他们哪一个,都拥有生儿育女的权利,你这样冒险,才是真正的对他们不公平!”
贺兰楚凉的话让她的心像水中原木一样浮浮沉沉,她从现代而来,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之前真是太茫然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无法为他们生儿育女,那会多么的对不起他们的爱?
“楚凉……我……”她怎么就这么笨,笨到用一时的想不开而给未来涂抹上那么不确定的变数,她将承受不起,萧烬与雨过也会承受不起。
贺兰楚凉闭了下眼,给了自己足够的勇气去将她的两手都抓住,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脸边,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决定,“音瑟,我之前说的是真的,让我来做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会将他视为己出,好好的呵护,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你有——”音瑟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匆忙咬住的下唇,盯着他真诚的双眼而流下了泪珠。
“你答应我了,便不许反悔!”贺兰楚凉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双手紧了紧,而后收敛心思,将她的双手放回,准备为她施针。
音瑟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拼命的眨眼想缓解眼泪下淌的速度,贺兰楚凉拿起帕子为她将泪水擦干,而后双手伸向了她的腰带,犹豫了片刻,还是一低眉,道:“得罪了!”
“什么?”音瑟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而后用行动来做无声的回答,两指一紧一松,解开了她腰带上的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