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音瑟无聊透顶、趴在床.上等发芽的过程中,慢慢悠悠的过去了,七天的时间就仿佛走了七年,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眼角好像已经爬上了鱼尾纹。
可能是太过于无趣了,她居然开始想念北堂兮!
千万别误会,她想念北堂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能来这里看她的,而且说过要来看她的,也就他一个,所以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想他一想。
“吱呀”一声,门被由外推开,音瑟立马冒出了星星眼,待看清门口的人时,更是兴奋得开口就喊:“兮公子,你可算来了,我好想你啊!”
“想我?”北堂兮一呆,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啊是啊!”音瑟点头如捣蒜,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一激动,就跳出了那句在现代常跟朋友肉麻的话:“我想你想的快完了,半夜眼睛都蓝了,买东西都忘给钱了,猪肉炖粉条都不馋了,1+1=3都觉得难了,赵本山都看成孙楠了,哭得都想自残了,你再不来,我就成了望兮石了!你说,我有多想你?”
北堂兮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一半身子在屋内一半身子在屋外,就愣愣的瞧着她,懵了。
“北堂,你当真见到了水蓝香?”
贺兰楚凉满心欢喜地匆匆由诊堂赶来,刚刚听到小七说北堂来了,本来他也没想过来,知道北堂来的目的是看望音瑟,但又听小七说北堂见到了水蓝香,便叫小七来通知自己,所以他这才兴冲冲的小跑了过来。
“北堂,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的?”贺兰楚凉难掩心里的雀跃,一掌拍上北堂兮的肩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水蓝香的下落。
北堂兮这才神魂归体,手离门框,回头道:“的确是见到了,与你那副画上的模样一般无二!”
“当真?”贺兰楚凉笑容扩大,双眸之中更是光彩闪耀,那感觉就如同获得了至宝。
北堂兮一笑,“我何时骗过你?”
贺兰楚凉这才放心,适才因为跑动而带起的喘息也慢慢平复,“你在何处见到的水蓝香?我要亲自去找!”
北堂兮眉目一紧,正要开口,贺兰楚凉连忙抢话道:“等等,你先别说,最好是将路线画出来给我,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水蓝香!”
音瑟听着二人的对话,眼睛一亮,水蓝香水蓝香,怎么听怎么是女人的名字,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大夫也有心上人了!
贺兰楚凉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从北堂兮身边穿过去,就到处在屋子里翻笔墨纸张,终于在打开的一格架子里找到了砚台宣纸,连忙献宝似的端到了北堂兮面前。
“北堂,快,去那边坐,给我画出来!”贺兰楚凉扯着北堂兮就往屋内的桌子处走,满心欢喜难以言说。
北堂兮面露难色,想出声叫住他,却被他硬拖到了桌边,贺兰楚凉根本没去在意北堂兮的神色变幻,将北堂兮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挽了袖子开始磨墨。
音瑟伸长了脖子很希望自己的眼睛够长,待会儿可以看清北堂兮画什么,如果猜得不错,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了,但是她的视线又捕捉到了北堂兮脸上的纠结表情,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难道说北堂兮不会画画?哈哈,这下可好玩儿了,相比这个时代的美女,她更想看四不像,谁叫她现下这么无聊呢!
北堂兮踟蹰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抓住贺兰楚凉那只兴奋的手,“楚凉,你听我说……”
贺兰楚凉磨墨的手顿住,低眉看他,半晌有些尴尬地笑道:“你看我,只顾着着急,差点忘了你并不擅长丹青!”
北堂兮将手松开,摇了下头,“不是这个,你没听我把话说完!即使我不懂丹青,但画个路线图也没什么难的,我说的是不是不能画而是不必画!”
音瑟撇了撇嘴,第一次发现北堂兮也婆婆妈妈的,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贺兰楚凉待的时间久了,有可能被他给传染了。
贺兰楚凉又是一笑,将手中墨条放下,矮身坐在了北堂兮对面,“那好,你说,我听着!”既然北堂都说不必画,那就应该是不难找,他只要用点心记下就行了。
北堂兮待他坐下,迅速看了他一眼,想着早晚要说,也不必再顾及,否则让楚凉误会也是不好。
“我是在一家酒楼看到的!”
“酒楼?”贺兰楚凉满目惊奇,他想不通缘何会在酒楼。
北堂兮点头,“没错,被一个富贵商人带在身边!”
音瑟“嘶”的一声,抽了口气上来,在那两人回过头来看她时,又慢慢的叹了下去,看来是没戏了,他的梦中情人是给别人做“海藻”去了。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海藻”果真无处不在!
贺兰楚凉现下没时间理会音瑟,揪紧了眉目看向北堂兮,片刻也叹了口气,一笑摇头,“是我太心急了,还以为是你亲自找到……原来是在富商身边……”
音瑟忍不住“啧啧”小声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香!”
既然她是海藻,他也该想开才是,毕竟人家富商可比他一个开医馆的有钱多了,虽然说,他有可能比那个富商帅,但是谁叫“宋思明”有钱呢?
抬起左手支柱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对那个水蓝香倒是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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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海藻”为何的亲,请百度《蜗居》,“海藻”现今为二奶的代名词,O(∩_∩)O~还有宋思明,是包养海藻的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