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韩非子》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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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洞察术——识人辨奸之道(2)

诚如是,作为君主,如果只片面地听取个别人的意见,就会使自己愚蠢;只有广泛地听取众人的意见,才会使自己变得圣明。解读对于一个偏听偏信的领导者而言,他是永远也得不到优秀的人才的,因为他会因一家之言而重用你,就一定会因另一家之言而猜忌、甚至迫害你。

【活学活用】

有的人天生善于伪装,他们十分在意伪装的优劣,无不以骗得了天下为荣。因为此故,他们深研伪装之道,不惜灭绝人性,以饰其伪。人们上当受骗,源于对人考察不深;人们一厢情愿地过分善良,恶人便利用这一点谋取私利。

韩愈在任职吏部员外郎时,一次因公外出,路过陕西的阴县。下榻在此,忽有人口呼冤枉,坚持要见他。韩愈接见了那人,那人便自称是前任县令柳涧的朋友,他是为柳涧来申冤的。

韩愈问其故,那人便说:“柳涧为人公正无私,多有善举,为当地百姓所称道。只因他不肯贿赂顶头上司刺史大人,刺史大人才视他为奸小,百般为难,还向朝廷弹劾他。”

韩愈自是为柳涧可惜,问道:“柳涧现在何处?他为何不亲自来见本官呢?”

那人哭着说:“柳涧已被贬为房州司马,不在此地了。我是深为柳涧不平,故来见大人的。”

韩愈思忖片刻,对他说:“柳涧果有冤屈,本官自会为他主持公道。此事也不能听你一人之辞,容我调查此事,再作计议。”

韩愈第二天找到刺史,询问此事,刺史于是说:“柳涧为人善于伪装,当地百姓也被他欺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个好官,贪赃枉法没有他不干的,为此前任刺史才弹劾他。”

韩愈顿感此事复杂起来,他眉头一皱,遂道:“前任刺史既弹劾柳涧,可有什么真凭实据吗?”

刺史摇头说:“此中细节,下官不知,前任刺史弹劾他后,不待朝廷处置,他自己却被免官了。在他离任之时,柳涧煽动百姓在路上拦截他,逼他偿还已经交纳的供给军用的物品和服劳役的工钱,这明显又是柳涧借此报复他了。下官深恶此人,这才将他贬往房州。”

韩愈暗中调查,但听华阴百姓都说柳涧的好处,有人更赞他说:“柳大人为官清廉,办事公正,是天下最好的官了,说他贪污,我死也不会相信。柳大人到我们农家巡察,他不仅和我们吃一样的饭,还亲自下田干农活,整整忙活了一天,他也不叫一声累。请问,这样的人还会是贪官吗?”

又有人附和道:“柳县令对我们百姓从不欺压,对官绅子弟也不放纵。城里张员外的公子仗势欺人,柳县令就把他关在大牢里,谁讲情都没有用,柳县令真是如今难得的好官。”

韩愈听百姓这样说,对柳涧也充满了同情和敬意。他认定这是两个刺史相互串通处治柳涧,就上书朝廷要求惩治刺史,为柳涧复官,他十分愤怒地说:“君子得不到奖励,小人得不到惩罚,这是人所不平的,也是世乱的祸根。如今百姓公议柳涧是难得的清官,却被两任刺史诬陷为贪官,是非颠倒如此,真是天下的奇冤了,如不及时纠正,天理何在呢?”

后来朝廷派御史前来复查,令韩愈万想不到的是,柳涧贪赃枉法的证据被一一查实,柳涧的伪装也不攻自破了,韩愈因此被朝廷斥责,贬官为国子博士。

韩愈大感沮丧,几日茶饭不思,他喃喃说:“柳涧的伪装纵是精妙,也终有暴露这一天啊。可叹我不作深查,轻举妄动,这个教训当时刻铭记,作为衡量人的准则。”

【智慧金言】

识人难,尧舜都犯这个毛病。怎么可以一问一答就说尽知这个人呢!伪装也是一门学问,并不是人人都能精通的。君子讲求信,是自己先讲信,后达到他人也讲信;而小人则是以欺诈方式获得别人之信用。

学会利用众人的尤其是能人的智慧来实现宏大的愿望,领导者的重要谋略。

兼听则明,个人的智慧总是有限的,多昕他人的意见有百利而无一害。

细微之处,得识人心

【经典语录】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韩非子·喻老》

【释义】

中国有句成语叫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意在提醒人们要防微杜渐,要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如果查一查出处,你会发现,这句成语实出自《韩非子》的《喻老》篇,原话是:“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与之对仗的一句是:“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这句话译成现代文即谓:千丈堤坝往往毁于小小的蝼蚁洞穴。百尺高楼往往毁于烟囱缝隙冒出的一点点火星。解读在同一篇中,韩非还讲了一个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扁鹊是战国时擅长各科的名医,据说行医时“随俗为变”,可惜本事太大了就遭人嫉妒,最终死在秦太医令所派刺客的手中。《汉书·艺文志》有《扁鹊内经》九卷,《外经》十二卷,遗憾的是都没有传下来。别看他没能料到自己的命运,作为医生,对于疾病,他可是料事如神。他见到蔡桓公后没多久,就发现对方身上有病,尽管此时那病还只是一点点,就在皮肤下面,所谓“腠理之疾”,但若发展下去,就难说了。于是扁鹊提醒桓公抓紧治疗,“不治将恐深”。此时的桓公还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听得进扁鹊的话?他还以为这是当医生的在故意给自己揽活,然后揽功呢!十天后。扁鹊又来见桓公,发现疾病已经走到肌肤下了,又一次提醒桓公,“不治将恐深”。桓公不但不治,心里还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再见到桓公时,那疾病已经又走到了肠胃,可扁鹊劝说的结果依然如故。最后,当扁鹊发现疾病已经深入对方的骨髓时,他连劝都不劝,掉头就跑了。这回该轮到桓公纳闷了,反而派人去问个究竟。扁鹊的回答一旦带回给桓公,他肯定是要倒抽一口冷气的,因为这位医生说连他都已经不能治好桓公的病了。当初刚发现那病时,病还只是在皮下,拔拔火罐儿就成了;后来到了肌肤,换成针灸也能对付;再后来到了肠胃,多用些汤药还算有救,现在病已深入骨髓,那就只有阎王爷才能说了算了。果然,刚过了五天,蔡桓公就开始感到身上痛了,赶快派人去请扁鹊,扁鹊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扁鹊的话不幸而言中,蔡桓公不治而亡。要不,扁鹊怎么算是神医呢?

【活学活用】

隐患,隐患,就是隐藏的祸患。当它还没有发作之时,常常是不被人注意的,这就好比一个小小的蚂蚁穴,谁又能拿它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就一开始那点小小的洞穴来说,也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碍。问题是它会由小变大,可怕就可怕在这个“变”字上。终于有一天当大堤溃决之时,谁还会再说没有什么了不起?扁鹊诊病的故事,与这“蚁穴”的道理是一样的。扁鹊能够察微,蔡桓公却不能见微,如果他一开始就感到了病痛,怎么会不让名医给他诊治呢,有句话说出来不太好听,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许多人倒霉就倒霉在这一点上。而另外一些人的忧心忡忡,则忧在一开始就见到“棺材”上。

殷商王朝的大臣、纣王的诸父箕子就曾为纣王使用起象牙筷子而感到恐惧,这就是“纣为象箸而箕子怖”。说起来,对于一位国君来说,一副象牙筷子又算得了什么?但箕子想到的可不只是这副筷子。既然是象牙筷子,总不能用泥巴烧制的杯盘来相配吧,那该是多么不协调,于是就得换成“犀玉之杯”;用象牙筷犀玉杯进餐,粗茶淡饭是不像回事的,非得是山珍海味不可;吃山珍海味,显然不会是穿着粗布衣住在茅屋下,这就又需要“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如此推将下去,问题岂不就很严重了?所以箕子说,“吾畏其卒,故怖其始”。人们常说,下棋看三步,箕子看到的可不止三步,他简直就是从头看到尾了。既然那可怕的“尾”(卒)是由这“头”(始)引起的,他的“怖”当然从这“头”就开始了。箕子的“怖”并非杞人忧天,他的推论也不是耸人听闻,历史有时还真是按照逻辑来发展的,没出五年,纣王已经穷奢极欲到让人难以想像的地步。这就是许多史料都提到过的,他居然能在大厅挂起“肉林”,设置“炮烙”,还用美酒灌成池子,即所谓“酒池”,男男女女们就在这里面通宵达旦,狂饮狂欢。这种国君,不亡国那才怪呢!箕子早已看到了这一步,因为劝谏,他还被纣王关进了大牢,若不是装疯卖傻,恐怕也像比干一样被剖肝挖心了。

这应该也是一个“蚁穴”式的故事,只不过更强调“察微知著”“先见之明”这个方面。

防微杜渐,首先需要的就是眼光,扁鹊、箕子都属于极有眼光的。

没有眼光,身边有个有眼光的也可以,不过还得看是不是能听进这有眼光者的劝说。

当年晋公子重耳流亡在外,路过郑国,郑君目光短浅,看不出这公子就是日后的晋文公,又很势利眼,拒不以礼相待,这时他身边不是没有有眼光者,叔瞻就劝他,这流亡公子决非小可,要么厚待之,为将来留条后路,要么把他杀掉,以绝后患,就是不能得罪于他。可惜郑君不听。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这落魄公子日后搞得城破国削。

再往前,重耳的父亲晋献公以垂棘之璧向虞君“假道灭虢”时,虞君身边也不是没有有眼光的人,大夫宫之奇就曾用唇亡齿寒的道理劝过他,可惜他也不听。结果更惨,他以自己的国破家亡给虢国当了陪葬。

【智慧金言】

“蚁穴”与“千里之堤”的悬殊太大,“腠理之疾”与身亡的距离太远,“象箸”与“肉圃”“酒池”也很难一下子联系起来。所以,尽管这道理已经讲了几千年,因小失大的事、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却一次次重演。比如,一个锒铛入狱的贪官,当他接受第一笔贿赂的时候,是不会看到最终的这一步的;一个糟糕的建筑师,他偷换了一根木料,也没想到会有倒楼的危险,本该有钢筋水泥的大堤,溃决后却发现里面只是一团烂木,难怪要骂这是“王八蛋工程”;一根没有捻灭的烟蒂,酿成一场火灾,损失又该是多么惨重!

阴谋之徒,不给机会

【经典语录】

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

——《韩非子·奸劫弑臣》

【释义】

帝王要掩藏起自己的行迹,不暴露自己的观点,使得臣下无从探测;要运用智慧于无形之中,摒弃显山露水的才能,使得臣下无从揣度。解读韩非子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杜绝臣子的凯觑,破除臣子的贪心。”

在韩非子看来,帝王将喜怒表现在外,臣子就会巧言逢迎;帝王将好恶表现在外,臣子就会粉饰伪装。因为,在权力的风口浪尖打滚的人都不会是白给的,窥视上司权力的人自然清楚他的野心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危险,善于伪装就成了他们的必备素质。对付这种人只有依靠“心藏不露”,正如韩非子所说,“帝王隐藏起自己的感情,大臣才会现出本性”。

【活学活用】

凡是小人奸佞们都会想借由顺从领导者的心意,来取得信任与宠爱,所以领导者喜欢的,他们就会吹捧;领导者讨厌的,他们就会毁谤。

燕王哙当政的时候,子之担任国相,但子之却是一个独断专权、欺君害国的人,他甚至为了达到个人的政治目的,而借用外国的力量。

一次,齐国派苏代出使燕国,燕王哙向苏代打听齐王的情况。

苏代说:“当今齐王看来是没希望了,成不了大气候了。”

燕王哙问:“为什么?”

苏代说:“他比当年齐桓公差远了。齐桓公是怎么建立霸业的?他把内务都交给鲍叔牙,把外事都交给管仲,而他自己整天披头散发只顾享乐,在宫廷市场上闲逛。可是当今的齐王却对大臣不信任,不肯把大权交给他们。所以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

燕王听了苏代的话,觉得应当借鉴齐桓公的经验,于是进一步把大权下放给子之。子之心中大喜,知道这是苏代暗中在帮忙,就派人送给苏代很多金子,并且答应了苏代这次出使燕国所提出的一切要求。

又过了不久,燕王想效仿尧、舜禅让,把国家让给子之。他就此事向隐士潘寿咨询。

潘寿说:“我怕将来子之的下场也和当年的益一样啊。当年大禹把天下交给了益管理,又任命了自己儿子启手下的人担任各级官吏。到老了以后,又觉得启担当不了天下大任,最后还是把天下传给了益。但是,当时权势已经都在启一边。所以大禹死后,启就伙同自己的党羽攻击益,把天下夺到自己手中。由此看来,禹名义上是把天下传给了益,而实际上却是让启夺取了天下。这就是禹不如尧、舜高明的地方了。如今大王想把天下传给子之,可是现在各级官吏都是太子的人。这不也是名义上传给予之,实际上要让太子将来自己夺取国家吗?”

燕王哙听了潘寿的话,就把官吏们的大印都收了上来,三百石以上级别的官印都交给予之重新任命,子之的权势就越来越大。

假设,这些善于逢迎巴结之士,能够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责,那其实从管理的角度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这是不可能的,善于逢迎巴结就是心中有歹念的人,他们如何能安分守己呢?

所以,做领导者要留意的就是,尽量不在工作场合上表现出喜好与厌恶。若是表现公正客观,就算善于逢迎之人也会不敢贸然行动的。

英明的君主固然要借鉴别国的经验,但如果没有把外面的情况真正搞清楚,只听外面来的人胡说八道,就盲目照搬,那也是要出问题的。

【智慧金言】

身为一个领导者,最好是不要在工作场合中,太显露出自身的喜好与厌恶,因为在工作的场合中表露出喜恶时,一定会被下属所察觉。有些想巴结领导的下属们,就一定会投其所好,可能陪着打球,也可能利用节日送礼等等,而通常若是遇上了喜欢的东西是难以拒绝的。久而久之,领导者的喜好或厌恶,就会被这些有心人士所摸清,他们就能更顺着领导者的心去行事。

豺狼在牢,其羊不繁

【经典语录】

人臣执柄而擅禁,明为己者必利,而不为己者必害,此亦猛狗也。

——《韩非子·外储说右上》

今人君之左右,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此亦国之社鼠也。

——《韩非子·外储说右上》

豺狼在牢,其羊不繁。

——《韩非子·扬权》

【释义】

大臣如果执掌了国柄,擅用禁令,就会向人们表明:为他效力的,必定有利益,不为他效力的,必定有祸害,这也是恶狗啊。

如今君主身边的人,走出朝廷时则互相依靠厚重的权势向人民收取利益,进入朝廷则相互勾结在君主面前掩藏罪恶,这种人也是国家的社鼠啊。

圈中若有豺狼,羊群就不可能顺利地繁殖而增长数量。

【活学活用】

宋国有个卖酒的小商人,价格公道,老少无欺,待客礼貌,酒也很好,招牌也挂得很高,可是他家的酒就是很难卖出,以至于酒都发酸了。

商人始终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向邻家一位老人请教。

老人笑着说:“你家养的那条狗是不是太凶猛啦?”

商人问:“狗跟酒卖不出去有什么关系?”

老人说:“当然有关系。你身边的狗太凶,客人就害怕。有小孩带了钱提了酒壶来买酒,你那狗龇牙咧嘴冲上去乱吼,小孩就吓得不敢来啦,所以你的酒酸了也卖不掉啊!

还有个故事:一天,齐桓公问国相管仲说:“治理国家最怕什么?”

管仲说:“最怕的就是社鼠。”

齐桓公问:“什么叫社鼠啊?”

管仲说:“古人祭祀土地神,立一根大木头,外面涂上泥,作为土地神的象征,那就叫社木。藏身在那根大木头里的老鼠,就叫社鼠。”

齐桓公又问:“那治国为什么怕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