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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个人活过了四十岁,应该反思?那些事做的对不起父母?那些事对不起妻子?那些事对不起朋友?那些事连自己也对不起呢?
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你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大写的人、纯粹的人。真正的人。
如果你心中有愧,那么你还来得及补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佛教里有一句名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信佛就是崇善。善是人类最根本的缘”
侯一尨回忆往事,不由十分兴奋,他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一边品尝着,但是钟离克成的出现,近来人妖的反常表现,颜教授向他追问林教授的事儿,立刻使他毛骨悚然,深感焦虑不安。但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就心神不安。他的罪恶是他的心病也是他感觉恐慌的原因。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么一个美人儿就是不肯屈服他。
往事历历,让他心绪不宁。
那一天侯一尨正在电视监视屏幕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为了安全起见他早就安装了闭路电视,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夏日的暑热尚未散尽,到处都充满了音乐。这音乐激动人心,令人欣喜若狂,想人非非。
侯一尨来到阳台上,目光远眺,沉浸在一种自以为是氛围里。他忽然看见一位年轻女子。这情景好像就在眼前,侯一尨直至今天仿佛仍听到门环叩响的声音,听见那女人清脆的笑声
侯一尨亲自去开的大门。他一眼看见那女子的美貌就被惊呆了。那女子就是钟离克成五年前的妻子罗美怡,她朝他微微一笑,他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他说话混浊不清又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就领着那位年轻女子进了他的地下室。两个侍者跟随而来,热情地为小姐介绍产品,有一种导购的意思。“小姐,你需要什么?我们乐于为你服务。”
“我想看看你们需要茅台酒吗?我是搞推销的。”罗美怡说。
“哦,没你们的事了,这儿有我招待这位漂亮的小姐就行了。”
侯一尨把两名服务员撵走了。他盯着罗美怡,直到两名服务员走了,关了门,侯一尨才回过神来。
“先生,我是说推销茅台酒。”
“哦,真正贵州产的吗?”
“货真价实。”
罗美怡说话声音清脆、温柔、优雅,十分动听。在他恍恍惚惚的想像中,这女子已被他双臂抱住,正在热切地同她亲吻,兴奋得已不能自持,快活得叫唤了起来。正是因为他的贪婪的想象,他才顿起杀心,不,他是为了报复钟离克成。多年以后,每当侯一尨回亿起那年夏天的这一闷热的夜晚时,这情景仍使他感到躁动难熬。
侯一尨狞笑了起来,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钟离克成的未婚妻。他的手下的早已把情报告诉了他,他咬着牙,心中暗暗惊喜,他至死也忘不了那笔生意,就是坏在他手上。一年前的那笔******生意一下子让侯一尨损失了三千多万,还失去了六个弟兄。就是钟离克成带领国际刑警进行的围剿,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后来分析是有人打进了他们的内部不然情报怎么掌握的那么准确?在他们交易的缅甸边境上,侯一尨派人在三百米以外利用摄影机录下了几个境头。倒不是留档案,而是派心腹监视一下,到底是谁在出卖他。后来他们又购置了录相机,一旦你矢口否认,他们就让你看录相,让你无话可说。侯一尨就是走私贩毒起家的,他不干这个干什么?他甚至还跟斯里兰卡的猛虎组织有染,走私军火,生意越做越大。他还投资旅游业、开工厂、办外贸,总之,不断洗黑钱。他拥有几百人的一个集团公司,以正当生意的名誉,而在背后干一些罪恶的勾当。
侯一尨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他不亲自出面,而是花重金派手下的去干,他们的组织特别严密,那才叫真正的法西斯呢?一旦你背道而驰了,不是枪杀,不是暗杀,而是在丛林里找一全地方用白布把你缠起来,泼上汽油烧,那叫点天灯。从脚部吊起来烧,被惩罚的人鬼叫一般。这还不算完,必须株连亲戚朋友,一个个给你暗杀了。当然,只要你忠于他,一旦失手,死于混战之中,他也负责你的家人的一切费用。铁的纪律、铁的手腕、铁的惩罚让一帮跟随他的人不敢出卖他。侯一尨相信金钱能通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