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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警方来了,中国警方也来了,而且通过了法医检验。头部及脑后部骨折并且有塌陷部分。纯属外部力量撞击致死。属于谋杀。侯一尨是个有名气的人物,泰国警方对他们并没有任何怀疑。他们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也只是一种例行公事。无需什么确凿的证据,他们就相信了他的陈述。就乘一艘快艇离开了这里。泰国菩提岛警方他们通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只有船工一个人才可能是谋杀罗美怡的凶手。他的销声匿迹即可以说明,他行凶后就逃离了菩提岛。后来也发现了船工的尸体,定性为畏罪自杀。钟离克成不服,提出了抗议,中国警官也无奈地拍拍钟离克成的肩膀,从长计议吧,目前我们无能为力。尤其人们都不知道那个船工的名字。为此,罗美怡被谋杀一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再也没有人提起。只有钟离克成不相信对这谜一样的谋杀案,他认定肯定不是船工所为,他没有理由谋害她。也许是凶手为了制造一个假象,把船工同时给杀害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五年来他一直坚持来泰国密密调查,他要推翻他们轻率的结论。他每年都要到马克西姆别墅来一次,每次出现在侯一尨面前时,都让他感到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濒临于绝望的境地。他每次来,都掘开侯一尨封存已久的恐惧的记忆,每次走后,侯一尨都要经过好几个星期才能使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但是,钟离克成发过誓,不找出凶手,终身不娶,他要为罗美怡守贞,那怕一辈子。
此时此刻,侯一尨看着报纸不觉黯然出神。但报上的大字标题又剌激了他。“林教授你在哪里?”他又气又怕,双手抓起报纸,把它们撕得粉碎后,扔的房间里满地都是。他来回走着,******,是我杀了罗美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谁让她长得如此性感了。
“我不怕,我要坚持到底。侯一尨大叫一声。用脚把报纸碎片踢的乱飞。疯狂了一阵儿,他走到门口,锁上门,又按按门把,认为已锁住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到了另一间,走到书架后后面。在整排书架中央的地方,放着一些厚厚的大开本旧书。他从这里取下一些书,书架后面包着护壁板的墙上便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锁孔。他又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插进锁孔一旋,轻轻的吱一声,锁打开了。侯一尨用肩膀顶住书架,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门开了一道缝。这里原来有一道暗门。他又用力一推,暗门朝里打开,里面黑洞洞、空荡荡的,像是一个过道,厚实的墙就紧靠在书架背后。侯一尨摸了进去,摸到了开关,打开了一盏昏黄的灯。他愣住了。
侯一尨也曾想金盆洗手,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身的地步了,他要养活一帮人,他手下的要吃要穿的,而要体面地生活着,不管做什么生意也不如贩卖军火贩毒走私来钱快呀,风险虽大,可利润也大呀。
侯一尨定定神,喘了一会气,小心奕奕地走着,这是一间小过道,靠墙砌着一条楼梯,又陡又窄,直通到楼下与地下室的其他各间分隔开的一处密室中。这密室位于地下室的东北角偏僻处,房屋建筑图纸上根本就没有画出来,由于整座楼房里的房间、过道和楼梯的分布复杂得令人摸不清头脑,所以根本就没人会想到它的存在。这套密室共有三间,一问可以算是卧室,墙里做了几只大橱,另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套娱乐器具和一盏雅致的落地灯,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它旁边便是个实验室,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它的边上紧靠着一个暗间,除了侯一尨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它的门一直锁着,而且只有一把钥匙,侯一尨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侯一尨喘着粗气走下了楼梯,进了那间卧室。他四下一看,房间里空空的。通往实验室的那扇门却虚掩着。他喘着粗气跌坐在一张沙发椅里,把握在手中的一支已上了膛的手枪放到了茶几上。但他随即又站起身来,从一个壁橱里取出一大本文件,然后又坐回沙发上。他有点儿虚惊。他抓起枪,用枪把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