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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先生,你想钱那是你的事儿,可是你绑架我又能干什么呢?我劝你听我的话,放我走。”
“好吧,我只能放你走。”说着,他一挥手,那两个大汉走了过来,“请给她蓝小姐穿上衣服。然后给小姐喝点酒压压惊。”
两个大汉放开了蓝云梦,等她穿好衣服,两个大汉一个抱住她,一另个拿来一粒药丸。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吃。”
“慢着,小姐,你可想好了,如果在24小时之内拿不来我所需要的资料,那么你就会浑身溃烂。直痛苦地到死去。”
“我不喝,你让我走吗?我不走就拿不来那份资料,没有那份资料又怎么能够得到那么多钱。”
“你说什么?那是美金。”
“啊,美金啊。”蓝云梦故作惊讶地。“美金,我从来没见过呢?”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他的条件。这也是她唯一的脱身办法。她想,只有完全地逃离才能真正为寻找林教授做点什么。如果一旦让侯子控制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的。
此时此刻,就在侯一尨别有用心的赞美蓝云梦小姐的时候,林教授正在顶楼的病房里,他感觉自己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要不惜一切代价利用自己的发明拯救她们,她们还有丈夫和可爱的孩子。她们死了,孩子们怎么办?她们可怜的丈夫怎么办?两个曾经多么幸福的家庭呀。林鹤鸣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只是轻轻地走动,他怕惊扰了两个病人,但他的心又是那么得沉重。那么得疼痛。那么得狂跳不停。
林鹤鸣坐在阿玉和塔娜的病床前。他反复看着她们带来的照片。那些照片上是她们的孩子和丈夫。两个男人黑黝黝的,目光显得很是忧郁,但都是中等身材、体格强壮。可能是渔民,看得出来照片的背景是一条大船,还有天真烂慢的孩子们,对这两个女人而言,这一群孩子已构成她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鱼儿和大海一样不可分离。
塔娜说她浑身疼痛难忍,最后林教授决定给她服用了少量的吗啡。打杜冷丁已不管用。现在塔娜安静了下来,瘦骨鳞峋的身子骨仰靠在枕垫上,有气无力地在说她的孩子的故事,深陷的双眼还算有点儿精神。
林教授望着她们,心如刀绞一般,他真想大吼一声。他快要憋闷疯了,现在他想得更多是两个女人,他想,这样下去她们会死的,她俩都难免痛苦地死去。这倒并非因为侯一尨希望如此,而是我无法为她们治疗。当然,机会本来是有的,我可以用我的药来试一试。然而,她俩的生命一旦得救,那就意味着干千万万人将会死于非命。尤其像侯一尨这样的恶人得到手,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林教授心里矛盾极了,也痛苦极了,他轻轻拍了拍塔娜的手,表示一种无言的安慰。塔娜眼泪汪汪地转过脸去看自己孩子们的照片。林鹤鸣喘了一口气,然后就走出了病房,他在给侯一尨打电话。电话线那头的铃声响了很久,才听见了侯一尨的声音。
“喂?”侯一尨说话了,“噢,林先生呀,什么事呀?我正会客人呢。”
“我只想告诉你……”林鹤鸣喘着气,愤愤地说,“那两个女人快要死了。你怎么办?”
“这事你还问我?你有办法的。我知道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林教授只有你才能想出办法吧?”
“你指的是我的发明,哼,我是不会拿出来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你这楼上有的是吗啡。是你准备好的?它完全够两名妇女和我自己用的了。”
“喂,别干蠢事。”侯一尨的语气显得十分急切,但又尽力压低嗓音表示和气,他不想让别人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可能不用麻烦你了,不再需要你的秘密了。明天就有人把我需要的东西送货上门的。你信不信?”
“侯一尨你说什么?我能相信你什么?”
“信不信那是你的权力,但事情就由不得你啦?我的教授先生。我现在正在接待一位来自珠海的漂亮女子。我们正在友好地与我共进晚餐,一起喝着酒。想不想知道她是谁呀?”
“喝着酒,那她是谁?”
“复姓,叫蓝云梦。你认识她吧?”说完侯一尨把电话听筒磕了一下。侯一尨有意识地挂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