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不好伺候!江鸣在心里叫苦,但是他也算能体谅伤重的他,一般人受伤了,情绪有些波动这是正常的表现。
男女授受不亲,就因为这句话,江鸣早已将他当成好人了。
忠厚老实的江鸣却不知道,其实,颜泽不是一般人,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他的坏脾气只有在面对着杨晨曦的时候才会收敛些,或者变得温柔。
“刑天公子,那是玉米和大蒜,挂在那儿通风,要是刑天公子不喜欢那我这就去将那些东西拿走。”
玉米?大蒜?那是什么鬼东西?却不知道他刚刚吃的青菜里面就放了些蒜,不过他都用筷子将那些东西挑到了一边,因为他不喜欢那味道。
江鸣走出了房间,不消一会,房内的光线明亮了些,颜泽的目光看向窗外,那天空确实是一片湛蓝,蓝城这名的由来,就因为这一片从不变化的蓝天。
一会,江鸣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刑天公子这样行吗?”他的话总有让人抗拒不了的威严。
颜泽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还真不是普通的滑稽,身上的衣物都是江鸣的,穿在他的身上,有些过短,但是丝毫不损他俊秀的脸。
他从怀里掏出三张百两银票,他一般不会带太多的钱在身上,因为刑天总跟在他的身边,况且在皇宫内他要什么有什么还需要银两做什么,能在身上找到这三张百两银票算很不错了。
“拿去给我买几套合身些的衣服。”
江鸣接过银票,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么多银票呢,看他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江鸣更确认他一定是城里的有钱公子。
“公子喜欢什么颜色的?”
“别俗气就行!”在这他就将就点吧,他穿衣服是很挑,但是远远比不过颜汐的挑,那人吃、穿、住,颜泽敢保证他们颜家的人没人比得过他。
怎么无缘无故会想起他?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可以下去了!”他对于江鸣的态度还算好了,若是那死小孩,他准让他滚!
憋了几天的话,江鸣觉得不问清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听到颜泽的话,江鸣并没有离开,他拉了张略显破旧的凳子在床边坐下。
“怎么?银两不够吗?”他身上倒还是有几件值钱的玉器。
“不!”这里不是蓝城的中心,位于蓝城的最角落,市场上的价位也相对低了不少,这三百两银票够买好多东西了。
“那还有什么事吗?”见江鸣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颜泽的声音又开始不耐烦了。这父女俩总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其实是,全天下的人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当然,杨晨曦除外!
“刑天公子,你觉得我女儿流水怎么样?”他明白流水的心意,那丫头遇上他就被迷得找不到方向了,一大早就上山去那个发现他的湖边寻找玉佩,说是刑天遗落了块玉佩可能在那。
刑天看来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只是他也明白他对流水无意,可是女儿也长大了,长大了就留不住,他原本以为流水会跟王清,可是刑天一出现,那丫头的心早早就飞到他这了。
“那个死小孩?”颜泽想也没想,便从他薄薄的唇瓣吐出两字:“弱智!”
弱智?!江鸣的脸有些挂不住,流水哪里弱智了?她鬼精灵一个!
“不!是可爱!”死小孩?敢情他刚才听到的那声死小孩就是对他女儿的称呼?江鸣有些不悦,自己辛苦十几年才将她拉拔大的,竟然只得到刑天的两字:“弱智!”
“你不觉得流水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容貌甜美,流水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在这城边,从流水未过十四就开始有媒婆来提亲了。”江鸣硬是在他面前说说江流水的好话,希望更改变他对流水的印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颜泽感到好笑,“那死小孩该是静如呆子,动如疯子吧!”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该是形容他的晨曦。
她安静的时候很乖巧,那模样让他想去怜惜,活泼的时候,就像精灵,特别是她笑的时候,灿烂的,如同她的名字,晨曦。
灿烂而不刺眼。
静如呆子,动如疯子!
江鸣惊呆,而且无语。他的女儿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对于江鸣,颜泽不打算再搭理他,缓缓地躺下,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里一片湛蓝。
从对方的脸色来看,他更确定了他对流水的无意,既然如此他就该早早为流水断了这段感情。
江鸣轻轻叹了声,带着委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他,无声地离去。
山上寒风呼啸。
江流水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顶自己裁缝的粉色帽子,清亮的眼在地上搜寻着,已经一个早上了,还是没有找着刑天哥哥的玉佩,别说玉佩了,连块破铜烂铁都没找着呢!
尽管如此,但江流水依然不死心,直到夕阳西下才肯离开。
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傍晚颜泽才醒来,觉得全身上下酸疼难受,长这么大了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北泠云翌,最好别让他给遇见了,否则他定将那皇子扁得连他祖宗都认不出来!
慢慢地坐起身,他按着酸疼的肩,想起以前在宫里有多少人等着给他捶背呢,而如今,那群该死的宫女太监都滚到哪里去了!
他想下地走走,无奈腿上骨折的地方不容许他如此,稍微一碰地面,就是一股钻心的疼。腿伤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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