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水煎好了药,见江鸣不在,她端着药偷偷地进了颜泽的房里。“刑天哥哥喝药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流水看到他皱紧的眉头,神情有些痛苦,忙将碗搁桌子上,忙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
“谁让你进来的!”颜泽不领情,冷冰冰地对她叱喝。
这么凶!江流水有些委屈:“人家还不是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嘛,这是关心你咧!”好心被当驴肝肺。
颜泽不再理他,轻按着自己酸疼的腿,试图想要减轻好些天没运动和这张破床带给他的酸疼。
江流水转动着晶亮的眸子,有些明白,刑天哥哥这么多天没有下地走动,都躺在床上,难免觉得全身不舒服吧!她蹲下身,坐在床边,笑意盈盈地开口:“刑天哥哥我知道你躺久了会不舒服,我给你捶背怎么样?”一想到会和他身体触碰,江流水羞红了俏丽的小脸,小心脏似揣了只兔子,跳得真大声。
至少颜泽听到了。
他冷着脸看着对方如傻子般的表情,他发誓她要敢对他做出什么事,他会一掌劈飞了她!
捶背?那该是光明正大地想要占他便宜吧!
天啊!这死小孩的心跳声能不能别那么大声,都能掀开这破屋顶了。
“你!滚!”颜泽有些防备地看着越靠越近的她。
“刑天哥哥我给你捶背,每次给爹捶背他都很开心的。”越靠越近,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属于兰花的香气。
他喜欢兰花吗?真的很好闻,忍不住地靠近嗅嗅鼻子。
如果是以前的他,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确实不会去拒绝,只是,他的心早已被杨晨曦填得满满了,其他女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眼前这死小孩才是个十五岁大的孩子。
阴冷冷地露出一丝丝笑意,他在等待着那双不规矩的手靠近,只要一靠近,他一定一掌劈飞了她!
看到他阴冷冷的笑意,江流水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害怕,可是她真的很想为他捶背。
手刚刚碰到他的肩上,“唔——”江流水立刻痛呼出声。
他竟然一掌劈飞了她,让她跌坐在地上,江流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刑天哥哥——”
颜泽不打算再理她,缓缓地躺好,闭眼假寐。
江流水从地上爬起来皱鼻,揉揉摔疼的屁股,埋怨起他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傍晚,天空依旧蓝得没有一丝丝的杂色,颜泽望着窗外,冰凉的空气从窗户灌进来,盖着厚厚的被子,所以他也不觉得冷,只是不明白这腿什么时候会好,刑天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只是谁知道他会在蓝城呢,从不归崖落下来,那股强大的风竟然将他送到这儿来了。
“江鸣!”
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颜泽不耐烦地又唤了声:“江鸣!”
“刑天哥哥!”江流水冲了进来。
这死小孩进来干嘛?“你!滚出去!叫你爹进来。”
“刑天哥哥,我爹不在,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你的!”她的双眼闪动着真挚的光芒,为什么刑天哥哥这么讨厌她,这让江流水很不是滋味。
“……立刻帮我准备纸墨笔砚!”他冷冷地扔下话,转头望向湛蓝的天幕。
纸墨笔砚?江流水还真为难了,爹不识字,她也不认得,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笔墨纸砚,倒是当柴火的木头很多。
感到那喜欢叽叽喳喳的死小孩许久不吭声,颜泽头也不转问道:“怎么,没有吗?”
“有!刑天哥哥你等着,流水立刻到街上买去!”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写完了信,颜泽将墨迹已干的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期间江流水都对他露出崇拜的神情,他写字的姿势,虽然断了条腿还断了只手还没好,可是那依然挺直的背,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想去靠在他背上的冲动。
而他的字……原谅她不认得,所以不能去判断写得到底好不好,可是容貌如此出众,气质如此独特的他,江流水相信,他的字如他的人。
“死小孩,将这封信托人送到名门客栈!”
名门客栈遍满穆国,只要名门客栈里的人看到了他的信,那么他们就会想办法联系到刑天,到时候他就不用这么窝囊地呆在这间破屋子了。除了那一片天空比较养眼外,其他的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了。
他是名门客栈的幕后主人,除了与他一起长大的北玄澈与刑天,还有名门客栈里的部分有身份的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但颜泽相信颜汐估计也知道了,那人越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偏偏想知道。
名门客栈?蓝城里最大的客栈,听说穆国有好几十家,几乎每个地方都有。
“好!这信我一定托人送到名门客栈,不过我可是有要求的。刑天哥哥你不准再叫我死小孩了,我叫流水!”接过他递来的信,江流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滚!”颜泽冷冰冰地自唇间吐露一字,死小孩就是死小孩!
被吓了一跳的江流水脚下踉跄了一小步,这么凶干嘛啊?不叫就不叫,死小孩这称呼还真特别呢!她拿着信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房间。
江鸣在天黑前背着包袱进了颜泽的房间,烛光中见他闭着双眼似是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包袱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颜泽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习武之人,一向浅眠。从江鸣进来后颜泽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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