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指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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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位朋友对我说,你只甘心在这儿当屋里窗前的一株盆景吗?你应该到外面去,希望在森林里你也是的一棵大树!

我行吗?2002年新春,省作协的雷涛书记曾寄语贺卡对我说:“写作是一件既有趣又乏味的事情,我衷心地希望你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我记住了他的话。2002年写了不少散文都还没有再发表,直到11月里写出了2万字的中篇小说《新婚如秋》,我才有今天来见你们大家的勇气。《41路公车》《一笑而过》《玫瑰淡约飘在初十的花瓣》《祝福你一生平安》《指尖花》《保姆张玉川》《生命》《巴西速写》等等近十万字的散文也作底气撑着。有了西安市作协、陕西省作协、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高研班的学习,还有今天的研讨会,我想就让过去的写作都成为一种准备活动吧。

2002年9月,去鲁迅文学院学习的前一天晚餐,贾平凹老师在西安万年饭店摆了一桌红酒宴,让我在主宾位置。那些红酒红桌布非常美丽透明鲜艳,鲜艳的让人受之不起。中央电视台10屏道人物专访,贾平凹老师曾经邀请我去参加,我更是不敢担当。

我写过许多人是体育风格健笔快刀的。而有还一些人我可能与他们已经熟悉了许多年也不忍下笔落墨,像相处了40年的朋友,35年的同事和近10年多的大师们……我一直十分敬畏着他们,非常渴望自己的笔力能更成熟更饱满更精炼,写出他们的艺术真实。

回想自己从18岁写诗写小说,第一个回信的编辑是《陕西青年》和谷;第一个刊登我诗歌的编辑是《陕西工人报》副刊主任叶广芩;我第一本书序是贾平凹先生和作家池莉写的;加入陕西省作协第一天报名见到的人就是陈忠实主席,他也是我加入省作家协会中国作家协会的介绍人之一;我接触的第一部电视剧是协助《水浒》编剧杨争光先生去找编剧;到鲁院又与《西去骑手》红柯是同行的同学……好多次在心里真是无限感慨。与陕西和西安的众多文学大师们有缘,近距离接受他们的言传身教,真是古城给带来我的福气。

写了许多年散文我就是在瞎写。最初只想造书来当玩具,给儿子给朋友给亲人,给自己的工作留念。结果现在才感觉,写作是一种责任。当我听说喜爱我书的读者许多是小学9岁10岁的女孩子和3、40岁的妇女时,我就感到笔变得万分谨慎起来。

我一直喜欢生动的人们,喜欢我从事了30年的体育工作。愿我的作品,能打开千万人的心。愿我的书能给生活苦味的人以甘露,给生活辛苦的人以快乐,给没有生活想法的人以希望和动力。让人们从生到死的旅途路上轻松而快乐,那我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还算对得起西安这座养育了我的古老美丽城市。

让我过去的散文就像奥运会大赛前的训练吧。我相信,你心里装着多少人,就会产生多少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农村孩子要比城里孩子坚韧出息的原因。一村人的希望,总比一家人的希望大。一族人的期待,总比一对父母的期待强。有西安古城的文化环境,有了我曾经写过爱过的那么多人们,那个发生在西安城里的故事就会从我心里很自然很健康地生长出来。我会耐心等待着它的悄然降临。

感谢生活,感谢朋友,感谢工作,感谢亲人,感谢西安和陕西这块丰厚的土壤。感谢所有给我教育的老师和组织。让我如此快乐地拥有业余写作生活,拥有体育工作的体验。明天是12月15日,是我母亲84周岁的生日,很感激她给了我生命。你们大家的到来,不仅让我知道了自己写作的长与短,也给了一份我献给母亲生日最好的礼物。谢谢!

2004年12月14日于西安

在鲁院那边

徐坤

我们这一期在2002年秋天入学的作家进修班,被命名为“首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这个班里的人是在新世纪里招收的第一期正规作家学员,基本已人到中年,在文学创作中小有成就,多半是获过各类文学奖的作家,有的还在各省市作协担任副主席等要职,再把它等同于以前文学讲习所时代的作家学习班,或者是鲁院前几期人员复杂的短期学习进修班,不足以表明它在人员身份和年纪上的特点。如果我不是这次有机会到鲁院来学习了这么一趟,对它的意义的认识,恐怕也不会纳入到文学史的层面上来考虑。从个人的直观印象上来说,以前只知道鲁院是个比较“招人”的地方。这几年跟文坛接触多了,就能感觉到有个叫“鲁院”的处所一直特别繁荣,大凡是称自己是作家的人,几乎都要跟它沾上点边。对于鲁院,我一直是怀着某种好奇。第一是一直没有弄清它到底是一所什么样性质的院校(当然也并没有真正下工夫去了解);第二是因为关于它的传说太多,或者说是关于它那里的学员的传说甚多。在这些民间口头文学里面,或多或少都带上一点浪漫、神秘、轻狂、不羁的色彩。当然,关于它的最为生动曼妙的传说,还是止于最近的、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那一届鲁院跟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研究生班。那真是个人才辈出的群体,如今在文坛比较活跃的作家刘震云、莫言、毕淑敏、迟子建、余华、海男等等皆出于那个班上。再后来,就有点乱了,好作家就没有大规模成群结队出现过。那个时侯,九十年代初期那会儿,我们那群所谓“新生代作家”都还年轻,在北京的聚会很多,时不时在一起吃吃喝喝。每逢喝酒饮茶时见哪个年轻男性编辑未到,就问到哪里去了,答曰“到鲁院泡去了”。一句“到鲁院泡去了”,很有时代气息和经典意义,除了说明鲁院的人气旺盛、海纳百川、三教九流、美女如云之外,也能说明那时的年轻男性编辑的好动、敬业以及里比多分泌异常。

光阴荏苒,到我们这一届学员进校时,已经没有美女,只有美大妈、美阿姨和美老太太。(美不美,全凭自我感觉和自我造势。)学员名额是一个省一个,由各地作协推荐,要求创作上有成就的四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作家。由各省派来的作家,外加行业作协推荐来的,总人数有50人。(实到49人,广西的作家东西恰逢出国,没赶上开学报到,后来就一直没有来。)其中女生占全班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全都老大不小,最小的戴来三十出头。来了后不久,男生就编了一个段子,概述这里的学习情况:“鲁院太小,娱乐太少,街道太吵,女生太老。”传到女生耳朵里,就被随口改为:“鲁院太小,娱乐太少,街道太吵,男生太小”,然后通过手机短信方式在班级里传播。有组织的娱乐活动也不是没搞过,诸如节假日里的卡拉OK演唱,食堂里的中秋舞会啊等等。因为过节的时候我都是回家,没跟同学们一起呆过,所以谁唱得好谁跳得棒我也没见着过。同学们还搞过几次社会实践活动,到北京郊区摘苹果,去延安和西柏坡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因为我都去过,也就没有再跟着前往。现在想起来,错过那么多正儿八经的集体活动,也就错过了许多通过活动相互深入了解的机会。这种遗憾,当时不觉得,只是在毕业两个月后,从陕西的夏坚德大姐发给我的e—mail中感受到的。她是借“三·八”节问候之机写到:

“坤同学:好!一直想与你成为好朋友,但是你太客气了。借张梅一文仅向你致意咱们的节日愉快。闲了来西安玩。祝健康。坚德。2003年3月8日。”

随信寄来了她写的回忆鲁院的文章:《鲁院的记忆·7·张梅——斯人幽雅独立》。文章写得很漂亮。描写张梅时文笔充满灵性、隽永,又十分性情,简直把那个媚眼儿写活了。到底是有心人,毕业以后就开始回忆。文中夏大姐还提到,“我初来鲁院上学最高兴的事情就两件,一是可以见到张梅;二是可以从徐坤同学那里要到市面已经脱销了她写的小说《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结果这两件事都很如愿。”她这么一说,我很惭愧。想起当初她来要时,我还很不情愿给这本书,而是给了另外一本自认为能代表自己的写作水平的中短篇集子。夏大姐虽陌生,却也执拗,每次见面都问:书给我带来了吗?带来了吗?没办法,一看躲不过去,只好送她一本。过后有一次她还特地到我屋里来跟我谈。我却很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适当表达了几句学习完她的著作书以后的心得体会。谈话草草收场。估计她说的“客气”是指此事。于是赶紧回封e—mail道:

“坚德JJ:您也太客气啦!衷心祝你节日愉快:饿不是客气,饿就是不太爱说话。要是冷不丁喝点小酒时,还能稍微有点话,不喝酒,就兴奋不起来。还望JJ谅解!徐坤”

既然已经是《鲁院的记忆·7》,那么她写的一定是一个系列喽。于是写信叮嘱她不要忘记将美文寄来共欣赏。果然,不久,她又寄来另外一篇:《同桌无话别》,记她的同桌、新疆诗人刘北野,写得非常传神。开篇写到:

我的同桌新疆诗人刘北野,留着雄狮般黑卷披肩的长发,迈着武士样的步伐,目不斜视,沉默寡言。第一天上课,他一直看我的桌签就是不看我。我问他你看啥呢?他才开口说道,原来你是个女的呀?我笑。他依然看着桌子没有表情地说:“我看过你写的足球散文,还以为你是个男人。”我又笑。

夏大姐身为一名体育名记,又是贾平凹的老乡兼铁杆朋友,在知人论世、观察生活细节上的工夫果然了得!看过夏坚德的回忆录后我在想,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鲁院,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鲁院同学。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影响着我们的对世界的看法,影响着对彼此的判断和认知。比方说,刚来没多长时间,班里女生中间就流传有“三个男子汉”之说,大意是说咱们班上有三个人最象男子汉:第一是刘北野,第二是刘曾哲,第三是于卓。消息传来,我本能的问了一句:是哪个北方女生评的吧?细一打听,果然是一个西部女生评选出来的。这就对了,一看就是以规模论效益,选的都是虎背熊腰、肩宽背厚的那种。

夏坚德文中还提到鲁院同学在一起打牌的事。她说,“北京正在风行的扑克牌玩法是两副打对家的双抠,也叫‘拖拉机’。男女生玩起来,男要数罗望子、衣向东、吴玄,女就数张梅、徐坤、戴来了。罗望子严格,衣向东猴急,吴玄精明,徐坤深沉,戴来随意,而张梅是集大家之所长者嘻哈笑闹,不焦不躁的……”看了以后,觉得有趣,心中纳闷我们玩牌的时候,并未见夏大姐在一旁当裁判或观察员啊!她是怎么得出判断的?玩牌的成员里未提到江苏的荆歌,可算是个疏漏。那可是个大玩家,就连“双抠”这种玩法也是到他们南方去了几次后跟着学会的。鲁院能够有的娱乐,也就限于上上网、打打牌、发发手机短信什么的。即使这样,对我来说,这里的学习生活仍然是快乐愉悦的。因为,在这里学习,不考试,不用交作业,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太幸福了!不尝学生的苦,就不知作家的福。当一名中国作家,太幸福了!

四个月的鲁院生活一转眼就结束了。人们各有所获。有人收获了爱情——比如说在毕业典礼上,柳建伟替杨海蒂同学从金炳华书记手里接过了结业证书。还有一对同学也公布了他们的爱情;有人收获了心情——比方说被那许多被出版社杂志社请着、被影视公司围着转找着的,等到走出鲁院时,都牛皮烘烘的有了虚假繁荣下的自豪感;也有人收获了路——比方说我,四个月的时间里,跑熟了从北京以北,到通洲、到京津唐、到五环六环七环八环(有戏言说北京的十环能把纽约也环进来)的路,克服了对独自上路的恐惧感。有了十里堡这么破的路垫底儿,以后再走什么样的路也不怕了。

2003年7月10日

速写并享受当代人的生活

夏坚德散文作品研讨会在西安举行

赵东昌

12月14日,由中国作家协会《文艺报》及《美文》杂志、《西安晚报》、《散文选刊》、《作家》杂志五家联合,在西安举行了陕西作家夏坚德的散文作品研讨会。贾平凹、穆涛,王剑冰,范永戈、吕先富、冯秋子,宗仁发,李星、张艳茜,李国平、吴克敬、秦天行、李宗奇、赵东昌、李浩、杨乐生、李芳泓、邱淑惠、王达达、邵华等主编、副总编和陕西当地的学者、专家、评论家和陕西省政府、陕西省体育局的相关领导及夏坚德的好朋友们,新华社、陕西电视台、西安电视台、《陕西体育情况》、三秦都市报、华商报、女报等多家媒体约50人参加了研讨。会议开得活跃而认真。

当今全国有许多的业余公务员作家正活跃在闲暇的文学创作当中,他们的作品多出数有着很强烈的时代气息,崭露出直逼专业作家更加大气健康的品质张力气势,正形成一个新的作家群体。这些公务员作家群体他们是以强烈的责任心,义务感在书写时代,速写表现着我国当代在发展中现代化普通人的生存状态。让自由的散文体为其作品和活生生的人去服务,其作者与文风的生动真诚,不仅感动读者,也必定会赢得专家学者的关注。在西安就有像樟叶、李宗奇、夏坚德等这样几位创作颇为活跃的业余散文作家。

夏坚德“名似男而实为女,年40而心14”,曾从事过多种职业,是鲁迅文学院全国首届高研班的学员,现在陕西省体育局任职,闲暇时好钻研文学,目前已推出《丈夫的名字叫西安》《鹤望兰》《随水天涯》等散文集,其中《丈夫的名字叫西安》一书曾获得西安市第八届“镇新杯”文学奖;单篇《寻找你头顶的阳光》被某中外大的合资公司列为职工企业文化学习教材;《八岁入党》以其精巧结构和人性化的主题多次获得小范围奖项。“文如其人”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最为妥帖,她的作品中除了童年故事、少女情怀和少妇感触等“私语”化内容,还涉及了外事和体育事业等公共话题,其文字朴实、情感坦诚,毫无女作家易染的娇柔,给人一种大气和生命的搏动感,字里行间透露出真情真意,让人感动。

研讨会上,专家们从创作题材、风格、发展方向等方面对夏坚德的作品进行了全方位的探讨,给予了肯定与评价。著名作家池莉、贾平凹分别以“永远的女孩子”“率真为文”为题为夏坚德撰写评论文章。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陈忠实也借刘易锡诗句书法“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晴到碧霄”两句,贺祝夏坚德的书集出版,以肯定她的创作风格与清丽的散文作品。

2004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