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小口酒,脸就红得像火烧。进入双园,小倩伏在耶律烁床边睡着了,石重珏喊醒她去休息,一边用冰冷的手为脸蛋降温。不过,正如耶律德光所言,还真不感觉冷了。
“没事的,一会儿就消退了。”耶律德光拉下她的手,乐得其见的欣赏她脸上那抹红晕。稍一用力,将石重珏拉入怀里,紧贴着他。“今晚你真美……”一手拖住她后脑,覆上红唇,热情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刚才在宴会上他就忍不住要这样了……
虽然心里还带有离别的一丝伤感,在耶律德光狂热的激吻中,石重珏还是丧失了思考。
“是不是要到那个人走了,你才能恢复对我的专心?”耶律德光狠狠吸了她唇瓣一下,愠怒的问。他很不喜欢在吻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一丝走神!
无情的被戳穿心事,石重珏低下头在他胸前轻喃:“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想起汴梁的亲人。”
耶律德光从心底轻叹了一声。也许,什么时候安排一次南下,满足她的思亲之情就好了……他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还是等那个时候再告诉她,让她惊喜一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吉刚焦急的声音:“主人!”
耶律德光放开石重珏传吉刚进来。“什么事?”
“主人,刚才南院大王耶律吼派人送口信来说……”他看了眼燕妃有点迟疑,“说刚才在宴会上,景君彦大人喝醉了将皇太弟打伤,恐怕性命不保!”
“什么?!”石重珏吓得面如土色。君彦他怎么会将耶律李胡打伤呢?“皇上!”她恳求的眼神,希望耶律德光出面救人。
“现在景君彦在哪里?”耶律德光看了眼石重珏,大步走出去,一边冷冷的问吉刚。
“还在宴会上。永康王想带他回住处,被皇太弟的人拦住。眼下那里闹得不可开交,可能太后也已经去了。”
留下石重珏站在原地,心猛跳着。怎么会这样?君彦会不会有危险?她手撑着桌子,无措极了。
果然,太后不久就赶到宴会上,看见耶律李胡鼻青眼肿,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心疼不已。“是谁下的重手?!”她咬牙切齿的问,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景君彦杀死。“还不快拉下去废了他那双不知轻重的手!”
“太后息怒!”耶律吼清了清嗓子,上前恭敬的回禀:“是后晋使臣景大人酒醉了,出手误伤……”
“误伤?他为何不打别人偏偏打我啊!分明就是借酒故意伤人!”耶律李胡看到太后来了,更加嚣张跋扈。“母后,我算什么皇太弟啊,连个中原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要让别人把你放在眼里,也要你自己拿出个样来!”人群外响起一个威严冷酷的声音。众人纷纷退开,耶律德光背着手走进来,犀利的眼神扫过这个刚册立的皇太弟。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太弟应该被一个醉汉打么?”太后阴沉着脸对皇上反驳。
“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认为堂堂皇太弟和一个醉汉较劲,像个泼妇一样吵得人尽皆知,还惊扰了太后,简直有辱身份!”耶律德光面无表情的说。
太后被他的话气得只有不停喘息。李胡刚刚册立皇太弟确实要收敛一点,偏偏他到处惹是生非,但看着他被打成这样又不忍。母子三人僵持在那里,吓得四周的大臣贵族们噤若寒蝉。
“耶律德光……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怎样?你有种杀了我啊!”景君彦甩开耶律阮的手,冲入场内指着耶律德光说。
“来人,把景大人送回住所,冷水泼醒,明早立即遣离上京!”耶律德光鄙夷的看了景君彦一眼,冷冷命令。吉刚和耶律阮连忙将景君彦拉走。
耶律李胡见状,不依不饶的说:“母后!他们……”
“够了!你就当被狗咬了!”太后厉声喝住,跟着对李胡愤愤的说,“以后见到后晋的人,记得离远点!你比不上人家尊贵!”
耶律吼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宴会就在这场意外的打斗中散去。望着皇上和太后之间的矛盾,他摇了摇头。都怪皇上一时冲动,这个皇太弟根本就不能册立!
门被撞开,耶律阮扶着醉醺醺的景君彦回到住处。得到消息的小倩连忙端着醒酒汤赶来。吉刚拎了桶水就要往景君彦身上浇。
“你干什么?!”小倩抢过水桶护在景君彦跟前,大声对吉刚喊着,“这样他会受寒的!”
“他刚才醉酒差点送了命!我这是让他清醒清醒!”吉刚不理解为何妻子这么护着景君彦。
“我已经端了醒酒汤来了!”小倩阻止任何对景君彦的伤害,“你不要伤害他!”她急忙喂景君彦,但他早已神志不清,根本不肯喝。
吉刚恨恨的说:“你以为他这样还会乖乖的喝你的醒酒汤吗?”奈何妻子挡在跟前,不忍强上。
景君彦听见旁边有人说话,睁开眼睛,撞上耶律阮。“你……怎么活过来了?”他误以为是耶律倍!摇摇晃晃走上去看个仔细。
“景大人,你喝醉了。快点喝醒酒汤吧!”耶律阮恭敬的说。
景君彦嘴里不停自言自语:“你是……耶律倍!我没有认错!当初他死在我剑下前说话的腔调就和你现在一样!他……说的话我还记得,他的话……原来是真的。”
这番话让在场的几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耶律阮!而此时,门外刚巧走进两个人——耶律德光和石重珏!
“哗!”一通冷水从头浇下,景君彦顿时清醒了几分。看到浇他冷水的人,一下子愣住。“珏儿……”
“你刚才……胡说了什么?!”石重珏面色惨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