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狼群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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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后的疯狂(2)

这年5月,6艘德潜艇在弗里敦一带海区击沉了32艘商船,很多商船都是快进北非各港口时被击沉的。英国海军部被迫从北大西洋调走—部分海军航空兵。

5月18日,在波罗的海暮霭重重之下,对英国海军颇具威慑力的“俾斯麦”号与“欧根亲王”号从卡特加特海峡向冰岛北部进发。“俾斯麦”号是当时最强大的超级战列舰之一。

英国海军调集全部机动兵力,拉开大网,广设埋伏,要在德舰“俾斯麦”号和其僚舰“欧根亲王”号驶入大西洋前,进行拦截并消灭,以确保大西洋运输线的畅通。

在海战中,德舰击沉了“胡德”号,但“俾斯麦”号的油舱漏油,机械发生故障。经过连续四天四夜的激战,“俾斯麦”号的水手们已经筋疲力尽。

5月27日夜晚,英国海军几十艘战舰围住“俾斯麦”号,战列舰与巡洋舰齐发炮,驱逐舰与航空母舰上的飞机发射的鱼雷乱飞。10时,“俾斯麦”号沉入大西洋。

雷德尔的“巡洋战”失败了,此时,邓尼茨的“狼群战术”仍然大显神威,使英国的海上交通线几乎陷入绝境。

德国潜艇的空间十分有限。例如VII和IX型潜艇,潜艇外部艇壳较大,但内部的耐压壳最大直径只有5米,艇首和艇尾的空间更紧张。大部分空间用于安装柴油机和电动机、蓄电池和其他机械设备,供艇员的生活空间所剩无几,连睡觉的位置都十分有限,一些隔间只能容纳一个铺位。

艇长的起居室大一些,门口挂有布帘,艇长室位于潜艇中心位置,平时的大小事务艇员都会向艇长汇报,艇长无法安静地休息。

军官的舱室空间较大,里面装有固定的小桌。高级军官有固定的铺位,中级军官使用吊床。艇上部分艇员由两个人共用一个铺位,因为两人轮岗。另一部分艇员在艇首和艇尾的鱼雷舱里睡觉,那里被巨大的噪音困扰着。

由于潜艇部队官兵相互之间协作较好,在这种情况下,艇长往往对艇上纪律的执行有着较为宽松的尺度。

德国潜艇部队的军装是传统的海军蓝色制服,但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穿制服不舒服。大多数艇长允许艇员任意选择穿着。

潜艇的淡水储备极其有限,无法洗澡和沐浴,官兵返航后往往蓬头垢面、满脸胡须,上岸后一般先拍照留念。潜艇上一般有两个厕所,一个被用来储存新鲜食品,另一个较小的才是真正的厕所。

潜艇内的空气污浊不堪,而冲洗马桶的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处置不当会引起海水倒灌而导致潜艇沉没。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艇员可以使用外面的马桶。一艘经历数周海上航行的潜艇,柴油机的烟气、腐烂的食物、大小便的臭味和艇员的汗臭混合在一起,因此香水在潜艇上大受欢迎。最恶劣的工作环境是主柴油机舱,长期在柴油机舱工作的艇员都患有严重的听力下降、失眠和厌食症等疾病。

2.海上联合护航

1941年5月,英国和加拿大确定了空中远程护航的战略,但仍有约300海里的空白区。英国借到了美国的远程“卡塔林纳”式飞机。

5月7日,一支护航运输队遭到德国“U-201”号潜艇的进攻,2艘船被击沉。5月9日中午,德国“U-201”号和“U-110”号潜艇击沉了3艘船。

“奥布里舍”号轻护卫舰探到了德国“U-110”号潜艇,并向其进行两次攻击。当“U-110”潜艇被迫浮出水面时,“布舍奥里”号、“百老汇”号和“大斗犬”号驱逐舰都发现了它。

“大斗犬”号舰长想俘虏德国“U-110”号潜艇,便以15节的航速追逐“U-110”号潜艇。“U-110”号上的艇员刚要操纵火炮时,“大斗犬”号上的火炮立即开火,德潜艇上的艇员被迫弃艇跳海。“大斗犬”号派一个工作组到“U-110”号潜艇上。

英军得到了几大堆机密文件,还有带整套信号的“艾尼格码”军用密码无线电收发报机。“大斗犬”号营救完德军艇员后,把“U-110”号潜艇拖走了。

邓尼茨不知道“U-110”号潜艇被俘虏,更不知道密码都落在英国情报局的手中。直到战争结束,德国海军潜艇的通信内容都被英国海军加以利用,包括每艘德国潜艇的位置、作战情况和指挥官的名字。英国海军部为了保守情报来源,多次不使用德军的情报。

1941年5月21日,一艘德国潜艇在南大西洋袭击美国商船“罗宾穆尔”号。5月27日,英国和加拿大在纽芬兰的圣约翰斯设立了基地。加拿大海军的猎潜舰艇,都进驻圣约翰斯基地。5月27日罗斯福宣布“全国处于限期紧急状态。”

由于罗斯福坚持“先欧后亚”的战略方针,在太平洋地区没有做好充足的战争准备,不想立即向日本开战。这时,日本陆军早已深陷侵华战争的泥沼,为了求得暂时的喘气之机,日本政府也不想与军火供应商——美国撕破脸皮,以便从中国抽出足够的陆军为太平洋战争做准备。

6月,英国15艘轻型护卫舰加入英国猎潜部队,该部队兵力达到30艘驱逐舰、9艘小护卫舰和24艘轻护卫舰。有了这些舰艇,英国就可以提供首尾相连的护航了。

6月份,英国岸防航空兵收到10架超远程“解放者”式飞机,从北爱尔兰和冰岛的基地起飞作战。通过“超级”情报,英海军得知德国潜艇正在通过比较固定的航线横渡比斯开湾,开赴大西洋。因为缺少远程飞机,岸防航空兵无法利用这个情报。德国潜艇往往在夜里浮出水面,飞机无法在夜间发动攻击。

6月17日,英国第一艘新型远程护航舰艇建成,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大量建造。英国拥有超远程飞机以填补纽芬兰与冰岛间的空白区变得非常重要了。

英空军与海军达成协议,海军负责所有在海上作战的飞机的指挥。先由海军下达任务,再由岸防航空兵负责完成任务。岸防飞机由空军指挥官拥有绝对控制权,但现场的具体指挥则由护航舰队指挥官负责。

即使这样,英国岸防航空兵的兵力仍显得不足,英国海军部和空军部对以往的飞机猎潜战进行了研究以后,发现出动许多飞机对护航运输队进行短距离护航等于浪费,因为通过破译的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情报已经证实,在近海区域内没有德国潜艇。

6月23日,罗斯福总统授权国务卿塞姆纳尔·威尔斯发表声明。声明宣布,哪怕要给共产主义国家提供援助,也要阻止法西斯。美国把冻结的近4000万美元的苏联资产还给苏联,宣布中立法不适用于苏联,将向苏联提供援助。

美军已经进驻冰岛,即将代替坚守冰岛的英军。这是罗斯福的一招妙棋,目的在于通过某种事件,惹起希特勒先进攻美国,以促使美国国会宣布向德国开战。

7月2日,日本出兵东南亚南部,美国中断与日本的谈判。

这年7月,邓尼茨在西班牙以西海域与空军共同进行了一次协同作战。被攻击的是来自直布罗陀海峡的英国护航运输队。这支英国护航运输队的船只较小,造价比较低。由于德国第40轰炸机联队连续几天把德国潜艇引向英国护航运输队,再加上德国的“FW-200”轰炸机对商船的轰炸,此次协同作战战果“辉煌”。

在西班牙以西海域,德国还组织过一次有轰炸机、水面舰艇和潜艇参加的协同作战。在此次作战中,德国的轰炸机、水面舰艇和潜艇发挥了各自的作用。

事情的经过是:在西班牙海岸文森茨角以西海区附近,单独驶向大西洋中部的德国潜艇部队的“U-37”号看到一支驶向英国的护航运输队。由于这一海区暂时没有其他潜艇,邓尼茨难以组织其他潜艇协同作战,但这支英国护航运输队正好在德国轰炸机的作战半径里,邓尼茨命令“U-37”号潜艇攻击并跟踪运输队,还把英国护航运输队的情况告诉了空军。

德国轰炸机在150海里的距离上收到潜艇的召唤,它们找到了英国护航运输队,用炸弹袭击了英国护航运输队。“U-37”号潜艇也趁机击沉了4艘商船。同时,“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巡洋舰从布雷斯特港启航,到达这支护航运输队附近。“U-37”号不断给“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发送召唤信号。其很快赶到战场,并击沉了一艘掉队的商船。

德国人从潜艇部队与空军的协同作战中发现,在克服协同作战方面的缺陷以前,他们曾在潜艇战中错过了很多机会。如果德国潜艇部队在和平时期就装备远程轰炸机的话,他们将少走许多弯路,潜艇部队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7月中旬,希特勒向日本提出一项建议,要求日本不要与英国、美国仅保持中立。希特勒说:“美国和英国永远是我们的敌人,英美两国会永远反对任何一个已被孤立的国家。只有我们的利益不会有冲突,我的意见是,我们必须把它们消灭。”希特勒还表示欢迎由日本去分割苏联在远东地区的领土。对此,日本早就决定不进攻苏联,而是进攻越南。很快,日本占领了越南。

7月24日,美国总统罗斯福警告日本:如果日本继续向荷属东印度推进,那就是远东的全面战争。罗斯福还表示,希望以向日本出口石油换取美国在东南区的中立,维持太平洋地区的和平。日本不顾美国的警告,出兵攻占了法属印度支那南部。

7月26日,罗斯福发表声明,宣布冻结日本在美国的一切资产,防止日本利用美国的财政金融设备以及日美间的贸易损害美国的利益。同时,英国废除了《英日通商航海条约》、《印日通商条约》和《缅甸日本通商条约》。

日本政府认为,这是美国、英国、中国和荷兰包围日本岛国的最后一步,对日本的生存构成了巨大的威胁。7月28日,日本采取报复措施,宣布冻结美英两国在日本的一切资产。

8月1日,美国宣布对所有侵略国家,尤其是对日本实施石油禁运,宣布除了棉花和粮食以外,禁止所有物资出口日本。

8月的一天,英国第269中队1架飞机在冰岛以南约80海里处的水上发现一艘德潜艇。德潜艇进行了下潜,那架飞机投放了一个烟幕筒,并向基地发出报告。第二架飞机接替了第一架。10时30分,“U-570”号潜艇浮出了水面,第二架飞机投掷了4颗深水炸弹。潜艇仅受到轻伤,但没有经验的德国艇员却投降了。第二架“哈德逊”式飞机在“U-570”号潜艇上空盘旋。第三架飞机和其他飞机依次接班。晚23时,“北部酋长”号拖船赶来。午夜后,拖船“金斯顿玛瑙”号、“沃斯特沃特”号和“温德梅尔”号赶到,2艘驱逐舰也赶到。“U-570”号潜艇被拖到了英国。

8月10日至15日,在纽芬兰的美国基地,丘吉尔、罗斯福制定了一个计划,决定由美海军对大西洋的运输队进行护航。

8月15日,美国宣布禁止所有货物出口日本,这对资源匮乏的日本来说是致命的。为了得到荷兰的东印度群岛年产量800万吨石油的油田,东南亚地区的橡胶、锡、铁、铝、大米等资源,日本被迫置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沿。

9月份,英国“奥达城”号所携载的4架“欧洲燕”式飞机击落2架德机。

9月4日上午,美国驱逐舰“格里尔”号驶向冰岛。1架英国飞机通知它,在前方10海里处有1艘德潜艇。当“格里尔”号赶到德国潜艇的位置时立即减速,用声纳进行探测,发现了德国潜艇。英国飞机接到“格里尔”号不准备进行攻击的通知后,投放了深水炸弹。

德国潜艇误以为是美国驱逐舰“格里尔”号投掷的深水炸弹。12时40分,德国潜艇向“格里尔”号发射了1枚鱼雷。

“格里尔”号躲开了鱼雷,并进行了炮击。13时,德国潜艇发射第二枚鱼雷,“格里尔”号又躲开了。德国潜艇趁机潜入水中溜走了。

9月11日罗斯福发表演说,把法西斯德国比作响尾蛇。他说:“当你看见一条响尾蛇咬人的时候,你不会等到它咬人后才打死它。”他命令海军遇见德国船就开火,宣布为西经22°以西的美国和其他国家的船只护航。同一天,美国国会再次修改中立法,准许美国商船进行武装,运货到英国港口。美德两国海军在西大西洋不宣而战。

10月15日,一支由50艘商船组成的船队遭到9艘德潜艇的攻击。4艘美海军驱逐舰、1艘英海军驱逐舰和自由法国的1艘驱逐舰赶来,支援原来的5艘护航舰。10月16日夜2时左右,1艘美驱逐舰受到重创。又有7艘驱逐舰赶来支援。但9艘德潜艇仍然击沉了6艘商船,还击沉了2艘驱逐舰。

10月18日,日本首相近卫文麿被迫辞职,陆军大臣东条英机继任首相,这个臭名昭著的战争恶魔一上任便迅速加快了战争准备。

10月31日,美驱逐舰“鲁本·詹姆斯”号被一艘潜艇击沉。

11月,英国第8集团军在北非进攻隆美尔的部队。希特勒要求邓尼茨从比斯开湾各基地抽调潜艇赴地中海作战。

英国的“超级”机密立即向英国海军部通知这个情况,海军部下达加强直布罗陀猎潜警戒的命令。德国潜艇都是在夜里浮出水面通过直布罗陀海峡的,在直布罗陀有9架装备雷达的英国海军航空兵的“剑鱼”式飞机。

11月8日,9架“剑鱼”式飞机从“皇家方舟”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皇家方舟”号母舰被德国潜艇击沉,这支舰载机中队只好降落在直布罗陀机场。这些“剑鱼”式飞机于是支援英国空军进行夜间猎潜警戒。

12月1日,“剑鱼”式飞机使“U-96”号潜艇无法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在此后3周,“剑鱼”式飞机通过夜间攻击,迫使4艘潜艇返航。

12月7日,日军偷袭了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希特勒愤怒地把拳头砸到桌子上,大骂:“这帮日本猴子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就在美国暴发户的屁股上扎了一刀……”

12月11日,德国和美国几乎同时向对方宣战。

邓尼茨不断完善潜艇对付护航运输队的战术,即若有一艘潜艇发现盟国护航运输队,就立即召唤其他潜艇,并在所有潜艇编队实施联合攻击以前对其进行跟踪。如果护航运输队进入德国远程轰炸机的活动半径,该潜艇还应召唤远程轰炸机参与海战。采用飞机与潜艇相结合的新战术,新战术使英国护航运输队的损失大增,引起英国海军的不安。

12月14日,36艘商船在第36护航大队的护航下由直布罗陀出发,英国飞机一直在活动半径内为它护航。英国护航运输队不断地受到德国飞机和潜艇的攻击。

17日至18日,德国潜艇不少于12艘,击沉了2艘商船、1艘护航航空母舰“奥达城”号和1艘驱逐舰。德国损失了4艘潜艇,从“奥达城”号起飞的飞机击落4架德机。这次海战是德军“狼群”与英国护航运输队之间的典型较量。

12月21日,一架“剑鱼”式飞机在夜间巡逻时,击沉了一艘德潜艇。另外,一架装有雷达的“威特雷”式飞机击沉了一艘德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