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库尔斯克坦克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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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战后的别尔哥罗德市一片废墟,车辆仓库和市中心发电站变成了瓦砾。罐头厂、肉类厂、碾米厂、啤酒厂、面粉厂、砖瓦厂和石灰厂都被炸毁。全市停水停电。德军临走前还炸毁了北顿涅茨河大桥和韦泽尔卡河大桥。全市3420幢住宅全部炸毁。别尔哥罗德只幸存150名居民。苏军工兵在市区排除了5万枚地雷。

苏军在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方向发动的反攻,从根本上打乱了苏联战场南翼德军的态势。希特勒曾从哈尔科夫调走几个坦克师增援顿巴斯,这时又重新调回哈尔科夫。

8月5日,德军“帝国”装甲师和第3装甲师调到哈尔科夫,“维京”、“骷髅”装甲师也慌忙调到哈尔科夫,“大日耳曼”机械化师从奥廖尔调到哈尔科夫。

苏军的侦察部队及时发现了德军装甲部队的调动。苏军轰炸机群猛烈轰炸德军装甲部队,使德军损失惨重。德军装甲部队向哈尔科夫地域的调动被迫停滞。加上苏联游击队不断发动铁道战,德军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其中,乌克兰游击队攻打德军的铁路线,使得德军通向库尔斯克突出部最近的基辅铁路通行能力锐减。

苏军解放佐洛切夫时,8月5日晚,苏军第18l坦克旅的4辆T-34坦克冲入佐洛切夫市。苏军坦克的突然出现,使德军顾不上抵抗,奔向汽车和坦克,成群地向城南逃去。

苏军坦克第1集团军5天内推进100公里以上,8月7日晚前,攻下德军防御重地博戈社霍夫。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占领哥萨克洛潘和佐洛切夫,扑向西北方向的哈尔科夫。

苏军空军积极支援地面部队的进攻,它的攻击重点是败退的德军和预备队。8月3日至8日,苏军空军出动了1万架次,其中8000架次用于攻击德军地面部队。同时,苏军飞机在6天内击落近400架德机。

德军防线被苏军装甲部队分割成两个部分,在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与肯普夫战役集群之间出现了一个55公里的缺口。

8月11日,沃罗涅日方面军进攻博罗姆利亚、阿赫特尔卡、科捷利瓦,切断了哈尔科夫-波尔塔瓦铁路线。

草原方面军各集团军进攻哈尔科夫的外围防线。这时,西南方面军第57集团军编入草原方面军。8月11日傍晚,第57集团军强渡北顿涅茨河,占领丘古耶夫,从东面和东南面进攻哈尔科夫防线。

苏军将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向西压迫,企图通过打开的缺口从西部迂回攻击肯普夫战役集群,并将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围歼在哈尔科夫。

8月12日,德军在哈尔科夫以东、东南处发动了反攻。

在博戈杜霍夫以南,曼施坦克投入了党卫军“帝国”、“骷髅”、“维京”装甲师,对苏军坦克第1集团军、近卫第6集团军发动反冲击。

德军装甲部队的任务是插入沃罗涅日方面军装甲部队的后方,解除苏军对哈尔抖夫的威胁。德军投入的坦克约400辆,德军空军展开反攻。

博戈杜霍夫方向的战斗规模越来越大,德军每推进一公里都付出沉重的代价。德军装甲部队想把苏军赶出仓促构筑的阵地,其攻势每时每刻都在加强,苏军利用高地、小树林、居民点进行阻击。

德军不间断地进行炮击,德军飞机轰炸着苏军装甲部队的战斗队形。但无论德军装甲部队如何精锐,他们兵力不足,无力突破苏军在博戈社霍夫以南的防线。从8月11至17日,德军装甲部队迫使苏军两个坦克集团军北撤20公里。德军装甲部队难以补充兵力和坦克,被迫转入防御。

在博戈杜霍夫方向,苏军的攻势之所以受挫,在很大程度上是苏军装甲部队孤军深入,苏军步兵和炮兵追不上装甲部队造成的。

希特勒要求曼施坦因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哈尔科夫,曼施坦因立即在阿赫特尔卡集结反突击兵力:“大日耳曼”机械化师、第10机械化师、第51和第52独立重坦克营,第7、第11、第19装甲师。另外,他还要求将“骷髅”装甲师从阿赫特尔卡以南向前调动。

苏军统帅部立即增援沃罗涅日方面军,把第47集团军转隶给它。第47集团军从北方进攻德军反突击部队。

另外,苏军统帅部还把预备队近卫第4集团军调到阿赫特尔卡东北地域,加强沃罗涅日方面军。

8月18日晨,德军向阿赫特尔卡发动了进攻。德军装甲部队在一个宽7公里的狭窄地段上推进了40公里。

当天,苏军统帅部预备队第17炮兵师第92重榴弹炮兵旅巧妙地构筑环形防御,击退了德军坦克的多次冲锋。

苏军统帅部要求苏军采取有力措施,阻止德军推进,并将德军赶回出发阵地。

沃罗涅日方面军第4集团军、近卫第6集团军和坦克第1集团军各部队参加了战斗,严重地威胁着阿赫特尔卡的德军。8月20日傍晚,苏军第40、第47集团军推进到阿赫特尔卡,威胁着德军的左翼。

曼施坦因立即下令停止进攻,德军被迫转入防御。在当天的激战中,德军装甲部队寡不敌众,损失惨重。

此时,在顿巴斯方向,西南和南方面军于8月中旬突破了北顿涅茨河岸和米乌斯河岸的德军防线,出现在哈尔科夫以南,两个方面军的主力扑向顿巴斯。

在沃罗涅日方面军长达20天的进攻过程中,草原方面军各集团军持续向哈尔科夫方向发动了进攻。失去哈尔科夫会对顿巴斯的德军造成更大的威胁,希特勒要求曼施坦因守住该市。

哈尔科夫外围的工事十分坚固,外围工事距市区8-14公里,由居民点组成。那里布设了地雷、铁丝网和反坦克壕。居民点之间的间隙地上修筑了火力支撑点,支撑点之间形成火力体系。

每个支撑点都修成环形工事,很多防御工事修在高地的反斜面上,以降低苏军炮兵的攻击。在外廓和市区之间修建了大量斜切中间阵地。通向城市的道路、桥梁都布设了地雷,或者准备布雷。

哈尔科夫城郊修筑了内城防御工事。德军在内城防御工事大量修建了砖石建筑。郊区街道铺了街垒,城内的公路和街道均布埋了地雷。

草原方面军司令科涅夫提出进攻该市的方法是,首先在外围发动几次强大的突击,再从西北和东南主攻该市。

哈尔科夫外围的战斗异常激烈,苏军的攻势越来越强。苏军步兵和坦克在战场上机动进攻,绕过德军的抵抗枢纽,深入德军防线。

苏军绕到德军的两翼和后方。苏军强大的炮兵部队在摧毁德军防御中起了重要作用,同时有力地支援了步兵和坦克,并压制了德军炮兵,重创了德军反突击部队。另外,草原方面军的航空兵对防御工事及德军反突击部队实施了密集的轰炸。

德军在激战中伤亡惨重,一切稳定防线的企图都宣告失败。8月13日,草原方面军第53、第69和近卫第7、第57集团军攻入该市的德军外围防线。

德军以疯狂的反攻报复草原方面军,不计一切伤亡,企图守住哈尔科夫市。但他们兵力明显不足,无力阻止草原方面军的攻势。

苏军怀着高昂的进攻激情,全力攻打哈尔科夫,坚决将该市从纳粹德国手中拯救出来。

8月15日,苏军第299步兵师960步兵团机枪连占领波列沃耶村的201.7高地,16名苏军战士躲在工事里阻击德军。不论德军如何疯狂地反攻,他们仍然守住了该高地。

德军装甲部队和机械化部队被沃罗涅日方面军击退后撤回哈尔科夫市,德军经过连续进攻战斗而疲惫不堪。

德军在重型坦克和喷火器的支援下发动多次反攻。这些苏军战士放过德军坦克,在掩体内藏好,然后猛烈扫射德军步兵。在多次阻击中,苏军击毙了大量德军步兵。高地上的苏军战士使用无线电呼唤炮兵,要求炮兵向他们开炮。最终,苏军大部队前来援助这十几个人,歼灭了高地附近的德军。

8月17日,草原方面军攻至郊区。德军顽强抵抗,许多阵地上的激战昼夜不停。

在哈尔科夫战斗的最后阶段,草原方面军从西面和东南面猛攻市区。

8月18日,苏军第53集团军进攻哈尔科夫西北的大片森林地。经过一番激战后,德军经受不住苏军炮兵猛烈而准确的轰击和步兵的强攻,被迫向森林深处败退。

苏军在夜战中经过肉搏战,攻入德军防线,深入森林,占领了具有重要战术意义的208.6森林高地。在第53集团军各部队的协同下,于8月19日晨歼灭了森林中的德军,随后攻入佩列谢奇纳亚村,进抵乌达河渡口。

这时,哈尔科夫的德军左翼防线更加不稳了。8月18日,苏军第57集团军从东面进攻市区,随后各集团军收缩了包围圈。

8月22日,苏军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和第53集团军切断了哈尔科夫-佐洛切夫、哈尔科夫-柳博京-波尔塔瓦铁路和哈尔科夫-柳博京公路。

8月22日傍晚,苏军第57集团军推进到哈尔科夫南边的别兹柳多夫卡、康斯坦丁诺夫卡等居民点。第69集团军与近卫第7集团军从北面攻打哈尔科夫市。

哈尔科夫的德军只剩下一条通往悔列法、克拉斯诺格拉的铁路和一条公路。这条铁路和公路不断遭到苏联空军第5集团军飞机的轰炸和扫射。

在哈尔科夫战役的最后关头,草原方面军司令科涅夫在回忆录中写道:“我可以用足够的兵力切断这条铁路和公路……但在坚固设防的哈尔科夫无法歼灭如此多的敌军,那需要太多的时间和更多的兵力。”

结果,科涅夫决定采取第二种方案:赶德军出城,并在城外把德军全歼。

对于德军来说,挽救德军覆灭的惟一办法是立即向南撤退。8月22日下午,德军被迫分批撤出哈尔科夫市。

为了使德军遭受更大的伤亡,科涅夫下达了夜晚攻城的命令。由于胜利在望,苏军不顾疲劳,不顾危险地发动了大规模攻势。

苏军第53集团军近卫第83师与第107步兵师从西边突入市区;第69集团军和近卫第7集团军从北面和东北突入市区。

德军在哈尔科夫市的最后时刻,到处放火,炸毁了几百座工厂和楼房。苏军在火光的照耀下进攻,可怕的火焰染红了市区,就好像哈尔科夫市正在熔化一样。

苏军绕过德军筑垒阵地,攻入德军防线,包围了德军后卫部队。德军设置的地雷、铁丝网、火灾、街道上的阻碍物都无法阻挡苏军的攻势。

哈尔科夫市的德军进行了疯狂的反攻,仍在执行破坏计划。各路苏军源源不断地涌入市区,火车站、邮局、电报局、大企业一个个被苏军占领。

8月23日4时30分,第183步兵师第227步兵团占领捷尔任斯基广场。第227步兵团占领一座大楼。苏军沿科洛奇科夫斯卡亚街冲向市中心,在国营工业大楼升起红旗。天快亮时,德军发现他们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只好向南仓促撤退,市区内丢下近千具德军的尸体。

这时, 苏军发现全城都在燃烧,许多地方变成了熊熊的火海。火车站地区在不停地爆炸,油罐车炸裂了,上空一片火炮。有些德军弹药库也在爆炸,火蛇飞舞……

天亮时,苏军大部队进驻市区,坦克隆隆而过。市民们从所有巷口冲过来,道路两旁站满了人群。

8月23日中午,苏军终于将市内的德军歼灭。草原方面军在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支援下解放了这个城市。苏联欧洲部分南部的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战略中心又回到了苏联手中。

红旗飘扬在乌克兰第二首都哈尔科夫的上空。希特勒把乌克兰作为德军供应基地的计划失败了。

莫斯科的224门大炮鸣礼炮20响。为表彰作战部队,草原方面军的10个师被授予“哈尔科夫师”荣誉称号。

至此,库尔斯克会战胜利结束。苏军开始了战略总攻和解放左岸乌克兰、顿巴斯的战役。

在二战中,德军缴获了几百辆各型T-34坦克,大多数为T-34/76,T-34/85的数量较少。1941-1943年初,由于苏军经常战败,大量T-34/76被德军缴获。1943年冬季,苏军开始装备T-34/85,那时德军处于守势,因此很少缴获T-34/85。

约300辆T-34装备了德军坦克部队。另外,德军在战场上缴获了大量毁坏的T-34,它们成为在德军服役的T-34的零部件来源。至1944年底,T-34还经常用于德军在性能测试中射击训练的靶子。

德军第1、第8、第10和第11装甲师是首批装备缴获的T-34的部队。

1943年3月,德军夺回哈尔科夫,约50辆各种型号的T-34/76被缴获,这些坦克正在哈尔科夫的拖拉机厂维修。后来,这些坦克在党卫队坦克修理厂修好,并被喷上迷彩和纳粹标记。第2党卫队装甲师“帝国”师装备了这些坦克。这些坦克被集中装备在第3装甲营,该营全部是T-34/76。

第3党卫队装甲师“骷髅”师也装备过缴获的T-34。1943年夏季,一些意大利装甲部队也装备过缴获的T-34/76。

1943年冬季,第20装甲师21装甲营缴获并装备了大量的T-34。1944年12月,“帝国”师的一些T-34移交给第100雪地猎兵师。

1944年,在波兰中部的激战中,第5党卫队装甲师“维京”师缴获并装备了一辆新的T-34/85。

德军装甲部队喜欢使用T-34,比如“大德意志”装甲师直至战争结束还在使用它。从1941年下半年起,缴获的T-34一般被送到里加的工厂进行修理。从1943年起,梅塞德斯-奔驰和魏玛的工厂也开始修理T-34。

德国人曾在1943年产的T-34底盘上改制对空战车,装备38型四联装20毫米高射炮。1944年上半年,这种对空战车随德军第653独立猎坦克营在苏联作战。1944年中,该营使用过T-34/76的变型弹药载运车。

为了便于识别敌我,德军坦克手们经常在T-34的炮塔上喷上大大的铁十字符号,或在车顶的座舱盖上喷上铁十字,以警示空军这是德军坦克。而且缴获的T-34很少用于坦克战,主要用于支援步兵作战,因为担心发生误会。

3.库尔斯克大空战

1943年7月5日拂晓,根据统帅部朱可夫元帅的指示,中央方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在德军炮火准备前5分钟发动了大规模炮火反准备。与此同时,苏联空军第2和第17集团军出动417架强击机和歼击机,空袭了德军7个机场,摧毁60架德机。

库尔斯克上空爆发了激烈的空战。德国空军兵力不足,无力夺回库尔斯克地区的制空权,但仍出动了300多架轰炸机和100多架歼击机支援地面作战。

在中央方面军防线上,德军从奥廖尔登陆场出发,主攻奥利霍瓦特卡,同时进攻马洛阿尔汉格利斯克和格尼列兹。在奥廖尔方向上的德军由第6航空队负责支援。第6航空队把所有飞机都投入到宽25-30公里,长不超过15公里的苏军防线上空。德军的每次空袭都出动100-150架轰炸机,由近60架歼击机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