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决胜斯大林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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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路的进军(4)

4.向外高加索进军

1942年7月23日,当第6集团军越过奇尔河上游向顿河大湾的克烈缅斯卡亚推进时,希特勒亮出了“底牌”——第45号元首指令。该指令规定:A集团军群与鲁奥夫的第17集团军群(第17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向黑海的巴统进攻。第1和第4坦克集团军先去攻占迈科普-格罗兹尼油田,再去攻占第比利斯-巴库一带。该作战计划代号为“鼠曲草”行动。

B集团军群奉命支援第6集团军占领斯大林格勒,并在顿河构筑一条防线即“齐格菲”行动计划。曼施坦因的第11集团军向北攻打列宁格勒。

德军的南线已经长达1200公里,若真的进攻巴统-巴库-阿斯特拉罕-斯大林格勒-沃罗涅日一线,其南线大约有4000公里。

第45号元首指令使德国出现了一个新情况:3个德国集团军去进攻高加索,而第6集团军不仅要进攻斯大林格勒,还要在顿河建立一道防线。

当时,希特勒想合围歼灭罗斯托夫附近的苏军,占领北高加索地区。用1个集群从西面迂回高加索山主脉,占领新罗西斯克、图阿普谢;另用1个集群从东面迂回,占领格罗尼、巴库。在进行迂回机动时,德军越过高加索山主脉中部,到达第比利斯、库塔伊西、苏呼米等地。德军到达外高加索后去攻击黑海舰队各基地,保证德国对黑海的制海权,同已经在苏土边境的土耳其军队取得联系,并为进攻中东创造机会。

李斯特的A集团军群奉命攻打黑海沿岸和外高加索地区,主要目的是控制高加索的油田。A集团军群下辖第1和第4坦克集团军,第17集团军,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第4航空队一部,共16.7万人。拥有1130辆坦克、4540门火炮和迫击炮、1000架飞机。

与A集团军群对峙的是苏军南方面军(包括北高加索方面军一部),统辖第51、第37、第12、第18和第56集团军,空军第4集团军,兵力共11.2万人。拥有121辆坦克、2160门火炮和迫击炮、130架飞机。

南方面军的兵力为德军的2/3,火炮和迫击炮为1/2,坦克为1/9,飞机为1/8。苏军的任务是阻击德军,在防御战斗中消耗德军,并为冬季反攻拖延时间。

7月25日,德军从顿河下游进攻萨利斯克,斯塔夫罗波尔、克拉斯诺达尔等地。在德军的猛攻下,南方面军司令马利诺夫斯基率部向南方和东南方面撤退。

此后,德军两天推进了80公里,北高加索局势紧张起来。德军装甲部队和摩托化部队到达顿河左岸草原、萨利斯克草原和克拉斯诺达尔边疆草原,对高加索地区构成了严重威胁。

7月底,希特勒把第4坦克集团军调到斯大林格勒方向,从而大大削弱了北高加索的德军兵力。希特勒在指挥上犯了个大错误,他忽视了集中兵力的原则。不过,此时在高加索地区的德军在兵力上仍具有很大优势。7月底,德军强渡马内奇河。

为了加强军队领导,苏军统帅部于7月28日把南方面军和北高加索方面军改编为北高加索方面军,司令为布琼尼元帅。黑海舰队和亚速海区舰队隶属北高加索方面军。

在北高加索方面军内组建了滨海集群和顿河集群,分别在克拉斯诺达尔方向和斯塔夫罗波尔方向作战。

8月6日,德军各部队几乎未遇到苏军的抵抗,从叶伊斯克至阿尔马维尔到达叶伊斯克-巴库铁路。此后,德军各先头部队到达库班河一带。

北高加索方面军的战略任务是改变顿河南岸的不利态势。苏军发动了阿尔马维尔-迈科普战役和新罗西斯克战役。通过这两次战役,苏军使德军无法从黑海沿岸攻入外高加索地区。

8月6-17日,北高加索方面军在阿尔马维尔、迈科普方向实施了阿尔马维尔-迈科普防御战役。

8月6日,在空袭和炮击过后,德军第1坦克集团军的2个坦克师、3个摩托化师和1个轻步兵师开始了进攻。

8月6-8日,苏军第12集团军和独立步兵第1军被迫撤出阿尔马维尔,撤到新克拉斯内、米哈伊洛夫斯科耶、拉巴河一带。

8月8日,德军占领已经被苏军彻底破坏的迈科普石油区附近。同时,德军两个坦克军出现在库班河中游一带,正在向更重要的格罗兹尼推进。德军在推进过程中补给出现了严重短缺。

8月9日,德军快速机动部队到达皮亚季戈尔斯克后,没有燃油了。德军不得不在那里等待几周时间,苏军趁机调集兵力,并加强了空军力量。

此前,德军第17集团军已经到达克拉斯诺达尔附近。由于苏军防御的准备时间紧迫和德军在兵力和武器上具有优势,拉巴河一带失守了。

8月10日,德军占领迈科普、别格列琴斯卡亚、别拉亚河左岸的一个登陆场。在克拉斯诺达尔方向,德军占领克拉斯诺达尔,并进攻库班河。

至8月15-17日前,德军进攻萨穆尔斯卡亚、哈德任斯卡亚、克柳切瓦亚、斯摩棱斯卡亚一带严重受阻。苏军封锁了通向黑海沿岸各山间通路的接近地。德军在10-12天内损失了1万多人,坦克50多辆。

德军付出惨重代价后只前进了100-120公里,无法达到预定目标。苏军放弃了一些地方,并在激烈的战斗中不断消耗德军的兵力和武器,牵制了A集团军群的主力。

新罗西斯克战役是北高加索方面军于1942年8月19日-9月26日发动的防御战役。

8月19日,德军向新罗西斯克方向发动了大规模攻势。尽管德军在兵力上占据优势,但苏军第47集团军和海军陆战队仍将德军击退了,苏军使德军无法在行进间进攻新罗西斯克。8月25日,德军被迫停止了进攻。

8月28日,德军再次发起攻势。德军在苏军左翼突破了苏军防御。8月31日,德军到达黑海沿岸,占领了阿纳帕。

9月2-5日,德军在塔曼半岛登陆,苏军的情况更加危急。9月5日,苏军海军陆战队和第47集团军撤到格连吉克。新罗西斯克战役的情况进一步危急。

德军很快在新罗西斯克的东、西、北接近地上占领了许多据点。9月6日德军到达涅别尔贾耶夫斯卡亚-梅福季耶夫斯基大路,向新罗西斯克市西北郊进攻。

9月7日,德军占领了市火车站,接着又占领了机械化谷仓和港口。苏军为了保卫每条街道、每幢房屋进行了英勇的抵抗并将当地百姓组织起来,防御德军的进攻。

战役期间,苏军歼灭德军1.4万人,击毁德军47辆坦克、95门火炮和追击炮、25架飞机、320辆卡车。

8月21日,德军将法西斯的旗帜插到高加索山脉的最高峰——厄尔布鲁斯山顶上。德军先头部队距离苏联最大的产油中心格罗兹尼油田80公里,距离里海180公里。

8月-12月,苏军在航空兵的强大火力支援下进行了顽强的防御战。在这几个月期间,苏军除了进行了阿尔马维尔-迈科普战役、新罗西斯克战役以外,他们又进行了莫兹多克-马尔戈别克战役、图阿普谢战役、纳尔奇克-奥尔忠尼启则战役。

在以上战役过程中,苏军各部队得到了游击队的有力支援,苏军沉重地打击了德军的嚣张气焰,这些战役有利于苏军转入反攻。

此时,外高加索方面军司令秋列涅夫奉命加强防御准备,苏军在捷列克河、乌鲁赫河及高加索山主脉各山口道路布防,还在格罗兹尼、马哈奇卡拉方向建立了梯次防御阵地。

格罗兹尼的第9、第44集团军改编为方面军北集群,黑海方向的部队改编为方面军黑海集群。

苏军统帅部在该方面军补充兵力和补给方面给予了有力的支持。高加索各边疆区、州、共和国的苏维埃政府组建了民兵和游击队,负责兵工生产以及配合苏军构筑防线的工作。

1942年8月底,在莫兹多克-马尔戈别克防御战爆发前,心情不佳的李斯特再次发动了进攻。8月25日,德军占领了莫兹多克。9月初,得到兵力补充的德军第17集团军左翼部队发动了辅助进攻。德军从东边和西边同时渡过刻赤海峡发动进攻,消灭了刻赤半岛东面塔曼半岛的苏军。然而,在其他地方,德军的战果甚微。

外高加索方面军北集群为了击退德军,于1942年9月1-28日实施了莫兹多克-马尔戈别克防御战役。德军进抵普罗赫拉德内、莫兹多克、伊谢尔斯卡亚一带后,想打破苏军在捷列克河的阵地,歼灭苏军第9集团军的主力。德军还想从阿尔汉丘尔特谷地进攻格罗兹尼、马哈奇卡拉。

8月31日晚,德军在莫兹多克以东方面发动了引诱攻势。9月1日凌晨,德军在飞机和大炮的火力支援下,开始在莫兹多克以南强行横渡捷列克河。

苏军第9集团军的部队进行了顽强阻击,使德军损失较大。双方激烈争夺着滩头阵地。德军渡过捷列克河后,插入苏军防线纵深达12公里。

尽管德军损失较大,但苏军第9集团军被击退了。9月29日,德军占领了捷列克、普拉诺夫斯科耶、伊拉里奥诺夫卡,暂时转入防御。

在莫兹多克-马尔戈别克战役中,德军统帅部没有派预备队支援A集团军群,因为德军的预备队必须用在斯大林格勒一带。希特勒这时又想去占领斯大林格勒了。

同时,希特勒不想抽调A集团军群的部队,去加强进攻斯大林格勒的B集团军群。莫兹多克-马尔戈别克战役的结局,对粉碎德军攻占格罗兹尼和巴库两个石油区的计划,以及对整个高加索会战的进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9月25日-12月20日,外高加索方面军黑海集群与德军爆发了图阿普谢战役。A集团军群在图阿普谢方向进攻外高加索的计划破产后,李斯特决定派鲁奥夫的第17集团军在350架飞机的支援下,从涅夫捷戈尔斯克、戈里亚奇克柳奇出发,进攻邵武勉、图阿普谢,以便合围苏军第18集团军。李斯特的目的是切断黑海集群与外高加索方面军主力的联系,占领黑海舰队各基地和港口。

德军第17集团军于9月25日开始了进攻。到9月30日傍晚,德军在一些地方攻入第18集团军防线5-10公里。

10月17日,德军占领邵武勉,继续向东南方向推进。10月31日,德军被迫转入防御。

11月15日,德军又经格奥尔吉耶夫斯科耶进攻图阿普谢。到11月23日前,德军在第18集团军中部防线插入近8公里,宽度为10公里。苏军不断发起反冲锋,德军于11月23日被迫放弃进攻,又转入了防御。

11月26日,苏联第18集团军主力发动了反攻。德军于12月17日前受到重创,其残部逃回普希什河对岸。

在图阿普谢战役过程中,苏军空军第5集团军和海军给第18集团军以强大的火力支援。黑海舰队的海军陆战队、海岸炮兵、航空兵和舰艇全都参加了图阿普谢战役。

图阿普谢战役的经验表明,巧妙利用地形构筑阵地,精心组织多层火力网,使用先进的武器装备,对在山林地带坚守阵地具有很大的优势。在图阿普谢战役中,德军损失2万余人,苏军损失1万余人。

在图阿普谢战役进行的同时,10月25日-11月12日,为了阻止德军经纳尔奇克、奥尔忠尼启则进攻格罗兹尼、第比利斯和巴库。苏军实施了纳尔奇克-奥尔忠尼启则防御战役。

德军到达奥尔忠尼启则后,企图从孙扎河谷地进攻格罗兹尼方向,还想从格鲁吉亚军用公路进攻第比利斯。

10月25日凌晨,经过猛烈的炮火和航空火力准备后,德军发动了进攻。10月28日,德军攻克纳尔奇克。10月29日,德军在奇科拉强渡了乌鲁赫河。

虽然苏联第37集团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无法阻挡德军的攻势。德军占领奇科拉后,开始进攻奥尔忠尼启则市。

11月6-12日,苏军发动了反攻,在吉泽利的德军被击退后逃到了菲阿格东河对岸。

德军由于兵力严重不足,再次转入防御。希特勒彻底放弃了夺取格罗兹尼、巴库石油的企图。

在纳尔奇克-奥尔忠尼启则战役中,德军损失1万多人,损失飞机近百架,损失坦克140辆。

德军仍想从高加索山主脉中部各山口进攻外高加索。当时,德军占领了几个山口,但苏军防御部队英勇作战,解除了德军对外高加索的威胁。到11月底,德军在那几个山口也开始了防御。

在高加索会战的防御阶段,苏军丢失了北高加索大片地区,但保住了外高加索。

1905年,斯大林回到家乡季季利洛村,与叶卡捷琳娜·斯瓦尼译结婚了,叶卡捷琳娜是个漂亮、温柔和体贴的姑娘。叶卡捷琳娜·斯瓦尼译的父亲和哥哥都是革命者,但斯瓦尼译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直在家里默默地操持着家务。对她来说,斯大林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也是一个虔诚的东正教徒。

叶卡捷琳娜·斯瓦尼译经常在家里等待忙于地下工作的斯大林归来,饭菜总是热了一遍又一遍。她希望斯大林放弃革命,放弃得罪上帝的怪念头,安分守已地跟她过日子。

斯大林深爱着妻子叶卡捷琳娜。每次忙完工作,就赶紧回家。每当他在家里看见妻子都会感到踏实。有时,他一连几天躲避密探的追捕,每次想起叶卡捷琳娜为他祈祷的情景,他总感到亏欠妻子太多。

叶卡捷琳娜每次都能表示宽容和谅解。斯大林经常说有时间一定陪她过日子,但他却总是忙个不停。

当年,“莫斯科十二月武装起义”失败后,革命陷入低潮。失败使许多人放弃了革命,而真正的革命者却更加坚定。斯大林相信无产阶级革命迟早会胜利,暂时的失败只是为了凝聚更大的力量与沙皇反动政府斗争。

斯大林一再被捕、流放,但始终没有灰心。他将高加索的布尔什维克人组织成为坚强的革命堡垒。

在一次次腥风血雨的洗礼中,尤其是革命低潮时的斗争中,斯大林成长为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出类拔萃的领导者。

1907年12月,叶卡捷琳娜逝世,斯大林和两个月大的儿子小雅柯夫相依为命。斯大林痛哭失声,他感到对整个人类的最后一点温情也随她而去,他感到自己的心肠变得更硬了。妻子的逝世使他感到非常寂寞,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