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燃烧的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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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染法兰西长空

由维希政府领导的法国空军和流亡英、苏等国的法国空军在北非、地中海战场展开激战。为了解决同机种的敌我识别问题,双方在飞机上画上标志。在海上,英法任何一国的实力都超过德意两国之和。但是,如果德国控制了法国舰队,英国就危险了。英国第一海务大臣庞德给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海军上将下令是:“尽力使法舰队加入我方,否则就干掉它。”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1918年11月11日,法德曾在贡比涅签订停战协定。二战中,法国贝当政府于1940年6月22日又在贡比涅向德国签字投降。在法国,维希政府表面上“合法”,得到美、苏等许多国家的承认,但英国却不承认维希政府。丘吉尔对戴高乐说:“你虽然孤身一人,但我只承认你一个人!”1940年5月10日至6月24日,德军对西欧各国发动了闪电战,目的就是彻底粉碎英法比联军、攻占荷兰和比利时使法国投降,进而逼迫英国向德国投降。战事以英法比盟国军队被击败,德国吞并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和法国大部领土暂告结束。

当时,交战双方空军的实力对比为:法国拥有1500多架飞机,包括700架战斗机、260架轰炸机、180架侦察机和400架对地攻击机。英国驻扎在法国的飞机有350架。德国空军投入这次“闪击战”的飞机有3500多架,包括1300架中型轰炸机、1200架战斗机、380架斯图卡式轰炸机、640架对地攻击机和侦察机。法德空战首先在荷兰上空展开。那是1940年5月10日,德军发动了大规模攻势,偷袭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西线战役爆发。凌晨,德军自地面和空中扑向荷兰。德军以一个装甲师的兵力向前推进,利用伞兵和空降部队,准备夺取鹿特丹附近的几座重要桥梁,以便占领包括海牙、阿姆斯特丹、乌德勒支在内的荷兰要塞。至5月14日早晨,荷兰要塞还没有被突破,鹿特丹仍在荷军手中。德军从比利时前线调来空军,主要是俯冲轰炸机,轮番轰炸鹿特丹,以便尽早占领荷兰要塞。截止到5月14日,荷兰军队放下武器,德国空军在攻打荷兰的战争中损坏了470多架飞机,大部分是运输机,但很多飞机被修好了。在同比利时的空战中,德军为突破比利时的最大障碍阿尔贝特运河,煞费苦心地研究出一套夺取埃本·埃马尔要塞的作战方案。德军于5月10日凌晨在战争史上首次投入轻型滑翔机作战,成功攻陷要塞。当时,最激烈的空战是在法军与德军之间发生的。法国是德国在西线战役中的主要目标。由于法国空军在后勤保障、飞机更新换代、空勤人员素质方面均存在问题,在德军的不断进攻下,法国空军显得十分被动。

在法军损失的飞机中,大多数是被德军高射火炮击毁的,主要是由于法国飞机大多使用水冷却发动机,冷却器中弹后,飞机就坠落了。在法兰西战役中,法军声称歼灭684架德国飞机,但法国有201 名飞行员丧生,还有231 人受伤,31 人被俘虏。其中有个飞机中队自5 月10 日至法国投降时,共击毁71 架德机,仅死一名飞行员。这个飞机中队的德莱斯击毁了17 架德机,贝利那击毁了13 架德机。威廉大尉于6 月8 日的空战中,在短短15 秒内击落了3 架俯冲轰炸机。很快,他又击落了3 架,前后6 架战果在短短三个半小时中获得,创造了空战纪录。在法兰西战役中,法国头号王牌飞行员是马兰拉梅斯烈少校,他的战果为20架,第二名是甫留勃大尉,战果为18 架。法德空军的第一次空战发生于1939 年9 月8 日,4架法国霍克式飞机歼灭了2 架德机。1940年5月10日凌晨,德空军中型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在战斗机编队的有效护卫下,对法国空军基地进行了大规模袭击。停机场、跑道、仓库等主要目标陷入一片火海,很多法军飞机在地面被炸毁。德空军同时轰炸了法国的铁路和公路。面对德军的疯狂攻势,法国政府和军部仓促应战,一片混乱。当时,法国空军竟没有组织力量轰炸德军坦克部队。法国空军害怕德军报复,禁止法军轰炸机轰炸德国。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取胜,于是法国抱着一战的经验不放。法军认为德军主力必须占领荷兰和比利时后才会进攻法国,并与法军进行大规模会战以决胜负!事实上,德军的主力部队凭借空军的强大火力掩护,把坦克集中起来,顺着卢森堡边境,经阿登森林,强渡马斯河,已经向法国巴黎盆地扑去。法军在错误的军事思想指导下,把有限的空军派去轰炸阿尔贝特运河上的桥梁。法军希望在比利时延缓德军的进攻速度,却不知道德军的主力部队在阿登森林。前去轰炸桥梁的法国空军全被击落,损失惨重。可见,德军完全掌握了制空权。5月11日夜,德军越过塞穆瓦河。德国空军坚持为装甲部队提供空中侦察和对地支援,为了避免盟军窃听,连军事命令都由空军空投给地面的部队。5月13日,德国空军调来大量飞机,包括12个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中队在内,前来马斯河支援强渡。德空军轮番轰炸河对岸的法军指挥所、炮兵阵地和工事。斯图卡飞机对地垂直俯冲到快靠近地面才升起,疯狂地扫射和轰炸,其巨大的噪音对法国官兵影响很大。

当时的空军对地攻击有很多限制,但德军采用少架多批的方式来弥补不足。法国空军赶来轰炸河上仅有的一座桥梁和橡皮艇上的德军,但遇到了德国庞大的战斗机群的驱逐。德军控制了马斯河渡口,大量部队快速过河,法军的阻击战失败了!面对德军的快速推进,法国空军在经历了开战之初的慌乱后,进行了顽强的抵抗。5月14日,德军攻克军事要塞色当。为了给法国第2集团军赢得时间组织反攻,法国空军对色当进行了大规模轰炸。法军轰炸机在法英两国战斗机的护卫下,对德军阵地轮番轰炸。为了躲避德军战斗机,法机飞得非常低,受到德军地面炮火的攻击,损失不小。同一天,为了阻止德军通过马斯河。以英空军为主,法空军为辅,轰炸了马斯河上的浮桥。第一次轰炸,英空军坠落85架轰炸机,德军损失了3座浮桥,很快又修好了。接下来的3天,英空军持续轰炸,前后坠落250多架飞机。那时,英军的飓风战斗机不是德国战斗机的对手,盟军飞机被迫低飞以躲过德军战斗机。5月19日,德军攻下阿拉斯。20日,攻下阿布韦尔。在敦刻尔克大撤退中,英德空军为了争夺制空权,展开了大规模的空战。

戈林亲自指挥德国空军,集中800多架飞机,其中轰炸机300多架,轮番轰炸敦刻尔克,投掷水雷封锁港口。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英国以每天300多架次的力度与德军展开激战。从英国本土赶来参战的战斗机共达2739架次,在空战中投入许多新式喷火式战斗机。由于英空军从本土起飞,距离战场只有40至70公里,而德国机场距敦刻尔克很远,再加上德国一侧气象条件恶劣,不利于飞机航行,英空军才逐渐掌握了海峡上空的制空权。敦刻尔克陷落后,德军进攻法军的“魏刚防线”,第二天强渡索姆河。法军集中了所有的飞机,在英国空军的支援下反复轰炸亚琛、肖恩和配隆等桥头目标,但无法阻止德军的推进。后来,德军在贡比涅击垮了“魏刚防线”。法空军的飞机所剩无几,器材油料等也严重不足。5月10日,意大利向法国宣战。法海军航空兵部队与意空军又展开了激战。法国停战后,有大量法军飞机逃到北非。与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坚持抗战的法国飞行人员往往来到英国伺机反攻。逃到英国的法国空军人员在英国空军的帮助下,建立了“自由法国空军”。第340、341、342 中队均由法国飞行员组成。1941 年底,“自由法国空军”在苏联建立“诺曼底”大队,其王牌飞行员利托尔夫在击落第18 架敌机后阵亡。1942 年11 月底,又在莫斯科郊区成立了相对独立的“诺曼底”飞行队,装备的是雅克-1 式战斗机。1943 年7月底,“诺曼底”飞行队的战果已达30 架。

在1944 年中,“诺曼底” 飞行队扩充到4 个中队,装备有先进的雅克-9 和雅克-3。在白俄罗斯战役中,为苏轰炸机编队护航,共发生78场空战,击落德机129 架。至1945 年,在建队两年半的时间里,“诺曼底”飞行队一共出动5062 架次,空战869 次,击落敌机273 架,炸毁地面敌机80 架。1945 年6 月,“诺曼底”大队的飞行员驾驶着41 架雅克-3 型战斗机回到法国,在巴黎受到热烈欢迎。法国空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共诞生个人战果至少10 架的王牌飞行员共33 名。1940 年6 月21 日,法国败北。由维希政府领导的法国空军和流亡英、苏等国的法国空军在北非、地中海战场展开激战。为了解决同机种的敌我识别问题,双方在飞机上画上标志。在特殊背景下,发生了一些矛盾的事情,这都是特殊的历史造成的。比如,维希政府的王牌飞行员鲁·格罗恩曾击落过7 架盟军飞机。以前,他击落过14架德军飞机。1942年底,北非的法国空军见德国大势己去,突然改投盟军。结果,鲁·格罗恩把枪口又指向德军飞机,但这一次他驾驶的是美国的P-39 空中飞蛇式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