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见我这么严重的样子,却面露喜色,还做了个小鬼脸:
“你当时又不在我身边,否则到可以管住我了。”
“严肃点!不许嬉皮笑脸。”
“哦,后来他提出喝酒唱歌我就感到不妙,推托宿舍里有急事要回去,走到外面经冷风一吹,我就彻底清醒了,他要送我,我也婉言拒绝了,在路上一个人越想越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让我碰到?万一他再打电话来怎么办,如果继续拒绝的话会不会把我的工作取消掉?”
那还好,青山尚在,损失不大,我舒了口气,但是还是要教训下去:
“难道为了工作你真的要跟他苟且?士可杀不可辱,天下有工作的地方多的是,干嘛不找个干净点的!一个人既然有觉得很珍贵的东西,就要自始自终捍卫它的崇高与纯洁性,又怎能为之随随便便委身于奸邪小人?要换了古代,我现在就提一把刀血溅鸳鸯楼,剁了那个猪头,然后蘸了他的狗血在墙上写道:杀人者马亮!方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马老师,既然是猪头,怎…么会有狗血呢?”她啾着我暗笑。
“这——”我自觉语失,但立刻瞪眼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别打茬!”
“噢,”她缩了一下脖子,“我就是为了心中觉得珍贵的……才这样——”
我知道又要说是为了我了。
“唐柳,爱或许是坦坦荡荡,或许是隐忍婉约,或许还有很多种版本,但绝对不应该是带有交换条件的阴谋,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就是对自己感情的侮辱么?一个人偶尔迷失并不要紧,只要及时悔改,完全来得及,否则你只会害了自己,让坏人更加得逞,让关心你的人心痛非常!”
“我懂了,马老师。”拨开层层迷雾,唐柳的眼睛逐渐明亮。
“也怪我,太过于在意顾虑自己而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遭遇了这么多委屈,还不及时和你好好沟通,才酿成这个大祸。”
“不怪你的,是我太任性了。”
“呵呵,现在可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先把朱友直搞定再说,关于我装不装你男朋友这已经是次要了,我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惩戒了恶人,当然也不能让好人受害。”
“你不做我男朋友了啊?那怎么办?”她有些失望。
“现在还不知道,但迟早会有办法的,哦,对了,那天他是在哪里请你喝茶的?”
“一个酒店,好像叫做豪什么的?”她想了想说。
“豪上豪!”
“对,就是哪里。”
好嘛,头绪越来越多,这件事不简单。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是内线。
“大哥,43床术后出血!你来看看,我顶不住了。”是小清沉着的声音。
十万火急!我赶紧站起来披上白大褂,责任明确,这里又不是论坛,谁都可以上来顶一下。
“唐柳,你先回去,别怕,他要没来骚扰你,你就装作没事,他要再打电话你,马上告诉我!”
“嗯,马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
“别客气,你从这后楼道下去吧,小心点,我要抢救去了!”说着我就迈步前奔。
“马老师,”唐柳忽然在后面叫住我,然后认真地说:“你还欠我一顿夜宵呢?以前答应过我的。”
我看着她漆黑乌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