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要收拾覃洛那对没人性的狗男女。说来也恰巧,我在一条不太熟的大街上撞到了张幕——我第十二号相亲对象,他拉我去吃饭,我觉得并不吹亏便应了。
我们去了就近的一家大排档,那里人口密集,我们好不容易挤了一个位置,他开口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他略带明白的开始翻起菜单。
我的眼就跳跃在每个人的身上,有些人,有些妆扮真的值得打探,我不小心瞄到角落里的那对狗男女。
他们点了炭烧烤,烧烤架上不时冒出一阵白烟,闵敏加很不注重形象的狼吞虎咽着,看得出来她很满足,只是有点不注意艺人形象。
一旁的覃洛倒是很淡定,斯文的一块接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着。
“到底是交往了。”一想到曾经见到闵敏加不害羞的抱着覃洛,覃洛死死掰开她的场景,我就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会认为是闵敏加追不到覃洛,不认为他们是情侣吵架,会死灰覆燃呢?我真是一个傻子。
“来吃吧!”张幕说。
趁我对那对狗男女瞪鼻子上脸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把炭烧烤送了上来,真倒霉,竟点到同一种菜,我怒目的夹起一片牛肉烤起来,火烟直冒,我无比的泄气。而后,我就灌了自己很多肉和很多酒。
我醉了,不知道闵敏加他们怎么离开的,我只知道老板说打佯了,然后张幕就歪歪斜斜的背着我在马路上吹风,他真是一个不善解人意的男人,我被风弄得胃部抽动,几度呕吐。
后来,我在他的肩上睡着了,醒来时,我躺在我家温暖的大床上。
我摇晃晕晕的脑袋下楼,才发现张慕并没有离开。
他看到我,很害羞的走过来,搓着双手,“你醒啦!我担心你有需要,所以……”他的脸颊明显红了。
“谢谢,是你背我回来的吗?”我问。
他别扭的摇头,“那有,你也知道那段距离很长的啦,我是打车回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正视我的眼,我并没有在意,走到橱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他说。
“等等。”在张慕欲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觉得心里很堵,我想要有个朋友可以帮我分担些,“我们聊会天吧!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我把张慕引上楼,去了我的书房,他看到我挂在墙上藻泥的照片。
“她是?”
他的脸上有错中复杂的表情,很张狂。
“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她叫什么?”张慕很激动。
我吃惊了半天,为什么张慕这么关心藻泥的一切。
“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像响头那样的男人,该不会他也暗恋藻泥很久了吧!
张慕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你看看。”
那绝对是一张让我震惊的照片,小小的脸袋,笑得很诡异的女孩,那张骨感消瘦的脸和藻泥有着八分相似。
“这个是?”
“这是我妹妹的照片,是我父亲一直寻找的女儿。”
“妹妹,可是藻泥的父亲是一个犯人。”
我不小心脱口而出,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这就对了。”他有些低沉,“我父亲也很后悔,做出了那样的事,他不敢承认,所以一直默默打听,才知道有这个女儿的事,这张照片就是他找人偷拍的,原本他准备认回她,可是她们突然就搬家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吗?她叫什么?”
我看到他很激动,但实际上结果或许残酷了些,“她叫杜藻泥,现在在北部阴山。”
“什么,北部阴山?这么说她已经……”
我很不情愿的点点头,“没错,她死了,死的时候很冷,只有我,响头,和她刚流掉的孩子陪着。”
“她有过孩子?”他被惊到。
“是,藻泥很爱这个孩子,她甚至可以用命去保护她。”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厉问。
我想到了覃汉,“藻泥在死前做了小三,所以孩子的父亲以为藻泥背叛了他,所以……”
“你是想告诉我,他是无心的吗?可是,我妹妹还是死了,不是吗?”张慕一下子瘫了,一个大男人在我身边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