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张慕突然打电话给我。
“那个男人是不是叫覃汉?”
我对这莫名其妙的电话有点来不及回应,“是啊!”
我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对不对,我只记得那天张慕很霸道的挂掉我电话,我能预想到一些可怕的结果,所以,我冲出了家,一路拼命的给张慕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占线,我逼不得已,打给了覃汉。
电话接通了,只是我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很着急,“覃汉现在有事,一会儿打给你。”我还在迷糊的时候,电话“砰”的一声关掉了。
我越发感觉不妙,加紧了步伐。
大街上都是穿梭的人群,我有些力不从心,我的脑海里出现张慕狠打覃汉的景象,他们一人一拳,打得很惨烈。
我越想越焦急,气得快哭了。
这个时候电话打来,我很激动的接起,“你在哪儿啊!”
我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覃汉,所以很自然的说话,没想到那并不是覃汉,是刚才那个女生。
“你是不是卢娓啊!你快来救覃汉吧!他快被打死了。”
我有些慌了,“你们在哪儿啊?”
“我们在北部阴山,北部阴山”
我立即挂了电话,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张慕和覃汉为了藻泥打起来了。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去了北部阴山,那里和以前一样,很冷清,我想属于那里的节日大概只剩下清明节了。
我一个人拼命跑上山,很气喘吁吁,我看到远处有些影子,一个躺在地上,一个俯在地上,另一个匍匐在墓碑上,那个人是张慕。
我跑上去,我一眼就看到了覃汉,他被打得很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扶着他的女人是上次很像藻泥的女人,我想也是方才打电话的女人。
我没有理由去关照覃汉,我短暂停留后便去到张慕跟前,“你做什么呀?”
张慕平息了情绪看着我,又狠狠瞪了覃汉一眼,“这个男人不要脸,不要藻泥也罢,为什么还要带个女人来气藻泥啊!”
我回头望了望覃汉,他静默地没有说话。
“你说谁不要脸啊!”那个女人学着反抗,“是那个女人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好意思斥责我的汉,你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啊!”她一点不留情的骂着死去的藻泥。
张慕的愤怒越燃越烈,“八婆,别以为养了一个小白脸就了不起,要知道我妹妹,杜藻泥可是为他怀过孩子,他都能这样绝情,你以为他会对你很好吗?”
“孩子,什么孩子啊!你别冤枉人啊!”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她在疑惑。
反倒是覃汉有些受气,他很冲的爬起来,揪起覃汉的衣襟,“麻烦你搞清楚,我并没有和她做过,那来的孩子,另外,我要一字一句的告诉你,那孩子是覃洛的,覃洛的,你懂不懂。”
覃汉说着说着,就觉得痛苦万分,他哭着搔弄他的头发,蒙着脸,蒙着嘴,我们只在瓮声中听他说,“我也不想,可这是事实,我的哥哥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他还剥夺了藻泥的女生权利,他让她怀孕,他让我再没机会去爱藻泥。”
我也似乎被震慑道,我过去抓住覃汉,“你再说一次。”
覃汉发出“切”声,很自嘲的声音,“我说,覃洛才是孩子的父亲,这是藻泥走的前一天亲口告诉我的。”
我的世界似乎全部颠倒了,连张慕也不太自信起来。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吗?
“是她亲口告诉我,她其实是为了我哥覃洛来报复我的,她并不爱我,她还告诉我,你,小尾巴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让我去找回你,她说那个孩子是覃洛的,我才会说我们之前有背叛,你到底搞清楚没有。”
一切似乎都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我的心莫名的欢喜,莫名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