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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能屈能伸寂静藏锋(1)

“藏锋”法

无论是初涉世事,还是位居高官,无论是做大事,还是一般人际关系,锋芒切不可毕露。有了才华固然很好,但在合适的时机运用才华而不被或少被人猜忌,避免功高盖主,才算是更大的才华,这种才华对国对家对人对己都有真正的用处。

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原文

《扬雄传》云:“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龙蛇者,一曲一直,一伸一屈。如危行,伸也。言孙,即屈也。此诗畏高行之见伤,必言孙以自屈,龙蛇之道也。

诚中形外,根心生色,古来有道之士,其淡雅和润,无不达于面貌。余气象未稍进,岂耆欲有未淡邪?机心有未消邪?当猛省于衷,而取验于颜面。

译文

《扬雄传》中讲:“君子遇到圣明的时候,就力行其道;遇到政治紊乱、君主无道的时候,就如龙蛇,可屈可伸。”龙蛇,就是讲一直一曲,一伸一屈。比如说保持高洁的操守,就属于伸的一方面。言语谦逊,就是屈的一方面。此诗讲害怕行高于世,必被伤害,所以言语谦逊,以自屈求全,这就是龙蛇之道。

诚恳的心意表现在人的外貌上。古往今来有道的人,淡雅谦和无不表现出来。我的气色没有变化,是不是欲望没淡化?机心没有消弭?应该在心中猛省,表现在脸面上。

解读

《易·系辞》中有这么几句:“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德,以崇德也。”这就是尽性。大意是说,尺蚁虫收缩身体,是为了爬行,龙蛇的冬眠,是为了求生。精通义理出神入化,是为了学以致用。利用所学安身立德,是为了弘扬德行。此外还有四句:“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活学活用

嫉贤妒能,几乎是人的本性,所以有才华的人会遭受更多的不幸和磨难。

《庄子》中有一句话叫“直木先伐,甘井先竭”。一般所用的木材,多选择挞直的树木来砍伐;水井也是涌出甘甜井水先干涸。由此观之,人才的选用也是如此。有一些才华横溢,锋芒太露的人,虽然容易受到重用提拔,可是也容易遭人暗算。

隋代薛道衡,十三岁便能讲《左氏春秋传》。隋高祖时,作内史侍郎。炀帝时任潘州刺史。大业五年,被召还京,上《高祖颂》。炀帝看了颇不高兴,说:“不过文词漂亮而已”。因炀帝自认文才高而傲视天下之士,不想让他们超过自己。御史大夫乘机说道衡自负才气,不听驯示,有无君之心。于是炀帝便下令把道衡绞死了。天下人都认为道衡死得冤枉。他不正是太锋芒毕露遭人嫉恨而命丧黄泉的吗?

那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呢?《庄子》中提出“意怠”哲学。“意怠”是一种很会鼓动翅膀的鸟,别的方面毫无出众之处。别的鸟飞,它也跟着飞;傍晚归巢,它也跟着归巢。队伍前进时它从不争先,后退时也从不落后。吃东西时不抢食、不脱队,因此很少受到威胁。表面看来,这种生存方式显得有些保守,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做也许是最可取的。凡事预先留条退路,不过分炫耀自己的才能,这种人才不会犯大错。这是现代高度竞争社会里,看似平庸,但是却能按自己的方式生存的一种最佳办法。

南朝刘宋王僧虔,是东晋王导的孙子。宋文帝时官为太子中庶子,武帝时为尚书令。年纪很轻的时候,僧虔就以善写隶书闻名。宋文帝曾看过他写在扇子上的字,赞叹道:“不仅字超过了王献之,风度气质也超过了他。”当时,宋武帝一心想以书法名闻天下,僧虔便不敢露出自己的真迹。故而,常常把字写得很差,因此也平安无事。

所以有才华的人必须把保护自己也算作才华之列。

《老子·洪德》章说:“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意思是最聪明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虽然有才华学识,但平时像个呆子,不自作聪明;虽然能言善辩,但好像不会讲话一样。无论是初涉世事,还是位居高官,无论是做大事,还是一般人际关系,锋芒切不可毕露。有了才华固然很好,但在合适的时机运用才华而不被或少被人猜忌,避免功高盖主,才算是更大的才华,这种才华对国对家对人对己都有真正的用处。

据《史记》记载,孔子曾经拜访过老子,向他请教礼。老子告诫孔子说:“一个聪明而富于洞察力的人身上经常隐藏着危险,那是因为他喜欢批评别人。雄辩而学识渊博的人也会遭遇相同的命运,那是因为他暴露了别人的缺点,因此,一个人还是节制为好,即不可处处占上风,而应采取谨慎的处世态度。”

老子还告诫孔子说:“君子盛德,容貌若愚。”这里的盛德是指“卓越的才能。”整句话的意思是,那些才华横溢的人,外表上看与愚鲁笨拙的普通人毫无差别。据《庄子》记载,当杨子去请教老子时,老子也谆谆告诫他不要太盛气凌人,而是要谨言慎行、谦虚待人。无论是谦虚还是谨慎,可能会让有些人觉得是消极被动的生活态度。实际上,倘若一个人能够谦虚诚恳地待人,就会得到别人的好感;若能谨言慎行,更会赢得人们的尊重。

老子还告诫世人:“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这句话的大意是,一个人不自我表现,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一个不自以为是的人,会超出众人;一个不自夸的人会赢得成功;一个不自负的人会不断进步。相反,“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夸者不长。”

智慧金言

俗话说:宦海风波险,行船要小心。言多招祸,行多有辱。实际上藏锋露拙与锋芒毕露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处世方式。为君藏锋,可以及远,为臣藏锋,可以至大。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原文

凡民有血气之性,则翘然而思有以上人。恶卑而就高,恶贫而觊富,恶寂寂而思赫赫有名。此世人之恒情。而凡民之中有君子人者,率常终身幽默,暗然退藏。彼岂异性?诚见乎其大,而知众人所争者之不足深较也。自秦汉以来,适于今日,达官贵人,何可胜数?当其高据势要,雍容进止,自以为才智加人万万。及夫身没观之,彼与当日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营营而生、草草而死者,无以异也。而其间又有功业文学猎浮名者,自以为材智加人万万。及夫身没观之,彼与当日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营营而生、草草而死者,亦无以甚异也。然则今日之处高位而获浮名者,自谓辞晦而居显,泰然自处于高明。曾不知其与眼前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之营营者行将同归于澌尽,而毫毛无以少异,岂不哀哉!

译文

大凡有血气天性的人,都会油然生出想用什么办法超过他人的念头。他们讨厌卑微的职位,趋向崇高的权势,讨厌贫贱而希望富贵,讨厌默默无闻而思慕显赫的名声。这是世人的常情。但是大凡人中君子,大都常常是终身寂静藏锋,恬淡地弃官隐居。他们难道跟一般人天性不一样吗?实际上,他们才真正看到了大的东西,而知道一般人所争逐的是不值得计较的。自从秦汉以来,所谓达官贵人,哪里能数得尽呢?当他们高据权势要地,举止仪态从容高雅,自以为才智超过别人万万倍,但等到他们死去之后再看,就跟当时的杂役贱卒、低下行当的买卖人,熙熙攘攘地生着、又草草地死去的人,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而其中又有所谓依靠功业文章猎取浮名的人,也自以为才智超过他人万万倍。但等到他们死去之后再看,他们跟当日的杂役贱卒、低下行当的买卖人,熙熙攘攘的生着、又草草地死去的人,也是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既然这样,那么今日那些身居高位而取得虚名的人,自以为自己文章蕴含深义而地位显贵,因而泰然自若地自奉为高明,竟然不知道自己跟眼前那些熙熙攘攘执劳役供使唤的杂役贱卒、低下行当的买卖人一样都将同归于尽,而没有毫毛差异,难道不叫人悲哀吗?

解读

有人说曾国藩能够功成名就的最大原因,就是深谙藏锋。粱启超谓曾国藩“非有超群轶伦之天才,在并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曾国藩自己也说:“自以秉质愚柔,舍困勉二字,别无他处。”又说:“吾生平短于才,爱者或谬以德器相许,实则虽曾任艰巨,自问仅一愚人,幸不以私智诡谲凿其愚,尚可告后昆耳。”

难道他真是一个钝拙愚柔短才的人吗?实在说起来,这又不尽然了。一个人的成就有小有大,小者或可从困勉铢积寸累得来,若成就大业,只靠辛苦强学还是不行,尤必有超人的领悟天才,才能相济为用,曾国藩说:“器有洪纤,因材而就,次者学成,大者天授。”可见一斑。

活学活用

官场的斗争,由于和权力搅和在一起,具有一种特别的残酷性,胜了固然可以高官厚禄,败了可能就会身死族灭。因此,置身于官场上的人,无不有着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危惧心情。

在中国兵家的权谋中,有“韬晦”这么一种谋略,它同样也适用于官场。你将自己的光芒收敛起来了。置身于暗处,别人注意不到你,自然也不会以你为攻击的目标;你将自己的锋利藏身于厚厚的剑鞘之中,不去和别人相击撞,自然不会受到损伤。而你由于保存了实力,伺机出击,却能出敌不意,取得胜利。因此,韬晦既是官场保身固权的第一要义,也是克胜致胜的良策。

但,官场的人对此千万不要过于认真,当然,他们也决不会过于认真。因为真正的“韬晦”者根本就不会涉足官场,而是在山野之中,江湖之上,以渔樵为生,与麋鹿为友,作一名默默无闻的平民百姓,这和官场中人的志趣、追求可谓南辕北辙。

官场中人的“韬晦”,是人周旋于官场之中,身游离于是非之外,仿佛弹火纷飞战场上的堡垒和掩体,它不是一种生存方式,而是一种生存艺术,它完全符合战争的要义;第一保护自己,第二消灭敌人。它在官场上的表现方式也是百态纷呈,完全因人因时而异。

韦世康是隋文帝朝中的一名大臣,他性格沉稳、谦恕,在吏部任职十余年,隋朝险恶的政坛风波并没有波及到他,要问他为官的诀窍,便是知足,没野心。他常对家中子弟说:“禄岂须多,防满则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辞。”他曾一再要求退休,隋文帝只是不许,反而一再提拔,最后升到荆州总管这样的要职。当时天下共有四个总管,那三个总管都是由隋文帝的三个儿子担任,只有他一个外姓旁人,可见隋文帝对他宠信之深。

有一位要人曾经说过,他当初并没想到会当上那么大的官,后来却不期而然地当上了;有的人拼命追求,最后反而身败名裂。看来在官场上,知足者不只常乐,而且还常得,得到他并没有想到会得到的东西。

而当你得到之后,真正进入角色,却又会遇到意想不到的灾难。官场真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场所。

叔孙通以制定了朝见帝王的礼仪而大受汉高祖刘邦的赏识,成为西汉开国初期一位引人注目的角色,《汉书》还专门给他立了一篇传记。

其实,他的崭露头角开始于秦朝,早在秦始皇时期,他便以博士的头衔为秦王朝效力了。秦始皇在搞焚书坑儒,坑的就是这些有博士头衔的人,当时坑的人数多达四百六十余人,而叔孙通居然能幸免于难,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讨好了秦始皇。

到了秦二世时代,陈胜、吴广农民起义,二世皇帝召来了一帮博士儒生询问对策:“南方有一些戍卒攻城夺地,你们看该怎么办呀!”

有三十余名博士纷纷进言道:“臣民不允许聚众闹事,聚众闹事就是造反,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请陛下立即发兵击讨!”

偏偏秦二世采取驼鸟政策,不肯承认老百姓会起兵反对他,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叔孙通明白了秦二世的心思,立刻上前说道:“他们说的都不对。现在天下一家,郡县的城墙、关卡早已摧毁,兵器也早已收缴销融,向天下百姓表示永远不再用武。而且上有英明的国君,下有严格的法令,官吏们人人恪尽职守,四方百姓心向朝廷,怎么会有造反的人?南方那些戍卒不过是些鼠窃狗盗的小偷小摸,何足挂齿,当地的官员早已将他们拘捕杀戮,根本不必大惊小怪!”

他这番话果然讨得秦二世的欢心,结果,那些说是造反的博士们都被送交司法部门审讯,而叔孙通却得到了二十匹布帛,一身衣服的赏赐,并将他的官职升了一级。

等到叔孙通返回住所,那些博士们责问他道:“你怎么那么会巴结讨好?”

叔孙通说:“你们太不聪明了,我也险些不免于虎口!”

其实,他已清楚地看出了秦国即将灭亡的形势,当夜便逃出秦都咸阳,投奔陈胜、吴广的队伍去了。陈胜、吴广失败以后,他先后又归顺过项梁、义帝、项羽,最后项羽失败,他投降了刘邦。

刘邦这个人不喜欢读书人,叔孙通为了迎合刘邦,脱掉了自己儒生的服装,特意换上一身刘邦故乡通行的短衣短衫,果然赢得了刘邦的好感。

当他投降刘邦时,有一百多名学生随他而来,可他并不向刘邦推荐,而他所推荐的,全是一些不怕死、敢拼命的壮士,学生们不免有了怨言:“我们追随先生多年,又同先生一起降汉,先生不推荐我们,专推荐一些善于拿刀动剑的人物,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叔孙通说:“刘邦现在正是打江山的时候,自然需要一些能够冲锋陷阵的人,你们能打仗吗?你们别着急,且耐心等待,我不会忘了你们!”

当刘邦当上皇帝以后,那些故旧部下全不懂得一点君臣大礼,有时在朝堂上,也争功斗能,饮酒狂呼,甚至拔剑相向,刘邦显得很不耐烦,这一点让叔孙通看出来了,他便趁机建议制定一套大臣朝见皇帝的礼仪。刘邦自然同意。

这样一来,他的那班弟子都派上了用场,同时他还特地到礼仪之邦的鲁地,去征召一批懂得朝廷大典的人。有两个读书人不愿意来,当面指责他道:“你踏上仕途以来,前前后后服侍了十几个主子,都是以阿谀奉承而得到贵宠。现在天下刚刚安定下来,百姓死者还没得到安葬,伤者还未得到治疗,国家百废待兴,你却一门心思去搞那远不是当务之急的礼仪。你的作为完全不符合古人设置礼仪的初衷,我不会跟你一块去的,你赶快走开,别玷污我!”

叔孙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讥笑道:“真是一个腐儒,完全不懂得适应时局的变化!”

由于他的那一套礼仪极大地提高了皇帝的尊严,使得刘邦十分开心。

于是叔孙通加官晋级,还得到五百金的赐品,成为朝里重臣,一直到汉惠帝还恩宠不衰。

叔孙通以一人之身,能适应秦始皇之暴、秦二世之昏,陈胜之陋、项羽之威、刘邦之薄、惠帝之懦,在那样一个天下大乱、文主遭劫的年代,不只苟全性命,而且处处得意、荣通富贵,亦已难矣!探索一下他保身取宠的诀窍,可以发现,全在于“变与不变”之间。

所谓“变”,是要在摸清君上的脾气、秉性、喜怒、好恶的基础之上,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的言行、对策。叔孙通对秦始皇采取的是“默”,对秦二世采取的是“骗”,对刘邦采取的是“捧”,对惠帝采取的是“吓”,这些手段果然都能奏效。

所谓“不变”,是迎奉的媚态要始终如一。

叔孙通由于有了这一手“绝活”,所以他能无往而不胜。不过,叔孙通不必自夸,他并没有独占鳌头,在他之后,发扬光大者踵继不绝。历朝历代,总有那么一批“代代红”的人物,无论谁坐江山,谁主朝政,他们总能走红,总能吃香,这种人,是宦海中的弄潮儿,官场上的佼佼者,他们自己大约是很自鸣得意的,不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当时既没有什么好口碑,身后更没留下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