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尊将手中剑一收,看着余下不多的人,“你们只不过如蚊虫一般,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剩下的人哆嗦着缩在一起,还有些不怕死地叫道:“要杀任你,你这魔头居然护着那恶魔头,就不怕整个武林征讨你吗?”。
寒尊认真的看了那叫喊之人,笑了,问他:“你又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他日我定去你门拜访。”。这番话让那人紧紧地闭上了嘴,眼睛只是恨恨地看着他。
“你倒有些血性,只不过。。。。。。”,话音一落间,那人仆倒在地,全身慢慢地被血染成了红色。寒尊冷冷地看着尸体被了一句:“只不过没有力量的你,只能被当作灰尘。”。
说罢,看着眼前的人群问:“我不管你们是何门派,只回去报一声,与我翠华谷为敌,就好好思量下后果!”。
让自己的人闪开条道,大门打开,居然是要放余下的人离去。
虽然底下的人不太乐意,却没人反对自家老大,慢慢地闪开,看着这群人惶恐地离去。
“你还要装到何时?”,寒尊突然闪到一人面前。
那人惊慌地抬头,看着寒尊结巴道:“你,你,你不是说,放我们走吗?”,却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皮肤黝黑,一双手极粗大。
寒尊笑了,盯着他手上那盆花,说:“幻魔,若不是你手上舍不得丢的花。我却也是认你不出的,呵呵~多年未见,居然也出来混江湖了?”。说话间仿佛是熟人一般,却见那少年抖得更厉害了。
他挣扎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说的什么,幻魔的我也没有见过。。。你,你只是想杀我,不,不想放我走罢了。”。
寒尊不屑地笑道:“呸,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改老毛病,罢了,今天我便为你出手了。”,将衣袖一抖,身上的衣服便换了颜色,罩上了隐隐地一层银色的荧光。
那肤色极黑的少年,忽然站直了身体,看上去竟是高大无比。整个院中的人,他是最高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变化惊住了,不敢相信似的盯着这少年看着。
“万法幻魔知,尽与寒尊齐。”,那人自得地大笑着念道。
寒尊一声冷笑,“与我齐吗?还和当年一样不要脸,我不和你计较,你赶紧把我的安儿弄醒。”。
那幻魔将脸一抹,又变成一皮肤如玉变的美娇娥,却是安儿的模样。“我这不是醒着吗?不必过于思念我啦~”。
寒尊冷冷地看着他不语,那幻魔撑不住这样的目光,拱手告饶道:“好吧,我可说好,我只能救那女人。前面那个大男人我可救不了。”。
寒尊继续看着他,幻魔苦笑道:“不是我不救,只是那男人真的没救了。我是下了幻药,但取他性命的却不是我。”。
忽然想起什么,幻魔急急地说道:“你那个叫幽叶的女子,可是藏好了?”。
这时候,有两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原来是那赵越寒和另一个兄弟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说:“老大不好了~”。不等那寒尊发话,那幻魔连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果然那郝连雁落真真不是个东西啊!就连老夫也被他骗了去。”。
寒尊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却见那越寒有些结巴地讲:“那个,那个,那个寒,寒,寒。。。。”,他上下牙直打架,看得让人着急。
寒尊说了句,让书寒说吧。
这时,一旁那长得如文弱的书生样的青年镇定地接道:“我们去找那寒公子,不料,却看到他领着一帮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将我们俩个打退,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看着他带着幽叶姑娘跑掉了。”。
一时间,空气都象是凝结了,每一个人连呼唤都不敢大点声。寒尊半晌没有作声,忽地嘴角咧开轻笑了起来。这笑声还不如不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汗毛倒竖起来。
笑声才停,却见寒尊对那幻魔说:“你先把我的安儿救起,后面的事。。。。我会慢慢和你商量的。”。
那幻魔悲鸣了一声不要,就被越寒和书寒硬生生地拉进了大厅。
随着寒尊手袖一挥间,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了。大家都以为他会立刻去追寻,找那叛逃的寒公子。却不料,寒尊将所有的地方巡遍后,又看了十来个殉身的兄弟,尤其是那王寒,更是独自守了一夜,任谁也不见。
于是,满山头的人们,对自家的老大更是无比得五体投地般的崇拜了。
入夜,那最外边的停尸的小茅屋里,烛光如虫发着微弱的光。那烛火之侧,坐着一人,全身土黄,从头到脚一系土色。只见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具尸体,喃喃自语着:“你为什么会死呢?寒弟,你原本应该是个寿全之命啊?为什么呢?”。
一双手竟不顾那死人已经发黑的身体,将那死人的手握在怀中。窗外寂静无声,只有鸟虫的鸣叫声声。只听这人一声叹息,默默地将那只冰冷的手又放回原位。然后站起身,对外面喝道:“说吧,有什么事?”。
说也奇怪,那明明是寂静的院落忽地有人说话,“禀告老大,安儿姑娘已经醒了。”。
此时,一阵风儿吹过,将那微弱的火烛扑灭了。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个人影如大鸟一般掠了运去。
后院,一间厢房之中。
房间很大,能看出来这房间的主人一定很气派。
几个人默默垂手站立着,没有人说话。这时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人,全身土黄色的衣服,却也掩不住其俊美之色。
“安儿呢?她在哪里?”。
一个娇柔的女子上前一步,极柔地说道:“她在内室,只是请寒尊莫要动怒才好啊~”。这样温柔的女子说话间,竟是十分的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人,但死无葬身之地似的。
寒尊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径直进了那所谓的内室。
原来这房间竟然如些的大,除了宽敞的外厅,再入内却是外室,有雕花的床榻,写意山水的画屏,还有些书架,上面摆了些书画。最奇异的是,在东边一角,竟然辟了一片天地,那当中却是一尾缀满荷花的琴,琴身极白,完全不象是木头的颜色,却是一纹纹明显的木理。
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是何种木头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