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屋门,再往里,才是一间内室。所谓内室,也就是人睡觉的地方。但,这里别有洞天,所有的装饰俱备,更让人出奇的是那张大床。并不是多么的奢华,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那床全身是木制的,但最奇特地是,那是一棵从土中生长而来的的大树,被人用心的雕刻成床的形状。再挂上床铺帘子,猛一看却是床的样子。
寒尊一直走到内内室的中央,中间却是一声青色,上面雕刻着莲花图案的石板,不仔细看时,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轻轻一踩间,床的后面便发生了巨大的声响。后面的人跟了上来,看来景并不觉得惊讶。所有的人绕过了床,原来后面的墙上裂开了一个大洞。
洞口是不规则的样子,好象是被人凿出来的。
众人跟着寒尊走了进去,却是无尽向下的阶梯,一步步走了下去。站定时,却是地上的一个天地。四击是明亮的珠子,仔细看并不明亮,每一个都是均色地发着光。个个如鹅蛋大小,被金色的托手托着,那托手却也是莲花样的。
一路延伸,一眼望去,大概有上百个的样子。夜明珠,传说中千年能得一珠。
此时在这里,就象是平时的火烛一般,被人随时的安在四周的墙上。
“安儿在哪?”,寒尊突然停了脚步。
那幻魔赶紧上前几步,手哆嗦着指着前面,“那,那,那不是。。。。就在那石床上。”。
说罢,却又立刻退在所有人之后,仿佛极怕的样子。
寒尊一闪之间到了跟前,低头再看时,声音极低地响起:“幻魔!~”。
幻魔原本想逃,却是后面的书寒提溜来上来。
“你想嘲讽我吗?”,这时的寒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但幻魔很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了。一身扑倒在土哭诉道:“我早说过,我只能救你的这个“安儿”,却不能救你的那个“寒”啊!”。
当所有人不明白时,倒是那寒尊仰天长叹了一声。
“是了,这就对了。王寒本是长寿之命啊,怎么可能突然的猝死呢。我就是说啊,安儿本来就是应该此时死的,怎么可能换命?说来,也是我多想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除了幻魔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弄醒他吧,别告诉他安儿的事。”,寒尊只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了。幻魔不敢轻嘘,一路紧紧地跟着这人,不敢有一点怠慢。
坐在大厅之上,寒尊淡淡地开口道:“说吧~”。那幻魔不敢有一点疏忽地交待了。、
原来,那郝连雁落找上他时,也只是说了北香榭手中的断剑。此剑名灭天,所以北香榭当年隐身之时,被人称为灭天公子也不奇怪了。只不过,这剑,北香榭只在行凶时所用,平时却是很是华丽的名家之剑。遇到厉害之人或者兵器时,北鸣世家也总是叫他一唯地忍让罢了。却自此,被世人认为是一个谦和之人。
幻魔听到那灭天剑时,便动了心思,一时没能把持住。但跟着那男女二人一起来到这远北之地。只不人过,没想过,一世英名的幻魔也生生栽到了后生手中。
只不过,在路途中,倒是老成的幻魔也多了个心眼,便听到了一些并不关自己的事的秘闻,所以才会知道,原来自己从头不过是个过路的云彩罢了。
“你是说我的寒和那郝连居然是一路人?”,寒尊低头看他。
幻魔有些不舒服地扭着身体,明明是美人样的模样,却叫人看得很不舒服。“爷,我哪里敢骗你,我骗谁也不敢对你有半点隐瞒啊~”。幻魔叫得极悲泣的样子。
那寒尊却象是并不在意似的,只是一声长叹,自语着:“安儿,我的安儿。不知道你走的可安好?原本就知道你本是薄命,想对你好极,却是世情弄人啊!看来,我还是棋差一招啊~但不知道从何处才会求得改命之术?”。
那正在下面嘀咕的幻魔一听乐了,忙上前献着殷勤:“改不改命杂家倒是不清楚,但那叫做北香榭的人儿倒是有趣。听那郝连公,我呸!听那小儿说过,他原来是叱诧风云般的人物,却是一夜失了是影踪,再让他找到,却是女儿的模样。小老头这是想了,如果男女都可变化,想那改运之事,并不是多么难解之事了。”。
一席话说毕,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看着寒尊。
一片沉静之后,寒尊咧开一丝笑意问他:“那么,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幻魔连忙弯腰行礼,却是虚伪地说道:“哪里啊,小老头哪里敢想什么啊。只要是寒尊想得到的,只有小老头尽力的份啊。只是,只不过。。。那个~”。
寒尊不耐烦地吐出一字,“说。”。让那幻魔又是鞠躬又是大礼之后,一字字吐出:“小老头,只是想要他手中的断剑,灭天罢了。”。
寒尊不由地笑了,说了声好字,便忽然没了身影。
等那寒尊完全没有行踪时,那幻魔这才直起了腰,竟是一高大无比的俊美青年的模样。只见他眼神带笑道:“那么幻老头在这里先谢过小寒子啦~嘻嘻嘻嘻嘻。。。。。。”,笑得如同偷食的鼠儿一般。
黑夜中,影子如风,荒凉的原野中,一个如鹰般的身影飞过。远远地惊起了一片飞鸟,不满地大叫着在半空中扑腾了半天,等那黑影早就掠过去了,这才哼哼着又落在了野草之中。
“安儿,如果可以改命,那么你也可以活过来,对吗?”,那影子暗自低着。
风声中,一阵极弱的悲鸣,听起来就象是生命到了最后时的哀怨一般。听得让人心生同情,不由地远望,除了一片黑暗的平原,却没有任何的建筑物。
当黑影过去很久之后,平地上忽然出现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一个娇若夜莺的声音问:“公子,看来这个自称杀神的男人并不简单哪~”,女子的声音隐不住的担心。那高大削瘦的身影沉默着没有回答,直到那女子又叫了一声公子。这才低头安抚她:“我们的目标只是那北香榭,不必担心。以后见了这人远远避开就是。”。
说罢又是一阵很长的冷笑,身体笑得有些颤动,“真没想到,曾经叱诧风云的北香榭居然也有今天。真想看看他变成女人的模样,是不是还有当年的那种威风。”。
女子没有出声,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男子。
男子正是大闹魔鬼山的郝连雁落,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在此地停留。女人是一直跟随着他的欧阳菲菲,居然没有因为男人杀了自己的师姑而离开他,不能不叫一声奇哉!
欧阳菲菲走近男子,带着不解地问他:“但为何公子要出手杀了那个假扮的安儿呢?公子也看出她当时是女儿身吧?再说了,她也没有妨碍到咱们的事。。。”。
郝连雁落沉静了一会儿,叹息道:“我只是错手,可惜一个芳菲薄命~要怪只能怪北香榭,他真真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欧阳菲菲哦了一声,看郝连雁落有些伤感的样子,一时不忍想安慰他道:“这怪不得公子,想必公子将她认成异装的北香榭了吧?”。
一阵风儿吹过,将欧阳菲菲的碎发吹起。看着女人单薄的模样,郝连雁落交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为她披上。
“我们走吧。”,忽地,黑夜中这两人就如来时,平时就不见的身影。
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声,然后又是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