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橘色陷阱(闺蜜要你好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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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她一定是疯了

虽然众人对温既零和许湛露的关系抱着极度好奇的心理,但所有当场目击事故的人都很有默契地隐瞒了真相,无论是斯欢的工作室,还是《美梦如织》剧组,没有人希望以这种对温既零带有伤害的新闻“炒作”。

面对记者的连番追问,所有当事人的回答整齐划一,“温编剧在片场讲解剧本时被掉落的摄影机砸伤,是工作人员出了疏漏,剧组会对此负责。”

更有最强娱记在自家王牌娱乐杂志《追慕》上首先发表当天的实况报道和现场照片,同样的,没有任何一张照片和许湛露相关,只有温既零受伤送往医院的模样。

而温既零伤势已无大碍,虽然手臂打着石膏,但并不影响他微笑着面对镜头,略显苍白的男人是第一次以全无装扮的家居模样出现在公众视野,竟然以干净透明等等的一系列全新形象赢得了更多影迷芳心。

“湛露,那种娱乐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个——”英俊男子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殷勤地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花了一整天挑选好的礼物,你一定喜欢!”

酒吧的贵宾包厢里设施齐全,墙上的超大电视屏幕上正播报着温既零受伤的报道,他苍白的笑颜频频展现,那个姓楚的女演员,就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毫不避讳镜头。

许湛露觉得双目有些刺。

换成是那个女人,他就不在意被镜头拍到了?明明已经和那个女人有过暧昧传闻,他就不怕继续被媒体坐实吗?

他喜欢的,原来是楚筠么?

“湛露,你看看——”

“什么东西?”许湛露长睫一抖,错开目光,斜睨着男人手里举着的盒子,脸上毫无喜悦之色。

英俊男子自信满满地打开盒盖,成串的大粒钻石瞬间闪出夺目的璀璨光芒,“喜欢吗?”

许湛露嫌恶地看着那串手链,“你当我没见过钻石么?还是说我自己买不起?”这么烂俗的东西,她才不喜欢!珠宝首饰,她要多少有多少!她想要的是……

是熟悉的笑容。

是殷殷叮咛的低语。

是被悄悄调高温度的大卧室。

是满室飘香的满桌菜肴。

是……

狠狠朝电视看去,那张笑脸还在屏幕上来回闪现,许湛露忽然烦躁到极点,“啪”的摔掉遥控器,起身就往外走。男人手中的首饰盒翻倒,匆忙站起来,“湛露,你怎么……”

“住口!湛露也是你能叫的?!”

她讨厌,讨厌这些人苍蝇一般围在身边!从莲镇回来后,她开始接受这些男人的示好,而她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完全听命于她,完全地,被她掌控。

她憎恨脱离控制的感觉。

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总是觉得缺少什么东西,即使面对的人有再完美的容貌,再讨喜的个性,再风趣的言谈,她都会很快厌烦。

心里仿佛空了好大一块,却看不到那空缺究竟在哪里,想尽办法去填补,却越填越空。

再也不想停留在这里,许湛露闭闭眼睛,她又听到了电视里那人说话的声音,淡淡解释着受伤的过程,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仿佛那件事,她根本就没有参与,仿佛他的生命,她根本就没有参与!

“湛露你别走……等等我……你不要生气……湛露……”望着女子毫不留恋的背影,英俊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喝,“许湛露!你站住!”

许湛露霍然回头。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跟很多人玩在一起,要求对方完全听话,”男子皱眉看着她,“如果只是要言听计从、完全属于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宠物店或者玩具店?!买只小猫小狗或者买个洋娃娃不是更好吗?!我是人,我有我的思想!我会顺从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而不是有什么所图!如果完全被你控制,那我宁愿甩掉你!”

许湛露刹那有些眩晕,尖声:“你说什么?!”

男子反而微微笑了,“我说,如果让我做你的玩具,那我宁愿甩掉你。”

仿佛在嘲笑着这男人的大胆,许湛露定定站着,慢慢眯起眼来,她一定要让他后悔,居然敢对她说这样的话,居然敢说,如果做玩具,不如甩掉她……

哈,哈哈,可是为什么,她居然会想哭?

许湛露错乱地退开一步,死死瞪着男人固执坚持的脸,看着地上翻倒的首饰盒,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个人的脸,和他身旁楚筠如花的笑,许湛露低声笑出来,笑声断断续续,忽然觉得脸上湿冷,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泪。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的!

许湛露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猛然回身拉开大门,隔住身后男人无奈的叹息。

天气并不好,夜晚狂风大作,许湛露狂奔在夜风里,吹干了泪痕,她把身上单薄的风衣紧紧裹住,提高衣领包住自己的头。

努力地做成保护的姿态,可依然觉得周身空荡荡,明明是温暖的季节,可许湛露冷得快要发抖。

原来是这样啊——

他也有自己的心,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被当成玩具的话,不如甩掉她……

温既零,就是这样想的吗?

许湛露从灯光低迷的酒吧里走出,丢下跑车,浑浑噩噩步行离去,走了一段,恍然抬头,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街道,竟是走向了兰洋公寓的方向,吓住了似的赶紧停住脚步,不住地后退,拔腿往自家的方向跑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既零这个名字,居然已经深入进生活的每一丝缝隙,成为无法改变的习惯?

狂风大作的夜晚,车辆稀少,看不到月光,连狗仔队都懒得在这样的夜里出动。许湛露一步步走回自己常住的房子,是的,那只是房子,没有她眷恋的温暖,没有等待她的人,那不是家。

爸爸太忙,妈妈也忙,别墅太远,原来一直以来她所眷恋的,只有兰洋公寓的那扇门。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晃到了自家楼下,隔着呼啸的风向前望去,模模糊糊看到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慢慢张大眼睛,看到那人高瘦的身形,短短柔柔的黑发被夜风吹起又落下,他穿米白色风衣,虽然手臂还裹着石膏,但还是站得端端正正,仿佛重逢的那个中午,她看到了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眼眶无端端一热。

温既零也看到她了,连忙迎上前两步,上下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皱起眉。

连看她一眼都忍不住皱眉了么?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她?许湛露咬住下唇,在狂风里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不肯再向前走了,一动不动。

“湛露,”他主动走上来,“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问过斯欢,他说好几天没有见到你,我没办法,只能在这儿等……”

她用尽力气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有事?”

温既零沉默下来,两人在风中静立了一阵,他叹了口气,“怎么了?”他试探着抬手捋了捋她吹乱的长发,“怎么没开车?是不是冷了?”

胸口堵得发痛,强睁着眼睛,才能不让眼泪落下来,她固执地硬着声音:“这与你无关。”

不是已经忍耐她到厌烦了吗?为什么还来嘘寒问暖?

温既零叹笑着,又是无奈又是担心,“别闹脾气了,虽然是夏天,也小心感冒,等一下,我把外套给你。”说着,他拖着那只受伤的手臂,费力地脱下自己的风衣,期间仿佛痛了哪里,急促地皱着眉,但还是坚持脱下来,笨拙地往她身上披。

风衣披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忽然像脱力一般,蹲下去把头埋进臂弯里,“混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快要发疯了……如果要滚,就干脆一点,如果不……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这件风衣瞬间透入心底的温暖,许湛露的防线完全坍塌。

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无助过,把自己的所有骄傲全部抛在脑后,什么都不管了,只想问清楚眼前这男人的心,原来自己,可以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许湛露泪眼朦胧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心痛的眼睛,看到他要揽自己起来的手臂,也看到……男人的背后,微微笑着的楚筠。

许湛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后的人影,看得清清楚楚,楚筠笑意盎然,直直望着她!

她仿佛瞬间被针刺透,踉跄着退后,反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惊疑的温既零,笑着的楚筠,她猛然扯掉身上的风衣狠狠丢出去,厉声大喊:“滚!你们都给我滚!”

那样的笑容,明明了了对她彰示着优越感,仿佛在嘲笑她是个被丢弃的垃圾!她真是傻,怎么还抱着希望呢?温既零会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带着楚筠——他的新欢,来对她宣告结束!

只不过是来告诉她,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关系。

许湛露紧紧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到那句话!

“湛露!你怎么了!”温既零脸色大变,慌忙奔上前把她往怀里带,可纵使力气再大,一只手臂又怎么能拗得过她,只听到她尖锐的声音。

“滚!带着那个女人马上滚开!不需要来炫耀你们的幸福!温既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什么女人?什么幸福?

“温编剧,许小姐是不是不舒服?”

身后传来女子柔柔的声音,温既零这才想起要死要活非得跟来的楚筠,楚筠的理由很明确——如果是因为傍晚在医院的事让许小姐误会,那么作为当事人,她一定要来亲自解释。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温既零也觉得没错,于是默认,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他急得满头大汗,“湛露你别这样,我是带她来跟你解释误会的,楚筠!你快点说话啊!”

温既零努力抱着心爱的人,纵使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他也不肯放手。湛露骄傲惯了,从小就是独占欲极强的人,即便不爱他,即便只把他当做玩具,她也决不允许他和其他任何人关系过密。

为了让湛露开怀,他一定要说清楚。

“好啊,我来解释。”楚筠慢悠悠走上前,笑容完美,“许小姐,听说在莲镇的那天傍晚,你在医院看到我和温编剧单独在病房,所以才会不高兴。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笑意更浓,“你看到的一切就是事实,我喜欢温编剧,相信他也会喜欢上我的。”

温既零倏然张大眼睛。

“比起你的无情,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绝不会让他有一点伤心难过。所以,从现在起,你可以忘记温既零这个人了,从此以后,我会在他身边。”

“闭嘴!楚筠你在说什么!”

楚筠抿抿唇,眼底有丝决绝,“温编剧,每个人在面对爱情时,都是自私的。”

“哈哈——哈哈——”许湛露狠狠甩开温既零紧拥的手,倔强地挺直后背,在呼啸的风中摇晃着挺立,“很好——楚筠,你在对我说出这些话以前,应该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号码,忽然被人按住手腕,抬头对上温既零墨黑的眸子。

“湛露,你要干什么?”

许湛露冷冷笑着,“怎么,心疼了?心疼她就不该让她来。认识我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心疼谁?我心疼的是你啊!

迎着她的脸色,他却难以说出口,“她只是一时冲动,都是假的,你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连还击都不行吗?!”

温既零焦急地想安抚她,可迎着那冰一样的眼睛,他摇头,“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不要树敌太多,事情没搞清楚别这么冲动,你父亲的压力也很大的。湛露你先冷静一下,那天在医院里其实是……”

“别说了!闭嘴!”许湛露双眼通红,“我家的事也轮到你来操心?!你算什么东西!”

他算什么!他凭什么要在这里左右她的行为?他凭什么用简单的动作就快把她打入地狱?!她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人痛哭流涕!

她是许湛露啊,从前那么骄傲的人生,怎么会在他的面前一败涂地?

温既零已经放弃你了……

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早已累积了好多年的重视和喜欢,在终于被正视的这个夜晚,却全部变成泛滥的憎恨,她笔直地瞪着他,直到这个时刻,许湛露,依然倔强强硬地挺着脊背,“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从小到大,你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堆垃圾!如果不是你死死缠着我,你以为我会愿意看你一眼吗?!从现在开始,带着那个女人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温既零呆了,一只为她受伤的手挂在胸前,另一只伸出去抱她的手颤抖着停在半空。

只是垃圾。

只是因为不停纠缠,才维持着关系。

原来,她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像是在这一刻被利剑贯穿,温既零摇晃了几下,在一起的这些年,即便她的态度再恶劣,也从不曾说过这些话。

终于,在这个夜里,她说出心里话了。

“滚!”

“……好。”

对于她的任何要求,他都答应,全部答应。

在这个狂风大作的晚上,朦胧的暖色路灯下,许湛露通红着双眼,看着那个白杨一般的背影,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她的世界。

她冰冷的世界。

“温编剧,你看到了吧,她就是这样对你的……”

“闭嘴!”温既零回首大喝,“楚小姐,从现在起,除了公事接触,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楚筠一下子捂住嘴,“温编剧……”

温既零兀自哈哈笑起来,再也不看她一眼,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向来温柔典雅的男人,看起来就像疯狂了。

楚筠站在风里,泪眼汪汪看着男人摇摇晃晃的背影,她做错了吗?她只是喜欢他,想尽一切办法在争取而已!

许湛露那个女人,凭什么要霸占她喜欢的男人,还那样地欺负伤害他?只因为她的家世吗?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她父亲的事。”

温既零的脚步猛然停住,僵直着后背,仍旧没有转身。

楚筠极度冷静的声音夹着夜风传来,一字一句,完全不像平常的她:“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的背景,刚才才拼命阻止她。他们许氏早已经外强中干,现在眼看着就要垮台了,这位大小姐还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懂得摆架子找麻烦。许元哲也真是倒霉,居然养了个这样的女儿。”

温既零攥紧拳头,大步向前走去。

楚筠的眉尖皱得死紧,“她那样对你,你还想维护她?她究竟有什么魔力……我不相信你是为了钱或美貌,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那个女人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楚小姐,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也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如果再说下去,我同样会揍你。”

楚筠一惊,迅速联想到什么,脸色刷地变了,“难道上次片场大人的事……你是因为许湛露?!”

温既零没说话,果断地大步离去。

呼啸的风把身后楚筠高喊的话搅得支离破碎,“许氏马上就要完蛋了……你很快就会看到……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摔得粉身碎骨……”

温既零沉默着咬紧牙关,半垂的眼帘下,一双眼眸从未有过的坚定。

不管湛露怎样看待他。

不管许氏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都不会让湛露粉身碎骨。

因为垫在湛露下面的,永远有一个他。

两个人要斩断关系,其实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哪怕前一刻还浓情蜜意,山盟海誓,下一刻,简简单单一句“分开”,就可以把看似浓厚的关系一刀斩断,再不相见。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的脆弱。

那夜一别,曾经共同度过的所有时光都仿佛被呼啸的狂风吹走,就像从来没有过那个人一样,许湛露在自己的房子里紧闭三天,三天后,她盛装打扮,笑容无瑕,积极地出现在各种大型秀场,每天每夜在聚光灯下闪光灯前犹如公主,工作散场,不顾斯欢和简月琪的劝说,不知疲倦地流连在各种欢娱场地,极尽玩乐。

斯欢有时故意把工作交给其他人,让她休息,谁知她竟然转身就走,随随便便接下了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的邀请,充当平面模特。

斯欢拍案,只好再把她抓回来。

趁她累极窝在沙发上睡着时,简月琪偷偷拿起她的手机搜找温既零的号码,翻遍电话本,尽是些陌生的名字,温既零的名字,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

她删了他的号码。

忘记他的模样。

她要把他从记忆里永远抠出。

简月琪叹着气把手机放回原位,看着爱人同样担忧的脸,小声问:“温编剧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湛露不跟他联系,他也不该毫无动静啊。”

斯欢摇摇头,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看来又要下雨了,“他最近忙得很,每天的娱乐新闻都有他的报道,听说他又开始改编现在正当红的畅销小说了,可就算改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商业片子,况且,他的伤还没有全好……”

同一时刻的温既零,正在机场等待登机,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王导演,我正在机场,三个小时后到,好的见面详谈……”

“喂?你好……魔幻题材吗?我可以尝试,好的,我们定个时间见面……”

“对,我是温既零。票房很好?那真是太好了。还有新片?什么……********小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喂——”

跟在身边的助手是个年纪轻轻的小男生,最近温编剧突然忙碌起来,他才有机会来到仰慕已久的人身边当助理,却没想到,温编剧现在整个人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的温既零,每一个剧本都是心血之作,每一句台词都反复斟酌,那里面包含着他想要表达的感情、人生的无奈和喜悦,每每让人感动落泪。

可是现在的温既零,几乎把自己当作了机器,不知道什么叫做休息,不停不停地接下新的邀约,无论对方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去做。

哪怕是他讨厌的题材,哪怕是他不屑的故事,他都接受。

从前好评满满的温既零大编剧,最近被扣上无数难听的头衔。

助手抬头望着他,他比初次见面时更瘦了,脸颊苍白,眼瞳灰涩,这样下去,换做谁都会垮掉的。

好不容易电话挂断了,广播在提示登机,两人坐在相邻的位置上,温既零靠窗,他穿着黑色外套,领子竖着,窝在椅子里很快地昏昏欲睡。长睫疲累地低垂着,嘴角抿起,毫无设防。

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勉强?

既然根本就不喜欢,为什么偏要让自己被人唾骂?

助手实在忍不住,很小声地问:“温编剧,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以为他不会听到的,哪知温既零竟缓缓张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说:“因为,我必须赚很多钱,”他扭过头,手指摸索着胸前垂着的吊坠,望向窗外的翻滚的云层,低声喃喃:“很多很多……”

那枚吊坠助手看到过很多次,甚至在第一次看到时,心里暗暗嘲笑了温既零的品味。

他实在看不出那有什么好。

那枚坠子,是连现在的小女生都不喜欢的东西——小熊的形状,褪了色,破旧而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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