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告别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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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你做任何事(3)

我还是忍不住到了莉姐家门口。她家应该没有人,我按了按门铃,无人响应。

我在门口徘徊了好长时间,还是打开了她的门。

屋子里很安静,桌子上摆着莉姐的相片,对我甜甜地微笑着。旁边的百合已经枯萎了。我把那支百合拿出来,放进一支新鲜的百合。

我又走进莉姐的房间,看到那张熟悉的大床。我躺到床上去,嗅着莉姐的气息。

我把莉姐的相片拿到床头,把衣服都脱光了,躺到她的床上,然后凝视着莉姐。在好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看着莉姐的照片来打飞机的。

当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后,我便疲倦地抱着枕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色已经亮了,我小心地把床收拾好,给百合加了点水,看看外面没人,才走出了门。这一天,我要拜访三位副总和几个部门的负责人。

三个副总中,除了负责政工和信访工作的王副总外,那两个都是286电脑,纯粹的摆设,老总放屁他们从没敢说过臭字。王副总是前朝遗老,一向与老总面和心不和,也只有他敢放个响屁。见庙烧香见佛磕头,这是三藏大和尚的法宝。这三个人,只要关键时候别说我的坏话就谢天谢地了。

随后我去财务部拜见老杨,去其他各个部也转了转。老杨告诉我,老仇刚刚去了广州站,当站长。我说他那么大岁数,去操这心干嘛?老杨说,大约是觉得站长油水大吧,想捞一把再退休。老总无意派他去,老仇就成天呆在老总办公室,给老总讲述他为《南方快报》做出的卓越贡献,一直从开国大典讲到跨入新世纪。老总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他派去了。

我到发行部去拜见部长老李,老李是我的重点攻击对象。我随意敲一下门,然后推开门进去,看到一个女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是菇雪。这是她离开烟台4个月后,我第一次见到她。

菇雪变得漂亮多了,一头披肩发垂下,显得青春亮丽。菇雪没想到是我,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来了?我笑着说,我来看你啊。

与部长老李聊了一会儿天,我说你的工作是咱报社重中之重,兄弟还得你多多帮助。老李说,什么重中之重,纯粹是他妈的出气不讨好的活儿,完不成任务老总骂,各个站发行排不到前边,拿不到奖金也来骂我。整个一个电脑上的机箱,人家只要有个鸡巴盘子,管它是软盘还是硬盘,想插就插想捅就捅!我说谁敢骂你,我第一个去扁他!打不过他也要往他身上抹一把鼻涕。然后又告诉他,有一点东西,不成敬意,已经送到家里去了。老李就客套了一番,说小兄弟你前途无量,将来我们还得仰仗你呢!我说哪里哪里,还得你老哥多照顾。最后告辞,老李把我送出来。

菇雪在走廊里等着我,看见我过来,对我说,中午去吃顿饭吧。我说好,忙完了就给你打电话。

中午我们在一家咖啡厅吃的饭,出乎意料的是,在座的还有一位男青年,菇雪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我仔细端详了一下,个子不是很高,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带点书生气。也难怪,一个人在深圳,谁能忍受得了寂寞呢!

我忽然感觉有点酸溜溜的,曹雪芹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到头各自飞。她妈的,这可好,才几个月,就见异思迁了。我又用仇恨的眼光瞅着那个男的,真想用目光柞出他骨子里的“小”来。我越看,越觉得他极像我的一个小学同学。那个同学有一个毛病,就是看到喜欢的东西,往往随手拿走,从来不知道完璧归赵什么意思。有一次他到我家,看到一个玩具,也随手拿走了。尽管这玩具我早就玩够了,可我还是追出去夺了回来。哼,我玩够的玩具,你也休想拿走。

因为心情不好,吃着饭也没什么滋味,但我还是强作笑态。吃过饭后,我对菇雪说,晚上要请几个部门负责人吃饭,你也来吧。菇雪说好,然后对男青年说,晚上我不过去玩了,你别等我了。

晚上把菇雪带到我住的酒店吃饭,她说,不是请别人吃饭吗?怎么不见人呢?我说请的就是美丽的菇小姐呀!菇雪笑了,一丝红晕挂到脸上。

吃饭的时间,菇雪的电话响了好几次,菇雪非常温柔地嗯嗯着,我愈发心中酸起来。喝了一点酒,我们说着分别以后各自的事情,我看看表到9点了,就说上去坐坐吧。菇雪说只能坐一会就得回去。我心说来了就不能轻易放你走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房间后,菇雪对我有些反抗。我牵着她的手瞎聊了几句,手上一用力把她拉倒在床上要亲她。她用手推着我不让我亲。我就抱着她躺在床上说话,把手放在她身上,来回在她背上和腹部抚摩。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我就想脱她的裙子,但她用力拉着不让我得逞。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男朋友打来的,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那里背对着我通话。我从她后面抱住她,手从裙子下摆一下摸到她下面,她身体忽然软了,像一块面团一样靠在我身上,但是还在与男朋友通话,我轻轻揉着她的**。这时她电话打完了,我把她抱转身放到床上吻她,她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当我把手指放进她体内时,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双手抱着我的肩膀急促的呼吸。她很配合的让我除去了我们间的障碍,我也两下把自己衣服脱去。压到她身上。当我进入到她体内时,她叹了口气说,吴乃,我还是忘记不了你。

疯狂过后,我虚脱地躺在床上,可能是有点过度吧,这一阵子身体一直不算好,老感觉精力不充沛。房间的电话响了,我示意菇雪接电话,菇雪刚喂了一声,突然把电话挂上了。我奇怪地说怎么了,她说,是罗梅的,我听出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了。这时手机响了,是罗梅打的,我不知所措。菇雪说,别接电话,快穿衣服,我说穿衣服干嘛,菇雪说你别管了,快穿。

菇雪飞快套上衣服,给总台打电话,说我是518房间,房间里发现蟑螂,老板很生气,要求调换一个房间。然后嗯嗯了一阵,说508和528没了,那就618吧,要快,不然,我要投诉你们。

老鼠搬家般,仓皇逃到另一个房间。此间罗梅的电话已经打过N遍了。她问怎么不接电话呢,我说在洗澡呢,没听见。她又问,怎么刚才打你房间,听着是个女的接的电话?我说女的?不可能啊,你打错了吧。罗梅就背出了一串电话号码,说再转518房间。我笑着说错了吧,我是618,不信你打试试。罗梅说,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往你房间打没人接呢。我说别这么太关心我了,不好的。罗梅很敏感地说,你又要喜新厌旧了是不是?我说哪会呢,我还没喜欢够呢。

放下电话时,看到坐在一边的菇雪,突然心中有一种歉意,我抱过她说,菇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菇雪说,你不可悲,我倒觉得自己很可悲。我用唇堵住她的嘴,把她放在床上。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疯狂**,尤其当她男朋友打来电话时,菇雪一边接电话,我就更加用力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在深圳处理完事情后,莉姐还没有回来。我又一次来到她家,换上一支百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相片。

眼睛有些湿润了。

就想起4月的一天,在北京站,莉姐南下深圳,我去烟台,我们在北京站东面的大屏幕电视下,相互拥抱,热烈亲吻。其时正值下午5点,罗京在电视里一边讲述刚发生的国内外大事,一边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我们。那一刻吻,让我呼吸困难却又不愿把唇移开。

离开深圳,我去了广州。

我到广州是为了去看一下老仇。广州站是老站,人多势众,资源丰富,而且经营多年,随便掉点饭渣渣也够我们这些小站吃上半年的。年底的报刊发行会是一场次恶仗,我没有把握能再次战胜程彪子,只能出奇制胜,希望老仇可以帮我一把。

老仇对我的到来很高兴,把我拉到豪华酒店去,而且真正叫上两个高个子姑娘,陪我们喝酒。他边喝边告诉我,干上两年就要退休了,打算在这富庶的羊城大捞一把,“为儿子解决一下住房问题。”我问他:“想不想多捞一点?”老仇说,“当然想了,我想钱想得净做抢银行的梦了。”我喝下一口酒,说:“你信不信小老弟可以帮你一把?”老仇说:“我不信。”我说:“我让你指头也不动,挣上百八十万。”老仇瞪着眼睛说:“你怎么帮我?”我说:“老弟看你这人不错,对我也好,讲义气,咱们俩做个双赢的交易。”

从深圳回来后,我给王莱、张胖子带了点礼物,随便请他们吃饭。

张胖子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啥事愁成这样?脸像个贫下中农?”我说:“还有啥事呢,快到年底了,一想起发行报纸,就往上返酸水。今年超过程彪子估计不太容易。”王莱说:“愁啥呢,我今年还帮你200份,再说你买股票发了,自己掏点钱买下来得了!”然后扭头问张胖子:“他买神州科技发财了呢,你不眼红?”张胖子嘿嘿笑着说:“不眼红,再说了,我没钱呢。”王莱说:“别在我面前哭穷了,你管着那么多企业,随便在那家借点钱不就得了?”张胖子说:“命中八尺,难求一丈!”

后来我问张胖子,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怎么不干呢?你怕王莱骗你不成?

“那也搞不准呢,”张胖子说,“他对我的态度一下子转得这么快,我真怕他挖个坑让我往里跳。” 我说你可别后悔,张胖子说,不后悔,即使买,也不买王莱泪沾手的股票。

2000年底的报刊发行,让我再一次站到了风口浪尖。烟台站与青岛站马上就要合并了,这次的报刊发行,是关键一战,毕功于一役。可以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去年发行了10万份,其中自己掏钱买了1万份,今年总部下达的发行任务是12万份,看到这个数,我的头又大了,但无论如何不能低于这个数。

经过去年一年的经营,《南方快报》在烟台家喻户晓,知名度大大提高,今年发行起来比去年顺利许多,再加上我们大张旗鼓地做了广告,尤其是在威海,加大了宣传力度,到12月中旬,烟威地区发行量比去年多发行了一万多份,总数达到10.5万份。

与此同时,我一直在跟踪着青岛站的发行情况。12月中旬,程彪子上报的发行量依旧拉在我屁股后面,我舒了一口气,但又隐隐约约有些担心,怕程彪子搞什么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