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燎空震怒:“给朕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医像被吓的,失去神智般,只是不停的磕头,不停地说着臣该死,臣有罪!
星燎空见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叹气说道:“你们看,再要说不出什么来,朕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众人惶恐,急忙称是,一个一个上前为雪安尘诊脉,但又一个一个诊完脉,跪地不起,一口同声说着臣死罪!
气的星燎空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这帮人都中邪了不成?!要不然怎么都说同样的话。
雪安尘扶住胸口,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各位大人先起来,无论安尘的病能不治愈,安尘像以大王的胸襟,咳咳……也不会怪罪各位大人的!”
星燎空看了一眼雪安尘,无奈的说道:“雪爱卿说的是,你们起来回话!!”
太医们见雪安尘为他们求情,终于安下心来,恭敬的站了起来,低着头颅,更本不敢看大王星燎空的脸色。
生怕有个万一,被拉出去砍头。
姓顾的老太医也被同僚拉了起来,呆站在雪安尘的身边。
雪安尘见罢,摇了摇头,顾太医是一个善良的老好人,倘若这样的人,因为他而变的痴傻,可就是罪过了,“咳咳,顾大人!”他希望能让顾太医恢复神智。
正说之时,他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连忙举手捂住嘴,可血液却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顿时吓坏的众位太医。
顾太医呆傻的见到雪安尘从指缝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惊叫出声:“相爷,下官我无能啊……我……我……”
雪安尘咳嗽着,拽住顾太医的衣袖,神色镇定,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咳咳,这、这不是你的错,顾太医不要如此,安尘、安尘,会过意不去!”
顾太医哀伤地看着雪安尘安详沉静的眼眸,让顾太医渐渐平静下来,眼中也慢慢恢复了神采。
不得不说,雪安尘身上那特有的沉稳安定的气质,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无比的安适,让人放心,不再惶然!
星燎空也不得不佩服雪安尘那与生俱来的沉静出尘的气韵,就连他也受到感染,心情慢慢平和下来,慢慢威严的开口:“顾太医,你来说,雪爱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顾太医听到星燎空的问话,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雪安尘,见雪安尘对他点头,释然地浅笑。
这才深深吸了口气,说出他一辈子都不愿意说出的话:“回陛下,丞相大人他先天本弱,本不适合劳心费神,更何况……”他又偷偷看了雪安尘一眼,才把心一横,接着说道:“更何况,丞相大人痨病已有十年之久,胸肺皆已溃朽,每吐一次血,就会重上一分,现已非人力所能及已,下官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着眼圈一红,差点落泪。
星燎空看了看顾太医,又看了看雪安尘,心想,顾太医所言和院判张咏几乎一致,这难道会是真的??
他实在不敢相信,毕竟眼前的男子,还太过年轻,而且还,星燎空不得不承认,雪安尘他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可是这样完美的人,怎么得这种病?
现在的他几乎希望太医们说的都是假话,希望雪安尘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星燎空带着一丝惆怅,语气有些不稳的指着其他太医问道:“你们给朕说!”
所有太医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等无能,请大王降罪!!”
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希望大王降罪,这样也许就不会对雪安尘那么愧疚!心中也许会好过一点!
“咳咳咳!”雪安尘咳嗽着,勉强开口:“陛下,臣的病能脱这么久,已经是万幸,所以,请陛下不要降罪于他们!”
星燎空眸子深处波光微动,复杂地看了雪安尘良久,心中一叹,对跪在地上的太医一摆手:“都给朕下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是是是,臣等告退!”太医们急忙起身离开。
寝室内静了很久,二人只是对视,却都一言不发,其中只是不时传来雪安尘压抑的咳嗽声,在无其他。
终于,星燎空叹息着打破了僵局,问道:“你为何而来??”
雪安尘浅浅笑着,缓缓低弱地开口:“以我的身体,换来陛下对雪家的安心!”
“你……”星燎空微讶,心想雪安尘的确聪明,知道他不再信任雪家,甚至想要架空雪家的势力,“你认为朕会相信吗?”
雪安尘悠然一笑:“臣不知道,臣只能赌,赌大王对雪家几百年来的辅佐能给予应用的信心,也赌——咳咳咳,也赌大王相信雪家没有谋反不臣之心!!”
星燎空深深的看着雪安尘苍白而沉静的面容,许久,叹息地问:“朕能相信,朕驾崩之后,昭旭能驾驭的了你们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