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安尘只是垂眸浅笑,并为回答星燎空的问话,因为即使回答,也未必有用,他只是淡然沉静的说道:“有一件事,陛下可能不知,百年前,君王怕他的臣子世袭爵位,势力不断增大,会有不臣之心,终有一天无法掌控,所有命但是雪家庶出子弟,成立名叫‘暗夜’的情报与杀手组织,拉监视各个臣子的动向。”说了这么多话,他似乎累了,停了下来,轻喘一口气。
见星燎空一双探究疑惑的眼睛注视着他,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知是什么原因,君王并没有把这件事传下来,所以这以后的君王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而百年来,‘暗夜’一直隐秘暗中,听从雪家的调遣,由于雪家人丁渐渐单薄,‘暗夜’已经由成为丞相之人接管。”
星燎空大惊失色,他指着雪安尘:“你……”
“是,现在的‘暗夜’听臣的指挥,臣只想让陛下知道,雪家从来没有不臣之心,否则——”他并未再说,他只是微笑着注视着星燎空。
星燎空听罢终于恢复镇静,他有些疲倦的说道:“朕懂了,朕想朕可以闭上眼,去见列祖列宗了!”这下真的可以安心的让雪家辅佐昭旭了。
有了‘暗夜’这样的组织,有雪家对他们皇室的忠心,他根本不用在怕有人对帝位还存在幻想。
可是,他还是错了,他并不知道,雪安尘利用‘暗夜’的势力,做了一件……(嗯,不能说的,到后面找答案吧!嘻!)
雪安尘只是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有安慰,他知道星燎空是不需要任何人安慰的,死,已经是一个必然,骄傲如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所以他还是省省口水的好。
大王星燎空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安尘,良久,才下定决心,缓缓开口说道:“朕明天就命安行回边关!”
雪安尘微笑,这证明大王从新信任他们雪家,他恭敬地说道:“臣在这里替哥哥谢过陛下!”
“你——为什么不拒绝?毕竟你的身体,的确需要一个你信任地人,陪在你身边,如果真的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星燎空不解地问道。
雪安尘淡然浅笑,轻咳:“咳咳,臣没有必要隐瞒陛下,如今雪家只剩下我和哥哥这两滴血脉,安尘已经无力回天,哥哥安行却不适合官场地尔虞我诈,而我也希望哥哥能过地平坦一些。”
他咳嗽着,停了一会,有接着说道:“还有就是,臣不想让任何人替臣担心!”
星燎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侍卫恭敬进殿,下跪,抱拳在胸,禀告:“启禀陛下,太医院院判张咏张大人有急事求见雪丞相!”说着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雪安尘,心想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了走,走了来,也太热闹了吧!
星燎空微愣,望了眼雪安尘,开口说道:“让张咏进来吧!”
“是,陛下。”侍卫躬身退下。
张咏进殿,恭敬山前跪倒:“臣张咏参见大王……”
“行了,起来吧!”星燎空不耐烦地打断张咏,见张咏站起看着雪安尘欲言又止的神情,甚是别扭,“张咏你有什么对雪爱卿要说的话,就快说!”
“是,陛下。”张咏见大王星燎空不耐,惶恐地应道。
张咏走到雪安尘的身边,拉起雪安尘的手臂,把手指放到雪安尘的腕间,诊了脉,舒了口气:“大人的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迹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和一个陶瓷瓶子,交给雪安尘。
细心嘱托道:“白玉瓶里装的是大人要的药,三天分量,一共三颗,而这个陶瓷瓶里装的,是一种能够减轻伤害的药,虽然成效不大,但请大人在副食了白玉瓶里的药后,一定要吃瓷瓶里的药!”
雪安尘微笑轻弱地开口:“多谢张大人的药,安尘记住了!”说着就要打开白玉瓶,倒出一颗乳白色的丹药,就要吃。
“等等。”星燎空的开口,阻止了雪安尘的进一步动作。
雪安尘放下手,不解地看着星燎空。
星燎空指着张咏问道:“你给雪爱卿的是什么药!”给药就给药,怎么表情不但凝重还带着哀伤,跟谁要死了似的,让他的心都发毛。
“这个……”张咏犹豫地看着星燎空,不知到底该不该讲出实话。
“说!”
“是一种吃了以后,暂时能够行动如常,看不出病况的药!没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真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不打自招!
“是吗,那么,张大人怎么和死了亲人般难过呢!”揶揄的语气流露说不出的阴森,令张咏不自觉悄悄一缩。
“哼,还不跟朕说实话!!”星燎空气愤地怒吼。
“是是,臣说实话,这药——非常伤害身体,对身体有害而无一利!”
“张咏你好大的胆,你居然敢把药给他——”说着看向雪安尘,但见到雪安尘把药吃下的动作,立时愣在当场,所有的怒吼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呆愣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