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撞你,快点,把他带走了,我们才能完成任务!”另一个人马上催促道。
突然,其中一个人的手抬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另一个人一个耳光。
那人不乐意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敢打我!”
两名黑衣人在房间内打了起来,唯有床上躺在襁褓中的小纯炀在那里不停的咯咯的笑着。
他的笑声,令另外两名黑衣人觉得阴森恐怖。
“我们还是赶紧把人带走吧,别打了!”那两名黑衣人赶紧劝架,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他们是来绑人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怎么绑?
四名黑衣人果然停止了打架,然后看着床上的云半夏,打算按原计划将云半夏带走。
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砸中了四个人的脑袋,四人同时抱头痛呼了一声。
“是谁?谁砸我?”四个人生气的叫了出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四个人正纠结时,屋内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一道硕长的身形站在油灯侧,灯光由下往上映出白九誊那张俊美此时略显阴鸷的脸,一身白衣,看起来更如死神一般。
那四人看到白九誊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抱在了一起。
“你……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大胆些的拔出腰间的剑,危险的指向白九誊。
白九誊低头睨了那剑一眼,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
“是谁派你们来的??”才刚刚来到金国,便有人想要劫持云半夏,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毫无目的的犯罪,而是瞅准了的犯罪,目标正是云半夏。
“等你下了地狱,自然就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了!”那人举着剑,冲白九誊冲了过去。
眼看那人的剑就要刺中白九誊,然而,那人的剑却在白九誊心脏前三寸处停了下来。
只见,白九誊的掌心里散发出淡淡白色的光,手掌轻轻握起,那人的剑瞬间断成了无数截,碎掉落在地上。
好强的内力。
那人害怕的看着白九誊,如同看到了鬼般,其他的三个人也被惊住。
“你……你是什么人?”那人结结巴巴的问。
白九誊缓缓的收回手,下颌微收,一双厉目死死的盯着眼前四人,重复刚刚的问话:“是谁派你们来的!”
四名黑衣人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做出了撤退的表情,四个人动作一致的向身后走去。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到窗边,窗子突然一下子被关上,婴儿的咯咯笑声也在此时突兀的响起。
看到那窗子被关上,白九誊的脸上也是略显意外,然后他将目光盯在小纯炀的身上,那小家伙笑的好不开心。
朱砂、云半夏和伊心三个已经昏迷的不醒人事,他居然还好好的,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
四人被关窗的动作同时惊住,腿软的跪了下去。
“我说,我说……”其中一人经受不住这种刺激,胆战心惊的连连求饶。
“不行,要是说的话,我们也会没命的。”另一个人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那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难道你要在这里被吓死吗?”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话全抖了出来:“我们全部都是丞相府的,是刘海这个混蛋让我们来绑郡主的。”
刘海?似乎呼伦烨的身边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郡主?”白九誊危险的眯眼:“是刘海告诉你们的?”
“对对对,是他说的,亲眼看到郡主杀了大少爷,所以才让我们绑了郡主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还请大侠饶了我们吧!”
小家伙还在咯咯的笑着,白九誊看了他一眼,低头把他轻轻的抱了起来。
“我数三下,如果你们还不走的话……”
别说三秒钟了,白九誊这话音刚落,那四个人已经飞快的起身逃离,哪敢在原地多待一秒。
眼看屋内片刻间人都不见了,白九誊微笑的抚摸小纯炀的脸蛋。
“下次再敢乱使用灵力的话,信不信我将你从这二楼扔下去!”白九誊温柔的看着怀中的纯炀,危险的笑着威胁。
小纯炀马上停止了笑,嘟起粉嫩的小嘴,不满的望着白九誊。
重新把小纯炀放在床上:“这一招,我对你娘亲用过无数次,不管用,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乱使用灵力,我就把你送回白族,你爷爷可是很想让你留下的哦。”
哼,坏爹爹。
自家亲爹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感受,可怜的小纯炀,才三个月大,就被自己的亲爹这样威胁,不禁张开嘴巴放声大哭了起来。
朱砂和伊心两个因着小纯炀的哭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安抚哭泣的小纯炀。
“小少爷别哭了。”
朱砂这才发现房间里还站着白九誊,小纯炀冲白九誊露出害怕的表情,转身钻进朱砂的怀里哭的更凶。
来不及反应白九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的客房内。
朱砂怀疑的看向白九誊:“九爷,您刚刚是不是对小少爷做了什么?”不然的话,小纯炀怎么会这么怕他?
白九誊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伊心也非常怀疑的咕哝:“九爷,小少爷他现在还小,不懂事,再怎样,您也不能欺负他!”
脸黑了,他到底对他怎么样了?
不就是威胁了他一句。
听了朱砂和伊心两个为自己辩驳,小纯炀抽咽着,慢慢的停了哭泣,小嘴角冲白九誊扬起胜利的弧度。
白九誊冲小纯炀危险的眯眼。
才三个月大的小家伙,居然就会耍小心眼了。
敢跟亲爹耍小心机。
客栈的窗外,一人从楼下经过,嘴里哼着:“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
“照顾好纯炀!”吩咐完,白九誊转身离开了客房。
白九誊绕到客栈的楼下,一名少年恰好经过,刚刚的那首歌,正是从那位少年的口中发出,白九誊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少年。
因白九誊的突然出现,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夜晚,少年看到白九誊吓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什么人?是白……白无常吗?我……没……没……没做什么坏事呀!”少年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月光下,泪汪汪的眼睛,泪珠随时会滴落下来。
发现自己吓到了对方,白九誊稍稍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并不是白无常,你不用害怕。”白九誊一贯温和的语调。
白九誊温和的嗓音有着独特的魅力,能让人片刻间便卸下心防,那少年松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我还以为白无常来抓我呢,不过,你看起来可比白无常好看多了。”
好看多了?世界上有他这么好看的白无常吗?还只是好看多了而已,他跟白无常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吧?
白九誊心里想着,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刚刚唱的那首歌,是从哪里学来的?”
“刚刚那首歌?”少年的脸不经意的红了一下:“这……这个……”
“是从哪里学来的?”白九誊耐心的又重复问道。
“这……这个……”少年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连续问了两次,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白九誊怒了,俊美的脸扭曲:“快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连带着嗓音也升高了好几个分贝。
少年被白九誊的声音吓到,身体颤抖的连连道:“是……迎……迎春楼!”
迎春楼?
“鸡院?”白九誊皱眉?
少年浑身颤抖的点头:“没……没……没错,是鸡院。”
“你刚刚从鸡院出来?你多大年纪了?”白九誊眯眼打量那名少年,看起来,顶多十二三岁的模样。
“我今年十八了!”
“既然十八了,就好好去找个人成亲,别三天两头往鸡院跑!”
少年哼了哼:“既然你听过这首曲子,想必也是去过鸡院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白九誊一张脸扭曲:“你说什么?”
与白九誊一番辩驳,少年也不怕他了,说完,便飞快的跑开了去,懒的再与白九誊说什么。
白九誊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略微深思。
看来,他是当真要去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了。
刚刚那少年唱的歌曲,正是云半夏在生产前曾经在他耳边哼的歌曲,她说那首曲子是她自创的,谁也不会,现在这首曲子却在迎春楼出现,难道……云半夏跟迎春楼有什么瓜葛?
魏大将军府
魏紫光是金国二品大将军,战功赫赫,再加上是前魏大将军之后,虽然魏紫光声名远扬,其位份仍居丞相呼伦烈次子呼伦胜之下,只因金国朝廷畏惧于呼伦一族的威胁,没有什么战功的呼伦胜,屡次在朝堂之上羞辱魏紫光,畏惧于呼伦一族势力的朝廷各官员,无人敢为魏紫光说话。
如今,大战刚毕,担任指挥大将军的魏紫光,被同去监军的呼伦胜将所有的功劳全抢了去,在朝堂之上绘声绘色的演讲自己何等英明,看清了敌军的阵势,才破了敌。
而那些与魏紫光一同上战场的将士们,看到呼伦胜抢自家将军的功劳,每个人都替呼伦胜暗叫不公。
金国的皇帝虽知晓这一点,却还是只能嘉奖呼伦胜,对魏紫光略表奖赏。
皇帝已然如此,其他做臣子的,当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应和。
这就是朝廷的黑暗和潜规则。
回到了将军府的魏紫光,脱去了一身的铠甲,洗了把脸,然后躺上床休息。
待伺候的下人退去之后,魏紫光突然趁夜起身,推开了卧室一侧的书柜,书柜后面赫然还有一道墙。
这是一个密室,密室中一盏夜明珠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房间,这密室中一具木质的刀架上摆放着一柄宝剑,剑身光亮如新,可见平时勤加擦拭。
这是魏家大将军留下来的遗物,魏紫光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