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时空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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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不想看你杀人,更不想看到她。”拉下易云天的手,我掉转了头。

“昨夜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和我在一起温存,你也不生气吗?你还要跟他走吗?”女人在身后叫道。

“相信我。”易云天紧紧抓住了我。

“我相信你,所有、全部。”此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把自己当成了林铮铮,但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居然让我在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回过头,我平静地看着那妩媚的女人,“在你的眼里,除了恨与嫉妒,我找不到别的,眼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本来我还在怀疑,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让那一切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出现在我眼前,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不是你的情郎,他是我丈夫。”

“丈夫?因为这样,你才那么相信他吗?你们很相爱吗?我告诉你,这世上不存在什么信任,也不会有什么爱情的,爱到最后,只会剩下背叛与离弃。”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曾受过伤害吧,可是你没有权利拿别人的感情来肆意玩弄,收手吧。”

“如果你们分开了,还会这么相爱吗?”她忽然从指甲内弹出一道紫色烟尘,但那烟尘却在易云天的掌风下飘向了她自己。

“没想到,原来是位高手,我好像小瞧你了。”女人的身体僵住了。

“我们走。”易云天不再看她。

“那紫香茶,好喝吗?”

“你在茶中下了毒?”我警觉道,“云天,你怎么样?”

“茶中没有毒的。”易云天肯定道。

“是呀,我好像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深吸了口气,我对他点头。

“当然不会有什么不舒服,什么是毒?那么好喝的茶怎么会有毒?你中过毒吗?真正的毒是无形的,它会在你的心里生根,黑夜来临的时候,你说它会噬咬你的肉体还是你的灵魂?万蚁噬心的感觉如何呢?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吧?那种灼烧的疼痛会在什么时候将你毁灭呢?”

“你想干什么?”易云天忽然回首,眼里发出冷厉的气息。

“有一种毒,叫情毒,无情会伤,多情会痛,绝情才断,你们试过这样的毒吗?”

“你究竟是谁?”易云天厉声道。

“我是谁很重要吗?有时间,还是多想想你身边的女人吧。”她笑了。

“这种毒会置人于死地吗?你是说我中了这种毒吗?”我叹了口气。

“是的。”她答得爽快极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想问你,我还会有多少时间?”我也在笑。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笑容渐渐褪去,“你真得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当然在乎,可是有时候,命运是由不得自己的,就好像现在这样正被你算计着,尽管我十二万分不愿见到你。”

“我劝你少玩点花样,趁我没改变主意以前,快滚吧!”易云天向她喝道。

她轻掀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自从他走后,我已不在乎生死,既然我得不到幸福,天下的女人没有谁可以得到幸福,你们这些男人都会因无情而死的。不过,如果你能离开这个女人留在我身边,我会考虑放过你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易云天身形一闪,掐住了她的脖子,“什么情毒?你以为你这小小的伎俩能瞒过我吗?”

“云天,如果我是她,我们已浪费了七年,如果……我已不想放手,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就算看不见,但我也知道我的脸发出了令人心动的光芒,就在这一刻,不管我是谁,我只想紧紧地抓牢他。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传入了我耳中。

“但在这之前,我要让她在世上消失。”他的语调忽然一沉。

“不要。”我出声阻止着。

“她想加害于你,我自然留她不得。”他绝然道。

“小心。”我瞥见女人的手自腰间摸出什么朝他刺去。

“你怎么会有这支簪?”他捏住了她的手,蹙眉问道。

“你认识吗?这簪是她的吗?”她的脸色霍然一凛。

“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么会有我妻子的银簪?”他再次问道。

“这簪上刻了‘易林’两个字,你就是易林吗?是你吗?哈哈哈,老天听到我的祷告把你送到我面前了。”她用手指向我,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你听着,你不是很爱身边的男人吗?你不是不想放手吗?他说得很不错,你不会死,不仅不会死,我还会保佑你长命百岁,因为你会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你要一辈子品尝着失去心爱的人后那种痛心的滋味。”

“你在说什么?你认识我吗?我有伤害过你吗?你不是说是我中了毒吗?为什么你要让他死?”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到处勾引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易云天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胡说?美丽的彩凤撒了谎也会变得跟乌鸦一般黑,如果我胡说,为什么你会找一个有女儿的女人?她的簪又为什么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不是你送的簪吗?开始,我以为这是为我买的,是要送给我的,那时,我有多高兴,可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哼,他是这样对着簪子说的,他一直把这支簪带在身边,他一直忘不了你。后来,我偷偷拿了这支簪,我天真地以为这样他就不会去想了,就是这样,他说要走的时候,我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求他留下来,可是他却狠心地抛下我走了,如果不是你,事情就不会这样。现在,我要用它杀尽天下负心人,要让它染满鲜血,我看他以后还怎么望着这支簪情意绵绵?”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她的话犹如根根细针直刺入我的心口,扎得我好痛。

“多留你一秒都是错误。”易云天再次出手。

风,卷起了树叶,卷起了花瓣,在空中飞转,一切归于平静后,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女人倒在了他的怀里。

杀气在弥漫,就在即将爆发的瞬间,我回过神来,对着易云天轻道,“你答应过要陪我的。”

“我不会食言,可是这个女人的命,我要定了。”他一字一字毅然道。

“你不能杀她。”男人开了口,声音很年轻,与他那满脸的胡渣相去甚远。

“娘,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在这?叔叔想要谁的命?”寻梦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她在易云天肩头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

“寻梦,叔叔是说要救人的命。”我暗暗松了口气,寻梦的适时醒转刚好可以化解易云天的戾气,他不会在女儿面前杀人的。

“是救那个姨姨吗?”寻梦的手指向了男人怀里的女人。

“是,姨姨现在已经没事了,相信我。”我上前抓住了女儿的手。

“我们走吧。”易云天搂过我的肩头。

“等等,”我转向那男人,迎着他的眼,“你有解药,对吗?”

“什么解药?我没有。”他摇头道。

“告诉我,她是谁?”我指着他怀中的女人。

“白凤,西南王的女儿,白凤。”他盯着我,轻轻答道。

“你是谁?是她喜欢的人吗?是抛下她离去的人吗?”迟疑着,我再次问道。

“不要再问了,你累了。”易云天的手在我眼前轻轻拂过,我靠在了他的肩头……

“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你……其实也在害怕吗?”我恍恍惚惚地望着他。

“不是,你脸色太差了,还是多休息一下。”他拧着热布巾放在我额头。

“那个男人是谁?是他拿了我的簪吗?他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去哪了?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不要想太多了。”

“你,不说不问,就代表不想吗?”我直视着他,“我以为自己的爱是简单的,是全身心的,却没想到原来它是这么复杂的,多变的,是我想得多吗?你说,一个人的心能分成几份呢?”

“我,是真得不想,我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是我的妻子,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改变。你也不要去想,明知道那女人没安好心,还要被她的话所骗吗?”

“那簪子呢?你不是认出那簪子是我的吗?那上面还刻了我们的姓。”

“簪子是你的,那又怎样?很有可能是你不小心弄掉的,也可能是被人偷去的。”

“只是根银簪,不值钱的,你会把别人的簪子,另一个女人的簪子带在身边吗?”

“记得我曾跟你说过,要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对彼此的感觉从来就没改变过,你试着问自己,这世上除了寻梦,你最牵挂的人是谁?人会被谎言迷惑,可是不会被自己的心蒙蔽的。”

“有些事,越不想面对,可它越要纠缠你,其实,我希望过去所有的记忆都是你,不管想起,还是没想起。可是,我的心现在好乱,转眼间,我仿佛成了个不忠的女人,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那个女人说的他。”

“先不要说那只是那个女人的一个谎言,她已经被恨囚禁了自己一辈子,走不出去了,除非,她放下一切恨。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世上最重要的时间是现在,世上最重要的人是自己身边的人,你会不珍惜现在而纠缠于过去吗?你会不珍惜身边的人而只重视以前的一切吗?你也要囚禁自己吗?我知道,让你一下全部想起过去很难,可是我希望和你重逢后,我对你的好,你都记在心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能想起的都是我的好,都是我。”

“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离开你。”他打断了我的话。

“云天。”我的目光锁住了他,“我会记住你所说的。”

“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的。”

“那个女人,那个叫白凤的女人对你下了什么毒?”

“没有,她太小看我了。”

“可是她说要让你死在我的面前,要我一辈子活在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中。”

“你以为这七年时间我在干什么?”他微微一笑,“不要担心,没事的。”

“我知道了,下次如果再有人在我面前说如何如何想念一个人,那一定是假的,因为他的时间都用在练武上了,怎么可能分心去想念呢?”看着自信的他,释然中我故意叹了口气。

“原来我说漏嘴了,下次要哄你可就难了。”他皱眉道,然后用手指了指窗外,“那是什么?”

“树,一棵大树。”我不解道。

“如果我把它砍下来做桶呢?”他一本正经。

“那就是桶呗,不对,正确地说,它是木桶。”我认真道。

“没错,是木桶。可是有人用它装水,它就是水桶,有人用它装泥,它就是泥桶,有人用它装饭,它又成了饭桶,更有人拿它装那什么什么,它就成了马桶……”

“停,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比方说,拿它装花呀,盛酒拉之类的,不也很好吗?我也能明白它的用途很多。”

“哦,原来你不愿是饭桶……”

“哦,原来你绕了这么大圈,是变着法在骂我。”

“你笑了,这不是很好吗?”他抓住了我的手,“一个人的想法会左右他的情绪,如果什么都往好的方面想,那他的心情也是平静而快乐的,如果你的大脑只装着快乐,那你整个人都是快乐的,反之亦然。其实,如果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就是那新木桶的话,我希望那里面只装着一个……”

“是什么?”见他停了下来,我不由问道。

“一个名字,一个人,——易云天。”

“不,木头会腐烂,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木头脑袋,如果你一直用阳光用笑容温暖着我,我就把你说的那个名字那个人统统装在心里,好不好?”将手滑入他的手掌,我柔声道。

他笑了,灿如阳光,在这万籁俱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