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姥姥我要出去逛逛,归期不定,好好照顾自己!小木屋就麻烦你照看拉。
——姥姥笔
再次瞄向桌上那张姥姥留下的字条,紫晶心中的怒火更炙了。没想到她在当“乖宝宝”练功的期间段姥姥竟然偷偷摸摸,乘她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游山玩水,还留下字条要她好好看管这间小木屋,枉费她这十几天都乖乖的套上“乖宝宝”的头衔在小木屋旁假装巡逻的卫士、护卫。人家只是一时好玩嘛,呜……可恶的臭姥姥。你干嘛把人家单独扔在这儿那么久……害人家孤单一人了拉!
“臭姥姥……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呜!
口是心非的诅咒段姥姥的紫晶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使得四周的空气充满着危险、诡异的气氛。一时间她也忘了生气,施展姥姥教她的轻功迅速往那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冲去。寻着血的味道紫晶来到了“回魂崖”正好目睹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她并没有迟疑太久马上飞身上去,用紫绫将那两件从天而降的东西拉到“回魂崖”上。当他站定时,听到从对面上方传来的一种几不可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害她鸡皮疙瘩掉满地,令她差点站不稳摔下崖。同时她心里也在奇怪着:那到底是谁在笑啊?干吗还笑的那么恐怖!
紫晶拍拍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再理会那笑声到底来自谁的嘴,紫晶把注意力转到被她“提”回来的那两个东西上。那是一只雪白的鹰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们正是被打下“断魂崖”的白鹰和奕飞,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他们身上的血还没有停止的趋势,看起来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尤其他们身上无论羽毛或衣服原本都是雪白的。
耳闻那恐怖的笑声,看着这一人一鹰,她猜测到他们肯定是遭仇人的追杀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而那仇人必定是在上面“断魂崖”狂笑的那个人。
紫晶把奄奄一息的白鹰紧抱在怀里,并不在意它的血是否会弄脏她的紫衣。转头看向躺在崖边的那个陌生男子,有一瞬间她有着不想鸟他的念头,可心中却随即浮起一中类似不舍的情绪,紫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最后她还是决定把他顺便拉回去治疗。
反正他又没把我怎么样,顶多只是我稍微被他吓到而已!唉,算了,等他好了之后再整整他,让他陪我解闷好了!
“讨厌!都快十天了他怎么还没醒啊,害人家都没得完了拉!”紫晶坐在桌边抚着香腮,望着窗上那张似毫无生气的俊颜抱怨。回想起这几天她那样细心的照顾。艰难地喂他吃饭,吃药。疗伤。唉!早知道救一个人会这么辛苦我就不插手鸟他了。“唉!要是我那医治动物的异能也能医人的话就好了。”
“完了,他会不会是被我医死了吧?!”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的脑中出现,她马上有否决掉,“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掉的,他明明还有呼吸的!”
“可是……”想她堂堂一个对医学几乎一窍不通的小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医死人呢?
想到他或许会这样翘辫子,她的新陡然就像被千斤巨石压着,难受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不想再去碰触那些令她难过的念头,她干脆直接伏在桌子上吹着脸上的紫纱自娱。顺便盯着躺在床上的他,不时的唉声叹气。
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奕飞,并非对外界毫无知觉,隐隐约约的,他听见耳边似乎不时的出现一个担忧的声音,但声音的飘渺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那个担忧的声音让他觉得于心不忍,想回应,可又力不从心。
渐渐地,他艰难的睁开酸涩的双眼,马上又因为眼睛过于酸涩和久未接触光线感到刺眼而紧紧闭上。不小心扯动到身上四处未完全痊愈的伤口,痛得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听到了床上的人的动静,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紫晶陡然张大双眼,精神一振,连日来的委靡也消失个无影无踪。
“……水……”奕飞微微扯动干裂的嘴,发出了一种类似乌鸦却又跟难听的声音。
这要是被白鹰听到的话,它铁定会大大的把小小的鸟头转动个360度,头顶上冒出无数个问号,然后发出疑问:奇怪?主人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同类拉?
“水吗?好的,马上来!”紫晶急匆匆地跑到屋外取了碗水让奕飞喝下,除了喝水时不小心被水呛到了之外,喝完水,奕飞又沉沉地睡去。一切又恢复平静,让人觉得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紫晶的心却因为方才这近十天来他有了动静而欣喜不已,她不晓得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知道他不会死之后她会这么高兴。然而,她并没有多想,直觉以为那个答案可能会是她不敢相信的事实,于是压自动把这归类到:身为一个“大夫”,理所当然希望自己的病人会好起来或他活过来之后,我不会再无聊了“之类的,不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了。
又经过几天紫晶的细心照料,奕飞身上一些比较轻的伤已经痊愈了,只剩下几道较深的伤口了;不过也都好了八成左右。他清醒的次数也变多,只是每次醒过来时都是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东西虚虚幻幻的,一点都看不清楚,好象现实中所出现的每件事都只是他在做梦而已,以至于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救命恩人的真面目。
慢慢地,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楚,眼前不再模糊一片。天知道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他有多难受。
紫晶又照例蒙着面纱端药近来,她害怕创伤的那名男子会见到她的真面目,况且她还没学会如何与人相处咧!厄,还是蒙着面纱比较保险一点。走到床边,她发现他总算已经清醒了,背靠在墙壁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紫晶心理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我不用再那么麻烦喂他吃药了。她把药碗直接递给他,示意他喝吓。也在这时,她看见他眼中有种莫名兴奋在闪烁。令她有点发毛的感觉。
这人有毛病的!参照面前这个人的反应,紫晶在心里径自断定。奕飞确定她就是那个令他朝思慕想的紫衣女字,心里激动万分。在之前他遍寻不到她的情况下,他曾一度以为她是误入凡尘的仙子,遥不可及,没想到她现在就站在他面前,而且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真的好高兴。
分析目前的这种局势,奕飞确定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还不清楚她是怎样救他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感谢我?”正在对他评头论足的紫晶对他说出来的这句话感到很不可思议,疑惑地想了想,接着伸出她嫩白的小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
“难道不是姑娘救了在下的吗?”他没有抗拒她的碰触,她自动送给他的豆腐他实在没有不吃的道理。只是他不解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没错拉!”只不过是顺道把你拖回来而已,“但是…”他这样说令她很心虚。
“既然如此,姑娘又何出此言呢?”
“我怕你听了会后悔的!”紫晶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看他一脸摆明着不信,她只好说出原因。“你说被我救回来的没错,但没被我医死是你福大命大,祖上积德!”
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一脸不信兼不解,又继续说下去,“你想想,那时你中毒了。对不对?”
奕飞点点头。
“而我对医药几乎是一窍不通,只是把一些我认为可以的草药全部合起来煎给你服而已,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毒。”她越说越小声,小到几不可闻。其实内心笑的快内伤了.
“可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奕飞还是不信,这倒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意味.。
“所以我说你啊,福大命大嘛!”哈哈,就是吓死你,谁叫你害我累了那么多天。
看着手上这碗浓黑的药汁,奕飞心里有点毛毛的,“那…那你还要我喝这个?”
“没办法啊!”她耸了耸肩,表示她根本不在乎这事儿,“谁叫你当时中毒,旁边又只有我一个,只有看看瞎猫是否能碰到死耗子罗!总不能一开始什么都不试就人你被牛头马面带走吧!”
恩!说得对,虽然用的方法很奇……奇特。
“即使如此,在下还是应该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宋奕飞,敢问姑娘芳名?”既然是救命恩人,理当知道她的名讳,日后好报答。
“不知道!”紫晶沉下脸,连声音也有点不悦。自从她失忆以来,有关以前记忆方面的一直是她的禁忌。
“那…这里是哪里?”奕飞察觉到她的不悦,马上改变了话题。
“不知道!”鬼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姥姥又没有告诉我这个常年别浓雾埋藏的崖是啥名啥姓的。
没想到这次又碰着钉子了。
“姑娘……”
“还有什么事?”紫晶的口气更加不爽了。
可恶!这个浑小子到底有几个问题啊?
“请问姑娘是否有见到一只鹰,全身雪白的。”
紫晶听了也没做什么反应,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去,搞得奕飞不明所以,一头雾水。想想也是,白鹰为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想来已回天乏术了吧。奕飞心情明显低落下来。
表面上紫晶是没什么反应,心理则……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真不知道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当的,到现在才想起它,那只混蛋整天有事没事就腻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我都快被它烦死了啦!虽然它也帮我解闷了许多…
午后,熟睡中的白鹰(不自然的睡…)被紫晶抱进小木屋,而奕飞也正在睡觉,有伤的人是应该多多休息的,不过这倒还真象头猪!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奕飞的身边,就蹑手蹑脚轻巧地溜出去。她得快点走,否则白鹰醒过来又缠着她不放,她可受不了!
到了日落时分,奕飞才醒过来,他发现眼前有一只浑身雪白的鹰正睁着碧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好眼熟的鹰……
“白鹰!”奕飞紧紧的抱住它,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很难用言语表达清楚的!在那名紫衣女子对白鹰的事只字不提之后,他就心灰意冷了,认为它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没想到它竟那么健康的在他面前。喔~老天爷对他实在太好了,一天之内竟给了他两个天大的惊喜!老天爷,真是太……太感谢你了!
在他怀中的白鹰亦能感受到这种喜悦,安安静静地被他拥在怀里。在它心里却有所顾忌:一人一鹰都是雄的,这样抱在一起,对吗?
白鹰还在用它那脑容量超小的鸟头思考时,奕飞平静下来了,把它放在床上,让它自己一个孤孤单单的,害它突然有点心寒。
主人啊,你好无情!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奕飞吃了点东西果腹,便坐下来运功调息,发现他的功力又比原来多了几成。这是怎么回事?
他继续调息,耳边却传来一丝丝细微的笛声,他听出来这首曲子和他那天在草原上听的一样,只是此时包含在其中的忧愁更甚。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她吹着相同的曲子,也相同的,他找到了她。
夜晚的悬崖是狂风的天下,站在悬崖边只要稍不注意便会被卷下悬崖,但紫晶却以单薄的身子做在悬崖边吹笛子,让闻声而来的奕飞看得有点胆战心惊,他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下。想借以让她感觉有个依靠。
“对不起。”他坐下的同时,她就停止了吹笛,她没料到悬崖与小木屋之间的距离还会让他听见她的吹笛声,基于自己今早对他的态度不大好,她开口向他道歉。
“恩?”他不理解她为何会说这句话。
“今天早上……我不该那么没礼貌的。”她很后悔那时的失态反应。
“那没什么!”他并不觉得她有多不礼貌,况且女孩家的芳名可不能随便乱问的,是他错在先。
“其实……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心一惊,紫晶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进心里。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想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们应该还算是陌生的啊!
紫晶突然停止说话使得奕飞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了水名事,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也转头看向他,仍无法理解她刚刚的那个举动。
“没什么。”
赞赏及惊艳同时在他的眼中出现,没有紫色面纱挡住的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清丽,细致的五官闪着柔和、宁静的光辉,他看着看着竟然看呆了。许久之后,他仍是那号呆呆的表情,紫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起身往小木屋走去,只留下一句“这里风大,你的伤还未痊愈,还是快点回屋休息吧”给奕飞。
紫晶走了,也总算让奕飞摆脱了那号呆呆的表情。他起身正欲随她走,正巧瞥见有一个亮亮的东西从她的身上掉下来,在地上闪闪发光,她却浑然未觉。私心使然,他没有叫住她,反而弯下身捡起那个发亮的东西——1块半只淡紫色的蝴蝶形玉石,上面还刻着个字。
他拿着它,喃喃地念着……
飞鹰堡
“你说什么?”刚刚风尘仆仆回到飞鹰堡的宋白逸马上接到这个骇人的消息。
“请堡主节哀。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少主的确被杀害了。”自小看顾到大的少主仅在一天之间却传出死讯,白总管同堡内的人一样痛彻心扉且更甚,但眼前的人不再是以往威风粼粼的堡主,他只是一个连续痛失亲人的孤单老人而已,他必须振作,他必须比堡主更坚强才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出去短短的一个月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属下该死,没能阻止少主出堡。”白总管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好好的少主竟会在下一刻在那无人敢踏足的“断魂崖”断了魂,要不是他大肆派人进行搜查,最后才在“断魂崖”上找到了少主随身携带的玉佩及那里满地的血迹,他宁可相信少主只是又在整他们。他还活着的,但事实却不容他否认。
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总管,宋白逸既伤感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是不能怪别人,自个儿的儿子那种性子他也不是不清楚,只要飞儿坚持,是人谁也无法拦得住的。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堡主……”面对槁木如灰的堡主,他真的好担心!
宋白逸只是摇了摇头,说:“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总管担心的看了看宋白逸,看他一脸的坚持,纵使他真的很担心,但碍于宋白逸的命令,他只好服从他的命令。
眼见白总管消失在门的彼端,宋白逸马上如虚脱般瘫软在太座上,脸上的绝望及哀愁让他看起来比原来苍老许多,又象是快撒手人间的人,虚弱的……
老天,为何你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何在夺走我的爱妻及爱女之后,现在连我唯一仅存的儿子仅存的亲人都要夺走?为什么?
兰儿,遥儿,飞儿,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孤单,好想念你们……
“堡主……”过于担心宋白逸的白总管又折返回来,却看见宋白逸在他面前徐徐倒下,眼角闪着未滴下的泪珠,手中还紧紧握着奕飞那块沾满血迹的玉佩。
“堡主!!”白总管惊恐地扶住他,心中的恐惧不断地扩散。
“来人啊……快找大夫……”
“飞鹰堡”再度陷入恐慌之中。
他们真的输不起,失去了少主,他们不能再失去堡主了……
“喂,你的伤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啊?”紫晶怒瞪着眼前这个对她嬉皮笑脸的人,要不是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她料想她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奕飞故作一脸惊讶兼无辜的说道。
奇怪?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啊?不然怎么变得怪怪的,是神经搭错线了吗?
这种异常状况好象是从他清醒之后的隔天开始的吧!
“难道你不怕你爹娘担心吗?”赶他吗?没有吧!她不过是在为他担心而已嘛!咦?她干嘛又为他瞎操心了?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对哦!算算日子,我老爹应该也回去了。”他顿了一下,故意用紫晶听得到的音量“喃喃自语”,“这就糟了,我爹现下就剩下我这个儿子了,要是他误以为我已经死了的话,他……”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她心急如焚地截住他的话。
“……可是……”他又无辜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知道出去的路。”
“啊?你不知道路?”她赶紧扶住她的下巴,生怕它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真的不敢相信到头来原来是她的失误。
“真是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者则是摆了一脸“你又没问”的表情,气得她差点吐血。
紫晶开始后悔救这个人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正常嘛!
“走啦!”
“去哪里?”他根本是明知故问。
“带你出去!”她边吼边往外走,怒气冲冲的。脚狠狠地往地上踩去,似乎地板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最近,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必须赶快消火,否则会“粉”短命的。消火的最快方法,就是尽快赶……厄……送走这个嬉皮笑脸的瘟神。
“哦~!”
穿过了无数个的洞穴,钻过了无数个的地道,爬上无数个的阶梯,他们终于走出了“回魂崖”,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个草原。
“喂,……”沿路没开口说话的紫晶终于开了她的金口,不过马上就被打叉。
“停一停,停一停。我说过我不叫喂,我姓宋名奕飞,如果你能叫我‘飞’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奕飞用他不知同她说过几次的话再——再次提醒她。
“好了啦,你不要打叉!你这句话都已经说了第N次了,你不烦吗?”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到了这里你应该就知道路了吧!”如果他敢说不知道的话,她铁定扁他!
“是说可很多次没错,可你一次都……”他“粉”委屈的说着,看到她一脸快爆炸样,他立刻改口,“知道啊知道啊!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跟你走?我干嘛跟你走啊?”无聊!
“难道你不怕我在还未进城之前就在这荒郊野地昏倒?难道你不担心我昏倒之后被野兽啃了去吗?”奕飞装出一副文弱的模样,为了增加他话的可信度,他还特地的咳可两声,可怜兮兮的说道。这种情况简直可称为“声泪俱下”,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勾起紫晶的怜悯之心。
昏倒?不是吧!你这种模样会虚弱到昏倒!?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咧!她又在心理嘀咕着,有一道灵光忽然闪现在她的脑海。
嘿……
紫晶特意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副很同意他方才说的话的模样,“你看起来的确是‘虚弱’了点,有昏倒的可能!”
奕飞兴奋地点着头,还以为她上当了。
她忍着笑,接着说:“那,这样好了。我再熬一碗药给你喝下,我想一定可以让你撑到家的。”
“不,不,不!我看还是不用了。”一听见她要拿药给他喝,他马上苦着一张脸,慌张的拒绝。他还不想因为那一碗小小的草药而害他英年早逝!
“可是,你不是担心半路会昏倒吗?”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机会,她才不会让它那么简单、轻易的溜走!她装出一脸为难样。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只要你陪我走一趟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我昏倒会没人照顾,而你也可以省下熬药的功夫了,不是吗?”
“我不要!”她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就是为了例外的他,她还是不想去接触外界的任何事物。直觉告诉她,只要她一出去,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真的吗?”奕飞不再坚持,一改原先的苦瓜脸,露出一脸奸笑,笑得紫晶身上的寒毛全部“立正”,“稍息”,只差还没敬礼,说声“长官好!”。
他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他前几天拣到的那一块半只的玉蝴蝶。他用双手捧到眼前,“痴痴”的看着它“玉蝴蝶啊玉蝴蝶,你真的好可怜!枉你那么漂亮,你的主人竟要如此狠心的抛弃你。”说罢,还把它放在紫晶眼前晃来晃去,看她想夺走它,他赶忙把它收回来。
紫晶一眼就认出那块半只的玉蝴蝶是原本挂在紫笛的饰物之一。可是它是什么时候跑到他那边去的?
她急欲把它夺回来,却被他轻易的闪了过去,接下来的几次也一样,不直是因为她太过急噪而漏洞百出,还是他身藏不露,能预先知道她要使的招示而轻易躲过。
“好了!那我走了!”他对她灿然一笑,潇洒的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她急忙飞身挡在他的前面,“东西留下再走。”
“为什么?”他“疑惑”的看着伸在他面前的那只嫩白的小手。
“那块玉蝴蝶是我的,你不可以带走!”
“哦?何以见得?口说无凭的,不是吗?”他又无辜的眨了眨眼。
“因为它上面有个‘晶’字!”
对,对,对。所以啊,我说主人你就不要把人家的东西带走了!在旁边当“观众”的白鹰忍不住跑出来替它的救命恩人说话。只可惜,它的主人根本听不见它说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他细细地把玉蝴蝶重新看过一遍,话的时间久到让她以为他要将玉蝴蝶还给她了,可他却说:“可是我刚刚把它晃来晃去时你看见了啊,所以这一点可不足为证!”他戏谑地看着她。
“你……”看到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意,她气得说不出话。
“好吧1这个可以还给你,不过我有条件。”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逗她还真是挺有趣的。不过凡事总要适可而止,可不能闹得太过火!
“什么条件?”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她已经失去记忆了,绝不允许再让这个唯一她有熟悉感的东西变得残缺。
“很简单!只要你送我回去,我就把这块玉蝴蝶还给你。”他很爽快的说出她的要求。心里面倒不知道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遵守约定!”要求的事这等简单,她心理平衡了些。
“那是当然!”
“你家呢?”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他马上施展轻功朝“飞鹰堡”飞去。
真是的,要人家“送”你回去,你还自个儿先走掉。
这哪是随时害怕会昏倒的人啊!
她也边抱怨边跟上他的脚步。原地还留着一个小小的鸟影。
喂,MADEI……哇,你们两个怎么把我扔在这里啊!主人!我的救命恩人!白鹰替自己感到无比的可悲。没法度!它也只好张开翅膀无力的跟上。
爹……爹……
“飞儿!”宋白逸从梦中惊醒,在他旁边守着的白总管吓了一大跳。
“堡主,您可终于醒了。”白总管惊喜得差点老泪纵横。
“醒了?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都醒着吗?”他往白总管身后张望,“飞儿?飞儿在哪?”
“少主他……”
“他回来了吗?我刚刚有听见他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白总管一脸诧异,难道……少主要来带走堡主??
爹,我回来了……
“你听,飞儿说他回来了!”宋白逸的眼睛蒙着一层虚幻的色彩。
堡主……
“堡主,您先躺下休息,我去外面看看。”白总管心凉的扶着他躺下。他怕他可能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宋白逸很听话的躺下,再次沉入了梦乡。
床边,白总管轻叹着。眉间的皱纹更加深了几分。
堡主,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