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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美味”清理干净,奕飞掸了掸衣上的灰尘,颇有点想找人理论的架势,不过当他看到紫晶的怪异行径后,火气无奈的荡到冰点。

她在做什么?还有她手上的那些看起来还蛮危险的东东从哪来的?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晶儿,你……”奕飞走近她的身边,蹲下。

“嘘,别吵!”紫晶一脸神秘兮兮的让奕飞噤声,“你看,它们好漂亮哦!”她一脸陶醉样,双眼闪闪发亮的光芒叫人不赶恭维。

蓦然的,同行的三人莫不为此大冒冷汗,外家眼角降下三条黑线,面部神经严重失调。

四周的树丛中也多出几支正在严重抽筋的脚,还扬起灰尘作为后台效果。

天啊……她在干嘛?

此时的三人个个脑海中都浮现这句话。

那些利器明明都是些危险物件,唉,算了,谁叫这才是她的本性呢?

奕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挠挠额头,缓缓的坐下。

“晶儿,这些暗器是从哪里来的?”他好象不记得她有带这种危险物品在身边。

“咦?你说这些刀啊?”她很无辜的回话。

他轻点下头。

“嗯……从那里来的!”话音未落,她手上的暗器已利索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哇!”唐桀杰惊叫的闪开那堆凶器,“谋杀啊!……”

“该死!”

咦,啥声音?耳闻一声怪异的声响,唐桀杰咽回了还未说出口的“抱怨”,转头至发声处,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人从树丛中跳出来,效率极佳的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看!”紫晶用嘴努了努,示意奕飞稍微注意一下四周的变化,真是的,身为一名习武者竟没有习武人的自觉,真是有够丢脸的,“有人来了!至于那些暗器大概、可能、或许是从那边那位没蒙面的大哥手中扔过来的吧!”谁叫他那么嚣张,竟然用那种自命清高的眼神看他们,所以,让她小小的诬陷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他顺着紫晶所指的方向看去;“没蒙面的大哥?谁啊?……是……你是?”

哈!总算注意到了!那为没蒙面的大哥——王宇强压住心中不断飙涨的怒火,眼睛充满血丝,颜面神经严重抽筋。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奕飞一副“我真的不认识你”的无辜脸孔,令王宇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黑。

此时的他已气到快断气,怒气更是直达天厅。

“……奕……飞……哥哥……”方才瘫在地上的李婵终于以龟速抖到奕飞身后,双手紧紧的扯住奕飞的袖子,不住的颤抖。

奕飞用手轻拍她的,想让她安下心,就在此时,忽闻一身暴喝。

“吃我一剑!”

王宇受不了刺激,挥动手中的长剑往奕飞身上砍去。

“啊——!”一声惊声尖叫从奕飞怀中传出,叫得在场的人耳膜几乎快被震破。

奕飞抱着李婵轻轻松松的躲开,口里还打趣的嚷嚷着,“好啦好啦,我认识你,知道你是谁啦,你不就是那个要找我报仇的王宇马!喂,你怎么又砍过来?”他又旋身轻松闪开,顺便把怀中的李婵放在一个较安全的地方。

“怎么连开个玩笑也不行?”他又闪过迎面一击。

气急败坏的王宇见屡次砍不到人,又见他花钱雇来的杀手还悠哉的杵在一边观战,他忍不住大叫:“你们是死了啊,还不快动手!”

指令既下,原本闲闲没事干的一群人也不好再做睁眼瞎子纷纷操起刀晚年感唐桀杰和紫晶身上砍去,至于李婵则是被他们三人保护在其中,旁人暂时无法动到她。

于是,一场大混战从现在开始。

奕飞他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对付这人数是他们十几倍的杀手。这场看似胜算无几的仗,却在一盏茶不到的工夫里差距越拉越大,纯黑的一方倒下的人越见增多,几乎没有一个是身上没挂彩的。奕飞他们还算手下留情,伤人是有,并无让那些杀手哪个毙命,倒下的那些人顶多是血流太多、贫血、倒地不起而已。他们甚至还帮他们点穴止血,够有道义的了吧!

王宇仍然不放弃的与奕飞缠斗,无奈势力实在是悬殊太大;奕飞这厢应付得轻松自如,王宇却已满身的刀伤,血流不止。血无止境的流失让他全身虚软无力,脚下的虚浮感更是让他好几次都几乎快站不住。照他这种情形,打败他是轻而易举,杀他更是易如反掌,然奕飞不想下手,纵然他三番两次的差点至他于死地,也不过是想为他爹报仇。

王宇气喘如牛的用剑抵在地上,死命的撑住自己。如果他不是那么执着于要杀奕飞,如果他不是认不清自己的错误的话,那他还可谓是勇气可嘉、毅力超群。只可惜!

就在他快绝望之际,眼光扫过某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巧妙的挥出一个虚招把奕飞引开,再趁奕飞的一时不备便往毫无保护、毫无自保能力的李婵冲去。由于打斗的混乱,让他们对李婵的保护失去效用,使得狗急跳墙的王宇有可趁之机。

接着,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李婵已落如王宇的手中,他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几乎要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呜……奕飞……哥……哥……”李婵惊恐的唤着奕飞,脖子上的危险压迫及累积的恐惧感突破她忍受的临界点,眼泪终于崩堤不断涌出。

“小婵!!”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奕飞感到错愕不已。

“此事与她无关,快放开她!”

“哈,笑话!你叫我放,你当我真有那么笨?”王宇讪笑着,防备仍无丝毫的放松。

因为李婵的被劫,紫晶和唐桀杰放弃继续逗弄那些杀手,来到奕飞身边。

那些杀手也聪明的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扶着受伤的同伴作鸟兽散去。他们自认自个儿没那么愚蠢,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次的任务实在太难了,他们已经伤亡惨重,对方仍毫发无伤,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实在没必要为了那区区几百两银而葬送一生。所以还是先逃为妙。

面对自己的形势这般不利,王宇并没有显现太多的慌乱情绪,好歹他手上还握着一张王牌。只是不知效用多大,至少他确定,手中握有的这名人质能让他全身而退。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他到底该怎么做?

“放开她,有事我们可以商量。”奕飞又往前一步。

“别过来!”王宇凶神恶煞的对奕飞大喊,持剑的手乱挥一痛,同时拖着李婵往后退了几步。

“好……好,我不过去,你……小心一点,别伤着她!”奕飞连忙举手投降,对王宇好言相劝,生怕王宇那粗鲁的挥剑动作会伤到人。

王宇满怀戒备的盯着他,在他心理,他一点都不认为他会毫发无伤离开,他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打从心底认为奕飞是毁了他家、杀他爹的凶手。一个杀他爹的杀人凶手,难保不会对他下手。他得小心面前这几个人耍花样。

王宇的手更加使劲的圈紧李婵,冷汗不断的从额际冒出。

难道他真的没办法了吗?

忽然,他的眼光扫到大腿上那个发着诡异光亮的亮点,一抹笑在他的唇际浮现。

他怎么忘了这个呢?真是笨!

“梁笑!”王宇喊了声。

“在!”一直护其左右的梁笑必恭必敬的回话。

“帮我架着她,”王宇谨慎的将李婵交给他的随从——梁笑,“小心看着她,我还有事要处理。”

“是!”

静静在旁观战的紫晶看见他们这奇怪的举动,心中顿时浮现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不知道是她神经质还是真的有事要发生,但她更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她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她脆弱的时候被致予致命的伤害。

“商量?可以!要我放了她这也可以,但你要保证我安全无虞的离开……”

“这是当然!”奕飞毫不迟疑的应允。

“还有……”呵……姓宋的,我要你死在我手上。

王宇从腿上的刀夹抽出仅剩的一支涂着剧毒的利器,收于掌中,脸上、眼底的阴痕悄然浮现。

“你必须站在那里,吃我这一刀,以泄我心头之恨。”等你被这把刀划到,你就等者去见阎罗吧!“要是你动半步,那这小姑娘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答应你。”

“不行!”

紫晶和奕飞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紫晶对着奕飞大喊。

“为了救小婵,我非这么做不可!”

“不要!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紫晶下定决心,张开双手,以保护之姿挡在奕飞前面。对着王宇大喊,“要射的话就往我身上射好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他。”即使是抵上自己的性命。

“我也不允许你代我受伤!……杰,你帮我拉住她。”

“啊……哦!”唐桀杰拉住紫晶,把她拉离奕飞身边。

“你……放开我……放开啊!”紫晶死命的挣扎,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男女的力量相差悬殊。

奕飞伸手拍拍她的头,“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不过就是挡一下刀子嘛。再说,若真有事的话,依你的医术还怕救不了我吗?冷静一下好吗?”奕飞对她温柔的笑着。

不是这个问题!……

她想大喊出来,可是喉中的哽咽令她无法顺利喊出,只能以蓄满泪水的双眼目送着他步向死亡。

为什么她会这么无用,不要!她不要这样!

“你可以动手了。”奕飞无畏的看着持利器的王宇。

“不许闪开,否则……梁笑就动手。”

“我不会闪开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约定好的事你也要遵守!”

王宇轻笑一声。

他还算是有良心,只要杀了宋奕飞,其他的人他根本不屑一顾,只要他们不要阻挡到他就好。王宇手一挥,利器脱离他的掌控,直直的往奕飞的胸口袭去。

我不要……

紫晶发狠的往唐桀杰的脚部踹去,用被禁锢的双手往他的门面一击,再以受肘袭击他的胸口,趁他停顿的瞬间逃离他的禁锢;她不敢懈怠,快速的往奕飞冲去,利用冲去使劲的把奕飞推开。

“唔……”紫晶闷哼一声,冷汗自她额际滑下。

她推开奕飞却来不及闪开王宇发射的利器,被击入左肩。

在场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一时忘记该做何反应。

紫晶当即抽出挂在腰际原来想留下做纪念的刀器,旋身往王宇身上射去。

“啊——”王宇厉声尖叫,“……你……你这女人……”

他承受不住身体被毒素侵蚀的痛楚,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碰”地趴倒到地上,脸色发青,身体也不断的颤抖。

“少爷!”梁笑丢下李婵扑到王宇身边扶住他,“少爷,撑着点!”

“唔……梁笑……快……快带我……回去。”王宇紧拧着眉头对梁笑说,冷汗不断淌下。

“是,少爷!”

梁笑扛起已昏迷的王宇快速逃离,他得快点让少爷吃下解药。此毒剧烈无比,如无吃下解药在几个时辰内定爆毙身亡,而这种解药很难得手,制造出这种毒药和解药的人早已化为黄土,解药根本无处可求;大概就除了那个几十年前退隐江湖医术超群的神医——“修罗神医”外,天下无第二人可解,可那“修罗神医”到底是生是死也没有个定数,何况是找到他?幸好他家少爷还有唯一的一颗解药,否则他真不知要用什么脸去见老爷。

唐桀杰带回李婵,正准备追去之时却听见身后一物体落地的声音。

“呜……”好痛!

紫晶跪倒在地上,忍受在她周身不断窜流的毒气所带来的痛楚,贝齿紧咬着下唇。

“晶儿……”被紫晶推离致命一击的奕飞,紧拥着她,扶住她虚软无力的身躯,忧心冲冲。

“……帮……帮我……把刀拔掉……”费了好大的劲,紫晶终于把话说完。

“……”

奕飞犹豫的看着她左肩上那已泛黑的伤口,淌淌而流的暗色血液直教人触目惊心。他必须尽快把涂着毒药的利器拔出,又担心那蚀人的痛楚会令她受不了……

“……快……快点……”意识开始模糊,她感觉得出利器上的毒素顺着伤口,不断的窜入她的身体。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拉回奕飞的思绪,怕她误咬伤自己,奕飞把自己的左手伸在她的贝齿之间,右手轻按住匕首,紧握,他不忍心的合上双眼,头别到旁边去,右手在下一瞬间施力,利器顺利的脱离她。

“呜……”她紧合贝齿,朝奕飞的手咬下去。

忽然,一道浅浅的紫光从紫晶的眉心缓缓蔓延开,直至把紫晶包围其中。浅紫色的光芒在她的周身开始忽明忽灭的闪着,犹如风中残烛,更如她的生命之火,摇摆不定。

在场的三人都被她这一变化惊呆。

才刚从鬼门关被拉回的李婵惊魂未定,看到这一切的变化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认定她是异类,决心有机会一定要除掉她。

没多久,紫晶周身的紫光褪去,伤口不再流血,咬着奕飞的口也松开,紧蹙的柳眉也微微放松,她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眼。

“晶儿……”奕飞支撑着她虚软的身子。

紫晶伸手抚上他皱得可以夹死蚊子眉头,想要抚平,她不喜欢他皱着眉头,那样会很难看:“……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仿佛是因为紫光的缘故,她现在似乎恢复点元气。

“帮我找红株草、紫云草、冲云霄、风迭花、迷迭香,寻音草、极梦、花檀……,其他的药草在那本医书的喋血毒那一页可以找到。”紫晶轻声的把医书的材料念出。

听闻这一连串连听都没听过的药材名,奕飞眉头的死结越打越多。他料想咬谷里应该会有才对。

“记住……千万不要为我运功逼毒,记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知道。”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奕飞还是应允,毕竟这一方面还是她比较清楚。

她舒服眉心:“……我好累,好想……睡……”睡觉。

话音隐没在她的嘴里,头往他怀里一靠,原本抬着的手这时也无力的垂下。

奕飞小心的避开伤口,紧紧拥着她,闭上双眼,把头靠在他的头上,借此平缓一下心中澎湃的情绪。

他知道,她会没事的。

这种情形看在唐桀杰和李婵的眼里却是误以为紫晶已经与世长辞。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摆在他们脸上。

“紫晶!”唐桀杰赶至奕飞身边。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唐桀杰双手颤抖的搭上紫晶的身体,他脸上的悲伤比奕飞更甚。

她怎么可以这样离他们远去。

“要是我当时把她看紧一点……她就不会……不会死,要是当时再看紧一点……”唐桀杰不断的自责,眼中闪着的类光几乎夺框而出。

“……死?”奕飞抬起头不解的问面前几乎痛哭的唐桀杰,“杰,你说谁死了?”

他目光在四周逡巡一遍,没有尸体啊!

“紫晶她不是……”唐桀杰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奕飞操起一支不知从哪来的铁扇狠狠的往唐桀杰唐桀杰头上K过去,硬生生的截断他的话。

“妈的!你是欠扁、欠揍、欠砍还是欠怎么样啊?你干嘛没事咒晶儿死啊?”奕飞大声的吼出他的愤怒。

被奕飞喷得满脸都是飞沫的唐桀杰呆呆的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模糊中他还是抓住一个重点。

“……你是说……紫晶她没死?”唐桀杰按住发痛的头,不可置信的说。

“废话!你见过死人还会呼吸的吗?”气死我了,“那好,你把那具尸体扛过来,我马上拜你为‘虱’!”奕飞气愤的撩下“狠话”。

“那就好……”唐桀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整颗悬高的心顿时卸下来。

一点都不好,人都受伤了还好什么好?

“杰,我要尽快带晶儿回去,小婵就麻烦你了。”

奕飞抱着昏迷的紫晶快速往“飞鹰堡”飞去。

没死?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还以为这下不用我动手。可是,为什么她还没死?

不行!李婵暗忖。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一定要让她消失!你等着接招吧!

“……小婵你没事吧?”唐桀杰看到李婵一脸无神样以为她是方才被劫余悸未平。

“……呃,我没事!”

“那就好。”唐桀杰安下心,“我们回去吧,奕飞他们已经先走,紫晶需要治疗。”

“好!”李婵甜甜的回答。在她的心里有一个阴谋正逐步成型。

“唔……”紫晶睁开双眼。

听到从床上传来的细微声响,奕飞马上抛下受上正拧着的毛巾,返回床边,扶着紫晶坐起来,把枕头放在她背后让她靠着。

“还好吗?”奕飞温柔的把她垂落的发丝撩回原处。她苍白的脸色令他自责不已。

“嗯。”紫晶揉揉微涩的双眼,“……我睡多久?”

怎么还是好累?

“整整十二个时辰。”他一度以为她再也不会醒来。

察觉到他的不安,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不用担心啦,我没事,”她强打起精神,“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肚子好饿喔!”

奕飞明了的笑了下,“我已经让晓儿去准备,就怕你醒来会饿,还有……累的话要说出来,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

“讨厌……被你发现了!”

奕飞对她挑了下眉。

“……好啦好啦。”紫晶嬉笑的吐了吐舌头,“那我现在先休息,你快去把食物拿过来,等下拿过来的时候要记得叫我哦!”

她强压住喉咙的血腥,移动身躯准备再次躺下。

她料想,他如果去准备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她一定有办法吃力好的,不过,她似乎放心得太早!

“不用那么麻烦,晓儿也应该快到了。”他起身回桌边,继续拧****的毛巾,“再说,我怎么可能放下你?”

“什么?”她惊叫出声,冷汗从她额际滴下。

“什么‘什么’?”他很疑惑,返回她身边。

“……没有。”

快点离开,我已经快忍不住……

在她身体里那几股到处窜流的毒气已经逼得她的防线几乎崩溃。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把他引开,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你现在过去拿不是更快吗?……我真的好饿哦!”

听着她的话,奕飞的脸色变得严肃。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颗斗大的汗珠滑下她的脸颊,她慌慌张张的回答:“没……没有,怎么可能?”

“确实没有?”她的脸色又暗下几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根本就是在欲盖弥彰。

“真的没……”他干吗变得那么精明……

呜……糟了……

血气忽然涌上来,害得紫晶差点措手不及。

幸好一阵叩门声适时响起。

“少主,我是晓儿。”

“进来!”

“晓儿已经过来了,我去把饭端给你。”奕飞起身走向外厅。

“少主,小姐她醒了吗?”晓儿关切的问。

“嗯,你先进去照顾她,我马上就过去。”奕飞手上盛饭的动作仍未停下。

“是。”

晓儿领命步入内室。

原本见到紫晶醒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尤其是紫晶已经可以下床,可眼前的紫晶却是动作怪异的僵在窗前,其中一只脚还踩上窗沿。

“晶小……”

“嘘——”

晓儿刚一出声,紫晶马上对她狂打手势,食指放在唇前适宜她噤声。

晓儿双手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的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紫晶这以为如何。

小姐,你在做什么?晓儿慢慢靠近她,以口型无声的询问。

她一靠近紫晶,这才发现紫晶那骇人的苍白脸色。

“小……”

紫晶对她虚弱的摇摇头,方才过度的激动情绪已使得她稍微储存起来的元气耗得荡然无存。

“……我没……唔!”话尚未说完,她喉中的血腥已不受控制的涌出,全身无力的靠着窗,滑坐在地上。

“小姐!?”

“晶儿,我把饭拿……过……来了。”

“哐当!”奕飞手中的碗碟一下子掉在地上,支离破碎。

“少主,小姐她……”晓儿的泪不住的往下掉。

“……不要,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准你有事!”

奕飞将紫晶紧紧的抱在怀里。

“快,快去叫大夫!”

“是……!”

接到命令的晓儿马上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走开,……不要理我……”她抬起双手想把奕飞推开,却丝毫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放下这样的你不管,我怎么可以?我不要!”

“走开……我不要让你看到这样的我,我不要……”

奕飞愣了一下,收紧双手。

“你好傻!”

她无力的闭上双眼,“不……我一点都不傻……”

“……晶……”

“我好想睡……不要吵……”

她的话刚说完,均匀却虚弱的鼻息马上传出来。

他轻巧的把紫晶抱回床上,在床边静静的守侯。

老天爷,我求你,千万不可以把她带走,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与她交换,只求您,要让晶儿平平安安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