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
奕飞焦急的向诊断中的王大夫询问。
王大夫脸色凝重的的放下紫晶的手,深叹一口气,抱歉的看向宋白逸和奕飞:“宋堡主,宋少主,实在对不住,老夫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奕飞阴冷的盯着他。王大夫是这里医术最还的大夫,连他都没办法,那……他不敢想下去。
“此毒无药可解!老夫行医书十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此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少堡主可知道,中此‘喋血毒’之人在六个时辰内必定会百穴流血而亡,这位姑娘恐怕……唉!已快回天乏术……”
“不对!她中毒已过了十几个时辰,而且此毒还上是有药可解”奕飞把医书“喋血毒”的那一页翻给王大夫看。
可为什么还会这样?奕飞心中开始不确定。
王大夫看过后还是叹了口气。
“单单这样是不行,这帖药还缺一个最重要的药引。”王大夫指着那个原本该有药引名称的空缺,“还是请少堡主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会这样?”奕飞惊愕。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要是他能够早一点发现的话,这样他就……
就能怎样?不通医术的他又能做什么?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消逝!
在场的每个人无不震惊万分,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花样年华的人,就这么……
“或许……还有办法”王大夫迟疑的说出口。
这无疑是给众人一丝希望。
“什么办法?”奕飞睁着泛红的双眼焦急的问。
“对啊,还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宋白逸也忍不住出声,他可一点都不想失去他的儿媳妇啊。
“这仅是我的一点想法……我想单单这帖没药引的药就能稍微续命,只要不间断的服用,或许还可可仪争取点时间,抑制此毒,找到解决的方法,或许这样就可以救治这位姑娘也说不定。”王大夫如实的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大夫……谢谢你!”奕飞由衷的感谢他,“晓儿,快点再去煎药,菊儿,小竹你们也去帮忙。”
“是!”
“没的事,这次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真的很抱歉。宋堡主,我先告辞,有事再统治我。”
“我送你出去!”宋白逸说。
“不用了宋堡主,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王大夫背起药箱连连推辞。
“不麻烦!走吧!”他还有事要问呢!
“……”
房间里,奕飞紧紧的握着紫晶的手,眉头皱的老紧。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奕飞衣带不解的照顾紫晶这时,一封飞鸽传书却毁坏这短暂的平静。
宋堡主:
江南分部银楼日前屡遭不明人士破坏,属下无能仅查出似为内部人从中破坏,本分部现在已满目疮痍,内忧外患,属下无法解决,请堡主定夺。
江南分部仇天上
“……真糟!”在大厅坐上,宋白逸拿着自鸽子脚上取下纸条喃喃自语。
“堡主,发生什么事吗?”白总管看着悚白逸一脸凝重,不禁问道。
平时若有事各分布只会用普通的信鸽汇报。决不会用到颈项挂着特殊链坠的信鸽,会用到那就表示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
宋白逸把字条递给白总管后,他没有背着双手脸色凝重的反复踱步,反而是一派轻松的坐在太坐上,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品茗。
三两眼瞄完信条,白总管有点无力的盯着宋白逸。哪有遇到这等事还心情好到开花的人啊?
“莫不是堡主已有对策来解决此等棘手事?”能有幸被他们家堡主任用并能独当一面的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们都解决不了的事,那必定很严重,可他们堡主还……
浑身没力……
“那倒也不是我有什么对策,只是我知道该水去解决而已!”不过现在要说服那个人倒会比处理江南分部的事更棘手。
“难道是……?”白总管开始冒冷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没错!就是他,只是……”宋白逸忽然皱起眉头,“那小子的脾气众所周知,等一下我可能会被那小子压过去,记得要帮我撑住喔!好,派人去把那混小子叫过来!”
“是!”白总管觉得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力!
一会儿工夫后,奕飞已出现在宋白逸面前。
“爹,你找我?”
“这个,你拿去看看。”宋白逸绷着一张脸将信条拿给奕飞。
奕飞淡淡的看完它,又拿还给宋白逸。
“没孩儿的事,孩儿先走。”奕飞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宋白逸拍桌而起,“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假不懂?”
“您的意思是要孩儿去处理江南分部的事?”奕飞的语调略略提高,还有丝不可置信。
宋白逸不语,可他已表现得相当明显!
“不要,晶儿还需要我照顾,我不要离……”
宋白逸当下截断他的反驳。
“闭嘴!你口口声声要照顾她,那现在呢?她有因你的照顾而康复吗?”看见奕飞脸上浮现愧疚的神色,宋白逸语气和缓许多,他语重心长的说,“飞儿,我知道你很担心小晶的病情,但你我都不是大夫,对她的病情都不会有什么帮助,再说江南分部的事以你的能力快则4天慢则7天便可回返,仅仅这几天的工夫难道你就不肯稍微牺牲一下?”
再不把他调离几天,恐怕“飞鹰堡”再过不久就要变成人见人怕的阴森堡垒。
“可是,爹——堡里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何必要孩儿去?再不然……白总管的能力也那么好,为……”
“啪!”如雷鸣般的巴掌声陡然响起。
“你这个不孝子!这是你该说的话?你也不想想白总管年事已高,你还自私的要他为这件事奔波劳命,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爹,我……可是,”奕飞自知理亏,“孩儿去便是。”
他落寞的向外走去。
大厅里暂时一片沉默。
“……白总管。”
白总管把注意力拉向宋白逸。
只见宋白逸嘴一扁,眼中泪光点点,“呜——我好怕——刚才飞儿好可怕~~那种神态,那种表情……”
宋白逸现在就如一个三岁孩童一样情绪不稳,完全没有方才的威风。
白总管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顿觉四肢再次无力,额际又降下几条黑线,不禁感叹,他方才还在为他出神入化的演技喝彩的说,怎么一转身又变了一个脸了?
真是的,如果真那么怕的话,一开是就别做嘛,何必咧!
白总管无奈的唉声连连。
不过在下一刻,宋白逸许素变换他的“嘴脸”,又恢复成威风凛凛的拽样:“不过,这样一来就两全其美了,既可以解决江南之事,有可以暂时把‘阴曹地府’制造机踢走几天,这叫‘一兼二顾,摸蛤仔兼洗裤’,哈哈……”
惊吓之余,白总管真的很想拿根铁吹来敲碎坐上那个狂笑的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虽然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三十几年!
奕飞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紫情园”而去。
自从紫晶看完大夫之后的这几天里,她就仅仅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虽然照着那份药谱每天三次的让紫晶服用,但终究还是不行,她的身体日渐虚弱,这种情况到底还能持续多久?奕飞自问。
都是他的错!才会使得她变成如今这般虚弱的模样。
奕飞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中的歉意及不舍无处宣泄,只能默默的守着她,如今却恰逢江南灾事。
“晶儿,对不起,我要稍微离开几天,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养病。等我回来!我会带你寻医去,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医好你,你要好好坚持住!”
奕飞向她道别后,直接往江南出发,他想快点解决完……
当他出“紫情园”后,在园中的树丛却发出些细微的声响。赫然一看,才发现那人正是李婵。
看着奕飞离开的背影,李婵兴奋的不能自已。她没想到竟会让她得到此等好消息,她本来不过是因久日未见奕飞哥哥而尾随其后来到“紫情园”。没想到,没想到会让她得知奕飞哥哥要去江南的消息,这无疑是天赐良机。这一趟至江南,往返少说也得七、八天的路程,这几天的时间,奕飞哥哥都不在她身边,只要趁机支开那个晓儿,她就不信事情不会如她所希望的那般发展,呵,岛时奕飞哥哥就是我的了,现在只要再有那个人的帮助……
李婵轻轻掩饰着即将得逞的诡笑,小心的闪出“紫情园”。
而奕飞又怎么料得到,这次的短暂别离会致使两人日后的真正分离。
飞,我走了,多谢你这段时日以来对我的照顾,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帮我跟宋伯伯说一声。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我如果那么做的话,可能又会再次留下叨唠,于是我选择这种方式向你道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之前不过只是顺手救你而已,你本不需报答我,现在你已经任我胡闹一通,在怎么大的人情也应该还清!从此,你我就互不想欠,至于这次的事就当我只是突然一时的心血来潮罢,你不必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真的,那只不过是我的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你和李婵姑娘的喜酒我就不喝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晶笔
紫晶盯着纸上未干的笔渍,面无表情的拿起砚台压住那张轻薄的宣纸。
她告诉自己,她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他都已经快成为别人的丈夫,她还在奢望什么……
紫晶拖着虚弱的身躯,头也不回的慢慢往门口走去。
原本,她只是想把那半块带有她记忆影象的蝶形玉要回来,结果玉不但没有要回来,还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还真是讽刺!哈——
这要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活该,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家里,厚着脸皮不走才会将事情演变至今……
晶儿,对不起,我想跟你说……我还是不能和你成亲,我爱的人终究还是……小婵,请你成全我们。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使得你们两个分开,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爹让我娶你,这不过是……为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但我还是做不到……我还是想与小婵共结连理,所以……
所以,晶姐你就成全我们吧,我真的好爱好爱奕飞哥哥。
是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出现才会使得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我的错,只要我离开,一切又会回归正轨,也不会再让他们忍受着与相爱之人别离的苦痛了。
对,只要她消失。
呵!
五日后
奕飞拖着疲惫的身躯,才一下马就往“紫情园”飞奔去,他兴冲冲的打开紫晶的房门,却见房间空无一人,床塌上也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冰冷的感觉让人觉得已多日无人问津,难道……他的心中闪过一股不详的预感,可怜风尘仆仆刚到家的他还没休息,就撞见这等场面,忧心、害怕加上疲惫导致他一病不起,从此就……哎呀!不是啦!是他马上去找宋白逸问清楚……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把事情往坏处想去,他无法想象,如果紫晶出什么事他该怎么办?不,或许晶儿已经恢复,或许她……
“爹——!”奕飞奔到大厅。果然,他爹在,还有白总管和……晓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晓儿,你怎么没在照顾小姐,反倒跑到这里来,晶儿呢?”
晓儿一见是奕飞,怨恨马上油然而生,瞪着他,不发一语。
“你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奕飞着急的问道。他不能理解晓儿为什么会用一副怨恨的眼神瞪他。
“飞儿,你听我说……”宋白逸深深的叹了口气。
奕飞一见宋白逸这种表情,心当下凉了半截。
“不!不会的!晶儿她不会……”
“没有!她没有死……”
奕飞稍微安心些。
“也差不多!一个人的心死,跟死有什么两样!”晓儿在旁嘲讽。
奕飞不解。
宋白逸接着讲,“只是她……失踪了,我派人出去寻找,但至今仍杳无音讯……”
“失踪?怎……怎么会,她有病在身,身子那么虚弱,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怎么不可能!”晓儿大喊,“就是你逼走小姐的还在这里装糊涂,你到底是按什么心?小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忍心伤害她?为了你,她都已经变成那样,你还逼走她。”晓儿从怨恨转至悲伤,打从心底为紫晶感到不值,成串的泪直淌下来。
“你说……我逼走她?”这怎么可能,就算世界颠倒,他也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明明就是你!”晓儿梨花带泪的朝他嚷。
在一旁的白总关看不下去,出声阻止,“晓儿,不许无礼!”
“我明明就有看见!要不是因为那天你和李婵去跟小姐说什么伤她的话,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留下这封信就离开!”她从腰间把紫晶留下的信掏出来。
“我和小婵?……信?”奕飞夺过晓儿手上的信。
他越看脸色越变越难看。
“你说我哪天和小婵去找晶儿?”
奕飞低下头,让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呃……4天,4天前晶儿小姐醒来,我正巧去厨房拿食物的路上遇见李婵姑娘和……少主你,说要找小姐,还叫我多拿点点心和食物,这才使我多耽误了点时间,谁想到,我一回到‘紫情园’,却不见任何一人,只有这一封形被压在桌上。”为什么她家少堡主会是这种反应,难道她误解他了?……可是,那人明明是他没错啊!
“4天前?4天前飞儿早已离开‘飞鹰堡’去江南,对吧!白总管。”
白总管附和的点头。
“可……可是,我看见的那个人明明就是少主啊!如果不是的话,那那个人为什么会生得与少主如此相似?”晓儿惊愕极了。
“事到如今,惟有她才是之情之人,只有她才知道答案!”
奕飞收起紫晶的信,向外走去。
“她?是谁啊?”
“我想应该是李婵姑娘吧!”白总管回答。
“哦。”看来事情麻烦了,得赶快把李兄找来才行。
“快回答啊!李婵!”
“我干嘛一定要回答!而且我现在要去见奕飞哥哥,听下人们说奕飞哥哥已经回来,人家要快去见他啦!唉!你不要拉我!”
李婵甩开唐桀杰的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啦~”李婵冲着面前这个足足高她一个头的唐桀杰发火。
“这才是我要问的问题,那天我们明明说好,你只想让紫晶对奕飞死心,我才会答应要易容成奕飞的模样,去演那出戏,”难道她不知道,那天他看着那么悲伤的紫晶心有多痛,多自责吗?她却……“那天的那个中年人是谁,为什么你还……”
“还付他酬劳,是吧?好吧,事到如今,我就老实告诉你,省得你再纠缠不休。那天那个人是我请的杀手,我叫他帮我去解决问题,正如你所见,紫晶已经死了,被那个杀手砍了一刀,还掉下山谷,你说她会怎样?”李婵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对这件事谈笑风生,“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为了将来着想,我只好让她到下面去咯!”
“你怎么会那么残忍?”堂堂一位天真无邪的富家千金竟会做出这种事,他实在无法相信。
“不,我不残忍,我只是想护卫我的奕飞哥哥,奕飞哥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谁想夺走他,我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就算我只是一介若女子,但我有钱。你看,我这不是把阻碍我的人除掉了吗?现在奕飞哥哥还是属于我的,哈哈!”
“你这女人……”唐桀杰握紧拳头,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把她掐死。
“……”
突然,一阵犹如阴风的话语吹到他们之间,两人顿时僵在那里,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晃到他们面前。
“说啊,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奕……奕飞……”
“奕飞哥……哥,你怎么会来?”李婵完全没有方才的气焰,忽然觉得全身犹如浸入寒潭。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奕飞哥哥,她的奕飞哥哥不会有这种阴冷的表情,他的眼睛也不会充满仇恨……
“说,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这次已不再是疑问。
“这……”
“如果我今天没有到这儿来,是不是你们就打算隐瞒我一辈子,为什么?”
“奕飞哥哥,不是的,我们刚才只是在说笑而已,你不要误会!”李婵紧拉着奕飞的手。她不要这样的奕飞哥哥,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好害怕。
“说笑的?原来说笑也会这么逼真,是不!”
他一手把她推开,李婵一时站不稳,往地上摔去。
“杰,你们是在说笑的吗?”奕飞缓缓转向以便的唐桀杰。
唐桀杰自知理亏,“……对不起!”
“……对不起?哈哈哈哈,好一句‘对不起’……哈……”他仰天长笑,但他的哀恸却浓烈得周边的花草都承受不住。
“奕飞哥哥,你不要这样,紫晶不见了,你还有我啊!”李婵死命的抱住奕飞的腿。
“你算什么……去死!”奕飞露出噬血的神情,一掌就要往李婵的天灵盖击去。
“住手!”
宋白逸及时赶到,打歪奕飞的手,不让那一掌击中,否则李婵现在已不是跌坐在地上发抖,而是横躺下当尸体!
“飞儿,你在做什么?”宋白逸气急败坏地问,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早已出人命!
“她该死!”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她杀了晶儿,所以该死。”
“小婵,你到底做了什么?”李元抱着不停颤抖的李婵。
“……救我,爹……救我……”她更往李元怀中缩去。
李元叹了口气,“贤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小婵她还小,她不懂事,你就放过她吧!”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晶儿?”
“飞儿,放过她吧,说不定紫晶她吉人天相,现在还活着也说不定。”宋白逸也出言相劝。
“放过她?说不定……还活着,呵……说不定,”他的表情一点笑意也没有,“也罢,我也不想让我的手染上你肮脏的血。晶儿,,会不高兴的!走吧,走得越远约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
“宋兄……”
“走吧,快带小婵离开吧!”宋北逸知道,这是奕飞最大的让步,再待下去难保李婵不会血溅当场。
“我很抱歉,我……”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李元也很惭愧。
宋白逸举起手示意李元停下,“罢了,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奕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离去。
你不喜欢我乱杀人对不对?晶儿。
“奕飞……我……”
“你?……卑鄙!”
奕飞转身离开。只要一天不见到她的试题,他就不信她死,他会一直找下去,至死方休。
我一定要找到你!
“伯父,我错了吗?”唐桀杰看着奕飞远去的方向。
“你没错,只是你用的方法错了。”
“或许是吧……我想我也该走了,伯父,真的很对不起。”
“你不需要太自责,这是命运,一切都是天意。”
看来,他抱孙的日子又遥遥无期了。
与此同时的寒潭边
她还没醒吗?修罗。一只背着巨壳的庞然巨兽用嘴直拉扯着一个正在整理草药的中年男子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道。
“臭鬼,旁边去,你没看到我在整理草药吗?你要是害我毁了这些珍贵的药材,我就不救你的救命恩人!”那名中年男子男子不堪其扰的撂下狠话。
真是的,从没见过这么“番”的臭龟,都已活到七老八十了,怎么还会这种心性,身体却长得那么大,害他还得把屋门扩宽,否则又铁定在外边大喊大叫,吵得天翻地覆。他瞄了眼有点畸形的木屋。
好啦好啦,我不吵你就是了嘛!小气鬼。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只庞然巨兽原来竟是一只大得出奇的龟,依它的体型似乎是已生活了几百年,成精了吧……
我要去看我的救命恩人!她怎么还没醒?它边抱怨着边向屋内爬去。
“臭龟,你的毛病真的全好了吗?”关于这一点他真的很怀疑,想他当年威震武林的神医,好几年都无法把那些毛病完全剔除,凭屋内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办法解决,而且据说她当时已经昏迷不醒,这。这见鬼了是不。
它停下脚步。
臭修罗!不要叫我“臭鬼”,我哪里臭,死修罗。它已经是很不爽了喔,这个臭修罗还在这质疑它恩人的能力,它,它、它要哭了啦。
“但是如果照你所说的,她当时已经昏迷,怎么可能还能为你治病?”
说到这个啊~~我的恩人实在太、太神奇了。它一脸崇拜得快晕倒状。
话说当时啊,它摆起说书的架子,我正在睡午觉,可是我那恼人的毛病又犯,你知道的嘛,那些毛病在平常还好,一痛起来是会要人命的,哦不,是鬼命!
袁易也就是修罗点点头,那时他遇见它时,笨龟正在发病,整只龟又哭又笑又打滚的,象疯子一样,现在情况已好很多!
它继续讲下去,我正想过去找你,在我游过来的途中,突然,有一个东西撞上我的背,我转头一看,哇!怎么是一个人,哇!好多的血!当时,从我救命恩人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我周边的水,这一看害我差点没吓晕过去。我想她留那么多的血可能已经死掉,但就在那时,从她的额心处有道紫色的光芒射出,瞬间就把我包围在其中,几乎是同时哦,我身上的痛楚立即消失,全身感到无比的舒畅,后来我又想说,就算是死人,你也能把她“毒醒”,所以就用我敏捷的身手把恩人背过来,我很厉害吧!
毒醒?也对,他的专长是毒,医人只是兼差。
“照你这么说,那她岂不就是非人类,早知道是这样,我或许就不会救她。”袁易开玩笑式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歹她也是我的恩人,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它急得直跳脚。
“你这句话有问题哦,她是你的恩人,我就不是了吗?而且……”袁易不想再和它争辩,他指着巨鬼的背后,“你看那边。”
“师父,那个姐姐醒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门口出现。
袁易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醒了吗?她醒了吗?小莲。它兴奋的问她个小女孩。
“小龟,那个姐姐醒了哦”那个名叫小莲的小姑娘弯下腰抱住它的头。
喂,喂,喂,小莲,我没有那么“肖怜”啦,好歹我也大你一千多岁耶!怎么还能叫我“小龟”咧?太幼稚啦!记得下次叫要叫我龟老,龟爷,龟……龟……哎,随便!反正就是不要把我叫得太年轻,那不符合本龟的年龄及形象。它又在沾沾自喜。根本已经忘记小莲听不懂它的话。
“小莲,进去吧,去看看她的情况!”袁易拍拍小莲的肩。
她醒来正好,他正有事要问她,为何他留给月娘的医书会在她身上,这恐怕也只有她知晓。
“啊!师父,我想我们似乎遇上点麻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