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与君,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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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解其中味

他三人循声望去,这人却不是苏天佑是谁?

苏柔见是他,马上跑过去抱住他,嘴里直喊着:“爹爹。”

苏天佑见到苏柔后也是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这小丫头去了哪里?你师傅来写说你已归家一月有余,怎的现在才到?就不怕爹爹和你哥哥担心?”

苏柔听苏天佑这样一问,便马上说道:“爹爹,我的易容术竟连百变郎中颜文清都骗过了,你道我厉害也不?”

苏天佑听后忙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颜文清,看颜文清点头,才信此事果真。不禁为女儿骄傲,却又不露声色,正色道:“这却是你不好好学武的借口?”

苏柔素日知道父亲对于她的武功十分不满意,本想仗着自己精湛的易容之术,能骗得父亲,以后练武也可懈怠些。今见苏天佑如此一说,也不敢再说什么,自是要较以往一般练武了。

“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苏刚道。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与他刘家兵刃相见了。”

“爹,是孩儿不孝,连累了爹,更让苏家遭此大劫!”苏刚边说边跪下,流着泪道。苏柔见哥哥跪下,也忙起身跪了。颜文清听见是苏家的家事,却也不走开,只佯装没有听见。

只听苏天佑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苏天佑一生什么事不敢干?年轻之时皇宫也进了不知多少次,哪一次不是吃那皇帝的菜肴,反倒让那老儿吃老夫剩的?怎的现下年老了,便担不起事儿了不成?更何况这是我儿重义气,为江湖上的兄弟趟的水,做爹的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怨怪?且这有算得上什么‘大劫’,中远镖局自我接手以来,生生死死十几遭,哪一次是小事不成?这又算得什么?单刘义峰那老狐狸独霸武林不成?不过我们自然也不能小觑了他刘家,你与柔儿可要勤加习武、以保周全才好啊!”

“爹爹放心,女儿一定好好练武!”苏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苏天佑对她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看向苏刚。只见苏刚眼中含泪,朝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天佑笑道:“你们若能专心习武,为父也就放心了。”说完看着苏柔道,“柔儿,你跟我来。”

苏柔不解,但只得跟着苏天佑去了。

颜文清目送苏柔至眼望不到她的影子才止。却仍望着那里愣愣地出神。过了良久,听到苏刚“唉”的一声叹息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却不知苏刚已经在这里叹息半日了。

颜文清见苏刚一脸愁容,知他心中诸事皆乱,却不知如何安慰,便道:“苏兄,我们到那亭中喝一杯如何?”说着手一指堂外不远处的那一小亭,然后看向苏刚。

苏刚看了看颜文清,笑道:“这又有何不可?”

于是二人叫下人们拿酒到小亭子内布置好,打发下人们走开,两人开始喝起酒来。

一开始。二人只是喝酒,互不搭理,就这样大概喝了五六壶酒。

“人道是‘一醉解千愁’,却不知真正伤感之时,喝再多的酒也是徒然。最无奈的便是越喝越清醒。说的便是现在的我,喝的越多,万般头绪反倒依依袭来,搅得头痛欲裂,真真是难受至极!”苏刚边说,边敲着头,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

颜文清一声轻笑,道:“人虽道‘一醉解千愁’,却又道‘酒入愁肠愁更愁’,这世间的道理,也不过是世人的自我道白罢了,又如何做的准?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今日喝个痛快,自明日起便潜心习武,以备二月初二的那场大战!”

苏刚苦笑,道:“这习武之事,又岂是能在这一月之内速成的?素闻刘义峰是逍遥派正派嫡传,论武竟能与泰山北斗的少林寺方丈相当。我等小辈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颜文清哈哈大笑,道:“你却也素闻他是英雄豪杰、侠之大者,但事实却是如何?是真个有人看到他二人比试了不成?就算有人见过,他的武艺与少林方丈相当,但你苏兄、颜某、风老弟三人加一起,竟也近不了他的身不成?你怎的这般小觑了自己?若实在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何惧哉?”

苏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苏某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竟连累父亲妹妹遭此大事,当真是不孝啊!”

“今日苏老前辈不是并不怨怪于你?你又为何总是念念不忘,当真是絮叨的很!况且现下再来这般哭天抹泪,又有何用?何如当初便不救风老弟?”颜文清酒劲儿上来,对着苏刚嚷道。

“怎的倒不能借着喝酒来发发牢骚了不成?”苏刚又是一声苦笑,半晌,才又接着道,“我还有一事想不通,文姑娘若是真要报仇,为何会在苏府逗留近半年之久?她究竟是为了何事离开我苏府的?”

颜文清眼睛盯着自己手中转动着的酒杯,道:“苏兄这般聪明,又怎会猜不出?”

苏刚替颜文清斟了一杯酒,道:“自知文姑娘不告而别,我便猜想她是否听到前日里我与二弟的对话了。经你这般说,我便更加确信她听见了。”

“我并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亦不知就算听到,又听到了什么,但她为何走,我想你已猜得大半了。”

“呵,这小半年里,我与二弟、文姑娘可说是朝夕相处。二弟糊涂,我又如何能不知文姑娘的心意?她自是向着二弟的,我又能有什么机会?但那日听闻我爹竟然向文姑娘说亲,又叫我如何不心动?谁知文姑娘竟回绝了,你定然不懂,我当时的心情,就像,就像,天啊!我竟想不出比那还难受的事来比较!”

“我懂、我懂。”

“你又如何懂得?”

颜文清也不争辩,自饮一杯,继续听苏刚说话。

只听苏刚接着说道:“文姑娘这一走,定然是为着不伤我,可她这一走,我苏刚又成了什么?岂不是我破坏了他们二人?因这,我也得找到文姑娘,向她说明,就说、就说……”

苏刚说不下去了,就有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半晌无话。

“文姑娘这一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刚听颜文清这么一说,十分不解,不禁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虽说****乃人间至情,可这半年以来,你们三人却因它的不明朗而误了多少事?苏兄你在这段时日里竟一次镖也不曾走过,却不是为着能与文姑娘多见几面?风兄弟和文姑娘亦皆是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却是谁也不愿离开此地去报仇。若你们几人皆无大事可做、大仇可报,真个醉倒这温柔乡内,管你们最终谁与谁修成正果,也是好的。我颜文清也愿静观其变。可如今各人均有事务,暂时分别,各司其事,也未尝不是好事啊!”

“哈哈哈,此言确实有理!为这一番话,咱哥儿俩也要饮它一杯!”说罢两人各饮一杯。

“自明日起,我苏刚便发奋习武,操练起来!把我这满腔的愧疚与不安,通通的转为剑法招式。只等二月初二那日,与那姓刘的老儿好好的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