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与君,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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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颜文清苏刚二人酒至二更时分方才散去。

颜文清饮了不少酒,便是走路也有些不稳起来,摇摇晃晃来至自己的房内。刚一开门,只见屋内有一人窜出,披头便是一剑下来。颜文清本能向后一躲,袖中银针飞出,封住了来人的穴道,使其动惮不得。

这一惊使得颜文清酒醒了大半,忙看这偷袭之人是谁。这一看更是心头一惊,酒竟全醒了。只见那人上身一件红色貂裘衣,下穿一条素色丝绸裤,肤白似雪,貌美胜花,却不是苏柔是谁?颜文清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来,忙给她解了封住的穴道。

可谁知穴道一解开,那苏柔便又举起剑来要与他厮杀。颜文清无奈,只得又封了她的穴道。情知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在此中纠缠甚是不妥。可无奈他偏又拿苏柔无法,只得先行将她拖至自己房中,问明事情原委才好。

原来这苏天佑叫走苏柔之后,向她仔细询问了她为何与颜文清同来的事。苏柔一一说了。

“你二人虽是谈论正事,可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家,如何能跟一个男人竟在野外聊了一夜?”苏天佑愤然道。

苏柔自知是自己失了体统,也不敢说话,只是听着苏天佑责备、

可谁知苏天佑接着道:“你可对这颜文清动了情?”

苏柔听她爹这样问,忙羞红了脸,道:“爹爹,您说什么呢!”

苏天佑笑道:“爹爹走南闯北多年,又岂是拘泥俗理之人?你若真心看上了那颜文清,爹爹为你拉下老脸,再去向他说一回亲又有何妨?”

“爹爹如何说了个‘再’字?”

苏天佑原是怕说不来前日与颜文清说亲的事来伤了女儿的心,却不想一时嘴快竟说了出来。到底家中不比江湖之上,苏天佑考虑起事情来并不像处理镖局事务一般小心。但既是说漏了,便无从隐瞒了。于是将自己向颜文清说亲,颜文清并不答应的事说与苏柔听。苏柔又气又羞,小脸儿涨得红红的,也不敢答话。

苏柔直到父亲问了她三遍话之后才缓过神来,道:“爹爹你问得什么?”

“你可当真对那颜文清动了情?”

苏柔羞怒交加,道:“女儿并不曾动情。”

“却是像他这般的人物也入不得你的眼来?你今后却想讨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苏柔往日里虽常与爹爹聊天,也无非是自己习武之时的一些笑话、见闻罢了,确是不曾谈过这类问题的。今番听得爹爹谈起,不由得她不好意思。

半晌无话,苏柔本期苏天佑能作罢,却不想苏天佑竟非要一个答案。便道:“爹爹,女儿一直陪着您老人家不好么?”

“哼,哪听过女儿跟着父亲过一辈子的?你是迟早要嫁人的!”

“那女儿向你保证,倘若哪天女儿遇到中意的了,一定禀明爹爹,要爹爹替我做主,好不好?”

“你便真真一点也不考虑颜公子?”

“爹爹,我对颜公子确是没有那种情愫呢!”

“唉,你的事还得你自己做主,才能幸福啊!”说着摆摆手,让苏柔出去了。

谁知苏柔听说颜文清竟连面都不见就一口回绝了提亲,心中气恼非常:难道我苏柔便这般不堪,仅是听了名字,便惹的人生厌不成?自己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去颜文清房内想问个究竟。可谁知颜文清正与苏刚在亭中喝酒,不在房内。苏柔便坐在他屋里等他,可谁料越等越是不来,而苏柔也是越发的生气了。想就此走了,却又心有不甘。于是含着气等着。近二更时分了,才听颜文清慢慢悠悠走来,心中所有的气儿一道发作起来。待颜文清推门而进之时,挺剑便要刺过去。

待被颜文清点了穴道,搀入房中,心中更是愤愤。

颜文清扶她坐在桌旁,忙向她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颜某有哪里得罪姑娘的地方,竟累的姑娘下如此狠手?”

苏柔冲他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他。

颜文清细想了所有与苏柔相处的情景,确是找不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便是有些失礼,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正没了主意,却听外面有人道:“都这般晚了,公子却是与谁说话了?”

颜文清一听声音,知是往日里照料文蔓蔓起居的碧云。今日颜文清回来,亦是碧云帮着收拾屋子来的。便忙吹熄了灯,道:“是你听错了,我屋内又有何人?”

苏柔见他将灯吹灭,心中害怕起来,却又恐人知道自己在男子屋内于名声有损,只得闷不做声。待碧云走后,才“呼”的一声,舒了一口气。

颜文清听她舒了口气,不禁笑了,道:“你竟也是怕人的?那为何半夜时分还来至我房中?竟还有意伤我!”

苏柔心中气愤,但让她说出自己为何要伤颜文清却也是说不出口的。犹豫半晌,道:“我便是看你不顺,却又怎样?”

颜文清强装冷笑,道:“既是我颜文清已经被人看着不顺,那我便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让你狠毒了我才好。”说着便一步步移近,让自己的唇渐渐靠近苏柔的唇。

颜文清却觉自己心跳的越发厉害,欲收却又情难自禁之时,只听苏柔尖声大叫:“啊!救命啊!”

颜文清这才忙回过神来,心下自责起来:若不是解了苏柔的哑穴,让她叫喊出来,我非作做下那般卑劣的事不可。她这般冰清玉洁,我却有如何能动了这些歪心思!

颜文清慌忙的解了苏柔的穴道。苏柔见自己能动了,反手便给了颜文清一个嘴巴。拿着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颜文清虽不知为着什么惹得苏柔竟要杀了他,却深知今夜自己的行为定也引得苏柔有了杀他之心。但不知怎的,自己心头的幸福感竟远比愧疚感多得多,他竟止不住的想笑,却又不知自己是因着什么想笑。

“颜文清啊颜文清,你一定是疯了!”颜文清自言自语道,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