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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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稳慎之道,磨砺之功(1)

曾国藩认为,为人处世须“稳慎”。对于成大事的人来说,凡事切不可不稳慎,切不可过急。除了稳慎外,还要不断磨砺自己,调试提升,以完善自我。

白手起家,惨淡经营

曾国藩如何由一介书生而成为一个统领群伦的“中兴”名臣?如何把局面做得越来越大,以至连皇帝都惧他三分?曾国藩自己成功,也让别人成功;自己发达,也让别人发达。

曾国藩说:古时代英雄的事迹必定有基础;如汉高祖刘邦在关中,光武帝在河内,魏在兖州,唐在晋阳,都是先占据根据地,然后进可以战,退可以守。曾国藩把建立基业归纳为两个必要条件,即规模宏大,言辞诚信。

曾国藩几乎从零开始,到一呼百应,正是借助做场、做局而发生变化的。他多次谈到“局”,鄙视那些在局外呐喊议论者,倡导挺膺负责,躬自入局。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性。曾国藩起家之初,手中无权无势,所以跟从他的人并不多。从长沙临行前,邀左宗棠参谋军务,遭到拒绝。但左宗棠拒绝入幕后不久,即加入到骆秉章的幕府,令曾国藩很难堪。李鸿章初次来投,曾国藩也说:“少荃(李鸿章号)是翰林,了不起啊!志大才高。我这里呢,局面还没打开,恐怕他这样的艨艟巨舰,不是我这里的潺潺溪流所能容纳的。他何不回京师谋个好差事呢?”表面上是拒绝,实际上担心水浅养不了大鱼,李鸿章吃不了这份苦。

曾国藩还同时发出另外几封邀请信,但应者寥寥,甚至连过去的好友冯卓怀、郭嵩焘都不肯随行。刘蓉虽被他强拉硬扯出来,但不久即坚辞而归,留下来的只有李元度、陈士杰数人。陈士杰字俊臣,湖南桂阳州人,以拔贡考取小京官,分发户部,丁父忧回籍。因在家办团练镇压当地会党为曾国藩所赏识,在衡州招聘入幕。李元度字次青,湖南平江人,以举人授官黔阳教谕。李元度曾上书曾国藩言兵事,为其所赏识,约于1854年2月前后入幕。曾国藩深感孤立无援之苦。他在给弟弟们的信中感慨万千地说:“兵凶战危之地,无人不趋而避之,平日至交如冯树堂、郭嵩焘者尚不肯来,则其他更何论焉!”又说:“甄甫先生去岁在湖北时,身旁仅一旧仆,官亲、幕友、家丁、戈什哈一概走尽。此无足怪之事。兄现在局势犹是有为之秋,不致如甄甫处萧条已甚。然以为此为乐地,而谓人人肯欣然相从,则大不然也。”曾国藩当时惨淡经营的情形,由此可见一斑。

曾国藩认识到自己局面尚未打开,台面小,又不轻易向朝廷推荐人。当时环境又恶劣,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人们当然不愿死心踏地跟从了。因此,曾国藩再次出山时,向清政府要求授予他一二省的实权,对稍有才能者,保奏、荐举不断,加之打了几次胜仗,所以才有“群雄蔚起,云合影从,如龙得雨,如鱼得水”的局面。

曾国藩任两江总督后,即成立左宗棠军、李元度军;攻下安庆后不久,又令曾国荃招幕湘军六千;以后又成立李鸿章的湘淮军及淮扬和太湖两支水师。各将领也深知部队多,战功多,既可多得利,又能获高官,掌大权,因而往往不待命就自行筹饷,招募新营。

同时,当曾国藩既任两江总督、又任钦差大臣之际,情况就更今非昔比了。不但南方省份封疆将帅,凡有升罢,曾国藩“皆与赞画”。而且,朝廷凡有大的举措,都要征求曾国藩的意见。这时的僚属们自然感奋异常。“我辈属在僚佐亦为感奋,愿与同志相磨砺也。”郭嵩焘也说,“近朝廷举措,真是从大处着笔,为从来所未有。”曾国藩的“台面”做得越大,他的僚属们越有希望,越有干劲儿。难怪曾国藩在开府两江时,要高唱挺进歌了。

深思熟虑,筹思周详

世上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办起事来,往往只是孤立地去做一件事情,结果往往因牵一发而未考虑到会动全身;由于一件事没有处理妥当,导致其他事情也陷入被动的局面。

曾国藩做事,一定要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左右联系,上下影响。一件事情办不好,其他事情也就因此而错过。所以,他办事非常谨慎,深思熟虑。如果对所办的事情没有周详的思虑,往往会导致功亏一篑。

曾国藩怕文官不勇敢,怕武官太粗率。他总是反复叮嘱,自己办事也力图考查详备。如怎样办好盐务,曾有两句话:太平盛世,出处防偷漏,售处防侵占;乱离之世,暗贩抽散厘,明贩收总税。这就把不同时期、不同地点、不同方式、不同策略考察得清清楚楚,交待得详细周全了。

当曾国藩与沈葆桢之间发生了争饷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曾国藩所思所想不可谓不熟不深。他在给人的信中说:江西争厘之事,不胜则饷缺而兵溃,固属可虑,胜则求利之名尤著,亦为可虑。他反复筹思,惟告病引退,少息二三年,庶几害取其轻之义。

当时,曾国藩的幕僚们无不大骂沈葆桢忘恩负义,催促曾国藩上书争饷。曾国藩心里不愿同沈葆桢闹翻,但迫于湘军用饷太急,只得具疏力争,要求仍把江西的原款发给湘军,“不可遽改局面,动摇军心,致生功亏一篑之变”。奏疏寄出后,清廷以户部“部文”的形式答复曾国藩,采取折中的办法,劝告二人和衷共济。曾国藩一再思忖:“部文”的内容,一定是沈葆桢“恶人先告状”,他断了湘军的饷还不算,还硬给自己加上“广揽利权,贪得无厌”的罪名,自办湘军以来受了不少窝囊气,但都比不上沈葆桢给他的这个气大。大家商量着如何对待沈葆桢和这个“部文”,多数人主张上奏弹劾沈葆桢,告他防守不力,丢失城府,吏治无方,劣幕操纵;弹劾他不顾大局,断绝湘军供饷,造成金陵围城军的困难,后果难料。幕僚们还认为,过去的陈启迈因不供湘军饷械被罢了官,沈葆桢的下场肯定不会比陈启迈好。

曾国藩听了大家的议论,狠狠地抓起笔来。他知道要参沈葆桢的确不难,以现在自己的身份,以朝廷急待让湘军攻克金陵的迫切心情,以江西丢失的城县,以沈葆桢的不顾大局,参掉一个沈葆桢太容易了。然而,他思忖再三,又慢慢放下笔。他考虑到,沈葆桢是自己一手保荐的,又是自己节制下的巡抚,因为军饷问题而告自己手下的官员,也太没有涵养。再者,自己所争之饷,正好又是为了自己的九弟曾国荃。曾国荃锋芒毕露,已是众矢之的了,若再为他争饷,必然会给攻讦者提供口实。思前想后,他放弃了弹劾沈葆桢的念头。

曾国藩考虑问题,总是未料其成,先思其败。在做一件事情之先,找出对自己的不利影响在哪里,这样的影响是大还是小,是否足以构成对成败的威胁,从而再去考虑该不该做和怎样去做。

曾国藩认为,人们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宦,靠正当途径积累一些财富是好事,但处于乱世、衰世就不一样,尤其是骤然富贵,为人所忌,总是衰败之端。曾家的祖宅叫黄金堂,文如其义,祖宅的名字寄托着贫穷人对富裕平安的向往和希求。自从曾门兄弟相继做官后,黄金堂真的阔气起来。先是曾国荃几次回乡翻盖、修缮,已有大户人家的气派,但曾国潢还嫌简陋,他与曾国荃商量,再加修缮。由于规模很大,曾国藩便去信提醒。

黄金堂置田造屋,依曾家的权势,未尝不可。但曾国藩想到的不仅仅是富丽堂皇的居室,肥沃广袤的田产,更重要的是“田产愈多指摘愈众,银钱愈多抢劫愈甚”,而且“大乱之世,兴造过于壮丽,殊非所宜”,其自敛之心可彰可表。

既然“置田造屋”不合时宜,甚至危及自己的声望,曾国藩便告诫弟弟“若听”便感激你,“若不听”便恨你,其态度之坚决可见。但曾国荃、曾国潢另有理由。他们说:求田问舍之念重,虽不合曾家祖训,但以此打消朝廷的猜忌,表示曾家兄弟的志向仅此而已,似乎可免杀身之祸。这又不能不说是隐退之法。曾国藩虽认为两位弟弟的话多少在理,但还是劝阻他们要适可而止。

联姻自固,贤人相助

在曾国藩成大事的诸多方略中,通过联姻的方式以厚结死力、扩张固势是很重要的一条。曾国藩虽然处于从传统向近代的转化时期,但他通过联姻来扩张、巩固自己的阵地,仍不失为有效的手段。早年同曾国藩换过帖子的至交好友,像刘蓉、罗泽南等人,后来都与之结为亲家。

刘蓉是曾国藩的老乡,是诸生出身,年少时,就曾同曾国藩、罗泽南一起讲求程朱理学。稍长,与曾国藩共读于湘乡涟滨书院。随后,又与曾国藩、郭嵩焘同在长沙切磋学术,关系极为密切,三人曾换帖订交。他同曾国藩的气质尤为相近,立志要做建功立业的人物。1838年曾国藩考中进士在京城做官之后,还常常与刘蓉书信往返,反复讨论学术上的问题。曾国藩承认,自己学业的进步,离不开好友刘蓉的启发帮助。1852年,曾国藩丁母忧在籍守制之时,清廷命他帮湖南巡抚张亮基办理本省团练事务,但他并不打算应命出山,又是在好友刘蓉和郭嵩焘的反复劝说之下才毅然毁弃前疏,出而视事。在曾国藩应命出山之际,刘、郭二人也应其请出而助一臂之力,但与曾约定:“服劳不辞,惟不乐仕宦,不专任事,不求保举。”曾国藩对刘、郭二人的人生情趣非常钦佩,至交之情有时超过兄弟之情。曾纪泽的元配夫人贺氏因难产死去整整一年之后,曾国藩亲自托彭玉麟、唐训方这两位湖南老乡为媒人,想把刘蓉的女儿继配给曾纪泽为妻。他在给曾国潢的家书中,满有把握肯定此事一定能够成功。过了一年多时间,即1859年11月,在曾国潢的主持之下,曾纪泽与刘蓉之女的婚事在家乡高高兴兴地举行。至此,刘蓉与曾国藩在朋友的基础上又加进了儿女亲家这一层关系。

曾国藩的另一个至交兼亲家郭嵩焘是湖南湘阴县人。他18岁的时候就读于长沙岳麓书院,结识了刘蓉。因刘蓉是曾国藩的同乡旧好,所以经刘介绍郭与从京城回到长沙的曾国藩相见。尽管郭嵩焘与曾国藩志趣不同、个性特征有异,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至交好友的关系。由于有着坚实的友情基础,曾国藩的四女曾纪纯成为郭嵩焘长子郭刚基之妻;郭嵩焘与曾国藩结为儿女亲家的事也就无需媒人说合,全由他们二人作主,于1858年正式定下这门亲事。曾纪纯与郭刚基完婚日期,先是定于1865年,后因郭嵩焘被人劾参而推迟至1866年举行。然而,郭刚基虽人品好,学识广博,但天命有限,与曾纪纯结婚不到三年就病亡了。

曾国藩与李鸿章两家,也有姻缘。李鸿章和他的弟弟李鹤章同入曾国藩幕府。曾与李的父亲李文安是“同年”,加之李瀚章、李鸿章均正式拜曾国藩为师,属于曾的得意门生,所以李鹤章与曾纪泽后来成为儿女亲家,李的第四子娶曾纪泽的长女为妻,使曾、李两家“亲上加亲”,联为一家。由于有如此之多的贤“亲家”,使曾国藩如虎添翼,在成就大事中又多了几分力量。

越俎代庖,在所不计

实际上,一个敢担重责的人是不避斧钺的。如果处处谨小慎微,那就如同缩头乌龟,根本成不了大事。曾国藩出山之初,一以申韩之术倡,所推行的是敢作敢为,不避嫌怨。

曾国藩到长沙之初,本想大干一场,于是按照自己的设想,毫无顾忌地日夜练兵。塔齐布是一个武官,他奉曾国藩之命,训练湘军很有成效。但引起正规军绿营军官的不满,长江协副将清德说:“本朝的制度是将官不受文官统辖,即使巡抚也不问营操。”提督听到这番话后,把怒气发到塔齐布身上,说盛夏练兵是虐待兵士,而且提督现驻省城(长沙),我不传操,敢再妄为者军棍从事。塔齐布这下也退缩了,不敢再出来主持湘军操练。湖南省的司道文官暗自欢喜,认为这下“可惩多事矣”。

这一时期的湖南巡抚是张亮基,他是举人出身,颇受云贵总督林则徐赏识。因林密荐,不到二年间四次升迁。道光末署云贵总督,张与在云南任职的胡林翼关系颇好,意气相投。张亮基调任湖南巡抚后,在胡林翼的力荐下,延聘左宗棠参赞军务,从此湖南军事略有起色。不久,张署理湖广总督。咸丰三年八月调任山东巡抚。

张亮基是第一个以巡抚大员身分请曾国藩出山的人。当时曾国藩重孝在身,省城长沙被围,张亮基亲笔写信,请曾国藩为桑梓父老着想。信的末尾说:

亮基不才,承乏贵乡,实不堪此重任。大人乃三湘英才,国之栋梁,皇上倚重,百姓信赖,亟望能移驾长沙,主办团练,肃匪盗而靖地方,安黎民而慰宸虑;亮基也好朝夕听命,共济时艰。

曾国藩虽当时回绝了张的邀请,但后来出山的原因之一是认为张是可以合作之人。事实上,张亮基在湖南担任巡抚的一年多时间里,由于胡林翼等人从中斡旋,曾、张之间的关系大体上保持一致。张在离开湖南时,曾国藩也不得不移师衡州。曾国藩显然很怀恋这段同僚相处的时光。张调任山东的当年重阳节,曾国藩给张写信,详细道出自己“越庖代俎”的苦衷。曾国藩说:听说仁兄已调往山东,从此毗邻京城,坐镇泰山,大展宏图。只是在目前两湖整肃吏治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各项建设初有起色的时候,仁兄却突然奉调离职,这不仅仅使刚刚开始的各项工作无法继续,而且即使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为仁兄的调离而感到惋惜,他们怅若所失,顿失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