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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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修身养性,内圣外王(1)

从少年起,曾国藩就“困知勉行,立志自拔于流俗”。他天天写日记反省,从此监视、教训自己。他在学习上对自己严格要求,对错误深刻反省并改正,对情绪掌控自如,不喜形于色。修身养性,内圣外王,不断超越自我,正是曾国藩成功的秘诀。

内圣外王,天地完人

曾国藩认为:“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所生,不愧为天地之完人。”也就是说要志当存远。曾国藩的高远志向,就是要匡时救世,澄清天下,成为国家的藩篱。曾国藩朝考一等,改为翰林院庶吉士,从此置身词林,抱有澄清天下之志,因改名国藩,为国家藩篱之意。

读书做官,升官发财,在当时几乎弥漫在所有读书人的心目中,牢不可破,可是曾国藩是一个例外。他在做京官的时候,年龄不过三十多岁,他便立誓不发财。

曾国藩一生立誓不发财,几十年节俭自守,不逾越一寸一分。因此他虽官至总督,每日吃饭,以一荤为主,有客始略略增之。时人号为“一品宰相”,布袍鞋袜,均由夫人媳妇为之。他三十岁时,曾制一件缎马褂,惟遇新年及庆贺时着之,藏之三十年,不再另制。他曾说:“古语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以吾观之,衣亦不如故也。”

怎样才能树立一种“民胞物与”、“内圣外王”的君子之志呢,曾国藩认为君子应广其识,他说,“夜郎自大,此最坏事”,并说:

“井底之蛙,所窥几何,而自以为绝伦之学;辽东之豕,所异几何,而自以为盖世之勋。此皆识浅而易以自足者也。”

道光二十二年(1842),曾国藩的六弟在一次考试中受到挫折,于是就抱怨自己时乖命蹇,牢骚满腹。曾国藩知晓后对他立志之小感到很可笑,以为六弟所忧虑的事情太不值得一提了!劝告他人生境界各有不同,何必以科名为胜败定评!六弟收到信后果然振作起来,不再循人故辙,而另辟人生蹊径。

曾国藩认为:凡做事,都要有志向。人生当有人生之志,为学当有为学之志,修身当有修身之志。关于人生之志,曾国藩有从“雉卵变蛟龙”到“国之藩篱”的自信,又有“未信君山铲不平”的豪迈。因而使曾国藩得以成为了清朝的“中兴名臣”。

曾国藩说: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下流。因此,曾国藩的学问功底造就了他能够“不甘下流”的事功人生。

曾国藩一生着力效法标准人物。咸丰九年(1859),正是曾国藩和太平军生死决斗之时,他却从容摹拟,将中国几千年来的思想家、哲学家、著作家、文学家重新估计,共得三十二人,作为《圣哲画像记》一文,并命儿子曾纪泽,图其形像,悬诸壁间,作为终身效法的标准人物。使自己的人格更臻于完善。

曾国藩认为人生有了一个高远的志向,你的一些行动,诸如或进或退,或去或从,或取或舍,都不会为盲目之举,徒劳之举。

立志有恒,匡时救世

曾国藩声名大噪,仕途风顺,十年七迁,这在当时确实少见。对于生长深山,出身“寒门”的曾国藩来说,真可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然而,官身的富贵、声名的荣耀,都没能使他安逸下去,反而促使他锐意进取的精神更趋高涨。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如同云中展翅翱翔的孤凤一样不鸣则已,一鸣则引来九州的震动;如同生长在深山中的大树一样,有朝一日成为国家大厦的栋梁。

曾国藩决心按照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统士大夫的基本人生信条,为维护封建的纲常伦理、维护清王朝的统治而大显身手,实现其“匡时救世”的远大抱负。

在曾国藩看来,人不论是在低微鄙陋之时,还是在飞黄腾达之中,都要志存高远,砺志不息。因而他首先主张立志以成材。

他认为,立志可以使人有所追求,生活有了方向,人才变得充实。

他自省说:自去年(1852年)十二月二十日后,我常常忧心忡忡,不能自持,若有所失,到今年正月还是如此。我想这大概是志向不能树立时,人就容易放松潦倒,所以心中没有一定的努力的方向。没有一定的方向就不能保持宁静,不能宁静就不能心安,其根子在于没有树立志向啊!

另外我又有鄙陋之见,检点小事,不能容忍小的不满,所以一点点小事,就会踌躇一晚上;有一件事不顺心,就会整天坐着不起来,这就是我忧心忡忡的原因啊。志向没树立,见识又短浅,想求得心灵的安定,就不那么容易得到了。现在已是正月了,这些天来,我常常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全是鄙夫之见。在应酬时我往往在小处计较,小计较引起小不快,又没有时间加以调理,久而久之,就是引盗入室啊!

曾国藩认为,有志者事竟成。他说,人如果能立志,那么他就可以做圣人,做豪杰。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呢?他又何必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呢?古书上说:“我欲仁,斯仁至矣。”就是说,我想得到仁,这仁也就到了。我想做孔子、孟子那样的人,于是就日夜孜孜不倦地攻读,一心一意地去钻研他们的学问,谁能够阻止我成为孔孟那样的人物呢?如果自己不立志,即使天天与尧、舜、禹、汤这些圣人住在一起,那也只能他们是他们,我还是我啊!

曾国藩认为人应该立大志,他说:君子立志,应有包容世间一切人和一切物的胸怀,有内以圣人道德为体、外以王者仁政为用的功业,然后才能对得起父母的生养,不愧为天地之间的一个完人。因此君子所忧虑的是德行不修炼,学问不精通。所以,当顽民得不到教化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蛮夷入侵中原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小人在位贤才受害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天下百姓得不到自己的恩泽时,他们就深深忧虑;这真是所谓悲天悯人啊!所有这一切才是君子所要忧虑的,至于一己之屈伸,一家之饥饱,世俗之荣辱、贵贱和毁誉,君子从来就无暇顾及。曾国藩为他的六弟小试受挫,就抱怨命运不济而大惑不解,说:我私下忍不住要笑他气度太小,志向不高远啦!曾国藩的一生立下极为高远的志向,为了砺志他曾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座右铭:“不为圣贤,便为禽兽;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为了磨砺志向,曾国藩曾两次改名。曾国藩乳名宽一,名子诚,字伯涵。进入弱冠之年,曾国藩自己改号“涤生”,他在日记中写道:“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抒发了曾国藩弃旧图新,发奋自强的理想与信念。

曾国藩改号涤生,说明他能自律。十年以后,他旧事重提,说明他自律严格。曾国藩之所以能有所作为,就在于他能不停地磨砺自己的志向,日日反省,天天自新。他有一种强烈的、热切的洗心革面的愿望,他是自己卑琐灵魂的严厉审判者,他是自己淫邪恶欲的无情拷问者,他是自己羸弱身躯的猛烈抨击者,这使他得以洁身、保身、全身。他的功业,不在于他的道德,也不在于他的文章,而在于他对自己肉体和心灵的永无休止的洗涤和更新。

曾国藩在得到翰林的地位后,又一次改名以砺志。

这时,他将名字子诚改为“国藩”。这时在他为自励所作的五句箴言中,首先一句就是立志,他要荷道以躬,要与之以言。就是要以一身,担当中国的道统。在人生过程中,遭遇任何危险困难,只要神定不慑,谁敢余悔。曾国藩的倔强精神,于此概见。德业之进,全靠有恒,铢积寸累,自然成功。他的箴言,许多人都铭之座右,读之思之行之,并觉受益无穷。

同时,为了能使自己真正成为国家之藩篱,他抓住机遇,努力读书。许多人一入仕途,便将书本束之高阁,专在官场中去鬼混。可是他自入翰林院任侍郎后,还在拼命读书。他曾自立课程十二条,悉力以赴。

一个做了高官的人,还要自己规定功课,按日施行,这种自律精神,不仅在今日很少见到;即在古人中,亦很难得。这种自强不息的努力,是曾国藩成功的基本条件。

读书有方,身心兼治

曾国藩生平处世的成功,可以说是读书的成功。他治学有方,通过读书,走上了仕宦之途,广交了益友,领会了行军打仗之术,树立并实践了报效国家、明道经世的远大志向。

在读书的同时,曾国藩还精于养身,他的养心法是身心兼治。他举《易经》乾坤两卦比喻养心与事业的关系:“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要想有健全的精神,应当先有健康的身体。要有健康的身体,就需要对养身之道十分留意。他认为:“养身之道,以‘君逸臣劳’四字为要。减少思虑,排除烦恼,二者用来清心,就是说‘君逸’。常常行步走动,筋骨常动弹,‘臣劳’说的就是这个。”一个人只有身体与心理都健康,干大事才有足够的资本。起居饮食,既有规律,又有定时,这是现代的卫生学非常强调的。至于爱好运动与节制少怒,则是健身与养心的根本。所以,身心兼治,确实是一种达到人生最佳境界的途径。曾国藩一生以儒家为本,杂以百家为用。他一生多变:早年在京城时信奉儒家;治理湘军时采用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后则转向了老庄的道家。

曾国藩扎实的儒学功底是在做京官那段时期打下的。他用程朱理学这块敲门砖敲开了做官的大门之后,并没有把它丢在一边,而是对它进行了深入研讨。这种身心修养在儒家是一种“内圣”的功夫,通过这种克己的“内圣”功夫,最终达到治国平天下之目的。他还发挥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张经世致用。他对儒学,尤其是程朱理学的深入研究,是他这个时期的重要思想特点,而对于这一套理论、方法的运用,则贯穿于他整个一生。

太平天国起义,曾国藩临危受命组织湘军。在这个时期他对法家严刑峻法思想主张非常推崇。他提出要“纯用重典”,认为非采取烈火般的手段不能为治。

曾国藩的道家思想始终都有所表露。他认为于名利之外,须存退让之心。自太平天国败局已定,曾国藩即将大功告成之时,这种思想愈益强烈,一种兔死狗烹的危机感时常萦绕在心头。天京攻陷之后,曾国藩便立即遣散湘军,并作功成身退的打算,以免除清政府的猜忌。曾国藩一生多变,随时调整自己的人生策略。

曾国藩从刚方有余到懂得藏锋和圆通处世,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其间经过了炼狱般的砥砺。他入仕途,以孔孟为宗旨积极入世,对自身的修养严厉酷冷,一丝不苟,对社会抱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坚定胸怀。持身严谨,奋发向上,关心国事,留心民情,因而赢得朝廷的信任和同僚的尊崇,十年京官春风得意。正是抱有这种信念,以一文官而白手建军、治军,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出生入死。但是,后来为什么皇上反而不信任自己呢?而且许多人都忌恨自己?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他又日夜苦读,重阅史书,希望能从这些历史书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然而,这些书他已读得烂熟了,重新翻读,只能找到自己过去的思维印迹,并未发现新东西。

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曾国藩试图绕开儒家经典,到道家那里寻求“真经”。为此,他认真阅读了以前看过,但并不相信的《道德经》、《南华经》等老庄的著述。这些书名为出世之学,但曾国藩这次重读,却为他的立身处世指点了迷津。同样为人处世,孔孟主张直率、诚实;而申韩等法家却主张以强碰强,以硬对硬;老庄则主张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曾国藩用道家的思维对比自己过去的行事,他发觉自己处处直截了当,用的是儒家的至诚和法家的强权,表面上痛快干脆,似乎是强者,结果处处碰壁,实质上是失败,是弱者。到头来弄得上上下下到处是敌人,前前后后处处是障碍。过去也知道“大方无隅”、“大象无形”、“大巧若拙”,但一直没有真懂,所以自己的行事恰好是有隅之方,有形之象,似巧实拙。而真正的大方、大象、大巧是无形无象、鬼斧神工的。“大柔非柔,至刚无刚”,太妙了!读到这里,想到这里,曾国藩如同从黑夜里一下子走进了光明世界,顿时豁然开朗。

自此之后,曾国藩行动做事,由以前的方正变为后来的圆通。他大彻大悟后的巨大改变,使他的朋友都有所感觉,胡林翼就说他“无复刚方之气”。出山之前,他对清廷上下的官场习气很是非常反感,而再次出山之后“改弦易辙,稍觉相安”。1858年6月,曾国藩再次出山,品味了“大柔非柔,以屈求伸”这一处世哲学的妙处。他再次出山,由于经历了一番自我改造,懂得了圆通处世,终于完全改变了家居前的困守地位,走向了他的成功人生!

习学之事,相伴终生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显学”,这个“显学”说明时代对它的需要,并不是自封的。如果曾国藩躲在书斋中究心程朱理学,或许他会成为一个理学大师。但风雨飘摇的大清王朝,并非理学所能挽救的。曾国藩学如其人,一生几变,每一次“变”都适应了时代的要求。由理学到“经世学”,再到“洋务学”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废志无以成学,废学无以成才。”

曾国藩生平处世的成功,可以说是读书的成功。他治学有方:通过读书,走上了仕宦之途,广交了益友,领会了行军打仗之术,树立并实践了报效国家、明道经世的远大志向。

曾国藩在青少年时代就酷爱书籍。1836年的那次会试落第后,他自知功力欠深,便立即收拾行装,怅然而归,搭乘运河的粮船南旋。虽然会试落榜,但却使这个生长在深山的“寒门”士子大开眼界,他决定利用这次回家的机会,做一次江南游,实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宏愿。这时曾国藩身边所剩的盘缠已经无几。路过睢宁时,遇到了知县易作梅,也是湘乡人,他与曾国藩的祖父、父亲非常熟悉,与曾国藩也相识。他乡遇故人,易知县自然要留这位老乡在他所任的县上玩上几天。在交谈中得知这位湘乡举人会试未中,但从其家教以及曾国藩的言谈举止中,便知这位老乡是个非凡之人,前程自然无量。他见曾国藩留京一年多,所带银两肯定所剩无几,有心帮助曾国藩。当曾国藩开口向易作梅知县借钱做路费时,易作梅慷慨应允,借与曾国藩一百两银子,临别还给了他几两散银。经过金陵时,他见金陵书肆十分发达,便流连忘返,十分喜爱这块地方。在书肆中曾国藩看见一部精刻的《二十三史》,爱不忍释,自己太需要这么一部史书了。一问价格,曾国藩大吃一惊,恰好与他身边所有的钱相当。他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部史书买下来。书商似乎猜透了这位年轻人的心理,一点价都不肯让低,开价一百两银子一毫也不能少。曾国藩心中暗自盘算:好在金陵到湘乡全是水路,船票既已交钱定好,沿途就不再游玩了,省吃少用,所费也很有限。随身所带的一些皮袍冬衣,反正这时已是初夏也穿不着了,干脆送去当了,勉强还可凑足回家的盘费。

于是曾国藩把一时不穿的衣物,全部送进了当铺,毅然把那部心爱的《二十三史》买了回来。此时,他如获至宝,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平生第一次花这么多钱购置财物,这就是书籍。此一举动,显现了曾国藩青年时代志趣的高雅。在曾国藩的一生中,他不爱钱,不聚财,但却爱书,爱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