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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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知人善任,圆融之道(3)

1863年3月9日,曾国藩在给他的九弟的信中说:

我逐渐衰老,也常有肝火不可遏制的时候。但应强迫自己抑制,制住怒气,也就是佛家所讲的降龙伏虎。龙就是火,虎就是肝气。多少英雄豪杰不能过此两关,也不仅是你我兄弟这样。关键要抑制,不让他过盛。降龙养心,伏虎养肝。古圣贤所讲的去欲,就是降龙;所讲的戒怒,就是伏虎。儒家、佛家理论不同,然而在节制血气方面,没有什么不同,总不让我们的欲望戕害我们的身体、性命罢了。

至于倔强二字,却不能少。建功业写文章都离不开倔强,否则柔靡二字一事无成。孟子所讲的至刚,孔子所讲的贞固,都要靠倔强养成。我们兄弟都继承母亲的性格颇多,好处也正在倔强。如果能制住怒气以保养身体,保持倔强以砥砺志向,就会前途无量。

在他的弟弟处于危难的时候,曾国藩又以去忿欲和存倔强以勉励:

初十日接到你初七日申时来信,对我初四日所谈苏州、上海整顿粮饷一事,分析规划得非常详细明白,高谈阔论,可慰可敬。弟近年来在我愤怒和激动的时候,总是好言相劝;即使弟弟自己发生愤怒和激动的时候,也常常马上收敛。用这种看法推知弟的道德和器量是不可限量的,后福也是不可限量的。大致担任国家大事的人必须有气度,忧虑之气积于心中就变成了负担,所以说倔强到了极点,就不能不流露出愤怒和激动。以后我们兄弟动气的时候,彼此之间应该互相劝诫,保留住倔强的品质,除去愤怒激动的情绪,就可以了。

曾国藩说:至于强毅之气,绝不可无,但强毅与刚愎不同。古人说:自胜强。曰强制,曰强恕,曰强好,皆自胜之意。如不习惯早起,而强制天未亮即起;不习惯庄重尊敬,而强制参与祭祀仪式;不习惯劳苦,而强制与士兵同甘共苦,勤劳不倦,这就是强。不习惯有恒,而强制自己坚定地持之以恒,这就是毅。不这样做却以气势胜人,是刚愎。二者表面相似,其实有天壤之别,不可不察,不可不谨。

中国古代历来推崇那些胸怀宽广、大度容物的品格,尤其对那些位高权重者,在这方面更是期许很高,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即言此情。曾国藩在讲求“广其识”、“宏其度”的同时,又不忽略倔强与骨气的成功人格素质的作用,则是一种深层次的修养。同时,曾国藩在处世中把大度与戒怒、宽容与倔强糅合得如此贴切,而又把强毅与刚愎区分得如此明晰,确是值得世人借鉴。

用人之道,扬长避短

曾国藩的用人之道非常高明,他手下人才辈出,为他的成功奠定了基础。他在用人、选人和育人等方面独树一帜,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他非常注意人才的互相吸引,求才若渴,每与人通信、交谈,辄恳求对方推荐人才。故他幕中经人推荐入幕的人甚多:方宗诚、陈艾都是吴廷栋推荐的。安徽人吴汝纶是方宗诚推荐入幕的。凌焕是刘星房推荐的。赵烈文是周腾虎推荐的,李兴锐是帅远鲁与李竹浯二人推荐的,李善兰大约是郭嵩焘推荐入幕的,李善兰推荐张文虎入幕,容闳则是李善兰、张斯桂、赵烈文三人推荐的。

曾国藩在长沙求学期间,与郭嵩焘、刘蓉交往深厚。在京为官时,以文会友广交朋友。他对人才的广泛搜罗和耐心培养,是他能够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曾国藩为国得人,集中体现在他的幕府济济多士。曾国藩因“遭值世变,一以贤才为夷难定倾之具”。他于1852年初出办团练后,即开始物色人才,罗致幕府。随后随着战事的日益发展,湘军的日益扩大,幕府人物也渐积渐多。他用人放眼五湖四海,曾氏幕府由于人数众多,范围广泛,加上曾国藩本人知人善任,故“几于举全国人才之精华,汇集于此”。它被誉为清中叶后人才的渊薮,殆不为过。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在现代社会中,一个人唱不了一台戏,众人拾柴火焰才会高,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由高智商人才组成智囊团为其出谋划策。因此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团结一批有才干的人才,做到群策群力,同舟共济,共赴目标。

一个人的能力再全面,也会有其所不能;一个人无论多么平庸,也总会有其特长。曾国藩认为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只有借助人力为我所用才能成功。对于人才,无论其性情如何,只要有利于事情的顺利完成,就要为我用,不论其出身,不论其所从事职业,甚至其品德也可以不考虑。因为人才是多方面的,盲人的听力好,聋哑人的手势打得逼真,这是常理。人有这一方面的缺点就有另一方面的特长。

曾国藩对人才任用的成功,得益于他对人才的分类观察:

节清之人德行厚重,仪容端庄,未被使用就已引人注目,他的道顺畅而有救化,因此在未显达之时,众人乐意举荐他。显达之后,上下之人都尊敬他。功足具激浊扬清,德足以师表风范。这种人对社会没有祸害又能长久显达,因此为世人所尊重。他们处理各种事物井井有条,政绩与德行齐飞,声名和形象一色,让其他人肃然起敬。

法家之才,以制度为本,待成功之后才显出效果,这种方法先苦后甜。严厉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因此在未显达时,众人猜忌,政令施行之后,上下之人又畏惧他。功绩在于能建立法制,安邦定国。

术家之才,出于聪明多思,等到计谋成功才显现出他的本领。一般在开始时深藏不露,然后方逐渐显现才华,达到精深玄妙的地步。在未显扬本领之前,许多人发现不到他的才能。他的才能,会得到明主的珍视。功业足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通古今之变。而当其引退时,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作为一种人才,神奇而不经常被用,因而有时会沉没无闻而不显扬。

国家栋梁之才往往德、法、术之才兼备。其德足以整肃社会风气,法制足以匡正天下,权术足以制定国策,可谓国家栋梁一类的人才。三才兼具者才能德行足以代替君王掌管国家。他们道德清扬,可谓一国表率;能依法治国,整肃法纪,又不会失之严酷;他们足智多谋,果敢善断,而且文能诗文,武可行兵打仗,竭尽忠诚,为国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古的伊尹、吕尚可谓代表,三国时的诸葛亮也可以算在此内。

智慧明识的事业,本于推原测度。其治理之道顺遂而不违逆。所以当其未发达时,被一般人所容纳;已成功时,为宠爱者所推许。其功业足以佐助明主,深于思虑。而其弊处在于只知直趋,不知退隐,或者违背正常以保身自全。作为一种事业,才智足备但难以维持正义,因此有时先得利而后招致祸害。方略谋划一事,对军事、行政、教化工作能起到比较重要的作用。这种人才在才智上也许不逊于谋略家,但在勇气和行动上不如谋略家强劲,往往是知而能争,争而不得。无力坚持正确的东西,要么屈从,要么逃避,因此声名功绩终不如谋略家显达。

褒贬善恶的事业,根本在于是非。其治理之道清廉而且规范。当其未成功时,能够被一般人所认识;一经显达,又为一般人所称道,其功业足以辨别善恶,观察是非。其弊害在于为毁谤者所怨恨。其作为一种事业,严厉而不宽容,因此有时先为人赞赏,而后被人疏远。

讲求技能的事业,根本在于事功能。其治理之道辨慧而且神速。当未显达时,为一般人所惊异;已成功时,被政府委以职任。其功业足以清理繁冗,纠正邪谬。其弊端在于使普通人劳顿而使地位低下者疲惫。作为一种事业,细致却不安泰,因此是治理之道的末等。

骁雄之才一般胆力卓绝,才略过人,但是对于治国的才能和人际的心机考虑不够。他们属于政治上幼稚、容易被小人陷害的人。

在利用人才时,曾国藩特别强调要小心谨慎,尽可能人尽其才,才尽其用,量才录用,扬长避短。他认为:雄韬大略之人有其不足,鸡鸣狗盗之徒也有其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