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千离都因轩辕欲和皇甫垚的对话而处在神游状态,她脑子里过了许多事,她知道轩辕欲一向对晴川平原虎视眈眈,想染指那片土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只是她师傅把晴川平原守护得很好,让轩辕欲占不去寸土。所以大师兄要得到轩辕欲重用,欲夺晴川平原邀功是最为直接和快速的办法,她看得出大师兄要拿下晴川平原的决心,不仅是为了他家族的利益,他还想到了她。但是她也清楚,那片由仲羽已过世的父王、母后守护下的富饶平原她的三师兄绝对不会拱手让人,鏖战不可避免。
她胸口揪绞着难受,紧缩感让她喘不过气起来。
她小时候曾经常在打完仗后的战场上淘东西,尸横遍野的场面她见得多了,她从来没有害怕过,然而当脑子里那些血肉模糊的面孔变成她所熟悉之人的容颜时,她忍不住低喃道:“不要。”她不要他们兵戎相见。
轩辕欲听见怀中人喃喃自语,低头一瞅却见她双眼发直,一双白皙的柔荑紧紧拽着他龙袍的衣襟,她手背上的青筋是那般清晰,随着她握拳的双手轻颤不已。
轩辕欲剑眉轻轻挑起,轻哼一声后将千离甩了出去。
千离只觉身体一轻,她以为自己屁股会开花,却不料身子掉进热水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呛了好几口水。她扑腾着趴在池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轩辕欲已经带她回了寝宫,这里好像是君王沐浴的地方,她身处的汤池比她千秋阁里那一处不知大上多少倍,四面精致的玉石龙头里吐出的水流还汩汩冒着热气,使得整个浴池水汽氤氲。
“你胆子不小,竟敢在朕面前耍花招,设陷阱捕鸟?这种拙劣的阴符一眼就能被人识破。”
千离一抹脸上的水痕,回道:“我用的阴符虽然简单,但它奏效了不是吗?”没人来送死,她觉得很欣慰。
“不要在朕面前卖弄你那点儿小聪明,只会自讨苦吃。”轩辕欲径自褪了身上衣物,没进汤池中,他逼近她,健壮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旁的池壁上,宽厚挺拔的身躯完全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千离不由屏住呼吸,这种压迫感仿佛会让她窒息一般。
她明眸微敛,颔首错开他猎艳般的目光,试图让自己轻松一些。
而轩辕欲却用力扳过她的脸,让她与他正视,他凝视着她赞叹道:“你很美,可以说你拥有最锋利的武器,但是你却不会驾驭它。比起那些要靠流血拼命才能获得权利地位的男人,你要爬上高位受人膜拜很容易。”
“女人的话,只要懂得如何依附一个强者,便能达到她的目的。”他用手解开她腰间的玉带,褪下她已经湿透了的锦衣,那裹胸的白色布帛赫然入目,他森幽的瞳眸忽然变亮,果然如耳目所报,她是个女娃儿。
千离很想出言顶回去,可她无话可说,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那是不争的事实,也许轩辕欲说得对,跟了他,她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凤仪夜轩夜夜宠,龙灵宝院度春秋,锦衣玉食无忧,更甚者能够一呼百应。以色侍君,并不难做到。
她抬指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上画着圈儿,嬉笑道:“你可是强者?”
他解下缠在她胸前的布帛,将一对饱满握在掌中,鼻腔里哼出的是不可一世的傲慢:“放眼天下,谁是我轩辕欲的对手。”
“纵使你天下无敌,你也做不到随心所欲。”她毫无所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即使他眼里盛着她无法承受的欲望。
“你现在就在朕掌下。”
他的五指狠狠收力,她疼地蹙起眉头,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他很满意她的退缩,轻笑道:“现在伺候朕,如何。”
他毫不怜惜地撕扯掉她身下的绢料,手摸到她的纤腰时触到一圈冰凉的金属链子,此时他听到她的笑声,音色很美却带着一丝挑衅:“千离恐怕伺候不了陛下。”
轩辕欲瞅着那条银色有如小指粗细的链子,那东西在她腰上缠了一圈并延伸到她身下,他一把将她提出水面按在玉石台上,分开她的双腿一窥究竟,她也不闪避,躺好了给他看。
那幽静贞雅之地,竟被银器锁住两片花瓣,而花瓣所包裹的花蕊里还箍着一把精致的玉锁,和银器衔接起来,做工极为精巧。
“你竟然敢……”
“大王别碰哦,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硬是强行破坏机关,封在玉锁内的毒会要了千离的命,请陛下三思。”
男人怕自己的女人背叛,会做银器锁住****,她曾在一些墓中见过这种东西,加之她擅奇技淫巧之术,她自信这东西除了她本人无人能解,若是有人用强,大不了玉石俱焚罢了。总之,这身子她要留着。
千离撑起身子,闭紧双腿跪坐在玉台上,羞赧的双颊布满红云,惹得他心痒难耐,却发泄不得。
他挥手一记耳光,打在她脸颊上,他愤怒地掐住她脖子咆道:“你在为谁守身如玉?”她心里有别人是他最为介怀之事,他竟又遇上一个求之不得之人。
她瞪着他不发一言,当然他制住她颈项的蛮横力道是她说不出话的根源,她眼光渐渐涣散,脑子里只记得她的仲羽哥哥说过会娶她的誓言。她会等,等他覆了轩辕欲的江山,她活着一天就等一天。
就在她还剩一口气时,他将她松开,阴霾的面色,低哑的嗓音:“哼,无妨,前门无路,朕寻后庭,受苦的还是你,会更苦。”
“你……”话还没出口他已经翻过她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她没想到他真会把她当男宠压,惊得扭动挣扎,却越发挑起那怒焰滔天之人的欲火,一切抵抗皆是徒劳。
千禧以前常取笑她,说她一个男孩子长得这般斯文,小心以后被男人压,男人做受,那滋味可不好受的。
她知道会疼,可没想到会如此之疼,她觉得支离破碎,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罢。
她闻着水汽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儿,意识逐渐模糊。
她晕了醒,醒了晕,疼痛仿佛永无止境,可她却不发一声,她绝不让自己喉间溢出那屈辱之音。
浑浑噩噩之际,在她体内肆虐的人抱起她的身子,强行扭过她的小脑袋,欲吻她被自己咬出血来的红唇。
她有气无力地道:“别吻我的唇,我绝对会咬你。”那一个仲羽哥哥给她许下誓言的地方,她不准他碰。
她知道他好面子,在群臣面前极为注意君王形象,要不上次她抓花他的面部,他宁可冒着昏君重色的骂名不去早朝,也不要让人看见他脸上的伤受人背地里耻笑。
他果然没吻她的唇,而是咬上她的肩头,狠狠地咬住,即使流血她也感觉不到痛,浑身都麻木了。
千离无力地垂着螓首,然背对着轩辕欲,她嘴角却扬起细笑,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失控了,她知道她捕获住了他的欲望。
他在征服她的肉体,而她却征服了他的灵魂。
她笑,她的师兄弟们征战天下,比她苦,她只不过出卖身体,就当为国捐躯。不过她以女人的方式逐天下,说不定有一天还挣个万”受”无疆。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