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高中的校服,拉着女孩的手在小树林坐了一会,钻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大学毕业了。确切一点的说是肄业,或许是在草地上坐的太久,屁股的麻木严重的感染我的脑神经,稍微清醒后,回顾下这四年的生活,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一个和爱情、和青春有关的“阴谋”。
我需要安静的时候会点上一支烟,猛的抽一口,微微的张开嘴,让烟飘出来,然后用鼻子深深的吸一口气,飘散的烟幕会凝成两条白色的小蛇从我的鼻孔转进去,吞噬我脑海中的嘈杂和喧嚣。我有点喝高了,头疼的厉害。当我正要点第二支烟的时候,从我左边的伸出一支手,抢走了我的打火机。我还没来得及瞪她一眼,对面李行的筷子扔过来砸在我头上,他说,你个崽能不能别抽了啊?熏出肺痨来,我可没地给你找人血馒头。
在抽烟这事上,李行绝对可以算是我师傅,现在居然摆出一副林则徐的面孔的教训我,这让我特郁闷,高中那会他在教室吞云吐雾,总要我给他把风,李行抽烟还特腐败,专拣好烟抽,他有一句名言:宁可抽芙蓉王的屁股,也不和白沙共舞。后来有一次他在家里偷烟,被他老爸揍胖了一圈,银子也给停了,他没烟抽,唆使我从家里给他偷,我就问他抽烟到底啥滋味啊?他说神仙似的。我点了根尝尝,那个时候抽烟还不知道要把烟吸进肺里才够劲,只是让烟在口腔和鼻孔之间做个循环就吐了出来,抽完后嘴里有股刚淡淡的甜味,像刚吃完人参似的,很是过了一把当神仙的瘾。
我看着李行特憋屈的说,往你个崽身上捅俩窟窿眼,蘸着血吃馒头正好。C城人说话喜欢加个崽字,我一直没弄明白这个字存在的含义,是仅仅作为一个语气助词,让这句话听上去更完整点呢?还是抬高一下自己的辈分,顺便意淫一下对方的某位女性亲属呢?我想我不会明白的,就像我不明白北京人说话为什么喜欢用“丫”一样。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但也不能吃亏不是,虽然我舌头有点打结,但是一句话说完,这辈分立马就上去了。自我感觉高大了不少。
李行拿我没辙,向人求助说,丫头,你管管你们家相公成吗?怎么说今天这个单也是我来买啊,多少给点面子吧。
李行口中的“丫头”是我女朋友,也就是我身边这位娴熟的剥着板栗,说话的时候头都懒得抬的淑女了,说她是淑女完全是恭维她的叫法,仅仅是出于一种礼貌,她身上除了一水的淑女屋的衣服,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和淑女这两个字关联起来的东西了。